1. 酷儿电影的一部标准的酷儿电影
《海德威格与愤怒英寸乐队》(2001)
即使按照以上提出的所有酷儿电影的分类标准来划分,《海德威格和愤怒英寸乐队》都可以算得上是一部酷儿电影,尽管电影中的角色没有一个人直接宣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该片融合了多种类型,从而形成风格杂糅的特点——一部分是音乐片,一部分是演唱会电影,部分是(虚构化了的)传记片,所有这些风格和类型都对性、毒品、摇滚乐、全球政治、创业神话、以及个人身份政治说展开了讽刺性评论。影片集中表现了一位朋克摇滚乐手,他完美地创造出了一个性别和身份处于游移不确定状态的人,名叫海德威格。这个人试图找回被别人冒名顶替去了他/她作为音乐明星的地位,而这个冒名顶替者是一位更为成功(而且更为传统的)的摇滚明星。影片通过几个音乐的段落,讲述了海德威格现时在柏林东区出生,这个小男孩起初名叫汉瑟尔,然后他实施了一次改变性别的手术,目的是为了嫁给一位名叫卢瑟的美国大兵,这样他就可以从冷战的铁幕中逃离出来。然而,这次变性手术“搞砸了”,汉瑟尔——现在名叫海德威格——遗留下了一点“垮部残痕”,也就是影片名称所谓的“愤怒英寸”。(另外,海德威格的伴奏乐队也是以“愤怒英寸”这个名号而著称的。)来到美国之后,海德威格遭到卢瑟的抛弃。随后,海德威格同一位名叫汤米·斯派克的十几岁男孩成了朋友。这个人因为演唱海德威格的歌曲,而且得到了海德威格的指导摇身一变而成为著名的摇滚歌星,并且改名为汤米·灵知。接下来,汤米为了保持一种较少酷儿怪异特征的明星身份,他开始疏远海德威格。该片很大的篇幅都是在讲述海德威格如何试图重新联系上汤米——为的是重新获得被汤米剽窃去的他/她的名望和身份,从而让重新找回“完备的”自我。
海德威格和愤怒英寸乐队最初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是在纽约,以一系列易装秀的面目登场演出,其中的创办人兼主演约翰·卡梅隆·米歇尔为海德威格这个人物作了一些意念设计。后来这些演出配上了斯蒂芬·特拉斯科的音乐兼填词创作,从而进入了百老汇外围地区的演出。这样的演出很快成为了评论界的热点和时尚讨论的现象。由此改编的电影版仍是由米歇尔主演并导演的,制片方是由在1990年代独立的酷儿电影浪潮当中制作了很多相关作品的克里斯蒂·瓦琴的“杀手电影公司”(Killer Films)担任。影片主要依据舞台剧最初的想法扩展开来,表现海德威格在一场音乐会中扮演角色,为此他/她经历了一次感情爆炸式的情感垮塌危机。影片在叙事场景展开的同时结合了音乐、歌曲和一些纪实的片断,另外还有动画场景和观众跟着一起的合唱(“跟随那跃动的假发!”)。正是通过这样的手法,影片既吸收同时也颠覆了好莱坞传统形式和内容的某些概念,由此形成的风格上的特征非常符合大多数酷儿电影制作的特点。
《海德威格与愤怒英寸乐队》奠定了酷儿理论的一个核心命题:那就是欲望和身份——无论是种族的还是性别上的或者是其他方面的——不是什么静态固定蕴含特定本质的东西,而是一种流动游移变化的状态,并且是由一系列的扮演组成。影片本身就是由一组接一组的表演构成,海德威格的着装和行为——更不要提他/她的性别和身份——一直是处于流动变化之中。歌曲“盒子里的假发”颂扬了海德威格假头套转变人身份的力量:他可以是“中西部午夜的应召皇后小姐”,也可以是“1963蜂窝小姐”,或者还可以是“电视上的法拉·弗谢特小姐”。(影片在表现这段音乐场景的时候,海德威格建在拖车上移动的家变成了一个舞台。)海德威格的身份变得模糊不清,溶入了“周五男人”伊扎克和她的门生汤米的某些特征。为了进一步强化酷儿欲望和身份的游戏感,伊扎克这个男性角色是由女演员米拉姆·肖饰演(在舞台剧版本的演出当中,米歇尔兼饰海德威格与汤米两个角色)。影片的最后,海德威格把他/她的假发扔给了伊扎克——这个女人饰演的男性角色现在要演一个女人——并且在接下来遇见了汤米,这个场景可以堪称音乐的典范。汤米意识到了自己从海德威格那里拿走的东西,而海德威格开始意识到她/他已经是很完整的了,不需要再去找寻自己迷失的另一半。影片最后一个画面是赤身裸体的海德威格——或者说是汤米?或者说是米歇尔?——直接从镜头前走开,从而进入一个充满各种可能的新世界。
