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张艺谋的电影英雄中包含的摄影技术
《英雄》这部电影很多地方是充分运用了摄影师的拍摄技巧完成了美轮美奂的画面,这不仅给观众带来无穷的视觉的享受,也给电影的主题表达锦上添花。我们23art来看几个例子。
1.在飞雪和残剑刺杀秦王的场面,秦宫里面一排排青纱如波浪般飘拂,充分体现了丝绸柔软的质感。三人在青纱中忽隐忽现,给刺杀秦王的行动增添了神秘感。这种飘忽的美感是摄影师巧用快门的结果。一般拍摄电影时快门是关闭的,而此时摄影师则是使用了高速快门拍摄,之后再用正常的速度播放,这样丝绸在一刹那滑落的瞬间产生的波浪感就很容易体现出来了。
2.电影中有一个唯美的镜头相信看过《英雄》的人都不会忘记,一个犹如中国山水画般的瀑布给当时的情景增添了浪漫感。这是摄影师采用慢门拍摄的效果,这种拍摄的方式就会把瀑布拍得非常朦胧,去掉了瀑布的凶煞之感。
3.间接技巧的使用。在影片将近尾声时,秦王下令杀掉无名,顿时万箭齐发,射向城门,在这里没有给观众看到一个血淋淋的无名,而是一个在城门上留一个人形的空白,这种间接的拍摄技巧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同时也表现了秦王不愿痛失英雄的心情。
❷ 谁能帮我分析一下张艺谋的《英雄》这部电影的拍摄手法
首先,《英雄》极致地代表了一下张艺谋的影像风格,说白了,就是色彩的运用:各种颜色看上去和剧情一样的错综复杂,但却不令人眼花缭乱,不同的颜色搭配在同一个场景和画面里,相映生辉,大块大块的色彩,一个场景一个故事用一种颜色,互不冲突。
然后是故事结构:整部影片是一个故事的三种表达,在人物的一问一答中故事有张有弛的缓缓推进,结果来临,颇为震撼。
希望对你有帮助^_^
❸ 求几段关于电影<英雄>和<孔雀>摄影的评析!
顾长卫作品《孔雀》之意义,至今还没有人指出。在柏林的时候,这位外表木讷的摄影师,谦逊地向德国人表示自己碰到了好剧本。其实他超出了曾与之合作过的任何"大师"。他自己正走向大师。而在他之前,中国大陆根本没有出现过大师。我的个人观点:华语电影的大师一直在台湾。有首歌谣也许听过,被传诵在《孔雀》描写的那个年代:报告司令官,我老婆在台湾,没有裤子穿,捡了一块布,缝了个三角裤。就是这样一个台湾,八十年代初开始了电影新浪潮运动,出现了杨德昌和候孝贤两位影像文化大师。当时台湾流行着功夫片、琼瑶爱情片和军教宣传片。他们的出现,使一种电影成为台湾几十年间历史及社会变迁的一个注解、一份见证。 "个人成长的故事里隐喻着集体成长记忆的主题。" 顾长卫的《孔雀》似乎开始了这样的隐喻。如果看过杨德昌的《一一》的人,甚至会觉得《孔雀》背景音乐的风格和出入方式,以及某些场面的剪辑,与《一一》颇为相似。这不是贬低《孔雀》,把它与戛纳电影节的获奖影片相提并论,并不丢份。陆川这个电影圈的后生小子去拿金马奖的时候,想的是去台湾与杨德昌谋一面,可见这位台湾导演对电影科班生的影响力。 原本我们大陆的观影者也该从影像里经历一些变化。二十多年来中国社会的巨大变迁给无数个体带来频繁震荡,震荡之下形成纷乱的人生细流。"第五代"的电影工作者理应与台湾同行一样,呈现人生细流表现人性江河——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河——但一切被忽略和遮蔽了。从1988年著名的《红高梁》起,便开始走向了虚幻的浪漫主义。那时我们还以为发生了中国电影的文艺复兴运动,其实仅仅是场面和情节上的低层次鼓噪。这种风格如今仍存活、残喘、延续在"电影奇才"张艺谋的影片里。依旧是夸张的情感、杂耍的情节、媒俗的场面,今天的《十面埋伏》只不过是技术上稍加精良的十多年前的《红高梁》。 戏剧性的事情是:当年《红高粱》的摄影师——可能将被后人称作"后第五代"的顾长卫——许多年以后才拍摄了中国大陆首部大师级电影作品——印有电影事业管理局公映许可证的《孔雀》——中国电影的文艺复兴,一下子晚了十七年。 看电影时第一遍的感受最重要,也最直接,犹如与美好恋人的头一次见面。把《孔雀》介绍给周围的人看,自己一旁再看,不知不觉看了四遍,这是在解读电影了,与初恋的情人已混得相当熟,起初愉悦的感觉快要消失殆尽了。然后去天涯的独立电影、去西祠的后窗、去网易的电影版区,拜读高手与俗手的读解,无疑这是在糟蹋这部电影了,与恋人上了床,已经是满眼不堪三月暮。 在河南安阳街头的菜摊子跟前,在一堆红艳艳的西红柿的陪衬之下,她的情感在压抑中释放,在宣泄中哀伤。我也情不自禁悲从中来。看到卫红"姐"与"初恋情人"街头偶然相遇——对面相逢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个段落,以及紧接下来的孔雀开屏,才觉得顾长卫终于找到了想要述说的事情,影片的高潮到来了也就结束了。 回首青春只有万般无奈,往昔的热情连点余温都没有留下。青春与世俗总归是格格不入。青春过后,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同学毕业前语重心长之语犹在耳畔:电影终归是电影,不要太迷恋呵。是啊,正如青春终归是青春,不要执著太久。 "手风琴"和"降落伞"都是"梦想"的象征物和代名词,沸腾的"开水壶"才是世俗生活。