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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性别角度分析该电影特点的论文

发布时间:2022-08-15 21:30:01

❶ 什么是性别刻板印象常见的男性/女性刻板印象有哪些请再以一部电影为例,分析影片中的性别刻板印象。

性别刻板印象
跟据社会学辞典的解释,刻板印象(stereotype)是指「对社会群体不准确和简单化的见解,致使旁人依此对其有固定的看待.」(Jary & Jary,1998,P. 673).按照这个定义,性别刻板印象(gender stereotype)则可以理解为对男性和女性的一些独有看法,而这些看法却可能是错误而过於简单化的.
在这里我先解释性(sex)与性别(gender)的分别,以免在往后的讨论产生混淆.性是指生理上的分别,一般可由性器官与基因去决定你是属男属女.而性别则是由文化建构出来的,男性和女性可以说成是两种角色,各自有一些特质和受到社会不同的期望.
套用性和性别这个概念,性别刻板印象就可以被视为把性和性别挂勾.作为男人(man),就需要具备男性化特质(masculinity),例如独立,理性,主动,有自信等.作为女人(woman),则需要拥有依赖,感性,被动,柔弱这些女性特质(femininity) (Basow,1992).
性别刻板印象的成因
性别刻板印象的成因一直都受到争议.最主要的辩论可以分为自然因素和环境因素两派(nature vs. nurture).本质主义者(essentialist)认为男性和女性的分别是先天形成的,而建构主义者(constructionist)则认为两性间的差别是透过社会及文化建构出来的.现在我会分别从上述两个角度探讨形成性别刻板印象的成因.
自然因素
Sex及Gender并未有统一的中文释法.例如,社会学辞典中释本把gender释作「性相」,以避免与一般人把sex解作「性别」产生混淆.国内有性书本则本sex释作「性别」,gender释作「社会性别」.个人认为把gender释作「性相」并不合宜,而释作「社会性别」则略嫌累赘.因此,在本篇文章我会把释法统一,sex会被释作「性」,而gender会被释作「性别」. 答者: 976

❷ 求一部电影分析人格心理学问题的论文。急!为谢!

去年写过一篇关于连环杀手的文字。不知道符合不符合楼主的要求。

下一个就是你——记电影中的连环杀手
血奴鹦鹉 发布于: 2010-10-18 22:41
出差几天,博客一直没有更新,由于没有带电脑出门就把想写的文字写到了笔记本上,三天之后一看居然不知不觉写了好几页,整理一下思路之后决定写一篇长点的更新,既然前几天已经写了关于JTR的文字,那就继续电影中连环杀手的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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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调局(FBI)对连环杀手的定义如下:谋杀至少3个人,并在作案期间存在“冷却期”,与短时间内,在同一地点展开大屠杀的大规模杀手,又或四处逞凶杀人的疯狂杀手有别。所谓“冷却期”,就是指两宗谋杀间隔的那段时间,连环杀手这段喘息的时间长短不一,短的可为1、2天甚至是几个小时的,长的有1个月甚至数月,通常连环杀手通过一次“谋杀体验”使自己兴奋情绪达至一个高峰后,需要一段时间平静下来,回味并总结这段亢奋经历,改良行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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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杀手大多存在着心理问题,或者因为其对社会不满,或者因为身体病痛,或者因为某种人格出障碍,或者因为童年时的生活(心理阴影),他们多数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着正当的职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连环杀手案件的破获过程非常困难的原因,在现实生活中往往都是因为一些巧合或者是警探无意中的发现或者是凶手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而导致被抓获,而被在他们被捕之前几乎不会有人当他们与连环杀手联系到一起, JTR并不是世界上首例连环杀手,但是他开创一个全新的恐怖时代,他犯案时的大胆令人瞠目结舌,经过当时媒体的渲染以及他敢于嘲弄当局的态度再加上百年以来一直没有人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JTR的真实身份,这个神秘的杀手不停地以各种形象和身份出现在电影、电视剧、动漫、音乐等等不同的领域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成为了恐怖的变态杀手的代言人之一。
连环杀手总的来说都是精神存在问题的一群人,暂时不管心理医生们可以将这群人再细分为多少种类,电影中的连环杀手几乎涵盖了所有连环杀手的类型,大概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一、因为身体的病痛或缺陷而引发精神疾病的杀人狂。
在世界十大连环杀手排行榜中有一个将受害者虐杀后烹煮吃掉的“罗斯托屠夫” Andrei Chikatilo,他是个老师,一个快乐的已婚男人,但是他存在着一个男性不愿意公开的秘密——ED,但是据他自己称在受害者断气之后,他这个毛病暂时就能解决。从1978年到1992年他在广阔的俄罗斯大地上疯狂杀死了至少53人。因为生理出现了问题就要杀人实在令人费解,但是这一类的连环杀人凶手在世界各地比比皆是。根据他的行为俄罗斯电影人拍摄一部名为《Citizen X》的电影,不过电影继续着俄罗斯电影又闷又长的套路,看得人直想睡觉。和“罗斯托屠夫”类似的连环杀手还有“密尔沃基怪物” Jeffery Dahmer,他是《沉默的羔羊》中食人魔鬼汉尼拨的原型之一。
《十二宫杀手》中打入演播室的那个电话中的男人声称自己“头痛,痛得头都快裂开了”,他只有在杀过人之后才会觉得病痛减轻,直到下一次头痛症状出现之前他不会再去杀人,这部电影改编自真实案例,这个打进演播室的电话应该也是确有其事的,一个人头痛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估计是没有头痛症状的朋友难以想像的,我自己有严重的偏头痛的毛病,头痛发作时曾经砸杯子撕枕头,最离谱的一次我居然一拳头打破了窗户玻璃,幸好通过中医的调整之后控制住了头痛发作的频率和痛苦感,不然我还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头痛难忍而举起屠刀的人物并非只有十二宫杀手,不记得是在什么时间什么资料(或者是小说?)中看到过一个用斧头杀人的女性连环杀手,她将受害者关到自己的家里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她头痛病发时举起利斧,受害者被杀害时通常都已经饿得皮包骨头,而这位女杀手的实际工作是一名教师。这一类连环杀手所占的比例并不大,但是他们所造成的危害却是非常严重的,因为平时根本不会有人会看出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变态杀手。