有关社会性别和生理身份的另类模式非常生动地在“爱的根源”这首歌里得到了体现,根据柏拉图在《Symposium》书中的观点,而产生了对人类性欲的神话解释。在这首歌当中,海德威格描述了人类是怎样由最初的四条腿,四条胳膊和两个头的生物组成,其中包含了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或者是一男一女“背靠背的粘合在一起”。随着这首歌在叙事上的发展,众神对这种合成的人类感到生气,于是决定通过将他们彼此对半分开来当作惩罚,由此既创造出了同性恋和异性恋爱情,而“孤单的两腿生命”极力想找回完整的自我——有的时候是短时间内——通过做爱的行为来实现。这首带有叙事意味的歌曲在电影中是通过一段动画的形式来表现的,其中展现了男人和女人们,众神和人类们,恐龙和蜥蜴群天然无缝地相互转化,变来变去。该片通过动画的方式来把这段过程视觉化,从而突出了我们过去在描述人类性欲和身份时候的各种标签和分类之间的这种酷儿联系。正如海德威格在另外一首歌所指出的种种这样的分类,“桥河墙之间没有多大的差别/没有我在中间,宝贝,你将什么也不是。”(14)
影片《海德威格与愤怒英寸乐队》因为滑稽和警醒兼备,神思与反讽并重,从而在批评界大受欢迎并且获得了许多赞誉和奖项。但是《海德威格与愤怒英寸乐队》在美国的发行受到了限制,主要是在一些大城市范围内的独立艺术性院线上映。该片DVD的发行,使得影片和许多其他酷儿电影一样,才得以在边远的一些城市中看见。这部电影属于边缘化的制作,因为它是在主流美国电影工业好莱坞体制之外制作出来的。本书余下来的部分将会充分展示,好莱坞对酷儿内容和酷儿风格的电影的态度经常是沉默寡言。即使到了21世纪的开端,好莱坞仍旧坚持着异性恋中心主义的话语立场。
2. 你喜欢酷儿吗你知道酷儿是什么吗
“酷儿”(Queer)由英文音译而来,原是西方主流文化对同性恋的贬称,有“怪异”之意,后被性的激进派借用来概括他们的理论,含反讽之意。[1]酷儿理论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西方火起来的一种关于性与性别的理论。是建立在女性主义的基础上,与父权理论中二元性别理论不同的理论。它起源于同性恋运动,但是,很快便超越了仅仅对同性恋的关注,成为为所有性少数人群“正名”的理论,进而,成为一种质疑和颠覆性与性别的两分模式,是后现代主义在性学研究上的典型表现。
酷儿理论认为性别认同和性倾向不是“天然”的,而是通过社会和文化过程形成的。酷儿理论使用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话语分析和性别研究等手段来分析和解构性别认同、权力形式和常规。米歇尔·福柯、朱迪斯·巴特勒、伊芙·科索夫斯基·赛菊寇和迈克尔·华纳等是酷儿理论的重要理论家和先驱。把酷儿理论应用到各种学科的研究被称为酷儿研究。
新一代的酷儿理论不仅解构性,而且还分析文化的各个方面,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总是联系到性别和性别角色,尤其是批评其中的压迫成分。
3. 与《heavenly touch》为同一题材的中国电影《春光乍泄》观众有什么看法
然而不论今天的酷儿理论多酷,处在挑战者位置上的同性恋在社会现实中始终还是尴尬的、弱势的。他们作为主流社会的异己分子从出现之初就承受着道德的重负——尽管人们知道道德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所谓文明社会的基本准则其实也是历经千年而变动不居。既然如此,也许我们可以用更为平和的心态来注目这一次运动。同性恋影片用其特定的视角和语言记录下了这一段历史,在这里,抗拒、争取尊严和自由的斗争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Petra 在《夜幕低垂》中所说的一句话深刻的体现了同性恋者在道德上的评判:“尊严?!什么是尊严?还有什么比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跳舞更有尊严的事情?”
