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有部电影,越战时期一批雇佣兵护送几名美国医生,在路上被劫,后逃入一当地农户后被抓最后反抗血战到底!
中文片名:太阳泪
外文片名:Tears of the Sun
导 演:安托万 富卡 (Antoine Fuqua)
主 演:莫妮卡·贝鲁奇、
尼克 钦伦、
菲奥纽拉 弗拉纳根、
科尔 豪泽、
布鲁斯·威利斯、
汤姆 斯凯里特
类 型:动作
首映日期:2003-01-01
『贰』 《红字》中主要人物性格的分析
《红字》中主要人物性格的分析
作为19世纪美利坚合众国浪漫主义作家霍桑的长篇小说《红字》创作于1851年。小说以两百多年前的殖民地时代的美洲为题材,讲述一个发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兰的一个恋爱悲剧,但揭露的却是19世纪资本主义发展时代美利坚合众国社会典法的残酷、宗教的欺骗和道德的虚伪。
[摘要] 19世纪美利坚合众国浪漫主义作家霍桑的长篇小说《红字》,讲述一个发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兰的一个恋爱悲剧。主人公海斯特用自己的坚强和勇敢不但感化了表里不一的丁梅斯代尔,同时也在感化着充满罪恶的社会;她的情人丁梅斯代尔是一个宗教殉道者的形象,人物命运充满了悲苦和纠结;她的丈夫齐林沃斯则是一个挖掘很深的反面人物形象,表面的斯文却无法掩饰内心的阴暗和扭曲。
[关键词]《红字》、海斯特、性格
[Abstract]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of the 19th century romantic writer Nathaniel Hawthorne's novel "The Scarlet Letter," about a place in the North American colonies of New England, a love tragedy. Hyster hero with their own strong and brave not only influence the plicity of Dimmesdale, and also influence the sinful society; her lover Dimmesdale is a religious martyr image, fate of the characters is full of sorrow and tangled; her husband is a mining deep Qilinwosi villain image, gentle surface could not hide his dark and twisted.
[Keyword] "The Scarlet Letter," Hester character
作为19世纪美利坚合众国浪漫主义作家霍桑的长篇小说《红字》创作于1851年。小说以两百多年前的殖民地时代的美洲为题材,讲述一个发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兰的一个恋爱悲剧,但揭露的却是19世纪资本主义发展时代美利坚合众国社会典法的残酷、宗教的欺骗和道德的虚伪。这本书在当时成为一部畅销书,作家霍桑在不违背自己良心的前提下,也使这本书取得了一定的商业效益,招徕了众多读者。
一、海斯特:勇敢和坚强
主人公海斯特被写成了崇高道德的化身,她不但感化了表里不一的丁梅斯代尔,同时也在感化着充满罪恶的社会。海斯特是一个惨遭教会统治迫害的妇女形象,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却不幸嫁给了伪善、心理阴暗的罗杰奇林沃思,毁掉了自己的幸福。故事的开始,她移居到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丈夫被俘失踪,她独自一人生活,期间她遇到了牧师狄梅斯迪尔,开始了一段浪漫的爱情,两人真心相爱并生下一女,她在与当时黑暗的教会斗争时,表现的一直很勇敢,事发后,她被逼带上那个代表通奸意思的红字“A”并像犯人一样游行,她强忍内心的痛苦,当被逼说出那个通奸者的名字时,海斯特坚决不肯。“这绝不可能!那烙印烙的太深,你们不可能去掉它。
但愿我能忍受他的痛苦和我自己的痛苦!……我的孩子必须找一个天上的父亲,可她永远不会认识一个人间的父亲!”终日里受着那些上层阶级妇女的轻蔑和侮辱,她不回击任何打击,极富忍耐力,因为她乐于助人和善良的天性,很多人开始不按原来的意思去理解那个红字,不把它看作罪恶的象征,他们说那是“能干”的意思,海斯特用自己的善良改变了舆论对她的看法。“那些平民百姓却早已将海斯特.白兰的迷误忘得一干二净;不,说得更正确些是,他们已开始不再将这红字视为一种罪恶――为了这罪恶,她忍受了漫长而痛苦的煎熬――的标记,而是把它当成她犯罪后许多善行德象征。……这红字无异于修女胸前的十字架。它赋予佩戴者以一种神圣性,使她得以逢凶化吉。”
相较于自己的情人,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炼,她早已变得坚强。经过了七年的折磨,全世界都在蔑视这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可是海斯特挺了过来,她勇敢面对,从未避让自己坚定的目光,坚强的活着,她相较于自己的情人坚强了许多。丁梅斯代尔到底都保持一个负罪的心,但是在海斯特的眼中,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它的神圣性,而自己的前夫的复仇才是罪恶的和恶毒的,她一直在鼓励牧师坚强的活着,不能因为怯懦就死掉,她让丁梅斯代尔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她们的幸福,她不断用自己的活力使他振作,这个女人一直用自己的坚强和勇敢去面对苦难。但是在故事的结局,作家安排海斯特回到故里,重新戴上了那个A字,捡起早已遗弃的耻辱,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也开始认为自己罪孽深重,要来忏悔一切,似有悔恨之意,这是女性意识的倒退,也不符合人物的性格。
二、牧师丁梅斯代尔:怯懦和纠结
牧师爱上了已有丈夫的海斯特,不断忍受内心的折磨,虽然没有在示众台上受辱,但是他越发的阴郁和憔悴,身体也日渐虚弱,在忧伤的内心深处是一个痛苦的世界,这位青年牧师的面颊日渐苍白,因为他研究学问过于执著忘我,更重要的是他经常通宵达旦的进行斋戒和祈祷以求内心的安宁和平静,他认为这是一种报应,整个人呈现颓废之势,每逢安息日,他的面颊变得更加苍白和瘦削,声音比以前更加颤抖,在他的灵魂深处,认为自己是罪恶的,他是一个真正的牧师,一个宗教家,他想把自己的世俗部分埋进坟墓,精神部分则永生天国,信仰既给他以支持,同时也将他限制在铁栅栏之中,无法摆脱内心的纠结,他的生命就快要为此损耗殆尽,每当想到自己的墓地,也总是自道,这坟上不会长出青草,因为这底下埋着一个该诅咒的东西!可见他的内心该是多么的痛苦。