二、生活压力过大造成的人格分裂
反映这一类杀人狂的电影中的代表作品应该是《美国精神病人》,帕特里克.贝特曼(克里斯蒂安.贝尔饰)是华尔街的的年青精英,英俊、聪明、富有,他可以风趣幽默帅气逼人,但是一到夜晚他就变成了一个喜欢四处游荡的魔鬼,带妓女回家玩玩3P已经足够恶心观众了,他居然还把两个拿钱做事的女孩弄得遍体鳞伤,他应该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但是他的内心空虚到了极点,虽然身边有一群看似和睦的朋友,但一个一个不是上别人的女友就是有隐约的BL倾向,每天除了比谁的名片印得更具个性之外以乎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方式,他们甚至连谁是谁都记不清楚。股票经纪人这个行业一向是出现精神问题的高发人群,帕特里克.贝特曼并非个例,听着高雅的音乐将受害者的脑袋劈开,疯狂地将其肢解开来,这一切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他疯狂的大脑里的一点点幻想罢了?电影的结局让观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人疯了应该是真的。
具有双重人格的连环杀手电影拍摄得比较真实的还有一部名为《魔鬼双面人》的电影,由凯文.科斯特纳扮演的布鲁克斯先生是个富有的商人,他善良和蔼,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是嗜血杀人狂“拇指纹杀手”,电影的布鲁克斯先生有一个冷静的分身马歇尔(威廉.赫特饰),他们一唱一和,一个负责具体实施杀人过程,另一个做为忙观者和策划者冷静地观察着布鲁克斯的一言一行并做出精准的分析。布鲁克斯在一次作案之后没注意拉上窗帘,行凶过程被一个业余摄影师拍了下来,摄影师没有去报警而是想要参与到这一刺激的行动中来,在布鲁克斯与马歇尔的精密策划细致布局之下,倒霉的摄影师被杀死之后还被警方当做“拇指纹杀手”的替罪羊。一部犯罪题材的电影其实拍到这个份上就已经够精彩的了,但电影中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布鲁克斯还在上大学的女儿因为怀孕回到家中休养,精明的马歇尔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小姑娘的突然回家不仅仅只是因为不小心怀孕而是因为她继承了父亲的嗜血基因一斧头劈死了自己的男友,不过由于她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行为而感到了害怕才跑回家里,为了帮助女儿摆脱困境布鲁克斯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了无辜的一家人,这时电影才揭开了布鲁克斯真正的面纱,他连环杀手的身份不仅仅只是“拇指纹杀手”而已。像这样一个好邻居如果住在你的隔壁,你是会害怕还是继续拿他当个好人呢?
双重人格就已经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致命ID》中却给出了一个让我差点崩溃的人格分裂模式——拥有十种不同人格的杀人凶手艾德,雨夜、沙漠中的汽车旅馆,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环境里十个相互完全不认识并且都具有怪癖的陌生人,虽然观众已经熟悉了“最不具威胁的嫌疑人就是大BOSS”的模式,但看到这样一部电影时还是会被情节所吸引。