4. 酷儿理论的综述
酷儿理论是一种1990年代初在美国形成的文化理论。它批判性地研究生理的性别决定系统、社会的性别角色和性取向。酷儿理论认为性别认同和性取向不是“天然”的,而是通过社会和文化过程形成的。酷儿理论使用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话语分析和性别研究等手段来分析和解构性别认同、权力形式和常规。米歇尔·福柯、朱迪斯·巴特勒、伊芙·科索夫斯基·赛菊寇和迈克尔·华纳等是酷儿理论的重要理论家和先驱。把酷儿理论应用到各种学科的研究被称为酷儿研究。
新一代的酷儿理论不仅解构性,而且还分析文化的各个方面,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总是联系到性别和性别角色,尤其是批评其中的压迫成分。在这个过程中酷儿这个概念不断被重新定义,来扩展它的含义,扩大它包含的人群。但是正是由于这个概念定义的不清晰性和任意性,它也受到各种不同团体的批评。
酷儿理论的一个中心内容是语言哲学和言语行为理论。酷儿理论这个名词本身就是把本来贬义的酷儿这个词使用到另外一个背景中。
5. 一部和名字完全没关系的爱情电影!《重庆森林》到底在讲什么
首先理清楚情节。《重庆森林》分为两个部分,分别讲述了两个男人在失恋后,遇上新的女人的故事。
第一部分是金城武和林青霞。金城武被女友甩了,从此陷入了失恋的痛苦不能自拔。片中前半部分充斥着他的独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每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而每一次我失恋,我都会去跑步,因为跑步可以将你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而让我不那么容易流泪,我怎么可以流泪呢?在阿May心里,我可是个很酷的男人。”痴缠而孩子气。
第二部分是梁朝伟和王菲。梁朝伟是一个失恋的巡警。王菲是便利店老板的表妹,时常帮表哥看店,梁朝伟常去这家便利店买东西,两人因此认识。王菲喜欢上了梁朝伟。机缘巧合下她拿到了梁朝伟家里的钥匙,于是悄悄潜入梁朝伟家中,为他打扫卫生、安置家具。当梁朝伟发现后,他主动约王菲出去。但王菲却犹豫了,做了国际航班的空姐,时常飞去加州。一年之后,王菲回来香港,发现梁朝伟不再做巡警,而是顶替了表哥,做起了便利店老板。显而易见,两人之间会有一个happy ending。
这两部分从故事情节本身来说,基本上没有联系,但是从两个故事的内核来说,它们的内核是一致的、连贯的:藉由失恋来刻画现代人在都市生活中的孤独。
6. 酷儿电影的什么是酷儿电影
我们至少可以从五个方面来回答“什么是酷儿电影”这个问题。也许最为明显的一条就是,一部电影如果它讲述的主人公是酷儿的话,那它就可以被认定为是酷儿电影。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电影时不时地会以酷儿的形象作为配角,甚至担纲主角。1960年代以前,绝大多数在美国制作的电影很少确认酷儿人群的存在——无论是他们是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双性恋者,或者转性人。好莱坞的制片法典(一种自我审查的机制,从1934年到1960年代中期一直掌控规范着好莱坞电影的内容)积极地对一切被称之为“性变态”(sex perversion)的表达再现实施禁止。任何类型的怪异“异性恋”性行为也遭到禁止——好莱坞的制片法典明确要求好莱坞的电影把已婚的,为着生殖的异性恋性行为作为唯一合法的性行为来表现。然而,正如本书接下来的部分将要充分讨论的,古典好莱坞时期的电影人有时候会找到一种委婉曲折的方法来表现那些可以是怪异酷儿的人物。这样一种塑造的手法有时被称之为“含蓄的同性恋”(connotative homosexuality),其中的某个人物,可以通过微妙的特殊习惯,着装打扮或者是说话方式来暗示这种怪异酷儿性。通常,这样的做法意味着让一个男性角色明显表现出娇贵柔弱,或者是按照阳刚雄性的方式来再现一位女性角色。这样的一些角色经常可以被制片法典的审查所忽略,只有在有同感的观众当中(以及幕后的制作人员)才会把这样的人物看成是同性恋者。今天,这些人物因为自身潜在的同性恋意味以及同传统社会性别身份的差异性,而能够得以描述成怪异酷儿。但是,是不是只要出现了这种酷儿的人物,就可以说这部电影是酷儿电影了呢?有些电影只是把一些俗套化的酷儿角色用作同性恋恐惧症者谈资的笑柄,大多数的批评家和电影观众不大把这类电影归为一部酷儿电影。可以这么说,一部酷儿电影必须是既包含了酷儿的角色,同时也是以积极有所作为的方式来处理酷儿的问题——所排斥的是与之对立的以否定贬损或者利用剥削的方式。