越是得到更多人的崇敬,他的内心就越是痛苦不堪,他非常渴望有一天能在他的讲坛上告诉人们自己所做的错事,告诉他的信众们,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告诉他的听众说,他卑劣透了,他是最卑劣的人群中一个最卑劣者,一个最坏的罪人,一个令人厌恶的家伙,一个难以想象的邪恶的东西”他最厌恶的就是他悲惨的自我,他想忏悔以求内心的片刻安宁,但这都是做不到。在牧师的内心当中,有一条血淋淋的'鞭子在不断的抽打自己,他想通过肉体的惩罚来减轻内心的苦楚,虽然他的胸前没有像海斯特一样带一个“A”字,但是这个字早已深深刻在了牧师的灵魂当中。牧师在供出真相和害怕胆怯中备受煎熬,他只有在夜晚没人的时候来到枷刑台站在海斯特站过的地方,进行徒劳的赎罪表白。就如同他自己所说:“如果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一个没良心的人,一个粗鲁野蛮的坏蛋,或许早就得到了平静。不,我本来就不该失去它的!可是,说到我的灵魂,无论我有多大能耐,上帝所赐予我的才智都统统成了精神折磨的手段。”
在牧师的心目中,即便是他为人们做了好事,也不能给自己带来快慰,相反更加痛苦和自责,他认为自己的灵魂是污秽的,这样一个堕落的灵魂是没有资格拯救和净化别人的灵魂的,他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伪,表里不一,自己的赎罪已经做了够多了,但是忏悔压根谈不上,除非自己向众人说出真相,不然自己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己的内心当中全是空虚和死亡。牧师在自我心灵的摧残和罗杰齐林沃思毒害的双重折磨下,精神濒临崩溃和瓦解。海斯特劝说他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但是这个懦弱的男人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力量,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抓住自己的幸运。终于有一天,牧师在临死前鼓起了勇气上到刑台和海斯特一起道出真相,他也同时逃出了罗杰齐林沃思的阴谋,获得了内心真正的安宁和解脱,不过他到死都认为自己是个罪人,内心充满了痛苦、罪恶和悔恨,认为应该负起自己的耻辱。因此这是一个宗教殉道者的形象,人物命运充满了悲苦。
三、罗杰齐林沃思:伪善和恶毒
这是个长相怪异的人,内心感到孤独和凄凉,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家庭温暖。他虽然没有当众揭穿妻子情人的名字,但却用更加阴险的方式进行自己的复仇计划,他既不会害他性命也不会毁坏他的名誉,不是显示他的仁慈,而是他不愿意接受这种耻辱,这种行为看似慈悲,但事实是用更为阴险的内心折磨的方式去惩罚牧师。他对海斯特说:“你不愿泄露他的名字?不过,他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他与你不同,他的衣服未缝有耻辱的红字,不过,我能看透他的心。但你也不必为他担心!不要以为我会干涉上天业已安排定的报应安排,或是以为我会暴露他从而使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不要以为我会图谋害他的性命,也不要以为我会毁坏他的名誉――据我判断,他是一个颇有名望的人。
让我活着吧!让他在表面荣誉中藏身,只要他能做到!不过,他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对于他来说,如果直接揭露牧师,那对自己是种耻辱不说,也太便宜了牧师,他要让牧师遭受到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他以一个教民的身份追随在牧师的左右,并竭力从牧师的内心当中赢得友谊和信任,他以医生的身份不断接近牧师,不是关心他的疾病,而是探究牧师的个性和气质,一心想着要钻进病人的内心,这位精明老练的老医生,以他慈父般的和蔼和虔诚的爱成为了狄梅斯迪尔形影不离的人。他的表情沉静,颇有学者风度,但内心却是丑陋和邪恶的。他利用了牧师对自己的信任,对牧师原本已经痛苦不堪的灵魂进行着无情的摧残,他让牧师不断的认为自己是罪恶的,是虚伪的和肮脏的,虽然自己是为上帝服务的,但是却与魔鬼相伴,这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在一次次折磨牧师的过程中,他体会到了疯狂的快感,是一个如撒旦般的恶魔形象。
他外表还是一副沉静,温和,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内心藏着邪念,促使他设计一种最为隐蔽的致命的复仇手段,他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从而使对方将心中所有的恐惧,痛苦以及悔悟统统向他供认出来,他对牧师竭尽阴险卑劣之能事,只有这样才足以报仇雪恨。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牧师的内心,使牧师的内心更为恐惧,这一切做得如此阴险又如此不露痕迹,尽管牧师一直模模糊糊的认为有人在窥伺他,但却始终没有弄清真相。罗杰齐林沃思就这样搜索着他的思想,挖掘和蹂躏着牧师的心,蓄意活活把他折磨死,从中得到快慰,而这一切牧师都被蒙在鼓里。当牧师将真相和盘托出,罗杰就像要断气一样,不能再继续自己的阴谋,一旦失去了支撑他的复仇计划,他也很快就凋谢枯萎起来,在牧师死后不到一年,罗杰也死了。在故事的结尾处,罗杰也似有悔悟,根据他的遗愿,他将本地和在英国的一笔可观的财产赠给了海斯特的女儿珠儿,因此这是一个挖掘很深的反面人物形象。
参考文献:
[1]霍桑.红字[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
[2]孙绍先.女性与性权力[M].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2000.
[3]凯特米利特.性政治[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
[4]郑金霞.勇敢叛逆的海斯特[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3(6):73-74.
[5]冯春燕,庄丽.灵魂苦难的历程[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1999:44-46.