三、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的“救世主”
杀害了著名导演波兰斯基一家五口(这个数字并不包括他未出世的孩子)的杀人犯Charles Manson组织了一个宣称他将要发动一场世界范围内的末日种族战争,而只有成为他的信徒才能存活下来,在这个杀人集团中Charles Manson扮演着世界救世主的角色,这一类连环杀手的杀人方式通常都具有某种特定的含义,他们的举动在自己的眼中看来是在替天行道或者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其中有一些是独立行动而有一些是组织起一小群信徒集体行动。在电影世界中《来自地狱》中的威廉.魏希.古尔爵士所采用的带有黑魔法色彩的仪式式杀人方法应该是具中的典型之一。
电影中出现的最具“救世主”色彩的变态杀手应该是《七宗罪》中约翰.杜,他认为自己是在惩罚世间的罪恶,“七宗罪”是宗教中对人类罪恶的指代,指是的“暴食、贪婪、懒惰、淫欲、骄傲、嫉妒和愤怒” ,约翰.杜不停地喂暴食的胖子食物,直到受害者撑死;逼贪婪者参考沙士比亚的戏剧《仲夏夜之梦》中对待贪婪的犹太高利贷者的判断一样割下自己身上的一磅肉;把懒惰者捆在床上一年之久,直到受害者变成活体木乃伊;对淫欲采用让其死在装上刀具的SM用品之下;先让骄傲者毁容再让其选择是以丑陋的模样继续活下来还是自杀;最后利用警探的愤怒心理杀掉了拥有嫉妒心理的自己……这是一个完整的杀人布局,约翰.杜有足够的耐心去杀死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而他的理由是“杀身以成撒旦之义”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电锯惊魂》中的赛特有点特殊,首先他是癌症晚期患者,随时都有可能死亡,而他正是在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时才成为连环杀手的,他抓到受害者,告诉他们生命是多么的珍贵而你们却在浪费生命,是继续活下去还是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你自己选择。然后游戏开始,赛特的游戏规则实在是太过变态,几乎没有人可以活着完成他的游戏,在死亡游戏的过程中,赛特完全不用动手,他只是动动嘴给点提示或者干脆躺倒在血泊之中去做一个旁观者,赛特可以向世界宣布他是道德的审判者,也许他自认为自己是上帝,不过他的所作所为比撒旦还要可怕。第一部中看到戈登医生拿着手锯开始锯自己脚踝的时候,我那根已经快到绷到极限的神经差一点断掉,想想都觉得腿痛。他就是一个披着道德名义的魔鬼,他一直坚持到死都没有忘记继续着他的游戏。
西班牙电影《一个连环杀手的日志》中的连环杀手安东尼奥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净化”妓女或者其它自甘堕落的人的灵魂,又是一个看似伟大纯洁的魔鬼,电影的结局拍得有点突然,安东尼奥被警察抓到后被审患有精神疾病入狱3年,出狱后他将自己的日记寄给了警方从此逍遥法外。

四、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需要而杀人
Edward Theodore Gein,被捕时警方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人皮造的灯罩、由人头骨所造的汤碗、头骨床头布置和由乳头造的皮带等等等等人体工艺品,仿佛他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这些物品。他的“事迹”被无数次改编为恐怖电影中的变态杀手,例如《触目惊心》。
电影《香水》中为了制造出独一无二的香水而杀死少女取得其休香的杀人狂格雷诺耶实在令人费解,他出生在臭气熏天的巴黎鱼市里,拥有超人的嗅觉而自身完全没有体味,他迷恋着世间的各种气味,为了制造出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气味他疯狂地杀死了十二名处女并取得了她们的体味,各种香味混合之后的气味仿佛来自天堂,格雷诺耶从容离开了处决现场后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将香水全部倾倒在自己身上之后从容地让臭哄哄的鱼贩们将自己生吞……幸好这个故事只是个传说而已。
《沉默的羔羊》中的野牛比尔也是这一类形,詹姆.伽姆对自己的性别很不满意,在做了两次变性手术后他还没有完全变成女性,所以他开始抓走身材较胖的女性,在她们饿了几天皮肤变得松弛之后将其杀害并割下她们的皮肤,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做一件有真的女性乳房的人内背心。我只能说这家伙是个疯子。《人体切割》里的变态杀手将受害者杀死之后留下了人体的不同部分并将这些部分组合起来成为一个新的人体,真不知道这个疯子是不是看了太多B级白恐怖电影而迷上了“科学怪人”(科学家从墓地里刨出残缺的尸体组合起来的怪物)。根据1970年发生在纽约的真实未破案件改编的电影《字母杀手》中还逍遥法外的凶手杀人的目的并不明确,不过他杀死的孩子的名字、姓氏与被害地点的首字母都是相同的,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凶手要么是一个偏执狂要么就是有着他的某种目的,电影拍得不像悬疑侦探类而更像灵异类的电影,女警官梅根在被害女孩的灵魂的指引下慢慢靠近了真相却没有人会相信她,在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梅根身边出现的女孩的灵魂越来越多而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帮助那些可怜的受害者。