第二种界定酷儿电影的途径可以运用作者论的方式:一部电影可以因为剧作者、导演、制片人是酷儿,或者主演是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或者其它属于酷儿范畴的演员主演,而被视作是酷儿电影。(7)像芭芭拉·汉默尔这样一位女同性恋者兼女性主义者的作品,以及1990年代被称之为“新酷儿电影”的作品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些电影的作者对自我的欲望身份的认定都是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或者酷儿。通常,这样的电影角色,以及参演的演员也会是男女同性恋者或者酷儿——但是在经典好莱坞时期,由男同性恋导演,比如詹姆士·威尔,乔治·顾柯,以及多萝茜·阿兹勒制作的电影,又该如何归类呢?很多他们的电影(因为他们不能)没有包含明显的同性恋角色或者涉及相关话题。再举一个当代更新的例子,最近以来的好莱坞科幻大片——很明确地去除了同性恋角色但是制作人(一级主演)是同性恋者——能否被认作酷儿电影?在很多情况下,酷儿的电影人能够而且的确在他们的作品中注入了某种酷儿的意味,即使没有明显的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以及相关的话题出现。但我们可以说,这样一部由酷儿电影人拍摄的原以为是“异性恋”的电影,也可以被认为是酷儿电影。
由此可以导入第三种界定酷儿电影的方法,其依据的中心是观众学。根据这样一种模式,被女同性恋、男同性恋或者另外种类的怪异酷儿观众看出别样意味的电影也可以归之为酷儿电影。换句话说,无论什么样的电影都可能是潜在的酷儿电影,只要是从一种酷儿的视点处出发来看待——也就是说,从酷儿的视野出发挑战了主流意识当中有关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看法。在很多情况下,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以及其他的酷儿们,他们感受并认知一部电影的方式是有别于异性恋者的观众的。过去在历史上,有一整套读解好莱坞电影“格格不入”的方式,被称之为“坎普”(camp),该方法是从20世纪早期的同性恋文化当中发展演绎出来的,其实质就是把异性恋的电影很明显地酷儿化了。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壮志凌云》(Top Gun,1986),这是一部精力充沛的军事题材的动作片,影片当中的英雄人物完全是异性恋者,但是因为该片的不断出现的强壮健美的男人,耐人寻味的语言游戏,以及密切的同性社交团队及其关系,而成为一部时髦的酷儿电影。(在电影《与我同眠》[Sleep with Me,1994]当中,一个由昆汀·塔伦蒂诺饰演的角色以细微的细节描述了《壮志凌云》为什么,而且又是如何变成了一部真正是关于一个男人与自己的同性恋欲望进行抗争的故事的。)《壮志凌云》(Top Gun,1986)——如同另外一部酷儿们特别喜欢的电影《绿野仙踪》(The Wizard of Oz,1939)——对大多数电影观众来说不是什么酷儿电影,但是根据前面谈及的观众观看学因素的考虑,它可以是一部酷儿电影。正如酷儿电影理论家克莱尔·华特林争辩过的,一旦有女同性恋观众的参与观看,电影“就被个体(或者在某种情况下集体的)观众赋予了女同性恋者的趣味,这种情况好的一方面就是,在现实生活中,观众当中有多少女同性恋者的参与观看,对电影的读解就会产生多少女同性恋者的理解(由此电影就成为了女同性恋电影)。”(8)
第四种判定酷儿电影的方式,一定程度上可以结合某些特定的电影样式或者说电影类型,由此可以被认定是酷儿电影。举例说,恐怖电影,经常描述荒诞怪异的性欲,这些可以被认定属于酷儿范畴。(9)科幻电影和幻想类的影片同样呈现出新的身份和欲望的变种(而且相比较恐怖电影,经常是从中立或者积极正面的角度)。好莱坞的音乐歌舞片也可能被划归为酷儿形式。虽然音乐歌舞片的故事通常是坚持人物的异性恋欲望,但是它们(就像恐怖片盒科幻片一样)创造了一个超越真实的世界,在这样的电影世界里,几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10)动画片(从传统的手工绘制到今天的电脑合成)同样也将置于酷儿理论的考察范围,因为它搅动了真实与虚构,把欲望和身份看成是一种流动变化的状态,并且还可能想象出奇妙的空间。在这样的世界里,外形的调整、性别的变化和其它事情一样都可以是似是而非的东西。(11)这样一来,如果人们意识到好莱坞的电影生产是美国(异性恋中心主义者)电影制作的主导模式,那么就可能产生某种认知,那就是先锋派、欧纪录片或者其他形式的独立制片有可能被认定为具有酷儿性。这样的电影往往比正儿八经的好莱坞电影更多去表现酷儿的主人公或者相关话题,而且这些影片的结构以及形式经常会针对好莱坞的叙事,以及其中执意只关注异性恋的浪漫感情而进行批判,