红字中珠儿的人物形象分析
一段恋爱悲剧,一场不幸的婚姻,一个受清教徒迫害下的女性形象,一个备受煎熬怯懦的神职牧师,一个穷尽一生为报复而存在的男人。小说着力刻画了海斯特.白兰、狄梅斯代尔、罗杰·齐林沃斯这三位主人公,但不得不提的是--珠儿,这个小说中最复杂的角色。她看似不是最重要的主人公,却成为小说的主线贯穿始末;她是海斯特和狄梅斯蒂尔通奸的罪证,是罪恶的产物,是活着的红字;她是恶魔,是白兰狂怒精神的写照,是邪凶阴影的反射;她又是精灵,是爱的力量,促使她的父亲、母亲完成对自我的救赎;珠儿是历史环境的产物,是受害者也是幸运儿。
珠儿的形象贯穿故事的始末。小说开始,海丝特走出监狱,怀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珠儿;小说高潮,丁梅斯代尔牧师终于勇敢地站上邢台招认自己的过错并最终死去,珠儿流着泪亲吻父亲;小说结尾,作者也颇费心思地交待了珠儿的命运。小说共二十四章,四章篇名中都有珠儿。虽然她不是最重要的主人公,却是最复杂涵盖意义最多的角色,最使人难以理解和解释的形象,是一条主线,联系着主人公的命运,牵引着故事的发展。
小说开始,当白兰走出牢门伫立在人群中时,她下意识的搂紧孩子,不一会儿她就醒悟到,她不过是在用一个耻辱的标记来遮盖另一个。珠儿,这个"由一种粗壮茂盛的罪恶激情绽放成一朵妩媚可爱、永不凋谢的花",她是白兰和丁梅斯代尔通奸的罪证,她的诞生就破坏了一条大的法律,她是罪恶的产物,是活着的红字,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和折磨着白兰,这是她犯下的罪,是世人眼中的耻辱,她需要救赎。
从小,珠儿就像一个小恶魔一样使白兰内心备受折磨,感到恐惧。从她第一眼看到红字,她就举起小手抓了过去,带着果断坚决、毫不迟疑的微笑,使白兰痛苦;她会无端地采大把大把的花扔向母亲的胸口,打中那个标记她表欢笑跳跃;她一次又一次不断地追问母亲红字的由来和意思,追问牧师为什么总是用手拢住胸口,折磨着白兰。
她不习惯循规蹈矩,她大胆而无畏。她会对将她围起来的孩子勃然发怒,扔石头,发出同巫婆的咒语一样的令她母亲害怕的尖叫声,她会用她孩子胸中最辛辣的憎恶回敬蔑视她们的人。从珠儿身上,白兰看到自己身上的狂躁气质,发现了自己身上曾有过的邪凶阴影的反射。
她自认到自己的孤独,她从不创造朋友,到处制造敌人与敌人厮杀。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她没有朋友,她所幻想和创造的人物中,永远都只是与她厮杀的敌人,她像一个战士永远在战斗。社会给予了她太多的关注,却从未有过善意的爱,致使珠儿从小对敌对社会有着明确的认识。
她是被巫婆下了符咒的孩子,当最后对父亲的一吻,她的符咒便解除了。她的眼泪落在父亲的面颊时,她便成为这世界中的普通一个妇女,永远不再与世界作对。
在这样一部阴郁的小说中,霍桑毫不吝啬地将最美好、动人的字眼用在了珠儿的身上。她天生丽质,像野花般纯美,像阳光般绚烂,像珍珠般纯洁,像天使般善良。她是一个精灵,是爱的力量。
珠儿是海斯特的精神支柱,是她在罪行暴露之后活下去的勇气来源,在她的生命中起了关键的作用。如果没有珠儿,海斯特可能已经自杀,是珠儿促使海斯特坚强地活了下去。她是海斯特的宝贝,是她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得到的生命,她尽其所有的装扮着孩子,保护着她。而珠儿也是活着的红字,惩罚和提醒着海斯特,督促她进行自我救赎。
正如海斯特所说,珠儿心中藏着爱,尽管多数情况下表现为一种激情。看似反复无常,不过这正是珠儿本能的表现。她就是一个精灵,能感知到父亲丁梅斯代尔的任何一次勇敢和怯懦。第一次见面她会"双手握住他(丁梅斯代尔)的手,让自己的脸贴上去",表现了她对牧师为她们母女辩护的喜欢;而当丁梅斯代尔拒绝与她们母女白天一同站上邢台时,她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不满和厌恶;最后,牧师终于承认自己的过错与她们一同站上邢台,珠儿流着泪亲吻了他。可以说,珠儿在促使父亲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罪过进行救赎时也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霍桑生于超验主义时代,超验主义的思想本质是相信本善的人性和大自然的神性;社会体制污染了人的个性和创造性,号召个人摆脱传统的束缚,避开社会的腐蚀,在神圣的自然怀抱里恢复纯洁无暇的个性和创造力。但"来自清教氛围浓重的塞勒姆镇的霍桑与他那些生活在改革氛围浓厚的康科德镇的超验主义的邻居们存在着明显的差异"。霍桑是特殊的,他对清教徒传统有着非常复杂而矛盾的情感,他在批判清教祖先冷酷严厉、缺乏人性的同时,也对他们表现出了超验主义者们所没有的同情和尊敬。
在个人与社会的问题上,霍桑与超验主义有着明显的分歧。霍桑对人性的复杂、对社会力量对个人的影响有着更为透彻和清醒的认识。他不赞成加尔文教对人性本恶的传统论点,也无法接受超验主义者对人性的完全肯定。对霍桑而言,人性存在着固有的弱点,是不完美的,也不可能完美,同时,人性也是发展变化的,经历一个艰难曲折的历程,滤去原始低级的本能冲动,达到至美的境界,完成自我的救赎。而人也是历史与环境的产物,所以绝对不能忽视历史与环境这些外在因素的影响。
《红字》中的孩子们是历史环境的直接受害者,珠儿也是恶劣环境影响下的受害者。他们原本单纯天真,可是在他们还没有能力对这个世界作出是非判断时,他们的父母和身边的权威就已为他们定下了宗教和社会规则,就连他们玩的游戏也是殖民地残酷历史的演绎。而他们对珠儿的指指点点,他们的诅咒,更加的恶劣。
同时珠儿也是幸运的,她在蔑视的眼光中、在母亲的庇佑中、在脱离业已养成社交习惯的移民的活动圈外生活,这从另一方面形成了一个保护区,能够将环境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她是纯洁无邪的,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会联想到《边城》中那触目皆是青山的翠翠,在这一点上她们是相似的,由自然长养和爱护着,珠儿便成为美和理想的化身。
;『叁』 一群士兵带着一群难民逃生的电影是什么
《太阳之泪》(Tears ofthe Sun)是2003年拍摄的经典影片。
剧情