年轻的"姐姐"看一眼"开水壶"而不加理睬,是个错误,不实际必将失败。她想当伞兵是少女的罗曼蒂克在起作用。两个女配角中单纯的"胖姑娘"当上伞兵,是"胖姑娘"那个诡计多端的姐姐在起作用,是利益的主动出击,是河南人的市侩主义。卫红"姐"善意的心计再多,也敌不过世俗的力量。她只能导致干爸"摸电门",虽然干爸在她的感召之下,曾经翩翩起舞。尽管那是一段相当不错的热情的朝鲜舞,尽管那是一段久违了的青春之舞,然而青春就是狐狸精。热情就是害人精。干爸的自我觉醒、神采飞扬,也只在一瞬间迸发,通常我们把这叫:找到感觉了。他的家人不会理解,在他们眼里,这是"勾引"惹得祸,理应代表世俗的力量去痛殴高卫红。卫红的妈妈不理解女儿,时常抬起紧绷的下巴,用疑惑和冰冷的眼神打量"姐":你以为你是谁?啥都看不上眼?这样的眼神,我们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遭遇过,大人们搞不懂小孩到底在想什么。我们都曾经与俗尘格格不入。 顾长卫这部忧郁潮闷的影片,还是给了青春一些亮色。夏日的午后,阳光照射在楼顶之上,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伞兵好象和云朵一起从天而降,飞机的轰鸣声渐渐远离。手风琴和钢琴配合画面情绪来回地交替,一会儿拉长一会儿跳跃,时而梦幻般舒缓时而爱情般明朗。高卫红自制降落伞,并系在自行车上飞翔的那个片段,近乎疯狂,可以看做是青春的礼赞。有人说换斯皮尔伯格来导演,一定会让她的自行车飞起来,就象《E.T外星人》那个著名镜头。其实顾长卫已经很出格了,已经够浪漫了。早有聪明的看客质问了:在物质匮乏的年头哪能缝制这么漂亮奢侈的降落伞?那得多少布票啊?由此知道,中国的电影观众从来不容许挥霍意念,这就想拽顾长卫一把,让他跌个重重的跟头,就象导演让卫红妈妈奋不顾身地把卫红拽下来一样。 那个全家打蜂窝的细节,是个高度凝练的诗意化场景,也只有电影才能够做到。换用文学手法无法表达,只能是一个句子:高家一家人在打蜂窝煤的时候,一场急雨把一切都淋湿了。电影中的场面却让我们产生无限联想。《孔雀》运用了大量的长镜头,而且每场戏几乎都是一镜到底。这个场面我计算了一下,共2分38秒。聪明的看客说自己的老爸打蜂窝前都知道预料天气的,有失手的时候,但也不会象片中那样狼狈。面对此情此景,要从生活真实性上挑毛病,只能误解电影艺术。从艺术手段看到思想的表达,从场面之中和情节之外领悟诗的层次,唯有大师才留给观众这样的思考空间,因为大师信任观众。毛主席的毕生精力是让我们吃饱,江主席是让我们吃好,胡主席将要让我们思考。可是有些匠人"艺术家"毕生精力是镜头拍得好让观众跟着情节跑,走马官花打打杀杀严禁随便思考。这恐怕违背"三个代表"。 其实影片中的这个场景是司空见惯的,成年人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最大的戏剧性也不过如此。我们都观察过蚂蚁窝,这个场景就好象一双眼睛在观察蚂蚁窝。倒不是表现手忙脚乱,而是生活如此地真实和如此地平庸,确实叫人感到手足无措。"姐姐"想要走出这个画面,却四脚朝天滑到了,美丽的女孩象征着理想和青春,却这样地弱不禁风。 一相情愿的追求不光发生在充满灵气的姐姐身上,连"脑子有点笨"的哥哥高卫国也有追求。他的理想是"交朋友"。 "我的工作换了五、六个了,连个朋友都交不住" 他竟然还想交女朋友。那个场景着实迷人:哥哥站在木房子一旁,面带憨笑目光迷离,街上散发着夕阳的余辉,一群下班的女工渐渐占满镜头,身后的情侣骑着自行车鱼贯而过。受到了感染,他情窦初开,眼光不错,一下子相中了纺织厂的一枝花——陶美玲。这必将是充满人性关怀的美丽一幕,爱情面前人人平等。看客们当年是否追求过班花?追求过校花?就没有犯过傻?恐怕还不不及"哥哥"的色胆大呢。你是孔雀,也开屏给大家看看? 哥哥的戏份与姐姐旗鼓相当。很多人持"三段论"的观点,认为结构简单明了,通过姐、哥、弟的各自故事来组织全片。我认为全片是统一在一个主题意念之下的完整故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姐姐毫无例外是根主线,哥哥和弟弟由她来贯穿。姐姐与招兵的"初恋情人"街头相遇作为故事结尾,正好前后呼应。 尤其欣赏哥哥"送伞"一段。傻哥哥冒着小雨,迈进校园的月亮门,踱着小碎步,与朗读《荷塘月色》的画外音——"零星点缀着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地打着盹"——构成绝佳的声画关系。从教室出来,又被优雅的歌喉所吸引,驻足女厕所门旁仔细倾听。我没听错的话,厕所的姑娘哼唱的是电影《小街》的插曲。《小街》是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后轰动一时的影片。郭凯敏饰演文革时的右派子弟,他到剧团给女友(张喻饰)偷假发被一群人追赶,打成了瞎子,这个悲剧片段的背景音乐是《妈妈留给我一首歌》。傻哥哥听傻了,听入迷了,不知道一次纯正的暴力殴打将要莅临到自己头上。八十年代的伤痕电影中的插曲,预示下面发生的事情,倒是有点幽默的成分。不过弟弟将伞尖扎向自己的哥哥的时候,气氛才变得格外沉重。 弟弟的性格在哥哥的故事里就得以表现了。如果说姐姐是孤傲的,哥哥是平和的,那么弟弟则是古怪的。