最后,第五种方式可以在经历并感受电影的行为中——也就是观看电影并且与角色产生认同的精神过程——有可能被认为具有酷儿性。(12)在绝大多数的好莱坞电影里,观众被激励导向于认同中心人物(有的时候是通过中心人物的视点去看)。这些剧中的主要人物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异性恋白种男人,但是他们本该可以是女人,有色人种或者酷儿们。这是叙事电影最有力量(也是最有快感)的地方之一—这使得电影观众可以通过别人的眼光来经历并感受这个世界,这种任意参与身份认同的游戏非常相似于电影空间制造出来的那种角色认同游戏,这也是诸如(The SIMS)电脑游戏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在这个游戏当中,任何个体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选择来扮演任何社会身份,种族或者生理性别的人。华特林再一次说明了“作为认同于酷儿身份和欲望的电影观众,我们在什么是合适的目标选择上是不会限制自己的身份和欲望。我们的欲望宁愿放置在电影所营造的幻想空间里自由驰骋。”(13)这就是等于说,这种身份认同的酷儿游戏也正好从某个方面说明了为什么明显的男女同性恋角色不会经常出现在主流好莱坞电影里:许多的异性恋观众仍然抗拒从一个酷儿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用心理学的术语来说,这种认同酷儿角色的行为可能会威胁到一个人对自己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认知。同样的道理,我们知道很多男人发现自己很难认同于女性角色。参与观看一部“特女人的电影”(chick flick)或者是一部酷儿电影,这无形中就会形成某种威胁,由此侵害到一些男人自我认同的雄性阳刚气质:流露出了对这类电影的兴趣无疑是对他们自我设定的父权制下面男性权威的挑战。
所有这些界定酷儿电影的方法往往又是相互重叠并且彼此融合交织在一起的。酷儿电影人所拍摄的电影可以有也可以没有酷儿的内容,或者是用或者是不用酷儿的类型。有些1930年代拍摄的最为怪异的酷儿恐怖电影今天被认为是有同性恋成分的。而看上去最像是异性恋的电影也可能变成一部酷儿的精典作品。自我认定是异性恋的人可以而且也的确拍摄出了酷儿电影,而且随着酷儿理论的概念与观念同主流文化的相互渗透,彼此影响,他们制作的这样的电影在不断增长。举例说,《鸟笼》(Birdcage,1996)的剧作和导演分别是一位异性恋的男人和女人(迈克·尼科尔斯和伊莱恩·梅),而且参演的明星大多都是异性恋男人(罗宾·威廉姆斯,吉恩·哈克曼和汉克·阿泽里亚)。(内森·莱恩是一位男同性恋演员,他扮演了其中一个主要人物,直到影片发行的时间了,他一直对自己的同性恋身份秘而不宣。)尽管如此,很多人因为《鸟笼》这部电影的主题——装扮成女性的男演员和一对同性恋爱人,而把它看作是一部酷儿电影(或者至少是一部同性恋电影)。然而,正当《鸟笼》这部电影大受观众欢迎的时候,有人发现它是俗套化表现,一些批评家正是因为影片这方面的显著特点而指责它缺少真正的男同性恋(或者说酷儿)作为作者身份的直接参与。当异性恋的电影人企图表现酷儿的生活以及酷儿的话题时,很多的酷儿观众对此保持警惕,这其中的缘由正是本书反复强调指出的——差不多百多年来,异性恋的电影人在好莱坞做这样的工作实在是差劲。
7. 酷儿理论的历史发展
带有文艺和文化批判色彩的酷儿理论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并从女权扩张理论及其法国哲学家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那里得到了理论支撑。
