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大卫林奇电影的恐怖感根源何在
他的电影中惊悚的根源来着于众多开放性的未知、诡异的情节、阴森的背景音乐、演员夸张的惊悚神情以及演员木讷的表演。最主要的还是开放性的未知,当镜头对着阴森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诡异的音乐伴随着缓慢的DV向前移动,越来越接近房间时,莫名的恐惧就这么产生了,其实最后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一切的恐惧都来自于自己的内心,来自于自己的想象。这种手法看似玩弄观众,但往往这么一个情节就印入了观影者的内心,在恐惧之后会思考"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个情节,”等等,梦魇般的恐惧感更加加深对电影本身所要罩闷伍表达的意义的理解。大卫林奇可以出本关于心理恐惧学的书了。对大卫林奇本人的采访:(via和大卫·林奇一顿神侃电影不会比生活更糟糕)Vice:你的电影总是透着一股惊悚劲儿。《穆赫兰道》里Winkie小店的那场戏好多观众都捂上眼睛不敢看,您这么喜欢惊吓观众是为了让他们悟到些什么呢,我知道直面自己的恐惧肯定是有价值的,可我总忍不住逃开。大卫·林奇:那场戏就自然从我脑子里冒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罩睁恐惧感。说实话,仔细看那场戏你找不到任何真正吓人的镜头,可它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唤起你心底深藏的恐惧,有点像催眠术。跟随直觉,它能带领你到该去的地方,直觉是艺术中最牛X的秘密武器。Vice:我还是闹不明白,为啥您的镜头中并没物或有真正值得恐惧的东西,但激起的恐惧感却超过了所有的恐怖片。这恐惧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卫·林奇: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和所有的人一样,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死亡,这是恐惧的源头。
② 史上最恐怖的是哪部电影
史上最恐怖的电影---
《闪灵》
1980年的《闪灵》The Shining(又译《幻觉》或《幽光》)从表面上看起来是一部单纯的恐怖片,而当时的影评对这部影片并未表现出多少善意。但是也许恰恰是通过这部影片,能够让我们看出库布里克对美国社会最直接彻底的批评。《精神病患者》(1960年)
这是一部讲述人性之恶的电影。看片时有不少观众当场被吓昏过去,还有观众因不敢往下看而中途退场。最著名的便是“浴室杀人”一幕,其实一个血腥画面都没有,导演只是将受害者惊恐的表情、挥动着的刀以及流出的血水几个镜头间不停切换,加上节奏、灯光及音响而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
《得州链锯杀人狂》(1974年)
这也是一部低成本而大获成功的恐怖电影,片中最恐怖的场面无疑是一名少年被一个像是带着面具、拿着电锯的人狂追的场景,整个镜头长约两分钟,主角在荆棘中不断奔跑,粗声的喘气,以及后面带着人皮面具的杀手,都让你呼吸急促。
《嘉莉》(1976年)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部伤感的电影而不是真实意义上的恐怖片。少女嘉莉拥有超能力,但常受同学的排挤嘲笑,在舞会皇后的评选上她全身被淋满猪血,于是她开始用超能力屠杀她的同学。在片子结尾处,在一个女孩的梦里,她来到嘉莉的墓前,突然一只血手从坟墓中伸出并把她拉了进去,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结局。
冬天,男主人公杰克携妻子温蒂、儿子丹尼到科罗拉多州一家名为“远望”(Overlook,这个词另外一个意思是“无视”或“宽容”)的大酒店中看守空荡荡的房子。来到这
里不久,丹尼就看到了许多怪事,最让他感到恐怖的景象是如同从闸门中倾泄出的鲜血涌出电梯的门缝,淹没了走廊。他还看到死在利斧之下的一对双胞胎姐妹的幻影。杰克慢慢变得疯狂,想杀死妻子和儿子。他杀死了赶来的黑人厨师长。最后他持着斧头追赶儿子丹尼,在深雪覆盖的迷宫中,丹尼掩盖了自己的足迹,逃回到母亲身边,而杰克则因迷路而冻死。
《闪灵》是一部需要做出一些注解的影片,因为其中确实有库布里克暗示给观众的东西。如果说得简单一些,我们可以把它看做是一部关于种族灭绝的电影,影片是对美国白种人对印第安人屠杀真相的揭露,同时也向我们展示了它所带来的恶果。尽管这种批评始终是潜抑在叙事层面之下的,但是库布里克在许多地方都使用了最明白无误的象征.