如果说姐姐回归于世俗中的平淡,哥哥回归于世俗中幸福,那么弟弟可用"堕落"于世俗来形容。原本都与俗尘格格不入。但理想是伞,世俗是大地,终有一天人们会降落。和陶美玲一样:昔日人人环绕,如今黄花堆积,借酒浇愁;和征兵帅哥一样:昔日光环四射英姿飒爽,如今落魄街边,嚼着韭菜包子,即使还是一口纯正的北京话。 河南安阳的街头,姐姐卫红笑着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然后转过身,似乎一切都已经释然。她对弟弟说那是"一个爱着我的人"。镜头跟随弟弟的视线,我们发现帅哥身后一个女人提着一捆卫生纸从商店走出来。仔细一看:她竟然是"胖妹妹"的姐姐!"胖妹妹"的姐姐竟然成了招兵帅哥的妻子! 俗尘中人生竟然是这样!美好的愿望往往成空!人生是被选择的! 公园孔雀开屏这个场面长达4分20秒。孔雀在前景,后景中三家人分别走过。这个场面一镜到底是有难度的。他们说完话离开,然后孔雀开屏,倘若在一个时间段、用一个镜头拍下来,就绝对经典了。这不好安排,只能靠巧合,所以有个很明显的叠化。倒不如把结尾"弟弟"的画外音叙述提到孔雀开屏前面来,镜头再回到公园,最后看到孔雀开屏这个景象。这样既掩饰了那个很拙的叠化,又能延长情绪的长度。放在结尾的话,我猜想顾长卫可能担心这个时候电影院的观众已经探头探脑地纷纷离开座位了——呵呵,这是中国观众的通病——不能体会他的深远意境了。
希望采纳
❹ 谁能帮忙分析《英雄》电影的镜头和色彩运用
吊足了的胃最终吃了一顿饱饭。在一片狼籍的中国电影饭桌,英雄是一道真正的招牌菜。
集中了华人乃至世界顶尖的制作群体,投入3000万美金,英雄成为我所见过制作最为精良的中国电影。很久没有一部中国电影让眼睛,耳朵如此兴奋了。张艺谋的专业精神令人敬佩,如果谁要向张艺谋竖中指,还是先鞠个躬再说。
看过片子绝对同意这种评价:英雄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我觉得如果早些时候拍出来,英雄还可以拿去做申奥片。所有关于中国的符号,英雄里都不遗余力地再现:围棋,书法,剑,古琴,山水,竹简,弓箭,威威楼宇,漫漫黄沙,青山碧水,红墙绿瓦。英雄电影的画面,极具中国画的意境。如果不去做申奥片,英雄还可以去做中国旅游的广告片,或是爱国主义教育范本,的确,我相信每个看过电影的都会为我大好江山,我泱泱大国击节赞叹,相信这部电影全球放映后,会加快留学人员归国效力,加大各国人民来华旅游观光力度。
有几个镜头给人留下强烈印像:李连杰一剑刺中甄子丹,为描述剑之快,镜头在李连杰的脸一点点穿破雨水的画面中一一定格。李连杰与梁朝伟在九寨沟一场对决戏,二人蜻蜓点水,水面及水下的镜头,绝对可以写入武侠片视觉经典。我也相信很多人在章子怡和张曼玉比剑那段漫天黄叶的戏中瞠目结舌,尽管那段戏倒更像属于日本人的意境。
在听觉方面,英雄把武侠片的音效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不再像以往武侠片强调刀剑,拳脚,飞行的强烈夸张表现,相反,英雄的录音和拟音方面都相当克制,他们更重视体现"绵长""幽远"的意境,更强调声音的质感。这些克制后表达出的竟境令人大开"耳"界。在影院,正对画面,背景声安静得像清澈的湖水,在一片衣袍挥舞和鼓声的中低音中,剑声划破空气的锐响,配合人影腾挪的声音,枪剑相撞后的渐弱的震颤声,极富韧性极具质感。让人印像深刻的是为描述李连杰剑法之准,他一剑横贯毛笔,从劈裂笔杆竹质到笔尖毛质声音的变化。还有在九寨沟对决的剑戏,人脚踏在平静的水面声,剑挑破水,震开的一圈圈涟漪声,人耳闷在水里到跃出水面后扑面而来的空气感。影片配乐依然是谭盾,看到最后,我几乎有点迷乎了,那鼓声,琴声,包括伊扎特帕尔曼的小提琴,都真的很像《卧虎藏龙》。
编剧李冯和张艺谋用红,兰,白,黄四段视觉的变化把故事的不同版本分段讲述,还加了不少辩析的色彩,这让人想起《罗生门》。这个故事讲得很别致而且基本能自圆其说。再一想到电影的短短的拍摄周期,让人对老谋子心生敬意。而画面上,英难更像一部部精美的MTV或广告片的联播。
英雄是一部符号化的电影,所有的符号都在传达一个标识:"MADE IN CHINA"。在这样的视觉听觉轰炸中,演员的表演成为影片中最为弱化的环节,如果不是出于商业的考虑,估计谁来演都可以完成任务。大牌明星们的表演徘徊在扮酷或更好的扮酷之间,说狠一点,剧本给他们的空间,无法演出"人味儿",他们的内心活动,表情都不再重要,重要是他们要服从服装颜色变化的需要,电影的主角是服装,布景,道具,这些符号代表着忠,义,情。演员是人,但是有一群神一样的摄影舞美灯光,人便不再是人,是英雄,于是一个历史故事最终变成一个超现实故事。
❺ 电影《英雄》的构图与造型是静态对称的广阔远景。 是 否
是
❻ 如何评价张艺谋电影《英雄》
《英雄》评价:
《英雄》是导演张艺谋面对电影全球化和商业化的背景,实现自身艺术转型的一个重要标志。明星云集,场面宏大,画面精美,武打设计挥洒写意,将中国传统意境于动作片的暴力美学造型相结合,创造了中国大陆电影新一轮的票房神话和电影产业化模式。
美国《华尔街日报》认为:“《英雄》真正拉开了中国大片时代的帷幕”。同时,《英雄》在商业与艺术之间的宏大叙事策略,也在知识分子、普罗大众、官方意识形态和电影专业人事件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