五、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暴虐型杀人狂
在现实社会中这一类连环杀手的代表人物也许是上世纪80年代美国出现过一位被媒体称为“夜间狙击者”或“恶魔的门徒”的连环杀手Richard Ramirez,这位一年之内杀死至少19人的魔鬼在会在杀人之后留下他的标志——一个倒转的五角星。在西方符号学中倒转的五角星代表着撒旦,他没有特定的杀人目标,也没有特定的杀人方式,被捕后的Richard Ramirez狂妄至极,在被判处死刑时留下一句“人终归一死,各位迪士尼乐园再见!”《连环杀手的肖像》系列电影中出现的连环杀手的作风也是毫无指定目标的,这个系列电影的原型人物是1960-1983年期间杀死了至少150人(据凶手自称这个数字是360-600人)的Henry Lee Lucas他的名言是:“我喜欢杀人就好像其他人喜欢散步罢了,只是嗜好不同。如果我需要猎物,我只需到街上去随便找一个。”
完全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听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很对好莱坞编剧的胃口,于是就有了血肉横飞的《德州链锯杀人狂》,虽然这部电影也是改编自真实的案例(上文中提到过的Edward Theodore Gein),但编剧和导演放大了凶手杀人的过程,人皮缝制的面具显得如此狰狞恐怖,再加上链锯的声音只会让观众感到心惊肉跳,这部电影中的一些情节与画面应该是参考了香港恐怖片《人肉叉烧包》,如果有朋友不觉得恶心的话完全可以将两部电影放在一起比较一下。可怜的黄秋生,因为一部恐怖电影成为了香港影帝却也从此被扣上了“变态”和“烂片之王”的帽子,至少有十年的时间我一看到他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天生杀人狂》里的米基和梅丽杀人的动机好像更简单——因为我们不爽!在媒体的大肆报道和渲染之后这对杀人狂夫妻成为了年轻一代的偶像,甚至有追随者认为只有被他们杀死才是真正的“追随者”,就连一直追踪这对夫妻的记者都甩掉了摄像机大叫:“我也要杀人了!”这根本就是一场全民的疯狂秀,电影反映的是美国社会中年轻一代的堕落疯狂:杀人者是疯狂的,电视台的导演、真人秀的主持人、电视观众也是疯狂的,就连抓到米基和梅丽的警察杰克.斯卡内蒂和典狱长杜埃.克瓦斯基也都不正常,一部电影里就看不到一个稍稍正常一点的角色出现,看过之后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六、衣冠禽兽型
一个品学兼优,高大英俊还是运动达人的著名大学的模范生Theodore Robert Bundy还有另一重身份“校园杀手”或“密尔沃基怪物”,他以自身迷人的魅力邀请女大学生一起外出游玩,然后将其杀害,这个优等生杀人魔鬼于1989年被判处死刑。
反映这一类型的连环杀手的经典电影当然是《沉默的羔羊》,这是一部突破了传统恐怖电影的全新惊悚类电影,在继承了希区柯克式悬念电影的剪辑与拍摄技巧的基础上融合了传统恐怖电影的音乐以及恐怖气氛的营造,同时也吸收了推理侦探类电影的推理技巧,开创了心理悬疑电影的先河,为之后拍摄的《七宗罪》、《十二宫杀手》、《字母杀手》等电影的出现开创了良好的局面,《沉默的羔羊》成功地将恐怖电影迷、推理电影迷都吸引到了电影院中屏息欣赏,安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局。虽然电影里并没有太多的直观恐怖画面,但安东尼.霍普金斯老辣独到的表演令观众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毛骨悚然,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被片中的汉尼拔博士盯到头皮发麻后半夜不敢关灯睡觉的囧样。
一个年轻的FBI见习特工克拉丽丝在实习期间参与了“野牛比尔”系列杀人案件的侦破,为了获取罪犯心理学的资料,克拉丽丝被指派到监狱中访问“吃人魔王”精神病专家汉尼拔博士,在对人类心理学已经研究透彻了的汉尼拔博士面前,克拉丽丝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够乖乖地走进汉尼拨设计好了的越狱圈套中。根据汉尼拔的分析,克拉丽丝最终击毙了本名詹姆.伽姆的连环杀人凶手“野牛比尔”,汉尼拨本人也成功逃脱继续着自己的旅程。

七、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杀手们
这一类杀手的杀人方式带着灵异色彩,观众们通常搞不明白这是连环杀手所为还是鬼故事,《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中有几个故事让人印象深刻:《最后的安眠》故事说的是一个老人收到了姑妈留下的一个带着很多抽屉的小柜子,她打开一个抽屉发现里面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当天将要发生的事,渐渐地她形成了每天打开一个抽屉看看小纸条的习惯,直到她发现了姑妈的秘密,丈夫出轨的真相和自己的死亡方式,这个故事几乎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古镜怪谈》中,由徐帆扮演的收到柜子的角色显得很年轻,故事也带着明显的东方色彩,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收藏着一套《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估计我也不会知道这部电影里的这段故事是借鉴来的;《奇怪的电话》故事说的是一个老人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声称可以帮助老人获得最后的安宁,接着电话中神秘的男人说出了老人的姓名、年龄、经历、生活现状等等等等,随着神秘男人的话语,老人心脏病发死亡了,只看到这里的话会觉得这是一个灵异故事,但是希区柯克笔锋一转这位通过电话就能杀死受害者的神秘人物居然是收钱办事的,可是又有谁能说得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法国科幻电影《电视杀手》:一个科学家在自己的家里做了一如可以通过电视台发射的信号杀死直播节目中出现的人的电磁波发射装置并以此为乐,由于年代久远我是想不起具体的细节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将电影《入侵脑细胞》归到这一类完全是因为我想不起来为什么电影中的变态杀手卡尔.斯塔格要虐杀这么多的少女了,能记住的只是被瞬间切片的马、拉出受害者的肠子当琴弹之类会让人觉得胃部强烈不舒服的画面片断。
2002年一部日本电影《连环杀手(循环自杀)》同样让我觉得有点莫名奇妙(不过这个应该和没有找到合适的字幕有关),电影一开始就给出一个很疯狂的场景,一群女学生谈笑风生地同时跳入地铁隧道,一瞬间整个画面全是断肢残壁的恐怖景象,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通过音乐向人们传达自杀信息的自杀俱乐部浮出水面……其实我真的看得有点迷糊了,有空还是重新找来看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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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资料:

从产业特征看韩国电影振兴

韩国电影振兴现象产生的社会背景

经济领域,韩国接受了资本主义的经济体制,自60年代以后,经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金大中政府采取一系列务实性对策,不仅迅速从金融危机的阴影中走出来,经济发展还出现了新的局面。韩国成功地从一个农业国进入现代化国家,创造了所谓“汉江奇迹”。现代化是和都市化、工业化、教育的普及、职业分工的专业化、通信的发达等经济发展现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并和特定的社会政治变革联系在一起的。在这个过程中,韩国城市的发展显著,都市化率从1950年的21.4%,发展到1995年的81.3%。
政治领域,80年代韩国进入政治解冻期,1980年的光州事件和1986年的民主运动(注:以大学生为核心发起的两次民众民主运动,抗议军人专制政权,曾得到韩国社会各界响应,但最终被军政府血腥镇压。前者亦称光州民众斗争,后者亦称六月抗争。)使韩国独裁政府恶名昭著。1988年通过国民投票实现了向民主政权的过渡;1993年文人政府上台;接着1998年出现了堪称韩国政治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在野党交接政府”(注:1997年12月18日金大中在总统竞选中获胜,标志了韩国建国起第一次“政权交替”,在野党第一次成为执政党,少数党第一次战胜多数党。)的政治发展进程。长期以来在韩国社会上争论不休的政治不稳定进入90年代开始销声匿迹,整个社会慢慢进入民主化、多元化的发展进程中。
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不仅导致家庭结构的变化,而且引起了整个社会生活方式的变化。中产阶级形成并稳步扩大,文化消费在消费支出中所占比例逐渐上升。有线电视的开通、录像市场的扩大、卫星电视的前景,一方面争夺着电影观众,一方面因播放高品位电影节目而培养了观众,且它们都是以电影为核心的影像产业,这使得政府和大企业开始注意电影市场的价值。
大众文化开始盛行。流行音乐乐队等开始流行,消费人群年轻化,产品包装要求提高,对大众偶像的消费需求增强。
在现代韩国社会的变化过程中,青年群体又占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他们是经济现代化的主力军,在社会意识方面则是历史变革的动力。截至1995年的统计,14-24岁的青少年人口略超过900万,占总人口的20.2%。韩国政府的世界化政治战略和提倡国际竞争力的经济战略,使得整个社会普遍认为,韩国的未来命运掌握在“一个背包就能周游世界,懂电脑,会利用先进通讯设备,处变不惊,有坚强毅力,主张男女平等”的“新世代”身上。(注:金镇旭(韩):《80年代至90年代的韩国电影》,北京电影学院硕士毕业生论文,第27页。)特别是大学生(占青少年总人口的约54.5%)(注:君冢大学(日)、吴鲁平(中)、金哲秀(韩):《东亚社会价值的趋同与冲突》,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44页。),他们在80年代经济繁荣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有机会享受1988年奥运会以后的经济富裕和政治稳定。他们将成为韩国电影的主要消费者。
在造成韩国电影振兴繁荣景象大的社会背景中,有一个因素不得不指出:韩国民众强烈的爱国心和罕见的民族凝聚力。韩国电影票房的奇迹,与韩国观众对本土电影非理性的热爱,蜂拥而上的参与行为是分不开的。许多影片如《生死谍变》、《共同警备区》的上映,媒体一律不能有批评声音,普通百姓如果不去看会被认为是“不够爱国”。当政府放宽“电影进口限额制度”时,电影人立刻示威游行,而韩国大众媒体一律给予最大的支持,结果迫使政府对电影人和民众做出妥协。
笔者认为,造成这种民族特质的原因有多种:一、有史以来,韩国即为单一民族国家,没有像中国、美国等民族大融合的历史;他们认为自己的血脉最纯洁,最干净,在韩国最常见的标语是“身土不二”(注:“身土不二”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笔者根据所阅资料整理出以下两层意义:其一,它是热爱本民族的象征,对生养自己的土地抱有依恋与敬畏的复杂情感。体现在微观的经济领域上,韩国出产的商品上多印有“身土不二”,尤其是农副产品一律如此,其意类同于中国的“提倡国货”。其二,它从人与土地(自然)的关系应和谐共处而延伸成为一种民族文化精神,与我国的“天人合一”有相通之处。“身土不二”不仅是韩国传统,还是自70年代起由政府发起的“新生活运动”的具体内容,包含有城市民族化、乡村现代化的意味。);二、20世纪屈辱的被侵占、被分裂的历史,使现代韩国人具有强烈的独立意识和民族自尊心;三、地理生存环境——如金大中所说,韩国为美、日、中、俄四大列强所包围,本身又是山多地少、资源匮乏的小国(注:李立绪:《韩国启示录——韩国经济危机实录》,企业管理出版社1998年,第385—386页。);四、经济领域内的“汉江奇迹”所赋予的自信心;五、韩国儒教传统影响(注:中国儒教传统中,有以道德之有无来作“华夷”之辨的言论,韩国儒教继承了这种说法,甚至在某些历史阶段,把受西洋沾染的中国也视为夷。)。
了解这种民族特质或者说民族文化心理现象,对于解释某些韩国电影现象是非常必要的。这种民族文化特质不是始自90年代的电影振兴现象,而是一以贯之于包括韩国电影在内的韩国民族文化当中。
“从20世纪中叶以后的情况就可以看出:在朝鲜战争的危机中生存问题成为绝对的问题,从60年代到70年代,国家成为支配性的生产主体,以‘民族文化’为中心形成了‘国家主义意识形态’。相应地,韩国的现代化就意味着‘独裁下的开发’,接下来就出现了到70年代与80年代为止仍旧是‘政治问题’独占主导性言论的现象。换言之,60年代以后,文化主要是在‘理念上’被消费,而没有确保其大众性这种状况。