酷儿理论学家研究分析那些基于社会主流文化而创造出的各种文字记录 – 从《呼啸山庄》(Wuthering Heights)到电视肥皂剧 – 试图从中找到文字背后所反应出的真实的文化意义、文化差别以及不同文化群体间的关系。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基于主流文化的性行为社会规范一直在迫害,或者说压制,那些对性有不同理解的人群,而这些人对性的不同理解要么违反世俗化的性禁忌,要么其行为模式与被社会普遍认同的性及性别角色不同。 酷儿理论的主张比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同志解放运动(gay Liberation)”的主张更进了一步,它除了惊世骇俗的的运动策略,亦指挑衅与桀骜不驯的实践,以高亢的声调肯定自我的存在价值,拒绝被主流社会所同化。同志解放运动在欧洲和美国,为性少数群体应有的生存空间而战,而酷儿理论则主张更多权利。它的目标是从根本上动摇“正常”,“性别(sexuality)”,以及“异性恋”“同性恋”这些传统概念,因为这些概念人为的区分了所谓的不同群体,并作为工具迫害与一夫一妻异性婚姻制度不符行为模式。简单说,就是学者们不认为传统的性与非“正统”的性之间有什么不同,他们试图摧毁旧的概念,重新界定什么是“正常”,什么是“性别”,什么是“性”,什么是“家庭”,并在此基础上,让人们以自由,重新界定自己的身份或性别,影响所及不仅止于同性恋者,而强调各种边缘弱势者的正当性。
尽管酷儿理论是在纯学术研究的基础上被提出的,但它迅速与性的少数族群运动结合到一起。作为一种对酷儿理论的回应,旧金山将“同志光荣游行”(gay pride parade)重新命名为“gay/lesbian/bisexual/transgender (GLBT) parade”。酷儿这个词包含的范围最广,但它并没有被最大限度接受。由于在历史上,这个词是反同人的,是对同人的一种歧视称呼,许多年长的男女同志拒绝接受这个词。
反对酷儿理论的人,如Rictor Norton, 认为同性恋,是社会群体中的少数派,而且“同志解放运动”的早期领袖们也强调同性恋是“性”的少数族群。但越来越多的男女同人群体开始接受酷儿这个词,这种趋势说明在酷儿运动中,年轻的一代开始重新界定酷儿运动的范围和发展方向,而酷儿在新一代中,不再带有贬抑的色彩。 酷儿理论这一概念的发明权属于著名女权主义者罗丽蒂斯(TeresadeLauretis),她是美国加州大学桑塔克鲁斯(SantaCruz)分校的教授。酷儿理论最初见于1991年《差异》杂志的一期女同性恋与男同性恋的性专号。这个理论的发明还有一个小小的故事:首先使用这一用语的罗丽蒂斯是在批评的意义上使用这一用语的。这位女同性恋女权主义者的观点是:用酷儿理论取代女同性恋和男同性恋的提法有一个问题,即掩盖了二者之间的区别,她担心这一用语会解构我们自己的话语和男同性恋者的建构性沉默,这就违背了她提出的强调男女同性恋各自的特殊性的初衷。她还担心,在酷儿理论以其自身实践与女权主义理论相区别时,妇女问题,特别是女同性恋问题,会遭到被强制性边缘化的命运。(Heller,36-37)
关于酷儿理论的发明,罗丽蒂斯说过这样一段话:有趣的是,魏格曼(Wiegman)谈到了酷儿理论,她正确地将这一用语的发明权追溯到我,那是我为1990年(在SantaCruz)组织召开的一个会议在《差异》杂志上所编的一个专集上首先使用的。她注意到,从那时起,酷儿理论的建立'实际上将差异中性化了',这一点的确违背我创造酷儿理论这一用语的初衷,我创造这个词的本意是希望用它来取代无差别的单一形容词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恋,以便将性的多重性放在它们各自的历史、物质和语境中去理解。显然,我是赞同魏格曼的意见的。我也赞同瓦特尼(SimonWatney)在一篇文章中的意见。他写道:目前使用'酷儿'一词的最方便之处在于,它是性别中立和种族中立的。他又说:酷儿表达了这样一种立场:它欢迎和赞赏一幅更宽广的性与社会多样性的图景中的差异。(转引自Heller,46) 酷儿理论的前身是各种与同性恋有关的理论。罗丽蒂斯认为,同性恋如今已不再被视为一种游离于主流的固定的性形式定外的边缘现象,不再被视为旧式病理模式所谓的正常性欲的变异,也不再被视为北美多元主义所谓的对生活方式的另一种选择,男女同性恋已被重新定义为他们自身权利的性与文化的形式,即使它还没有定形,还不得不依赖现存的话语形式。
著名性别和性问题专家威克斯是这样认识酷儿、酷儿理论和酷儿政治的:从60年代以来登上历史舞台的女权运动和同性恋运动可以被解释为对当代世界中一种主体形成形式的反叛,是对权力的挑战,是对个人定义方式、把个人定义为某种特殊身份、固定在某种社会地位上这种做法的挑战。酷儿政治(queerpolitics)是90年代在北美及世界其他地方同性恋中产生的一种新的政治力量。新一代人自称酷儿,而不称女同性恋、男同性恋或双性恋。酷儿意味着对抗--既反对同性恋的同化,也反对异性恋的压迫。酷儿包容了所有被权力边缘化的人们。