其风格、色彩、意境的东方风格,美轮美奂的视听奇观,华语大明星的组合,杜可风、程小东、和田惠美、谭盾等跨国跨地区制作团队的建构,为后来中国的商业大片提供了可以复制的模式。
剧情简介
战国后期,战火纷扰、群雄并起。先后盛极一时的七雄中,唯有秦国雄霸一方。秦王为一统天下,发动了对赵国等诸侯六国的讨伐战争。秦王野心,激起了各诸侯国侠士的强烈不满,纷纷伺机刺杀秦王。 赵国刺客长空、情侣刺客残剑、飞雪三人最为秦王忌惮。
秦王下令:凡能缉拿刺客长空者,可近秦王20步,击杀残剑、飞雪者,可近秦王10步,封官加帛。 3年前,情侣刺客残剑、飞雪双双闯入秦宫,刺杀秦王,但在最后时刻,残剑放弃了亲手血刃秦王的机会;残剑此举,飞雪甚为不解。从此,两人生怨。
3年后,秦国侠士无名,实为赵国人,为报“国仇家恨”,也加入到刺秦行列。他潜入秦国,花了10年的功夫,练就了一身最为上乘的功夫“十步一杀”,即在10步之内,可击杀任何目标。
无名前来与长空、残剑和飞雪商议刺秦事宜。同门师兄长空为能让无名接近秦王,在漏顶棋馆,佯败在无名剑下。无名求助残剑、飞雪,遭到残剑的断然拒绝。残剑的态度更引来了飞雪的不满。残剑力劝无名放弃刺秦,这使无名大为不解。
在无名赴秦的路上,残剑以两字相赠无名:天下。并解释说,这是他多年悟出来的道理,秦王不可杀。积怨已深的飞雪再也不能理解残剑的劝阻行为。残剑为证明对飞雪的感情以及对社稷苍生的期待,幽怨地死在飞雪的剑下。飞雪深为愧疚,最后双双戕身戈壁大漠。
剩下痴心的女仆如月(章子怡饰)独自垂泪。秦王召见无名。无名讲述刺杀三刺客的经过,取得了十步于秦王的最高规格。无名抓住机会,飞身刺向秦王。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无名最终放弃了。无名以社稷苍生为由,要求秦王一统中国,结束经年战争和历史恩怨。
(6)电影英雄构图分析扩展阅读:
角色介绍
1、无名演员: 李连杰
本为孤儿,性孤冷,精神内敛,胸藏血气,为了替全家报仇,为了拯救赵国于危难,潜心练剑,,他练的只有一式:十步一杀,十年后,,修成绝世剑法。后带着从长空3人那里“借”来的凭证,带着3人不同的殷切希望,无名走进了秦宫大殿。
2、残剑演员 :梁朝伟
与飞雪为情侣,原亦为刺秦之人,3年前与飞雪双双闯入秦宫,刺杀秦王,但在最后时刻,残剑放弃了亲手血刃秦王的机会。因此二人生怨。无名前来求助时,力劝无名放弃刺秦,以两字相赠无名:天下。
❼ 电影英雄的构图与造型隐喻的是(判断题)
背景英雄的构图与造型隐喻的就是这样,英雄的一个人物为他所写的一个影视片。
❽ 美学 谈电影《英雄》蒙太奇的运用
主要是叙述蒙太奇范围里的倒叙蒙太奇的手法,其故事结构很像日本电影《罗生门》,到来影片最后一段,用来交叉蒙太奇的手法。
电影的色彩分为几色,是运用了表现蒙太奇范围里的隐喻蒙太奇的手法。
❾ 《英雄》电影体现了哪些制作技巧
在商业与艺术之间的宏大影像叙事 《英雄》是著名导演张艺谋面对电影全球化和商业化的背景,实现自身艺术转型的一个重要标志。《英雄》明星云集,场面宏大,画面精美,武打设计挥洒写意,将中国传统意境于动作片的暴力美学造型相结合,创造了中国大陆电影新一轮的票房神话和电影产业化模式。美国《华尔街日报》认为:“《英雄》真正拉开了中国大片时代的帷幕”。同时,《英雄》在商业与艺术之间的宏大叙事策略,也在知识分子、普罗大众、官方意识形态和电影专业人事件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关于《英雄》的主题,一直是争论的焦点。电影《英雄》的题材来自“荆轲刺秦”的故事。自从《史记》以来,“荆轲刺秦”的故事一直被人称颂,其中独立个体抵抗强权的精神更是其中的内核,而“侠”也被定义为“以武犯禁”,武侠文学和后来的武侠电影的社会功能都是用侠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冲破社会禁忌,对抗强权政治,为读者或观众提供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快感。而20世纪80年代以后,周晓文和陈凯歌都对这个题材进行了影像化重写,其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反抗和对亲王等历史人物的心理重构,都反映了现代性启蒙叙事对电影影像的影响。但是,在《英雄》中,张艺谋改变了叙事策略,其主题在商业和艺术之间游走,消解了其中启蒙的反抗意味,反映了中产阶级在目前国内的文化语境之下对宏大叙事的矛盾心态。可以说,《英雄》体现出当前社会对于权力的基本认识:崇拜权利与梦想对抗强权并存,而影片试图调和这种矛盾。把巩固权利与向权利挑战这两种对立的要求并列地组织到故事中,是这部影片的独特创意。作者提供了两个位置供观众同时选择:有权者与无权的挑战者。作者用各种电影手段极力在道德上平衡这两种人的关系。这反映了作者自相矛盾的英雄观,他试图把两者都打扮成英雄。正是这种看似模棱两可的态度,导致了两者实质上的互相消解,使两类人物都不符合传统观念中的英雄。但是,电影以形象感人,观众习惯性地首先与无名、残剑、飞雪等为代表的侠认同。