“从这点上来看,应该说韩国文化论作为‘大众性消费品’而被生产和消费的条件具备是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至进入90年代这一时期。在民主化取得某种程度的成就后,‘政治言论’的影响力下降,人们有了一点可以说说‘文化’的空闲和‘自信感’。国际化的迅速进行同时也成为一种压力,因而对自我与他人关系的设定也越发显得重要。”(注:权淑仁:《大众性韩国文化论的生产与消费》,《当代韩国》2000春季号,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第61页。)
汉城大学比较文化研究所权淑仁教授在《大众性韩国文化论的生产与消费》一文中,探讨作为大众文化研究的“韩国文化论”缺失的原因。笔者借用这段话是想说明:韩国电影作为“大众性消费品”具备被生产和消费的条件是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至90年代这一时期。
韩国电影振兴现象的出现,正在于政治、经济、文化等外围环境的成熟,和电影产业内部制作、发行、放映诸环节的合理营造——其中电影制作人对类型片的有意识的推进和发展又是极其重要的一个方面。
大资本的介入改变韩国电影产业格局
电影资金传统上有两大来源,但进入90年代,制片投资发生了两次大变化,极大程度地影响了电影产业及电影形态。
1.产业背景
自50年代至90年代初,韩国电影工业基本上是以美国好莱坞电影消费市场为演变主导的。1986年韩国电影市场开放进口外国影片,迅速成为继日本之后的亚洲第二大市场,一年即发行400部以上影片。其中100部影片为本土影片,300部是进口影片。其中仅好莱坞和香港两地的娱乐片即占70%多(注:全阳骏(韩):《韩国:电影工业、美学、新潮流》,李莲英译,《新亚洲电影面面观》,焦雄屏编,台湾远流出版公司1991年,第101页。)。80年代,韩国大电影公司将利润由对本土电影的投资全面转向进口好莱坞电影。政府虽然制定了“电影放映限额制”,但好莱坞利用美韩贸易谈判的机会,强制韩国政府采取自由化的电影政策。美国电影公司不须经过垄断进口的韩国电影公司,长驱直入韩国市场。
忠武路(注:忠武路是汉城市中心的一个地名,上世纪20年代韩国电影开始以来,主要电影制片公司和主要电影院都集中于此,既是韩国电影的摇篮,在90年代中期之前也是韩国电影制作方的代名词。)是自20年代以来韩国电影制片公司的主要集中地。半个多世纪以来,他们以中小资本对抗好莱坞电影,勉强维持生产。电影资金的两大来源,一是地方发行人的预付款,二是录像版税。80年代末期的“电影自由化”政策打破了20家电影公司垄断本土电影的局面,一时间有一百家电影公司成立,活泼多姿,自由竞争,但规模既小,秩序全无,根本无力回天。
韩国的电影文化也深受好莱坞电影模式影响。忠武路电影街制片模式下的商业片,多运用好莱坞的叙事策略,来服膺儒家思想,一方面取悦观众,一方面不触犯严格的电影审查制度。类型基本是通俗情节剧、古装历史剧、B级动作片和软性色情片。
2.大企业涉足电影业
财阀体制是韩国经济发展中的一大特色,现代、大宇等等大企业在韩国政府的支持下,对韩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曾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政府同样支持它们对文化事业的扩张。90年代初期每年都有一部绝无仅有的高票房电影,1991年是李明世执导的《我的爱,我的新娘》,1992年是金义锡执导的《结婚的故事》,1993年是创造了100万观众人次的《西篇记》。这三个由新导演创造出的票房神话,赋予了大企业信心。他们相信只要方式得当,投资电影一定可以盈利。
韩国大财团纷纷投资电影业。他们首先买断版权,继而染指影院的运营、制作、流通、配送等相关环节,参与步骤比较有序。如三星、大宇、鲜京都从录像带的营销开始,在较短时间内掌握了大部分主要国外电影公司的录像带版权,在制作领域,他们则首先以购买韩国电影的录像带版权的方式来参与。
大企业为迎接多媒体时代而忙于兴建新剧场或租赁已有剧场。三星、大宇、鲜京和壁山等大企业在大城市里买入主要电影院,或是建立新的复合电影院,来形成连锁的放映系统。以1997年为例,刚刚成立电影事业公司的现代集团就租赁了汉城名宝剧场的5个电影馆。
有的大企业则通过与国外的电影公司联手来进军电影业。第一制糖公司向美国的梦工场投资三亿美元,得到其出品影片的亚洲地区版权;并和香港的嘉禾电影公司合作,在韩国设立了JACOM电影制作公司。
大企业的介入对于只有好的创意却没有足够资金的新导演和独立制片人来说,无疑相当于雪中送炭。以前忠武路制片体系中“论资排辈、熬年头”的惯例被打破,那些从电影学校毕业或者留学归来的新导演,获得了一显身手的机会,怀才不遇的副导演、商业广告的导演们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机会。李光熏由此导演了《封大夫》——1995年票房最高的国产影片;李民勇导演了《炎热的下午》——一部风格独特的女性主义影片。
1994-1996年间,大企业在电影业的投资蓬勃发展,完全激活了电影市场(也为日后的不稳定埋下隐患)。电影制作体系迅速分化,出现了四种不同的电影制作体系:原有忠武路制片方式,独立制片人制,大企业直接制作方式以及独立电影。不少年轻的导演和制作人脱离了忠武路制作系统,建立了以导演为中心的独立制片人制度,如朴光洙制片、企划时代、张宇锡制片等公司。
大企业都喜欢票房价值高的电影,注重迎合年轻一代观众的兴趣,对这样的电影不仅投入资金,并且要造成良好的土壤,使制作以创意为主的新电影的独立制片人能够扎下根来。他们既制作出了相对高投资的商业电影,也促使独立制作方式的低成本电影向商业领域迈进。这三年间电影面貌为之一新,既有大制作、高票房的动作喜剧片《两个警察》(Ⅰ、Ⅱ姜禹石)、浪漫喜剧片《封大夫》(李光勋)、以特技制作闻名的《银杏木床》(姜齐奎)、科幻片《木槿花开》,也有票房评论双丰收的低成本之作《时间长久持续》(金应寿)、《猪掉进井里的那一天》(洪尚秀)、《鳄鱼》(金基德)、《恐怖分子》(金永斌)、《千年的爱》,也有艺术电影如《黑土地白百姓》(裴庸均)、《花瓣》(张善宇),女性电影如《像犀牛角一样一个人走》(吴丙哲)、《炎热的下午》(李民勇)、《妈妈有了男朋友》(金东斌)。大企业的进入,最重要的后果是,直接促成了韩国制片人制度的形成。