刚到酒店的时候,黑人厨师长带着温蒂参观这座酒店。在宽敞无比的大储藏室中,只见摆满了橱架的各种食品。其中,一种商标名为“Calumet”的面粉特别引人注目。事实上这个商标是印第安人专用的一种烟袋,在很多场合都是和平的象征。比如俗语所说smokethecalumettogether,就是“和睦相处”的意思。另外在这座酒店中,我们到处可以看见印第安人的装饰物,如壁挂、地毯等,它们在许多重要的场面中作为背景出现。影片开始不久,酒店经理哈罗恩告诉温蒂:“这个酒店的位置原来是一个印第安人的墓地,我相信他们当初在建造它的时候,肯定还要对付印第安人发起的攻击吧!”很明显,这间造型宏伟、储备丰富的酒店在这里成了美国社会的一种象征,最为残忍和血腥的事情曾经在这里发生过。有人知道这些事实而对其视而不见,而有的人则干脆忘掉了在自己的国家曾经有这种事发生。于是这座酒店的名字,也暗示了一般美国人对这个历史事实的“无视”与“宽容”。这个酒店如同这个国家,完全是在杀戮之后的鲜血与尸骸之上建造起来的。而且这种杀戮直到今天还在进行。那就是死于杰克斧下的黑人厨师长,他的尸体倒在画着印第安人图案的地板上,让我们看到黑人和印第安人一样,同样成为了法西斯暴力的牺牲品。影片最后是一个缓慢的推镜头,从空荡荡的大厅推向挂在墙壁上的21张照片,镜头越来越近,最后落在一张杰克站在前排的照片上,然后再向下移,我们看到照片上的文字:“1921年7月4日舞会,远望酒店”。7月4日是美国的独立日,全国举行各种形式的庆祝与狂欢。但是,对于印第安人这样的美洲大陆原住民来说,这个独立日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对于在酒店中发生过的事情,只有丹尼看到了。他的心灵还未被教化,也没有被污染。但是,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受到父辈的追杀。父辈在恶念的偏执中,把孩子罩在了死亡的阴影里。而在丹尼的幻觉中一再出现的双胞胎姐妹,就是死于她们的父亲———前一任酒店看守的手中。杀戮在继续,但是它也在不断地被人们所遗忘。人类为何始终对自己的同类重复这种仇杀的暴行?
《闪灵》中的空间封闭感同样是异常强烈的,而且它在外部的视觉形式上有两个类同物的并置:一个是充满血腥与暴力威胁的酒店,另一个是时刻让人感到幽闭恐惧的迷宫。这种空间上的并置所造成的心理恐惧,是以时间段落的不断压缩与迫近为推动力的。我们从《闪灵》中出现的一个个段落性字幕上,能够看出这种对时间结构的细心安排。影片的第一个字幕是“面试”,然后是“休息日”和“一个月之后”,接下来是“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最后是“早上八点”。这部影片在空间布景造型上的追求,让人看到库布里克一贯具有的美学趣味。
库布里克这种风格化的运镜方式使他影片中的空间无论大小,都呈现出非常强烈的幽闭气氛。他把人类受囚禁的命运的事实,做了最精彩也是最准确的视觉上的表现。对于完美的电影,我们很难孤立地抽出某一种局部的元素做抽象分析。而库布里克的杰出之处在于,他影片中的任何成份都是整部影片作为艺术品的有机构成。库布里克的电影一方面向观众呈现出这种外在可见的华丽与庄严,另一方面,他最终透过这些表面的影像,在叙事中逐渐把我们引入到他自己所关心的社会与人类问题的核心。
《妖夜荒踪》(1997年)
这是由大卫林奇执导的影片,很难把它归类,恐怖、剧情、悬疑、公路似乎都沾上点边。男主角似乎同时出现在不同的空间中,表面情节是男主角与妻子的家不断收到录像带,记录他们家中最隐秘的地方。一天早上,录像带竟记录下他杀妻的过程,然而几天后他竟一夜间变成另一个人,警方也只好释放他。于是他开始了另一种生活。整部电影如同一个迷宫,在现实和虚幻中不断切换。
③ 求: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影片分析!!!急用!独特见解!!!