他们是对荆轲之类转为豪门贵族卖命的亡命之徒的改写,以一种新的身份示人,是士与侠的综合。无名用剑柄象征性地刺秦王这个举动是全片的点睛之笔。这种叙事或许牵强,却极具象征性,体现出作者的良苦用心:影响统治者的观念比消灭他们的肉体更重要、更有效。无名、残剑之类不可能用暴力夺取统治者的权利,只能转而求其次,通过发挥更大的话语权,以传达自己的呼吁和平的观念。应该承认,导演在抹平缝隙掩盖矛盾方面使用了很多心思的,这是商业片的必然选择。一部影片的流行很可能满足了不同观众的许多利益和愿望,从理性上分析,它们很可能出自互相冲突难以协调的意识形态。赢得观众的要诀在于,不要突出某种意识形态压服其他,企图根本解决现实中无法解决的矛盾,而是找到调和之道,使各种利益集团从文本中都能找到令自己满意的因素。 《英雄》在艺术和商业结合上也有着相当的创新。除了“罗生门”式的叙事策略,借鉴好莱坞的大片模式,对武打场面、影像画面设计、视听效果等方面也都颇有新意。可以说,《英雄》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所有关于中国的视觉符号,《英雄》里都不遗余力地再现:围棋、书法、剑、古琴、山水、竹筒、弓箭、巍巍楼宇、漫漫黄沙、青山碧水、红墙绿瓦。就色彩而言,《英雄》中,是“红”与“黑”的对立和碰撞。“黑”是秦朝的代表颜色,象征着宏大叙事的压力,主流意识形态的威严,而影片以红色隐喻国仇家恨,以红色象征火山爆发前的内在力量,以红色宣示一种剑侠特有的矢志与抱负。影片伊始,即表现秦国的强大军队、盖世的宫殿建筑、浓烟而沉稳的黑色。黑色衣着的严肃的秦王头顶黑冠、脚穿黑靴、身穿黑甲,稳坐黑色龙柱的黑色秦宫,豪气不凡,庄重威严。在描写侠客的片段中,鲜艳夺目的红色则占据着绝对统治地位。残剑、飞雪及如月等人物的服装均为红色,与少暗红色的场景空间熔铸为一体,形成烈火般的红调,给观众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例如,如月誓为主人报仇一节,与飞雪在胡杨树林中生死对决。在这场戏里,急速运动的敌手中剑身亡,血眼看世界,使画面和空间变赤,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意味。在听觉方面,《英雄》也把武侠片的音效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影片配乐是著名音乐人谭盾。他不再像以往武侠片那样强调刀剑、拳脚、飞行的强烈夸张表现,相反,英雄的配音和拟音方面都相当克制,他们更重视体现“绵长”“幽远”的意境,更强调声音的质感。充分容纳各种具有表现力的细节化声音段:不仅有鼓声、琴声、伊扎特帕尔曼的小提琴,甚至是各种在武侠场面中的自然声音。这些克制后表达出的已经令人大开“耳”界。例如,正对画面,背景声安静得像清澈的湖水,在一片衣袂挥舞和鼓声的中低音中,剑声划破空气的锐响,配合人影腾挪的声音。枪剑相撞后的渐弱的震颤声,极富韧性极具质感。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为描述李连杰剑法之准,他一剑横贯毛笔,从劈裂笔杆竹质到笔尖毛质声音的变化。还有在九寨沟对决的剑戏,人脚踏在平静的水面声,剑挑破水,震开的一圈圈涟漪声,人耳闷在水利到跃出水面后扑面而来的空气感等等。 《英雄》带来的电影产业化运作的模式也是颇有启示的。从前期的策划筹备、类型片明星制,到拍摄制作,最后宣传发行,《英雄》呈现给人们的,是一整套迥异于国产电影以往操作路数,却又完全符合商业规律的市场化电影运作范式。《英雄》上映2个月,国内票房就达到2.5亿元人民币,毫无疑问,《英雄》获得了国产电影空前的商业成功。从某种程度上说,《英雄》是中国电影产业化道路的一块里程碑,它在艺术和商业结合的中国武侠类型片的发展上,有着丰富的启示意义
❿ 急求!!张艺谋《英雄》影评
毋庸置疑,《英雄》是张艺谋最具争议的电影作品。最有意思的是,《英雄》在国内外之大相径庭的评价和口碑。国内的影评人和观众对这部电影多持负面态度,统一的认为这部电影缺少内在精神价值判断,充斥艺术灵魂的空洞,华丽有余而内容不足;而西方媒体和观众却视这部电影为神作,例如我一个画画的美国朋友认为此片是他看过最好的非英语电影,用“无尽的诗意”和“纯粹的艺术想象”去赞誉它。
官方信息来看,美国《纽约时报》曾用整整两个版面报道这部电影,称“《英雄》这部电影经典得就像中国的《红楼梦》,也是我们美国奥斯卡的无冕之王。” 而在2005年美国《时代》杂志评选的“2004年全球十大最佳电影”里,《英雄》更是排名第一,成就了华语电影首次问榜登顶的神话。
这样的口碑差异是值得研究的。张艺谋曾在一次访谈里说,从《英雄》开始,他的大部分电影都不叫观众满意,而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张艺谋。用他自己的原话就是,“这电影搁在别人那儿,都是好电影”。
这句话也很令人回味,道出了观众对于大导演的艺术期待,你是张艺谋,你就应该水平比别人高;同时,也反映出观众对于导演“人艺合一”的期待,超生风波,包括接手奥运会开幕式,都让张艺谋的影迷对于一个艺术导演的纯粹性打了折扣。
但话说回来,就《英雄》这部电影本身而言,它真的有国人批判的那么差劲吗?