正像gay这一用语在60年代打破了旧式同性恋运动中那种自我辩护的姿态一样,新出现的酷儿政治打破了70年代和80年代同性恋政治的少数派化和整合策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的出现正当同性恋运动成功进入主流文化之时。酷儿政治通过将许多互不相通的成分结合在一起,建造出一种新文化。他们也许是接受后现代主义的当代模式的第一批活跃分子。他们运用旧有和新式的成分建造出他们自己的身份--他们从大众文化、有色人种社区、嬉皮士、反艾滋病活跃分子、反核运动、音乐电视、女权主义和早期同性恋解放运动中借用风格和策略。他们的新文化是奇妙的,敏锐的,无政府的,反叛的,反讽的。他们绝对认真,但是他们又想从中取乐。酷儿政治之所以是一个重要的现象,不仅因为它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而且因为它提醒人们,性政治这一整体在不断地发明创新,从而走向存在的不同方式。(Weeks,inParkeretal,45-49)
8. 酷儿电影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美国酷儿电影概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新酷儿电影在美国独立电影界出现,这些作品具有充满个性的影像风格和丰富的思想内涵.来自边缘的酷儿电影人将社会现实融入电影作品,把不同以往的酷儿,荧幕上.新酷儿电影引发的社会影响促进了社会对酷儿的理解和接纳,并使酷儿题材被好莱坞重视.随着酷儿在美国社会地位改变,电影影产业的发展,新酷儿电影的内容和表现方式逐渐向主流靠拢,独立精神不断消褪.到世纪之交,新酷儿电影已与主流电影相融合,从边缘向主流的转向基本完成. 本文首先对新酷儿电影等关键词语进行解释,之后酷儿影发展变化的趋势分为兴起、转变、与主流融合三章对其进行梳理.文章将新酷儿电影置于社会文化、电影产业格局变化的背景之中,并对其自身特点的发展变化进行探讨,再以代表作品分析作为具体解读.第四章将对新酷儿电影在人物形象和电影理论方面的贡献进行总结,并指出其处境的改变.新酷儿电影的梳理,是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对九十年代美国电影发展趋势的考察,贯穿其中的,是社会文化环境、电影产业变化与电影艺术创作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
9. 酷儿理论的介绍
“酷儿”(Queer)由英文音译而来,原是西方主流文化对同性恋的贬称,有“怪异”之意,后被性的激进派借用来概括他们的理论,含反讽之意。1酷儿理论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西方火起来的一种关于性与性别的理论。它起源于同性恋运动,但是,很快便超越了仅仅对同性恋的关注,成为为所有性少数人群“正名”的理论,进而,成为一种质疑和颠覆性与性别的两分模式,是后现代主义在性学研究上的典型表现。酷儿理论认为性别认同和性倾向不是“天然”的,而是通过社会和文化过程形成的。酷儿理论使用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话语分析和性别研究等手段来分析和解构性别认同、权力形式和常规。米歇尔·福柯、朱迪斯·巴特勒、伊芙·科索夫斯基·赛菊寇和迈克尔·华纳等是酷儿理论的重要理论家和先驱。把酷儿理论应用到各种学科的研究被称为酷儿研究。新一代的酷儿理论不仅解构性,而且还分析文化的各个方面,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总是联系到性别和性别角色,尤其是批评其中的压迫成分。在这个过程中酷儿这个概念不断被重新定义,来扩展它的含义,扩大它包含的人群。但是正是由于这个概念定义的不清晰性和任意性,它也受到各种不同团体的批评。
10. 关于《重庆森林》
剧情介绍
“重庆森林”不在重庆拍摄,也不是去讲述一个森林。重庆森林隐射的是一座宾馆,就是王家卫最初移民香港时的寓所——重庆宾馆。另有影迷认为,这部片子在香港一个叫做重庆大厦的地方拍摄了一些场景,其中所谓的“森林”跟我们常说的“钢铁森林”其实是一个意思。电影人贾陈则认为受众的观影时,其实不必太在意影片中一切符号化的东西,王家卫这种“酷儿理论”下的新生代电影,就是创作者个人心中隐隐的感觉,拥有不可言说的韵味,就让我们兴奋的看完该片,细细体味“重庆森林”四个字带给我们的冲动吧!