隶属于美国海豹部队的上尉华特斯(布鲁斯·威利斯饰)奉命带领一支海豹分队代号飞鹰一号(EagleOne)前往正处于内战的尼日利亚进行任务,任务内容是拯救在当地执行人道救援的美国公民莲娜坚迪斯医生(蒙妮卡·贝露琪饰)、两位修女及一位神父。当小队到达并准备带走坚迪斯医生时,她因不想离弃那些在她照顾之下已日渐康复的病人于不顾,所以拒绝与华特斯上尉撤离驻地,她要求华特斯中尉让这近百个难民跟她一起撤离,无计可施的华特斯上尉只好答应同时带走可以行走的难民。
小队到达原定计划中的直升机接送地点,华特斯却只带坚迪斯医生上直升机及留下难民不顾。当直升机飞过驻地时,发现留在驻地的难民全被路经的尼日利亚反政府叛军杀死,使华特斯中尉决定返回及带走被遗下的二十八名难民至喀麦隆边境。
在小队带着坚迪斯医生及难民冒险穿越一片浓密的原始森林,途中经过一条正被叛军屠杀的村落,华特斯决定杀死村落中的叛军以停止屠杀。
当他们继续行动时,小队发现尼日利亚叛军彻夜不停地追上他们,这使他们怀疑难民有有人为叛军线人。华特斯叫坚迪斯医生说出近三天才到医院的难民,其中一名难民打算逃走,但被小队射杀;华特斯在他身上搜出无线电发送器并盘问他是谁指使他和原因,他表示是叛军的萨狄上校指使,而原因是要跟纵尼日利亚总统
的儿子亚瑟阿祖卡。小队发现亚瑟和他的保镳原来混入了难民中,这使他们的任务涉及了外国内政,因而被叛军不停赶上。华特斯请求杜鲁门号航空母舰协助,而由于空域太危险而无法派出直升机撤离他们;航空母舰表示会尽快派出战机空中支援。
可惜叛军已追上他们并展开攻击;在激烈的枪战中由于小队火力不足,使其中四名小队成员:Slo,Lake和Silk不幸战死;而队长华特斯及其他队员亦中枪受伤。他们带着难民逐渐接近喀麦隆边境,而杜鲁门号派出的两架F/A-18大黄蜂战机亦到达,华特斯指示战机攻击森林和烟雾之间的一切。最后他们成功带着坚迪斯医生、亚瑟及余下难民到达喀麦隆边境。
『肆』 太阳泪高清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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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简介:
《太阳之泪》(TearsoftheSun)是由安东尼·福奎阿执导,布鲁斯·威利斯,莫妮卡·贝鲁奇等人主演的动作片。该片于2003年3月3日在美国上映。该片讲述一支精干的“海豹”分队前往尼日利亚的丛林,营救一位支援当地医护工作的美国医生期间发生的故事。
『伍』 太阳泪电影磁力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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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泪》(TearsoftheSun)是由安东尼·福奎阿执导,布鲁斯·威利斯,莫妮卡·贝鲁奇等人主演的动作片。该片于2003年3月3日在美国上映。该片讲述一支精干的“海豹”分队前往尼日利亚的丛林,营救一位支援当地医护工作的美国医生期间发生的故事。
『陆』 求部电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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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之泪》(Tears Of The Sun)[HDTVRip]
导演:安东尼·福奎阿Antoine Fuqua
主演: 布鲁斯·威利斯Bruce Willis
莫妮卡·贝鲁奇Monica Bellucci
科尔·豪瑟Cole Hauser
尼克·齐兰德Nick Chinlund
类型:战争/动作/惊悚
级别:R(战争、暴力镜头及粗口)
上映日期:2003年3月7日
发行:索尼影片公司
官方网站:www.sonypictures.com/movies/tearsofthesun
剧情简介:
这次,刚刚在《哈特的战争》中塑造了一名二战军官的布鲁斯·威利斯再次披挂上阵,饰演一位忠诚英勇的美国海军下属“海豹”特种突击队的队长沃特斯。由于出色的军人素质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沃特斯被海军秘密授予了一项使命——率一支精干的“海豹”分队前往尼日利亚的丛林,营救一位支援当地医护工作的美国医生莱娜·康德里克斯(莫妮卡·贝鲁奇)。
在沃特斯的带领下,海豹小分队顺利地在非洲丛林腹地搜寻到了正在为当地难民们提供紧急医疗服务的莱娜医生,就在突击队员们按照命令营救她回国时,计划突然生变,莱娜坚持要把正在她照看下的70位难民一起带出边境,否则她誓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看着坚定地选择了和自己的病人生死与共的女医生,沃特斯不得不面对他军人生涯中第一次命令和良心的冲突,是奉命强行带走莱娜医生一个人去复命?还是让自己的部队带着这几十个老老少少身染疾病的难民、走入叛军盘踞、且充满着种种未知危险的原始丛林?当军人的天职和道德发生矛盾时,哪一个更重要?
幕后制作:
《太阳之泪》的导演是曾经执导过《训练日》的安东尼·福奎阿,凭借在《训》片中一个亦正亦邪的警察角色,丹泽尔·华盛顿领走了当年的奥斯卡影帝小金人,而福奎阿则为自己赢得了声望和信任,可能是看中了他在塑造人物性格方面的角度和力度,索尼公司放心地把这部预算达7千万美元的影片交给福奎阿。
对于布鲁斯·威利斯来讲,在《第六感》里尝试了一把转型的他又重新回到他熟悉的类型动作英雄上,如果本片在全球票房超过1亿,那么这部《太阳之泪》将成为他从影以来主演的第14部票房过亿影片。
在视觉特效方面,索尼公司则把大权交给了赫赫有名的工业光魔公司,负责该片电脑特技的是斯柯特·法瑞尔,他在不久前刚刚完成了斯皮尔伯格和汤姆·克鲁斯联袂合作的科幻动作片《少数派报告》。
影片拍摄完成后,两位主角的绯闻也开始漫天飞。美丽的意大利尤物贝鲁奇前不久刚和她的法国影星丈夫文森特·卡索分手,随后,就有数位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和她的名字扯上了关系,在本片赴风景如画的夏威夷取景过程中,有人目击贝鲁奇和威利斯在镜头后依然形影不离,举止亲密,伊人更是曾经挂在威利斯的臂弯上陪同他出席另外一部新片《哈特的战争》的首映礼,看来,一向对美女来者不拒的老威已经成了又一个在贝鲁奇裙下称臣的“黄金王老五”。