首先,我认为有几点是可以作为客观评价这部电影的基础。
第一,“武侠”的概念是主观的。没有一个今天的人是真的生活过在一个“武侠”的世界里的,也有没有一个字典或一本教课书来给出“武侠”这一含义的标准解释。所以,人们对于武侠的理解都是基于文学、美术、影视等人为创造的、间接建构的信息,那么,这个“武侠”的概念和观点就是绝对主观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武侠”,一千个“江湖”。张艺谋拍的是一个自己臆想里的“武侠”精神,所以,有人叫好,有人批评,是很正常的。
第二,“武侠”不是张艺谋成长的世界,也不是他骨子里的精神。张艺谋是个典型的“中国式”导演,他的成长环境、审美品位、艺术理念,都是很传统的,中国式的大红大绿,透露着人多、地大、黄土高坡的壮美和豪情。所以,类似于《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等传统文化的、乡土环境的、内陆气息的、现实主义的电影题材才是张艺谋根子里的东西。他深有体会,包含情怀,所以这类题材的电影他拿捏得当,立意深刻,饱受好评。较徐克这样的导演而言,《英雄》想表达的武侠世界绝对不是张艺谋的主场,也不是他的专长,所以电影拍得不进油盐滋味,可以理解。
第三,《英雄》是张艺谋的野心之作。不可否认的,张艺谋拍《英雄》是受到了李安的《卧虎藏龙》的影响,他也想拍一个叫西方人大开眼界的视觉奇观,并进军好莱坞,最好能拿个奥斯卡。新千年后的张艺谋,已经凭借《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活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包括《我的父亲母亲》在国内获得了无数的声誉,已经是国内一线大导演,于是野心放大,想征服国外市场,也是情理之中。这种国内大导演想在国际市场获得认可的心态在后来的冯小刚身上体现的更明显。作为一个卖座但不得奖的导演,冯小刚自己也坦言,《夜宴》算是他进军国外、企图得奖的野心之作,最有趣的是《卧虎藏龙》、《英雄》、《夜宴》有一些一以贯之的元素,例如章子怡的形象,谭盾的电影音乐(这三部电影音乐完成了谭盾自己的“武侠三部曲”)。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应该明确,张艺谋拍《英雄》的主要目的是给外国人看的。他选择了一条自己不擅长走的题材道路,目的是证明自己的视觉艺术控制力,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们细细来看。
从很大程度上说,中国内地有一整个时代的电影观众都是在张艺谋那写意又写实的电影里成长的。例如我爹,是绝对的张艺谋脑残粉,视巩俐为心中的第一女神。他的《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等电影,叙事风格充满了中原文化的豪气,讲究的色彩和构图形成了独特的电影语言。张艺谋的电影注重寓意、象征意味丰富,这个陕西汉子用朴实的独白和激情的画面讲述了一些我们文化“根”里的东西,剖析中国的社会、中国人的命运。所以,当2002年,这个黄土地导演用巨星云集的商业大片描述一个虚幻的“武侠”故事时,人们都惊讶了。无论是题材,还是制作,《英雄》都一反张艺谋电影的常规,打破了人们的预期。
这部电影斥资3000万美元,成为了当年投资最高的中国电影。在演员阵容上,此片汇集了李连杰、梁朝伟、张曼玉、章子怡、陈道明、甄子丹这一批国际国内知名的当红影星,就连电影主题曲的演唱者也是天后王菲。这种制作阵容放在今天也是十分可观的。最终,这部电影在国内的票房高达2.5亿人民币,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票房过亿的影片,创下了无数个历史奇迹。两年之后,电影于2004年八月在北美地区上映,连续两周夺得票房冠军,全球票房达到1.77亿美元,这种华语电影在好莱坞地区的骄傲成绩至今也非常可观。
所以,就中国电影进程来看,《英雄》毫无疑问是中国电影“大片时代”的里程碑。自此之后,中国电影拉开了商业大片的时代帷幕。砸投资,拼明星,狂宣传,这开始成为一种商业操作的模式。
于是,电影观众在大量的“大投资”、“大明星”、“大烂片”的恶性循环里感到失望,也开始埋怨起这种大片模式的怨始作俑者,张艺谋的《英雄》。
我个人就十分怀念八十年代末中国电影的诚挚时期。有张照片我记得清楚,画面里有三个光着膀子站在高粱地里的男人,分别是莫言、姜文,还有一个带着一身黄土、笑眯了眼睛的导演张艺谋。
但话又说回来,撇开导演的个人野心和商业大片的操作,《英雄》作为一部电影又如何呢?