3.风险投资进入电影业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大企业自身难保,对电影的投入迅速减少,很多大企业纷纷退出电影业。只有三星是个例外,在1998年投资了6部影片,获得相当大的成功。
金融危机后,财阀集团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逐渐下降,政府积极扶植中小企业。尤其是在风险投资中小企业的政策引导下,中小企业逐步开始取代财阀集团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地位。以高科技密集为特征的风险投资中小企业给韩国以往比较臃肿与僵化的产业结构注入新的活力
1997年11月,通商事业部宣布电影业及相关产业属于风险投资产业。这意味着电影融资比较容易,并且可以享受减免税等优惠待遇。风险投资公司迅速占据了大企业撤资后的空缺。他们带来全新的投资概念,同时引导独立制作公司制作题材更集中的片子,并加强营销概念,电影市场日趋专业化。
日信创投是忠武路上最知名的投资公司。它不仅作投资还充当投资管理者的角色。它的收益分配比例相当优惠:5∶5,而一般大企业都是6∶4。仅在1996年到1998年间,他们投资的电影就有《银杏木床》《上网》《哈利路亚》《八月圣诞节》《安静的家庭》《驱魔录》。
电影政策及电影文化对电影的影响
1.电影政策
电影审查制度
韩国电影审查制度形成于20年代日占期。八九十年代严格的审查制度严重阻碍了电影的健康发展。1996年10月4日,法庭宣布电影公映伦理委员会的审查违反宪法。这结束了70多年的电影审查制度,同时提出了新的迫切问题:建立等级分类制度。1998年,围绕新的电影法(1994年制定的《电影振兴法》),年轻一代和保守派的分歧越来越大,问题焦点在于等级外电影专用馆和电影振兴委员会的设立。
对于韩国电影来说,目前的等级分类制度毕竟提供了更宽广的题材空间和表现空间。《两个警察》系列揭露警察的违法勾当,《美丽青年全太一》批判70年代的军事独裁体制,《花瓣》揭示了80年代群众遭到镇压的“光州事件”。1999年有两部影片《黄头发》和《谎言》(张先禹),因暴露镜头被禁,引起广泛争议。但是影片经修改勉强通过审查后,却在市场上获得巨大成功。
电影放映限额制度
朴正熙的军政府在1966年开始施行限额放映制度,本意是过滤掉西方的某些影响,但在以后的数年中,它却成了保护民族电影的一张安全网——政府立法规定每家电影院每年至少放映146天(具体天数后有变化)的本国电影,这就是所谓“电影季节制度”(Screen Quarter System),本文译为“电影放映限额制度”。
90年代中期以后,韩国国内几度出现主张缩小甚至取消电影放映限额制度的论调。1998年12月2日,韩国外交通商部提议,参照与美国的双边投资协议,从2002年起将106天的限额降至92天。电影界担心,如果这项提议获通过,好莱坞洪水猛兽般的商业大片将逐渐淹没本土电影。由此爆发了一场知名导演、明星发起的电影界大规模游行示威。1999年6月电影界又两次举行示威活动。韩国政府被迫让步,暂定在本土电影占有市场40%的份额之前,维持限额制度。
尽管限额放映制度一定程度上损害韩国电影业的利益——韩国的电影放映量从1993年的640部降至1997年的502部,生产量从1993年的63部降至1997年的59部。但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性极强、国家民族特性浓厚的特殊文化产品,电影应独立于自由贸易协定之外,似乎在美国以外的国家已达成一种共识。
经济政策调控
为振兴民族电影,韩国政府在90年代至少三度启动政策调控。90年代初期为鼓励大财团进入电影界制定了减免税收的电影振兴政策。1997年后实行抵押版权融资制,比如1998年,国有的电影振兴公司为10部电影作抵押版权融资,共提供30亿元韩币。这10部电影其中就有林权泽参加戛纳电影节的《春香传》。第三种举措同样重要,即是在1997年将电影业列入风险投资行业。
2.电影文化的普及
前文已简要提到,90年代上半期大众文化及其他娱乐媒介对电影的双重影响。流行音乐、电视剧等大众流行文化日益繁盛,观众普遍的文化素质提高,明星制初步建立等等,对电影呼唤与支持的一面毕竟大于抢夺电影观众的一面。从1995开始,韩国电影文化迎来充满活力的时期。借纪念电影诞生100周年的机会,进入90年代后一直在上升的热情终于爆发出来。
1995年3月大钟奖电影节上放映了7部国外艺术电影。同年11月,电影制作公司“白头大杆”设立艺术电影专业馆,放映了前苏联电影《牺牲》、伊朗电影《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橄榄树下的情人》等国际一流的艺术电影。仅仅《牺牲》一片,在一个月内就吸引了两万名以上的观众。电影发行商开始注意“艺术电影”商业化的可能。这一年,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等三部影片在韩国上映,每部电影的观众人次都达到十万以上。同时期开始,电影史上的经典影片通过有线电视进入了千家万户。借助于这些积极的市场引导与开发,以前只熟悉好莱坞和香港商业片的观众,对电影的印象和理解开始改变。
大众媒体开始积极报道电影新闻和介绍电影知识。就在这一年,电影月刊《KINO》和电影周刊《CINE21》创刊,他们把韩国和国际电影界的最新消息以一种雅俗共赏的方式介绍给韩国民众。《KINO》目前已经成为韩国最权威的电影杂志。
90年代中期以后在韩国掀起的电影热演变成一种电影文化热,韩国各大学相继开设了四十多个与电影相关的专业。大学里的电影讲座挤满了来自不同专业的学生。韩国国立综合艺术学院设立了电影学校,购买了完备的电影制作设备。
电影节
在短时期内韩国还举办了釜山和富川两个大型的电影节以及数十个小型电影节。其中釜山电影节至今已举办6届,成为亚洲最重要的国际电影节之一。釜山国际电影节创始于1996年,由釜山艺术学校、中央大学二校的电影系提议,在釜山电影界和釜山市政府的支持下获成。1996年10月的第一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就达到18.4万观众人次的良好效果。(注:金东虎(韩):《亚洲电影发展的后盾——记釜山国际电影节》,(韩)《高丽亚那》杂志2000年春季号,中文版,第24页。)