在本片的拍摄过程中,一位名叫迈克尔·巴比的特技替身在一次跳伞时不幸罹难。为了拍摄一个空降镜头,巴比和其他七名特技替身从高空跳下,但是由于一股意外的气流,他被吹到距离原定落地点至少300码远的海上,尽管他的同事们和剧组成员全力组织搜索,但是再也没有人找到巴比。这场意外也让整部影片的拍摄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和片名有关的花絮:
和好莱坞很多影片一样,本片在上映前的一段时间内曾经几易其名,最开始,这部影片被命名为《战争中的男人》(Man of War),并且一直以这个片名作为影片的前期宣传,但片子拍得差不多了,问题也来了,制片方考虑到在本片上映时,正好会赶上美国对阿富汗发动反恐战争的敏感时期,任何和战争有关的字眼都会让神经兮兮的美国公民们觉得异常刺眼,为了顾及公众的感受,索尼公司把片名换成了《敌对行动》(Hostile Act),后来可能又觉得这个名字不够紧张,而且没有美国电影片名里通常会使用的双关语,于是讨论后再次更换成《敌对营救》(Hostile Rescue),但是还没完,在影片正式上映前的八个月,索尼公司最终还是用《太阳之泪》作为片名,而让影迷们大跌眼镜的是,这个片名本来是准备用在让老威利斯名扬天下的系列惊险动作片《虎胆龙威》(Die Hard)第四部头上的。
演员表:
布鲁斯·威利斯 Bruce Willis .... Lt. A.K. Waters
汤姆·斯克里特 Tom Skerritt .... Capt. Bill Rhodes
莫妮卡·贝鲁奇 Monica Bellucci .... Dr. Lena Fiore Kendricks
菲奥纳拉·弗拉纳根 Fionnula Flanagan .... Sister Grace
哈里·范·高克姆 Harry Van Gorkum .... Carrier reporter
Awaovieyi Agie .... Musa
玛利克·伯温斯 Malick Bowens .... Col. Idris Sadick
Akosua Busia .... Patience
罗德尼·查尔斯 Rodney Charles .... Christopher Marwa
尼克·齐兰德 Nick Chinlund .... Michael 'Slo' Slowenski
Allison Dean .... Rape victim
Fidelis Ezch .... Refugee
Lahai Fahnbulleh .... Injured old man
Paul Francis .... Danny 'Doc' Kelley
科尔·豪瑟 Cole Hauser .... James 'Red' Atkins
『柒』 有部电影讲的是美国的一队特种部队去一个国家救一个女医生的电影
布鲁斯.威利的《太阳泪》
『捌』 太阳之泪有几个海豹陆战队
不是,只有7个,12人是后来搭载了许多小孩
『玖』 太阳泪的剧情简介
布鲁斯·威利斯领导的美国海豹突击队奉命潜入非洲丛林营救一名美丽的女医生(由意大利女星莫妮卡·贝鲁奇扮演),不料她坚持除非其他70名人质都得到释放,否则绝不离开,于是这场营救行动变得愈加艰难起来……影片由《训练日》的导演安东尼·福奎阿执导,索尼旗下的革命电影公司负责发行。 这次,刚刚在《哈特的战争》中塑造了一名二战军官的布鲁斯·威利斯再次披挂上阵,饰演一位忠诚英勇的美国海军下属“海豹”特种突击队的队长沃特斯。由于出色的军人素质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沃特斯被海军秘密授予了一项使命——率一支精干的“海豹”分队前往尼日利亚的丛林,营救一位支援当地医护工作的美国医生莱娜·康德里克斯(莫妮卡·贝鲁奇)。
在沃特斯的带领下,海豹小分队顺利地在非洲丛林腹地搜寻到了正在为当地难民们提供紧急医疗服务的莱娜医生,就在突击队员们按照命令营救她回国时,计划突然生变,莱娜坚持要把正在她照看下的70位难民一起带出边境,否则她誓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看着坚定地选择了和自己的病人生死与共的女医生,沃特斯不得不面对他军人生涯中第一次命令和良心的冲突,是奉命强行带走莱娜医生一个人去复命?还是让自己的部队带着这几十个老老少少身染疾病的难民、走入叛军盘踞、且充满着种种未知危险的原始丛林?当军人的天职和道德发生矛盾时,哪一个更重要?
这次,刚刚在《哈特的战争》中塑造了一名二战军官的布鲁斯·威利斯再次披挂上阵,饰演一位忠诚英勇的美国海军下属海豹特种突击队的队长沃特斯。由于出色的军人素质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沃特斯被海军秘密授予了一项使命--率一支精干的海豹分队前往尼日利亚的丛林,营救一位支援当地医护工作的美国医生莱娜·康德里克斯(莫妮卡·贝鲁奇)。在沃特斯的带领下,海豹小分队顺利地在非洲丛林腹地搜寻到了正在为当地难民们提供紧急医疗服务的莱娜医生,就在突击队员们按照命令营救她回国时,计划突然生变,莱娜坚持要把正在她照看下的70位难民一起带出边境,否则她誓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看着坚定地选择了和自己的病人生死与共的女医生,沃特斯不得不面对他军人生涯中第一次命令和良心的冲突,是奉命强行带走莱娜医生一个人去复命?还是让自己的部队带着这几十个老老少少身染疾病的难民、走入叛军盘踞、且充满着种种未知危险的原始丛林?当军人的天职和道德发生矛盾时,哪一个更重要?
『拾』 日瓦戈医生的人物介绍
尤利·日瓦戈(Yuri Andreyevich Zhivago):主角,医生。自幼父母双亡,由舅舅扶养长大。与冬妮娅结婚并有两子,但在军医院与拉拉相恋。
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维杰尼亚平(Nikolay Nikolayevich Vedenyapin):日瓦戈的舅舅。
尼奇·杜多罗夫(Nicky Dudorov):日瓦戈的童年好友。
米夏·戈尔东(Misha Gordon):日瓦戈的童年朋友,犹太血统,小时曾亲眼目击老日瓦戈自杀。
冬妮亚(Antonina Alexandrovna Gromeko):日瓦戈的妻子。
艾玛莉亚(Amalia Karlovna Guishar):拉拉的母亲。
拉拉(Larissa Fyodorovna Guishar):帕莎的妻子,日瓦戈的情人。
维克多·科马罗夫斯基 (Victor Ippolitovich Komarovsky):把老日瓦戈逼死的律师,同时又纠缠着拉拉。