《英雄》的故事情节简单得几乎可以不用复述,张艺谋版的“荆轲刺秦王”,在电影语言里描写了一个“讲故事”的故事:刺客无名背负着刺秦的使命来到秦王面前,为了完成自己十年练就的“十步一杀”的绝技,他需要长空、飞雪、残剑三位刺客的牺牲而接近秦王。电影的整个架构就在无名与秦王二人的对话中产生,回忆和现实不断交织,真实和谎言相互交错。几位刺客的形象在风格化的色彩叙述分支中不断丰满成型,秦王的回忆和猜想也推进了故事的进展。最后,无名受到残剑“天下”概念的启发,在与秦王面对面的交涉之后,决定为了天下的大一统而放弃刺秦的任务,牺牲自己,最终完成了故事对于历史上秦国统一天下的结局对接。
这种电影构成和叙事模式展现了自20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在西方世界颇为流行的多视角、分段式叙事,展现了同一故事的不同角度,刻画了不同人物在同一事件中的各自经历和感受。在某种程度上说,这种叙事模式给予了观众多元化体验的可能,完整了单一叙事中的情感缺口;同时,在哲学思想上,也表达了艺术家对于“真实”和“体验”的辩证关系、复杂结构的反思,试图用多人、多角度的私人化体验去拼贴一个集体事件的“真实”外衣,从现象学的角度去考量个体和群体的联系。
所以,《英雄》的电影模式虽谈不上新奇,但却是中国电影在传统叙事模式上的突破,也展现了中国导演在西方文化语境和意识形态的影响下产生的艺术实验。
这种多线多角度的分段叙事成为了《英雄》故事本身的情节矛盾,到底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谎言成为了无名和秦王斗智斗勇的交锋,它们的互补和互斥也成为了观众思考的主题。
西方导演在使用分段叙事、多角度回忆的电影创作时,多习惯于用文字标题来提醒观众,最著名的例子要算鬼才导演昆丁·塔仑蒂诺的《低俗小说》。这部电影由“文森特和玛莎的妻子”、“金表”、“邦妮的处境”三个故事,加上序幕和尾声这五个部分组成。风格化的字体和标题的运用把这五个环环相扣的小故事分隔开来。这种由标题统领的“环形叙事”的结构成为了电影史中的经典,其中标题的运用也影响了好莱坞的类型化影片的发展。这种文字标题的使用既体现了导演的个人风格,更体现出了美国主流文化里受到自六十年代后的“波普艺术”的影响,文字和语言在视觉艺术里的直接参与表达了以广告为主的大众文化和商品经济对于流行文化的入侵。
而张艺谋作为中国导演,在进行风格化的分段叙事时,没有采用“文字标题”的手段而是使用“色彩”这一元素对不同主体的故事进行分割。这既符合中国文化里内敛写意的气质,点到为止而不必点破,也符合导演个人的审美喜好和一贯创作风格。张艺谋的色彩美学在这部电影里发挥到了极致:色彩不仅仅成为了渲染电影情绪、人物心情的元素,色彩更是成为了电影情节推动和故事逻辑构成的主角。所以,色彩分段叙事成为了《英雄》的巨大视觉标识,让人们记住了张曼玉和章子怡在黄色树林里决斗时的红衣飘飘,也让人们记住了李连杰和梁朝伟在碧水山峦上对战时的侠气青衣。
电影的色彩分段叙事主要分为四大色块:
第一块是黑色主题,主要为无名和秦王在现实主线中的色调,这个黑色的主线贯穿电影始终,从二人的衣服发饰,到秦宫大殿内的摆设,到卫兵大臣们的一众黑色,都象征了那个铁器时代的风貌,秦国的威严和历史的残酷;
第二块是无名讲述的第一个故事,以飞雪、残剑在赵国书馆的红色基调为主,红色映照着这个故事中对于爱欲的描写,体现着爱、恨、占有、嫉妒等激烈的人类情感;在另一方面又伴随着秦军大部队的箭雨腥风,红色象征着历史兴衰灭亡的血液,而与朱砂这一书写材料的颜色相呼应,又在情感上体现了导演对于文化血脉这一重要情怀的暗指;
第三块叙事主要由秦王的回忆和想象讲出,以三位刺客的蓝绿色调为主,刻画了一个仙气十足的境界,水蓝色既表现出秦王内心世界的缜密心思、镇静强大,又在气质上体现了残剑飞雪这一对侠义眷侣的超脱世俗的气质,在形式上模仿山川、江河的流动与飘逸,也包含了秦王对于侠情义胆的崇敬,对于胸怀坦荡的剑客精神的尊重;
而最后一个色块是表现真实世界的白色叙述,白色在本意上体现出真实,本质,干净,统一,既是最简单的存在,也是最难得的纯粹。光可以看作是白色的,水可看作是白色的,风可看作是白色的,白色构成了这个复杂世界的基本元素,导演在赋予真实以“白色”的外衣之时,也在对这个意义复杂的存在基本付诸个人化的思考。
这种极其风格化的叙事方法给张艺谋带来了两极式的评价。热爱这种极度写意化、舞台化表现手法的人对这部电影的赞美滔滔不绝,称《英雄》成就了电影视觉世界的空前美景,其色彩的运用媲美黑泽明的电影经典《乱》。而习惯于张导早期电影的观众则失望于美丽的视觉世界里缺少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对于这种虚无武侠世界的浅层诠释也让他们无法在所谓的“天下”概念里找到人物转变的合理解释。
而这种“所见”与“所感”之间产生的巨大不平衡正是《英雄》这部电影饱受争议的原因。
西方观众因为缺少对于秦国大一统历史的了解,抱着对于武侠世界的无尽想象,惊叹于这个诗意暴力美学里的世界。面对这个他们并不了解、少有熟悉的东方环境和侠义精神,他们选择完全的相信,赋予充足的尊重。可以说,西方观众多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去观看这部影片,选择沉浸和融化在那个美丽而遥远的精神世界里。
而对于中国观众而言,人们本着对于“荆轲刺秦”的个人历史观,对于“武侠”精神的自我理解,对于张艺谋电影的心理期待,都是带着批判和审视的眼光去观看这部电影的。还是那句话,西方世界里,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英雄》放在中国观众的眼光里,也正是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武侠”,一千个秦始皇,一千个无名,一千个“英雄”的定义,一千个“天下”的价值观。这种丰富的背景知识和情理常识让中国观众很难在张艺谋给出的唯一答案里找到最让自己信服的解释。