就电影来说,使观众产生心理活动的手段是光波和声波,而心理学表现在电影里就是立体幻觉和运动幻觉。电影银幕上出现的光影和声音正是在摹拟的人感觉。电影给予观众的光波声波的刺激不是对当前直接作用的事物的反映,而是诉诸于观众记忆储备中的经验,也就是通过刺激观众的视听感觉来调动在他记忆中由平在生活中通过感觉而积累和归纳出来的知觉、认识和思想,从而达到理解。甚至可以说,从卢米埃尔兄弟开始,一切的电影都是心理电影。声光影的亿万种结合,无一不是在引导观者的认知过程。
苏珊•桑塔格在《论摄影》中提出:“接受相机拍摄下来的事物是一种了解世界的方式,但这恰好与认识世界相对立,因为对世界的认识是从拒绝接受世界的表象开始的。产生认识的一切可能性都以说‘不’的勇气和能力为根源。”这个新锐得令人生畏的女学者,毫不留情的指出“人类无可救赎地留在柏拉图的洞穴里,老习惯未改,依然在并非真实本身而仅是真实的影像中陶醉。”柏拉图的“洞穴之影”借苏格拉底与格劳孔的对话,隐喻了这么一个事实:人们都生活在一个约定俗成的观念的“洞穴”之中,所信奉不移的信念和理想原本仅仅属于“真理”的幻想而已。柏拉图表现出了对主体感觉的怀疑,认为所有的知识的起点的感觉是不可靠的,必然决定赖以行事的知识不可靠。因此,每一个存在都不同场合,不同程度地充当了“洞穴囚徒”的角色,换言之,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都会程度不同的受到“洞穴假象”的袭扰和欺骗。
各个艺术形式都早已开始探讨我们所生存的客观世界与我们的认知之间的哲学关系,而《穆赫兰道》便是这样一部电影——质疑影像的真实与认知的真实,对认知的可能性说“不”的电影。姜文在谈及《太阳照常升起》时提到了“开放式电影”的理念,即在有限的时间长度、手法使用的限制内,将影视艺术从讲故事者变为引导者,从而给观者提供自己想象与发展的开放空间。在这一方面,《穆赫兰道》也是很出色的代表。
让我们开始对《穆赫兰道》的解析之行。首先强烈的建议,如果你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最好不要去看下面的内容。这只是一个从弗洛伊德的理论角度对《穆赫兰道》中梦作用的分析。过早的接受一个观点,会让你丧失整个电影其他丰富的可能性。
《穆赫兰道》的叙述分为两个部分,以影片约115’处,蓝色小盒子被打开为区分点。前半部遵循了一般的叙述模式,虽然略有凌乱但比较容易看懂——故事的主线是青年演员Betty,她为了追寻演艺梦想来到了好莱坞,遇到了因为车祸而失忆的女子Rita(来自电影演员Rita Hayworth,这个名字的意义将在后面被提及)。Betty 与Rita 开始了寻找记忆的旅程。她们唯一的线索是前一天的车祸和Rita 偶然想起的一个名字——Diane。最终,两人在Diane 的住处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女尸,并在极度的惊恐中开始了同性恋的关系。前115分钟还夹杂了其他故事——一个男人被墙后的魔鬼吓昏,一个笨手笨脚的杀手干了一票笨手笨脚的买卖(杀死目标但是接连被目击者看到,不得以灭口),以及导演Adam Kesher 的倒霉经历——新片女主角被资方敲定,自己因为反抗被整得一无所有,最后不得不妥协。
影片95’到115’是两个部分之间的过渡。故事开始走向古怪和荒谬,暗示了信息的不真实性。115’之后,叙述开始转向混乱(很多人也就此放弃了这部影片,认为其不知所云)。Betty 的名字变成了Diane,而Rita 则变成了Camilla。唯一继承的线索是两人的同性恋关系,但明显Camilla 抛弃了Diane 并与Adam Kesher 走到了一起。Diane 濒临崩溃之时,找到了杀手(就是第一段中那个笨蛋杀手)要求他杀死Camilla。最终,Diane 在枪声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简略的剧情介绍当然不足以说明电影的精彩。这个包含了梦境与现实复杂关系的故事,可以很精确的嵌套在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理论中。