帕莎·安季波夫 / 斯特列尔尼科夫 (Pavel Pavlovich Antipov/ Strelnikov):铁路工人的儿子,拉拉的青梅竹马。 在医学院时,尤利·日瓦戈的一位教授提醒他:“细菌在显微镜下或许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它们却对人类做些丑陋的事。”
日瓦戈的理想和原则信仰站在战乱(第一次世界大战、俄国革命和接下来的俄国内战)所带来的残酷和恐怖 的对立面。书中有很大的部分在描述理想主义是如何的被布尔什维克、叛军和白军所摧毁。尤利必须在那动乱的时代亲眼目睹食人、分尸和其他无辜平民所遭受的恐怖事件。甚至于他一生的挚爱—拉拉,都从他身边被夺走。
他对于战争可以把整个世界变得无情、把之前和平相处的人们变得水火不容而深思良久。他那横跨俄国的旅程可以说是有种史诗的感觉,因为他所经历过的世界是那样的不同。他渴望可以找到一个地方可以逃离这一切,这驱使着他横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最终回到莫斯科。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隐约的批评了苏联的意识形态:他不同意“锻造一个新人” ,因为这违反了人性。这也是这个小说的主体思想。
重视个性价值和自由并非主张仅仅关心自己,而是意味着尊重每一个人,爱别人,特别是不幸的人。作品中日瓦戈的这种博爱思想,同样是从韦杰尼亚夫那里接受的。从少年时代起,他就感觉到舅舅总是怀着同一切人平等相处的高尚感情。他曾在冬妮娅母亲的病床前说:“在此人心中存在的人,就是这个人的灵魂。这才是您本身,才是您的意识一生当中赖以呼吸、营养以至陶醉的东西。这也就是您的灵魂、您的不朽和存在于他人身上的您的生命。”
日瓦戈与拉拉之间的爱更是一种舍己的、带有自我牺牲性质的爱。尽管日瓦戈知道拉拉如其本人所说是“心灵受了创伤的人”,却仍然无私地爱着她。两人感情愈深就愈关注对方的幸福,都鼓励对方回到自己的亲属身边去。冬妮娅在即将同家人一起被驱逐出境前夕给日瓦戈的信中则这样写道:“不爱是一种叫人多么难堪的无情的惩罚!……不爱有如谋杀,我决不会给任何人这种打击。”日瓦戈冒着生命危险解救并放走了那个还是少年的白卫军士兵谢廖沙,在危难中把无家可归的乡村孩子瓦夏带到了莫斯科,设法把他送进工艺美术学校学习,也是他的博爱精神的体现。在帕斯捷尔纳克看来,真正的人永远活在别人之中,早在自传随笔中他就有言:“只有在我们能爱别人,并且有机会去爱的时候,我们才成为人。” 尤里·日瓦戈是小说的中心人物。他从莫斯科的一名医科大学生、经受过历次战争和革命风雨的洗礼,到20年代末成为一个潦倒知识分子的遭遇,构成作品的基本情节线索。处于日瓦戈周围、并对他的性格与命运产生不同程度影响的人物,则有他的舅舅兼抚养人、还俗神甫韦杰尼亚夫,他的岳父、化学家格罗米科,他的妻子冬妮娅,他的情人拉拉及其丈夫安季波夫,他的同父异母兄弟叶夫格拉夫,与他一直保持着友谊的童年时代的朋友戈尔东和杜多罗夫等人。作品通过日瓦戈的坎坷经历,借助于他的札记、创作、书信、独白和思考,经由他和上述所有人物之间的交往和对话,从这一批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的视角,勾勒出那个风云变幻的历史时代的一幅幅生动侧影。读者可以看到因城市里夜间发生战斗而倒在人行道上的伤员,街头张贴的政府公告和法令,身穿皮夹克的权力无边的委员,被战火和饥荒踩踏的村庄,却很少能看到关于社会重要事件的具体而直接的描写,因为作品着重表现的不是历史真实本身,而是人物关于这些历史事件的预感、反应、评说和联想。正如俄国流亡批评家费·斯捷蓬所说,在作品所勾画的全部“混乱“之上,“始终闪现着精神的折光”。如作品中写到二月革命后日瓦戈从一战前线返回莫斯科,在列车上遇见一位年轻猎人以一种心安理得的语调,断定不久就会发生一场毁灭性的社会震荡;日瓦戈同他争辩说:“进行这种冒险性的试验不合时宜。应该让国家有一段清醒的时间,从一个转折走向另一个转折之前要有喘息的机会。”这番对话,正反映了俄国两次革命之间人们对历史进程的不同看法。十月革命即将爆发时,日瓦戈曾预言“闻所未闻、史无前例的事件正在逼近”,同时也有了某种不幸的预感,已经意识到自己将来的无能为力。这也是那一特殊时期许多人共有的感觉。
日瓦戈第一次从报纸上看到革命胜利的消息时,曾自言自语地赞叹道:“多么高超的外科手术阿!一下子就巧妙地割掉了发臭多年的溃疡……这是空前的壮举,是历史上的奇迹。”岳父格罗米科听到了这番话,当时并未表达任何意见,却在他们一家由莫斯科迁往乌拉尔的途中重提此事,认为革命举措当初的确以其坦诚直率赢得了人心,但紧接着又强调:“不过,这类事情只能存在于创业者头脑的原始纯洁性之中,只能存在于宣告胜利以后的第一天。政治的诡谲多变第二天就可以把它翻个里朝外。”后来,当日瓦戈在尤里亚金又一次看到贴满墙壁的公告、法令和演说词时,想起自己当年对革命消息的最初反应,觉得自己“生平只有一次赞许过这种专断的言辞和这种直率的思想”,认为那是“一次不慎的赞许”在为了躲避战乱而举家迁往乌拉尔山区之后,日瓦戈在他的札记中写道;“什么东西妨碍我任职、行医和写作呢?我想并非穷困和流浪,并非生活的动荡和变化无常,而是到处盛行的说空话和大话的风气,诸如此类的话:未来的黎明,建立新世界,人类的火炬。”这其实相当准确地揭示了那个时代的一种风气。被游击队抓去当随军医生的经历,更使日瓦戈目睹了许多人们彼此杀戮的场面,感到人们似乎是在“比赛残酷,你报复我,我报复你,使暴行成倍增长。”他确信,“用暴力是什么也得不到的。应该以善为善。”耳闻目睹的一切,使日瓦戈觉得“这不是生活,而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荒诞不经的怪梦。”这就是一位在传统俄罗斯文化培养下成长起来的年轻知识分子对穿越两个时代的历史事件的印象、感受和思索。
日瓦戈童年的朋友戈尔东和杜多罗夫走过了和前者不同的人生道路。20年代后期杜多罗夫曾被流放,但在服满期限后却恢复了公民权和大学中的教职。三位老同学在莫斯科相会时,杜多罗夫曾真诚地谈到:狱中狱外有关方面对待他的教育,使他清醒了头脑,擦亮了眼睛。