在《悲剧的诞生》一书中,尼采曾将古代艺术分为两类,一类是阿波罗式的艺术,指的是理智的、规则的、文雅的艺术;第二类是狄俄尼索斯式的艺术,所指的是混乱的、无序的、疯狂的艺术。
而阿波罗式的艺术代表着知识分子理智的反思,而狄俄尼索斯式的艺术则源自于人类的心理潜意识。这两种艺术形式与代表它们的神一样,都是宙斯的儿子,彼此互不相容,但又无法分割。
尼采认为任何形式的艺术作品都含有这两种基本的表现性质。而表现主义的基本特征就是狄俄尼索斯式的:在视觉表现上,它们突出地呈现了鲜艳的色彩、扭曲的形式;在技巧上,注重形式的表意、表情绪,创作基于感觉,而不基于理性。所以,广义的讲,表现主义是指任何表现内心情感的艺术。而从这点看来,张艺谋的《英雄》确实用他的艺术手法展现了表现主义的内涵。
电影的浓烈而分明色彩风格化叙事尤其体现了此片的表现主义手法,而这几段小故事都源自于单一人物的回忆或是想象,这又符合了表现主义的感性特征,反映了一个私人化的潜意识视角。
所以,从某一层面上说,基于这种私人化叙事的语言要求,逻辑思维和现实反思并不是电影镜头要表达的中心,在这种写意抒情的语言环境下,苛求表现主义电影的现实反思功能是有些多余的了。就如同其他表现主义电影那样,张艺谋在《英雄》的故事里强调的是观众的直觉感受和他艺术的主观创造,不求复制现实、不对现实理性做出评价,崇尚的是一种类似原始艺术的非实在性的、装饰性的美,并求在浓烈的色彩、强烈的明暗对比中创造出一种极端纯粹的精神世界,致使超现实的艺术风格更进一步的发展。
但是,这种基于尼采主观唯心主义哲学的创作本身就是会遭受到社会质疑的。
这种只表现私人内心、体现情感宣泄的作品从一定程度上讲体现了虚无主义精神的本质,在影像世界里只关注异化精神的表象而不去反思现实世界的矛盾。虽然人类的共性是企图在现实中找到精神的安慰,逃亡不可避免的冲突,但这种类似精神鸦片般的艺术手法无法揭示生活的真谛,无法给我们的真实世界提出有力的反思。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觉得《英雄》这一电影,只有华丽夺目的外表,但无深刻的精神内核的根本原因。
但是,这种源自于表现主义本身的界限不能完全否定《英雄》作为电影的艺术价值。相反,《英雄》这部影片之所以在西方世界获得了历史性的成功,正是源于此片对于表现主义影像的较好诠释。在这种创作精神下,故事的文化内涵和人物的精神世界跨越了语言障碍和东西文化的差异,感染了处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中的生命个体。
通常说,表现主义电影的导演都在创作中注重具有象征意味的造型和视觉安排,在构图和布景上下足了功夫。这一点在《英雄》中体现的极其明显。
总的来说,四大色彩板块的安排就体现了四条人物主线的情绪和意义,这种通过颜色完成的精神暗指是超越语言和文化的界限的,让中西方的观众在情绪和心理上都能读懂人物的发展和情节的走向。电影的移动影像被设计平面艺术一般地精心对待,对于居中、对称、平铺等画面结构的安排也展现了视觉语言的力量。
例如秦王大殿内的完全对称象征了秦王的严谨和画面情绪的紧张,秦王在镜头里的居中体现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威,凝聚了剧情的张力。
而表现主义电影里常用的人物特写和富有象征意义的空镜头也在《英雄》中有突出的表现。在许多打戏中,导演刻意放缓了电影的镜头速度,用慢镜头去特写人物表情,中国功夫在如梦如幻的服饰帮助下成为了令人沉醉的舞蹈,而主要人物的一颦一笑更是让人记忆深刻,这种放大式的表演增强了影片的风格化和戏剧性。
而对于环境的渲染则可以看做是对于人物行为和人物内心灵魂的解释,力图揭示人物行为背后的情绪和社会原因。这一点从导演对于“沙漠”、“山水”、“树林”等几个重要场景的安排就可读出。在大漠中出现的那几次交锋,包括最后残剑飞雪的殉情,都展现了人物个体在大环境里的渺小和悲剧意味,体现了中原历史的残酷,人物心境的苍凉之态。
而在那场无名和残剑在意念中进行的湖中大战里,九寨沟的迷人景色更是把这种意念之态推向了极致。在这种如梦如幻的画面中进行的打斗更多的是一种礼仪,一种对话,一种对于逝者的尊敬,和一种对于武侠精神的致意。那片山水呈现出永恒的宁静之态,超脱了个体生命的爱恨情仇,展现了自然之超越人类的广阔和纯粹,这是对武侠意境和中国山水写意的重要体现。
在这些导演艺术化处理的主观镜头里,客观的写实已经不是电影叙述的主要目的,情节和逻辑的分析让位于情绪和意识的描绘。《英雄》的故事本身就是在探讨“讲故事”的私人化和主观性,而电影镜头展现的也正是这种艺术处理后的“主观的现实”。
这种主观的现实让西方观众简单易懂地看到了中国山水诗意的美,武侠世界的潇洒和无奈,中国文化的博大和深远。在剧情的推进中,还顺带介绍了武功与琴韵的相通,让西方看到了“大音希声之境界”;揭示了书法和剑法的相似,传达了“靠手腕之力与胸中之气”的统一;同时还展现了中国文化的历史,秦国统一度量、统一文字、最后统一天下的文化结果,等等这些内容都让西方观众在看得着迷的同时看到了点中华文化的皮毛。
所以说《英雄》作为一部拍给外国人看的电影,我认为它的使命是完成了的。
形式的壮美附带着中华文明的情韵被西方人欣然接受,这个结果是理想的。如果真的能让所有中国观众也能在这个表现主义的主观世界里读出点现实主义批判的深刻含义,那么《英雄》也许真的可以成为中国电影史上最完美的作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