弗洛伊德在其著作《释梦》第四章“梦的化妆”中提到了一个重要的概念,即“摹仿作用(identification)”。在《释梦》提供的病例中,弗洛伊德一个女子在自己的梦中将自己的形象与一位女友“等同起来”,梦就获得了一种全新而合理的解释。在这名女子的梦境中,既出现了自己的主观意志,同时也整合了部分自己女友的主观意志。她梦到想去商店买一些熏鲑鱼举行晚宴,却恰好赶上商店关门。打电话叫外卖又碰到了电话故障。这既体现了做梦者作为自己主观的愿望,即不想让女友有勾引自己丈夫的机会,同时女友“想变得丰满些”这个欲望未得到满足内化为做梦者自己的欲望。“它不过是用自己代替了女友的位置,或者我们可以说,她把自己与她的女友‘等同起来’。”弗洛伊德的观点通俗的来讲,即在梦中,作为做梦者意识主体的并不一定是做梦者本身,而是潜意识里对多种意向整合的结果。梦中之自我并非真的自我,而是潜意识里为了满足欲望而构筑的虚拟人格。
晦涩的理论总是难于理解,让我们回到《穆赫兰道》的剧情中。我们看到,影片开头(4’)处的车祸,和128’的Diane 赴宴的桥段一模一样。Diane 和 Rita 的台词皆为” What are you doing? We don’t stop here.” 两次发生在Mulholland Drive 上的相同段落,是本片最明显的暗示。Diane (即前面的Betty)与Camilla (Rita)的角色进行了某种程度的互换。115’之后的情节来自于现实,而之前的一切部分都是Diane 所作的一个梦。
当然就此妄下结论未免过于牵强,需要相关的镜头以佐证。2’处有一段怪异的镜头——来回晃荡的摇镜,粗重的女子喘息,最后镜头栽在了枕头上——这正是已经得知Camilla 死讯后的Diane 睡着时的情境。而后面的截止115’前的一切故事,都是这一夜Diane 所做的梦。另一个例子来自道具的使用。即Diane 所居住的房间就是梦境中Betty 和Rita 找到腐尸的房间。Diane 知道Camilla 之死是自己一手导致,因此在梦中虚构了这样的情节。推敲细节并不是本文的目的,因此其他的证据不再详述,你可以在观看的过程中慢慢寻找。
“摹仿作用” 即identification 是揭开这个梦境的蓝钥匙。Diane 的梦境中混杂了各种复杂的因素——爱、恨、自卑、冲动、后悔、理想主义、嫉妒、内疚等。这些因素混合而成了梦境中的各个人物形象。
首先,爱以及由爱生恨。这是Diane 杀死Camllia 的原因。Camilla 与她是同性恋伙伴,也是一起在好莱坞闯荡的朋友。但是Camilla 迅速走向了成功,并与导演Adam Kesher 定婚。Diane 希望保持关系但遭到拒绝(122’)。Diane 威胁她,但是Camilla 不以为意。Diane 终于雇用杀手杀死了Camilla。在梦中,Diane 希望Camilla 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于是安排了梦中的Camilla 在穆赫兰道的车祸中失去了记忆。很明显的是,115’之前的部分,Rita 一直是依赖着Betty 的,Betty 处于强势地位,Rita 则处处需要她的帮助、保护与安慰。这就是摹仿作用最明显的体现——Betty 是Diane 的理想化自我,整合了Camilla 的一部分特质——优秀(从她出色的演技可以看出)、自信、从容不迫等等。Diane 在与Camilla 的关系中沿袭了一贯的自卑感,这让她在梦中把自己和强大的Camilla 整合以求得满足。值得一提的是,梦中的Camilla 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Rita,来自于好莱坞著名影星Rita Hayworth。而这个影星饰演最多的角色皆为蛇蝎美人类型。由此可见Diane 对于Camilla 给予她的巨大伤害耿耿于怀。