这些言论很投合戈尔东的心意,因为这类公式化的东西他已听得烂熟了。从这里不难看出曾作为一种历史存在的政治教育的结果。但是这些“符合时代精神”的言论却使日瓦戈感到恼火,他为同时代苏联知识分子的精神状况而忧心。到了二战后期,已经晋升为红军少尉和少校的戈尔东和杜多罗夫的思想发生了很大变化。杜多罗夫曾遭受再度入狱的折磨,戈尔东则是作为劳改犯“戴罪立功”上前线、九死一生侥幸地活了下来的。两位朋友交谈时,在回顾日瓦戈去世以来的经历后,杜多罗夫直言不讳地说:“我想,集体化是一个错误,一种不成功的措施,可又不能承认错误。为了掩盖失败,就得采用一切恐吓手段让人们失去思考和议论的能力,强迫他们看到并不存在的东西,极力证明与事实相反的东西。由此而产生的前所未闻的残忍,由此而公布并不打算实行的宪法,进行违背选举原则的选举。”正因为有了战前这段恐怖的历史,战争爆发后,人们才都自由、舒畅地松了口气,以某种轻松感投入战争这一“殊死的、得救的烤炉”。杜多罗夫察觉到的无疑是苏联历史上一种特有的社会心理现象,而戈尔东所言“希腊成为罗马,俄国启蒙运动变成俄国革命”,诗人勃洛克当初的说法“我们是俄罗斯恐怖时代的儿女”已从形象上的意义变成字面上的意义,则更可视为对几十年间俄罗斯历史的一种总结。
《日瓦戈医生》的价值不仅在于其书写和反思20世纪前期俄国历史的独特视角,更在于它所显示的一种历史观,在于对作为“元历史的尘世承载者”个性的高度关注。这既体现在小说主要人物的思考和见解中,也表现于它对众多形象及其相互关系的描写上。作品“讲述的不是关于政治,也不是关于政治制度或社会制度。而是关于生命,关于人的使命,关于理想,关于大自然。”
小说主人公日瓦戈的历史观,是在其舅舅韦杰尼亚夫的直接影响下形成的。早在少年时代,他就多次听到舅舅关于历史、关于在历史中存在的人的议论,即认为“历史就是要确定世世代代关于死亡之谜的解释以及对如何战胜它的探索”;为了进行这一探索,就要像福音书里所说的那样爱亲人,并具有“个性自由和视生命为牺牲的观点”。后来,韦杰尼亚夫在其著作中发展了自己的思想,“把历史看成人类借助时代的种种现象和记忆而建造起来的第二宇宙,并用它作为对死亡的回答”。日瓦戈几乎完全接受了这些观点,即便是后来他的思考和探索与时代潮流不断发生冲突之际,他也始终没有放弃,反而越来越确信:历史的形成不在于“人民”,而在于个性;只有个性是不朽的,正是个性在不断地创造着历史本身;在历史中生活的人,如果没有关于个性自由的思想,没有对于现实中人的爱,就不能生活和创造。
这些理念使日瓦戈无法接受一切形式的对个性的贬低、对个性自由的践踏,使他和那个血与火的时代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
《日瓦戈医生》所显示的这种历史观,甚为接近俄国宗教哲学家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在别尔嘉耶夫看来,“人的个体人格是潜在的一切,是整个世界的历史,世界的一切都随我而生生不息;同时,每个人的个体人格又都拥有自己的世界。”他还认为,历史可以分为两个层面:历史和元历史。“像别尔嘉耶夫一样,在帕斯捷尔纳克看来,个性是元历史的尘世承载者,历史过程就是在其内部实现的。在别尔嘉耶夫那里,不存在任何高于个性的事物,因为从神学上看,只有个性可以期望复活。”帕斯捷尔纳克未必已触及别尔嘉耶夫基督教思想的深层实质,但是在《日瓦戈医生》的全部建构中却可以感觉到这一思想的隐约存在。
帕斯捷尔纳克对个体生活和个性独立的关注,使《日瓦戈医生》表现出一种疏离“宏大历史”的意向。日瓦戈最为看重的是普通、平常的生活,他在札记中写道:“在所有俄国人的气质中,我最喜欢普希金和契诃夫的天真无邪,他们对诸如人类的最终目标和自身拯救这类高调,羞涩地不予过问。”他引用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的诗行“如今我的理想是家庭主妇,/我的愿望是平静的生活,/还有一大炒锅汤”,来说明诗人对于诚实劳动和日常生活习俗的赞美。
在一战前线度过三年后,长期的隔绝使日瓦戈在归途中最心旷神恰的就是他正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家,感到“来到亲人面前,返回家园和重新生存,这就是生命和感受,就是为探险者所追求、艺术所指涉的东西。”
作品的女主人公拉拉,更多地是从个人幸福、从家庭生活的角度来看待眼前的历史事件的,所以在和日瓦戈谈起她与安季波夫的命运时,她才会说:“这不只是我们俩的故事。这将是很多人的命运。”她深信落在自己所属的一代人头上的所有不幸,都应归咎于战争,正是连绵不断的战乱摧毁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小家庭,使家庭生活方式的基础崩溃于一旦,谎言开始降临到俄国土地上,而主要的灾难,未来罪恶的根源,是丧失了对个人见解价值的观念,大家都要按照那些陌生的、强加给所有人的概念去生活。拉拉看到,“这是一种笼罩一切、到处感染的社会迷信。一切都笼罩于它的影响之下。我们的家也无法抵挡它的危害。家庭中的某些东西动摇了。在一直充满我们家庭的自然欢快的气氛中,渗入了荒谬的宣言成分”。当拉拉看见年幼的女儿卡佳对已经降临的灾祸毫无所知,仍然在用积木搭房子时,不免触景生情:“这种爱家的本能真了不起,对家庭和秩序的渴望是消灭不了的。”和孩子们不同,大人们却不得不“准备出卖最珍贵的东西,夸奖令人厌恶的东西,附和无法理解的东西。”拉拉最后在日瓦戈的灵柩前哭诉道:“生命的谜,死亡的谜,天才的魅力,质朴的魅力,这大概只有我们俩才懂。而像重新剪裁地球那样卑微的世界争吵,对不起,算了吧,同我们毫不相干。”这便是这位女性眼中的历史,包括它那野蛮而虚伪的过程和灾难性的后果。“宏大历史”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种“卑微的世界争吵”。 作者通过十月革命和内战前后的经历,塑造的是一位诚实、正直,但思想极为矛盾的俄国旧知识分子形象。日瓦戈医生熟谙旧俄的腐败,所以由衷地欢迎十月革命,称之为“从未有过的壮举,历史上的奇迹”。但他对革命后的战乱和困境颇感迷惘,对于无论白军还是红军的暴力都表示反对,反映了旧知识分子内心矛盾和曲折经历。作品描写了革命暴力的失误和造成的惨相,较为深刻和多方面地表现了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以及革命时期社会付出的沉重代价。写法与以往的这类作品不同,别具一格。
对日瓦戈医生爱情的描写是小说中最为动人的章节,说作品是爱情小说也不为过。日瓦戈一生与三个女人有瓜葛——妻子冬妮娅、情人拉拉和同居女友玛琳娜。冬妮娅与日瓦戈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亲情的成分大过爱情,如果理解为爱情,也不过是男女世俗的友爱、爱人般的体贴,缺少灵性的成分;玛琳娜在日瓦戈落魄潦倒时与他同居,但他们精神上无法沟通,他们仅是一种肉体之爱。日瓦戈一生真正圣洁的、癫狂的、“灵魂与灵魂相遇”的神性之爱实际上给了拉拉。