第一个故事:失恋无聊的警察223爱上了戴金色假发的女杀手。神秘金发女子利用几个印度人运毒,印度人欺骗了她。她杀了这班印度人后逃走,在酒吧遇上了失恋便衣警探223。金发女子在重庆大厦疲倦睡着了,223守护她一夜在清晨离开。警察223每次失恋都要去跑步,正在雨中的准备离开时,CALL机收到金发女子的生日祝福。
第二个故事:在速食店打工的女孩暗恋着每晚来买宵夜的警察663。警察663每天在"午夜特快"快餐店为女友买厨师沙拉,后来为她买炸鱼排换口味。女友却提出她也要换口味了。速食店女孩拆了警察女友留在快餐店留下的信,拿到了警察家的钥匙,以后就经常偷偷过去他家中打扫装修,好像梦游一样。一日,被警察663撞见。当晚,663约她在California酒吧见面。女孩却去了真的加州,留给他一封信。663始终不知道信中约会的地点。一年后,女孩回来了,回到表哥的快餐店,663已经是这家店的老板了。女孩一身空姐制服,给663写了一张新的“登机证”。
经典对白
1、“先生,这个罐头明天就过期了,那边还有很多,你再换一罐吧?”
“不用了,谢谢。”
我们分手的那天是愚人节,所以我一直当她是开玩笑,我愿意让她这个玩笑维持一个月。从分手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买一罐5月1号到期的凤梨罐头,因为凤梨是阿May最爱吃的东西,而5月1号是我的生日。我告诉我自己,当我买满30罐的时候,她如果还不回来,这段感情就会过期。
已经六个月都没有破过案,可是我今天抓到一个通缉犯。每一次我有好消息,我第一个想通知的就是我的女朋友阿May。
“喂”(电话铃响,一个男声在那端应到)
“三埔友和,我要杀了你。”(阿武大叫着在已经停止的自动扶梯上狂奔)
2、“啊,请问有没有5月1号到期的凤梨罐头?”
“今天几号啦?”
“4月30啊”
“是啊,明天过期的东西我们不会摆出来的。”
“还有两个钟头,这么早就收掉了?”
“过期的东西没人要的,人家要买也要买新鲜的”
“新鲜新鲜,什么新鲜啊?就是你这种人啦,喜新忘旧的。”
“喂,弄一罐凤梨罐头要花多少心血你知道吗?又要种,又要摘,又要切,你说不要就不要啊?你有没有想过罐头的感受?”
“先生,我只是职员,我负责卖东西的,你叫我去想罐头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又要抬,又要搬,还要负责扔,我也希望那些罐头永远不会过期,我还省功夫呢?你那么爱过期罐头是吗?我这里有一箱,全送给你,不收你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梁朝伟独白一
自从她走了之后,家里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瘦了很多啊?”
“以前肥嘟嘟的,你看你现在。” 镜头一转,梁正对一块香皂在说话。
“整个都扁了,何苦来呢,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梁继续对一条湿乎乎的毛巾说: “我叫你不要哭嘛,哭到什么时候呢?做人要坚强点嘛,你看看你,象棵菜一样躺下来,象什么?”
“我帮帮你吧”(把毛巾拧干,挂起来)
“现在是不是舒服点?”
梁开始对布玩具说话: “怎么不吭声啊?”
“别生她的气啦。”
梁手中换了另外一个巨大的白色长毛狗: “每个人都有不清醒的时候,给她个机会,好不好?”
梁对一件衬衣说话:
“是不是很寂寞啊?”
“才几天嘛?用不着弄成那样子嘛。”
“很冷吗?来,我来给你点温暖。”
梁朝伟独白二
对香皂说: “你不要自暴自弃嘛,前阵子还好好的,好好的怎会胖成这样子?!她虽然不在了,你还是得见人嘛,不要再放纵自己了,减肥吧。”
对毛巾说: “你知不知道我想骂你很久了,你变了很多呀,做人要有性格嘛,不管她回不回来,你也不应该改变你自己嘛,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看着它哭的样子,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无论它的外表怎么变,它仍然是一条多愁善感的毛巾。
对布老虎说: “觉不觉得我乐观多了,我觉得很多东西都变漂亮了,我以前觉得你很笨,现在看看你也蛮可爱的嘛,可是你不要弄得自己脏兮兮的嘛,以前白白的不是很好吗,干嘛要弄得黄黄,看,还一条大疤痕,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啦?”
对衬衣说: “你干嘛要躲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躲在这里没有用的,要面对现实嘛。你看你都发霉了,明天吧,明天我有空给你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