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求电影《小武》影评
在香港第二届独立短片及录像比赛中,携《小山回家》荣膺优异奖的贾樟柯偶遇将来成为他御用的留洋摄影师余力为,两人详谈甚欢并相约合作一部长片。而后,回到故乡汾阳的贾樟柯目睹成长小镇的惊天巨变,少时玩伴的人情世故,他写下了名为《靳小勇的哥们,胡梅梅的靠山,梁长有的儿子:小武》的剧本(后被易为《小武》),作为他所在的青年实验电影小组的首部长片,影片完成后在国际影坛声名鹊起。那一年,贾樟柯28岁。作为中国电影“第六代”的代表人物代表作,贾樟柯的《小武》遵循着此一类青年导演的独有风格——强烈的纪实性和对微观中国的个体表达。放弃了,并且也无能力对宏观的官方的主流的社会事实进行讲述的贾樟柯,将自己身处的时代投射到周遭的小人物,甚至边缘人物身上,折射出的是一群游走在正邪之间,身份界定模糊的一代人面对原始道德和新兴观念的矛盾:《小武》中的男主人公,自觉地欲望来自贫困造成的对金钱不正当的渴望,而成为故事脊椎的不自觉欲望则是那种植根于风井市侩却无比真诚的哥们义气,于是在少时玩伴靳小勇的婚礼上,他顶风作案想要实现在小勇婚宴上送给他以斤计算的份子钱的承诺,但“遵纪守法”的靳小勇并不领情。《小武》的革命显然是多层次全方位的,在技术上,贾樟柯摒弃了电影学院对录音系的学院派要求,反其道而行之地将大量现场噪音混录在影片的背景声中,以造成足可乱真的真实感,这一实践近乎花去了他整部影片预算的百分之三十,而原来专科出身的录音师因为墨守陈规被贾樟柯辞退。就连法国《电影手册》的一众挑剔的笔者,都在看到《小武》这一妄为的创新手法时交口称赞,甚至将其比喻为自己的祖师爷让-吕克.戈达尔,终了还要加上一句“当然,他比戈达尔要聪明”。在内涵上,贾樟柯同样将第六代的浪潮推向了第一个高峰,一方面,贾樟柯的电影永远饱含着对故土浓厚的眷恋,另一方面,因为眷恋而对所谓的现代化进程形成的抵触和不安,则成为了《小武》的另一个主题。对于小武这样一位“手艺人”来说,一个行将被“法制化”的城镇,在意识形态的裹挟下,古老而陈旧的违法行为被当街宣判,而好友靳小勇这样以新兴的不法手段牟取暴利的生意人,却连新婚都要被地方电视台大张旗鼓的报道,身处这样一个风云际会变幻莫测的现实世界,孤独的小武断然走向灭亡,他渴求的爱情也终究化为泡影。然而毋庸置疑贾樟柯导演对主人公的态度是同情的,他只是将梁小武的遭遇塑造成失意的年轻人,安静的呈现在电影中。在影片结尾处,小武被手铐拷在街边,围观群众无数,一个故意穿帮的主观镜头,让周遭的看客的目光与正在观影的人们相遇,我们眼中窥到的麻木与无奈正是小武当时的心境,这个绝妙的设计已然成为经典,而背景声中贩卖的新型录音机里播放着当时的流行音乐:屠洪纲演唱的《霸王别姬》,“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的唱词充分展现了贾樟柯对人物的态度:一个行将逝去的战国英豪,和一个失手被捕的无业小偷,在人生最低谷的那一瞬间,他们同样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同样视死如归,但传统的道德和正邪的约束对他们已无效力,他们是历史长卷中屹立不倒的悲情英雄,因为,他们是那样鲜明的烙印,活生生的打在一个时代的注脚上。
B. 捌零影评03:《小武》,是一封贾樟柯写给过去的家书
贾樟柯的《小武》如同一封深情的家书,以独特的视角揭示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小城的生活面貌。在商业电影充斥程式化剧情的当下,贾樟柯的电影显得尤为真诚,不迎合大众的娱乐口味,而是深入探讨人性和社会变迁。《小武》中,主人公小武作为"停留的人",他的命运与社会的前进形成鲜明对比,被时代边缘化,亲情、友情、爱情逐一失去,影片通过细腻的镜头和写实的场景,让人感受到一种与电影人物的共鸣。
贾樟柯善于捕捉小人物的生活状态,如马路边候车时的迷茫、赵本山二人转背景下的社会底层生活,以及小武独特的出场方式,黑框眼镜、抽烟、撒谎等细节,都展现了他的艺术手法和对现实的深度挖掘。影片中,小勇的婚礼与小武的盗窃生活同时进行,揭示了小城人们对金钱的崇拜和道德观念的变迁。
电影的结尾,小武的孤独和被社会抛弃的境遇,与香港回归的宏大背景形成强烈反差,象征着个体在时代洪流中的无力和无奈。《小武》虽然粗糙,但正是这种真实和情感的触动,使之成为一部深入人心的佳作,让人深思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以及宿命与选择的主题。
这是一部充满贾樟柯个人风格的电影,尽管有时代的烙印和借鉴的痕迹,但其独特的视角和对生活的深刻剖析,使之成为一部不容忽视的艺术珍品,如同一封写给过去的家书,让观众在观影中找到共鸣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