拉拉是上帝的馈赠。因此日瓦戈与拉拉的爱情具有超脱世俗的形而上意义。它以疯狂、怪癖、激情和不可理喻超越了卑微的世俗之爱,他们的爱上升到了生命本真的神性高度。这种诞生在战火硝烟中短暂的本真之爱散发着超脱尘世的幸福的光辉和非人间的欢乐的天堂气息。
小说的主线是日瓦戈的生活史。他既是一位医生,又是一位诗人和思想者;他的活动、言论和思考构成作品的内容主干,而他本人又以诗歌和札记的形式记述或表现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他的札记《游戏人间》,便是当时岁月的日记,其中有随笔、诗作和杂感。小说第9章“瓦雷金诺”的16节中,前9节就是日瓦戈的9篇札记。在这里,他记叙了自己为了一家人活下去而进行的鲁滨逊般的劳作,他和格罗米科一遍又一遍地读普希金、托尔斯泰、斯丹达尔和狄更斯,没完没了地谈论艺术的情景,冬妮娅怀孕后他对妻子的感情,以及他在注视这一片旧庄园周围随着四季转换而变化的自然景色时关于历史、日常生活、俄罗斯诗歌和人生意义的思考,还有泄露他深层心理的梦。在第15章“结局”中,也有一节是日瓦戈辗转回莫斯科以后写的札记,其中有他面对城市的荒凉萧瑟而发出的“田园的纯朴焉能存在?”的设问。他写的诗作,或独立成篇,或是札记的一部分。如“失措”一诗写于革命后他带着伤寒病去拉一车劈柴回家的日子,写的是幻觉中的“入胎”与“复活”两者之间流过的时光;“冬之夜”、“圣诞夜的星”等诗,则是他在和拉拉重返瓦雷金诺之后一个雪夜的创作,它们都被收进小说最后一章“尤里·日瓦戈的诗作”中。这一章所有25首诗,或暗示日瓦戈的必然命运,或是拉拉精神境界的写照,或追忆两人的爱情、表现他们离别后彼此间的痛苦思念,或是借基督之口对时代作出的判决,均与前面各章的叙事形成艺术上的彼此呼应。
作品不仅将主人公的札记和诗歌作为书中的某些章节直接植入文本,还描述了他写作的过程和其间的内心活动,以及他的手稿的命运,使文本中出现了”关于写作的”的文字。重返瓦雷金诺与拉拉在一起的日子,是日瓦戈写作较多的时期。那时,周围迷离、或隐或现的一切,都仿佛在呼唤着他加以表达。每天晚间,他浏览前一天写下的诗稿,推敲其开端与结束,琢磨其抒情风格,斟酌自己所采用的诗格,时而为自己写的东西而失望和伤心,时而又激动得流泪,惊讶不已。在仔细修改好初稿后,再用工整的字体誊写干净。这期间他写的诗,大部分是献给拉拉的。在她离开瓦雷金诺之后,在哭泣拉拉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各个时期有关各种事物的涂鸦之作整理完毕,比如关于自然、关于日常生活等。像往常一样,在他写作的时候,许多有关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思绪一齐向他袭来。”这类“关于“写作”的叙述,常令读者感到主人公和作者本人的形象发生了某种交叠,甚至觉得这好似帕斯捷尔纳克在讲述自己的写作过程。
书中没有忽略日瓦戈的札记和诗歌后来的命运。返回莫斯科后,日瓦戈的一本小册子得以印行,其中既包括他关于个性、历史和宗教的思考,也包括他写的小说和抒情诗。这本书当时就深得读者赏识。后来日瓦戈又避开喧嚣,整理自己旧时的诗篇、修改尚未定稿的作品,并开始写新作。不幸的是,不久后他便撒手人寰。但是此时,他的思想和诗歌已经获得了许多不相识的知音。奇迹般地回到莫斯科的拉拉,曾参与尤里·日瓦戈的同父异母兄弟叶夫格拉夫整理其文稿的工作,但因被捕而中断。不过,叶夫格拉夫还是整理好了尤里的著作集,因此戈尔东、杜多罗夫在战后岁月里才有机会阅读和谈论它,并认为“这本书仿佛知道一切,支持并肯定他们(关于心灵自由、关于未来等)的感觉。”读至此,读者又仿佛感到日瓦戈的创作好像就是《日瓦戈医生》,“书中之书”和书本身的影像重叠起来。
在叙事方法上,《日瓦戈医生》往往通过主人公的梦境与幻觉,运用隐喻与象征来表现人物心理、命运或人物之间的关系。如作品中写日瓦戈一次生病时,曾有很长时间处于谵妄状态,在幻觉中看到一个长着吉尔吉斯人的小眼睛、穿着一件在西伯利亚或乌拉尔常见的那种两面带毛的鹿皮袄的男孩;他认定这个男孩就是他的死神,可是这孩子又帮他写诗。这一幻觉形象象征性地预示了日瓦戈后来的遭遇。又如拉拉在受到科马罗夫斯基引诱之后,曾梦见“她被埋在土里,外面剩下的只有左肋、左肩和右脚掌;从她左边的乳房里长出了一丛草,而人们在地上唱着《黑眼睛和白乳房》和《让玛莎过小溪》”。在此之前,作品中已写到“透过左边的肩胛和右脚大趾头这两个接触点,拉拉能够感觉出自己的身材和躺在被子下面的体态”。显而易见,这个梦隐喻了拉拉刚刚被激起的对自己身体的感觉,以及处于审视之下的羞耻感和罪孽感。日瓦戈落入游击队之后,在听到一个暴虐的传说时,也在幻觉中仿佛看到“拉拉的左肩被扎开了一点”,好像有一把利剑“劈开了她的肩胛骨。在敞开的灵魂深处露出了藏在那里的秘密”。这一幻觉和拉拉的梦遥相呼应,暗示日瓦戈早已驶入她心灵的隐秘之处。
同隐喻与象征手法相得益彰的是作品中的意象运用。小说中多次出现“窗边桌上燃烧着的蜡烛”的意象。学生时代的拉拉就喜欢在烛光下谈话,帕沙·安季波夫总是为她准备着蜡烛,每当他们在卡留尔格尔斯基街的那间租房里交谈时,他就把蜡烛放在窗边桌上点燃。这时,房间里便洒满柔和的烛光,在窗玻璃上靠近蜡头的地方,窗花慢慢融化出一个圆圈。日瓦戈大学时代的最后一个冬天,曾和冬妮娅一起去斯文季茨基家里参加圣诞晚会,当他们穿过年梅尔格尔斯基大街时,他曾注意到一扇玻璃宙上的窗花被烛光融化出一个圆圈,并下意识地念出了“桌上点着一只蜡烛……”这样的句子。 十分巧合的是,决定枪击科马罗夫斯基的拉拉此时正在和帕沙交谈;而日瓦戈正是在这次圣诞晚会上第一次看到拉拉的;许多年以后,日瓦戈去世后尸体停放的房子,恰恰是当年帕沙租的那间房子;当拉拉奇迹般地出现在日瓦戈灵柩旁时,她怎么能想到,死者当年驱车而过时曾看见窗前的蜡烛和被烤化了的霜花,“从他在外边看到这烛光的时候起——‘桌上点着蜡烛,点着蜡烛’——便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桌上点着蜡烛”也同样是“尤里·日瓦戈的诗作”第15诗“冬之夜”的主导意象。小说中反复出现的这一意象,深印在男女主人公的意识中,象征着他们俩心心相映的心灵之光。
《日瓦戈医生》中的景色描写也是独树一帜的,并且同样和作家对于个性的关注相联系。这尤其显示于作品关于自然景色的“转喻性描写”。作家一方面赋予自然景物以人性,另一方面又将人物的心情投射到自然界,甚至让人物渗透到大自然中去,着意强调人和自然的不可分性。整部小说中的景色描写始终以冷色调为主,较多出现旷野、冰霜、风雪、寒夜、孤星和冷月的画面,既与主人公超凡而忧郁的精神气质相和谐,又呼应了作品大提琴曲一般沉郁的抒情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