其次,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影片开头的剪影舞蹈是Diane 曾经脱颖而出的表演(后面我们知道这是一种叫jitterbug 的舞蹈,是加拿大以及美国北部的舞蹈)。这样的成就使Diane 对自己的演艺生涯充满了理想。但是来到好莱坞后,一次次落选与失败让她渐渐濒于崩溃,又陷入了与Camilla 的同性恋情中不能自拔。所以梦中的Betty 具有了Diane 不具备的优秀条件——有一个生活在好莱坞的姨母留给她房产,并拥有出色的演技(很可能Diane 的演技也不错,但是残酷的挑选和一系列暗示中提到的暗箱操作让她永无出头之日)。Diane 深知自己犯了错,于是将真正的亲戚,也就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姨父姨母在梦中变成了同行的陌生人,这样他们就不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伤心。影片最后,Diane 开枪自杀前的幻想,就是面目狰狞的姨父母。Diane 无法面对社会和亲情的压力,最终自己走向了死亡。在这里,摹仿作用的体现在于姨父母的角色转换。
另外,冲动与悔恨。Diane 一时的感情冲动,雇用了杀手杀死了Camilla。梦中她当然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于是自己雇用的杀手变成一个极笨的笨蛋,毛手毛脚地连杀三人才得以脱身。而杀手的同伙,那个云奇餐厅后墙的面目狰狞的乞丐,则是Diane 梦中最为恐怖的东西。是他告诉了Diane Camilla 的死讯,很可能还给了她一些证据(残骸或者死尸的照片?),装在蓝色的盒子里。Diane 将这名乞丐想成了一个魔鬼一样的存在,并将那天一个路边的男人吓晕。可惜Diane 的愿望没能实现——杀手干净利索的杀了Camilla。而蓝色盒子,则是一个类似薛定谔的猫的假设性存在——它在打开之前,里面有什么都不会确定。而当它打开时,一切的幻想和可能性都转变(量子物理则称之为“坍缩”)为唯一现实。这也是为什么蓝色盒子打开,梦境就结束的原因。Diane 意识到了Camilla 的死已是事实,她的所有希望都已破灭,最终在臆想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95’到115’中间的部分在一个歌剧院中进行。主持人不断高喊No hay banda!(没有乐队)It is an illusion. 仿佛带有中世纪宗教色彩的表演。众所周知,美国是一个”A Nation under God”,即大部分人为信教者。而基督教的教义则是众多人基础价值观的重要部分。在Diane 梦中出现的宗教场面,可以理解为她心中宗教道德底线对于自己所犯罪孽的审判。在弗洛伊德的意识理论中,此场景可解释为“检查作用”。无意识的欲望在梦境中逃过检查作用,让我们看到了前面Diane 的幻想与梦。而在梦的结尾,也就是Diane 逐渐清醒的时候,检查作用开始了对潜意识的压抑,不断告诉意识本身“这是一个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与精神分析理论无关的一点,对于“造梦”的讽刺是《穆赫兰道》最大的主题。影片暗示性的描写了许多电影圈的黑暗——资方的恶意操控、霸道的权钱交易、不公平的甄选机制等等。这类的问题在Diane 的梦境中亦有体现。演员处于整个运作机制的最下层,在商业上也处于被动地位。成功要依附于人,又会伤害于人。同时在演戏的过程中,人格的分裂也是痛苦的。Diane 的扮演者Naomi在一次访问中透露她在拍这部片子时一度想放弃,心情沮丧,甚至一度萌发开车到穆赫兰道自杀的念头。她曾几次提到导演David Lynch在"exploring my dark side"。
对于电影的分析到此为止。这些苍白的文字是绝对无法概括这部伟大电影的内涵,只是一种利用古典精神分析理论,对于这个故事一次简单而粗浅的探索。领略它更深刻的意义,请你打开DVD机,和David Lynch 一起在穆赫兰道上重温Diane 的噩梦。虽然这肯定不是一次愉快的过程,但你必定会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