在诸多亚洲国家的电影节中,釜山电影节与众不同的战略值得重视。第一是它最初就定位于“非竞赛性电影节”,避开了与其他电影节(如国际一流电影节和同时间的东京国际电影节)之间不必要的竞争,而专注于作为亚洲电影展台和展映国际最优秀电影的作用。第二是它推出的两项特别计划。“新浪潮电影”及其扶持制度:选择亚洲新导演的第一二部作品展映,把它们推向国际舞台,并为保障这些影片在韩国境内的发行放映,给予发行商3万美元的资助;釜山振兴计划(PPP计划,开始于1998年第三届釜山电影节):为有电影制作计划的亚洲导演和世界级的发行公司、制片人、赞助商创造合作机会,促成合作投资或共同制作或对影片后期制作提供赞助。香港的陈果、台湾的林正盛、日本的筱崎诚、中国大陆的贾樟柯、张元、王小帅等导演都从PPP计划中获益。釜山电影节对亚洲电影新人的成长,作出了切实的贡献。
釜山电影节不仅为韩国电影和亚洲艺术电影提供了制作机会、拓展了电影市场,还和众多的国际电影节达至沟通,使韩国电影大批进军国际展台。仅1999年就有80部韩国电影计150次在73个国家和地区参展,其中包括戛纳电影节和柏林电影节。此外,釜山电影节本身产生了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为釜山影视业的发展提供了重要契机。釜山市政府选择影视业为战略产业,组建釜山电影委员会,推动了釜山文献电影馆、数家多功能影院的相继建成,陆续筹建影视信息城、主题公园、动画片中心,并对与釜山相关的电影行政和财政的支持。(注:金东虎(韩):《亚洲电影发展的后盾——记釜山国际电影节》,(韩)《高丽亚那》杂志2000年春季号,中文版,第29页。)其中包括以釜山为影片背景的《朋友》。
总体来说,电影节最根本的作用在于它成为韩国大众文化生活中的一个“事件”。与报刊、电视、流行音乐等大众传媒一起,它们构筑了韩国电影振兴现象得以发生、发展的意识形态背景。
3.纪录片与短片的繁盛
短片和纪录片的发展,是90年代韩国电影界一个异乎寻常的重要现象。截至1999年,韩国年产短故事片300多部,并通过国内外各种电影节上映。
纪录片
80年代韩国曾出现一批源自大学校园的电影团体,他们标榜“独立”和“进步”,既反对官方和商业电影,也反对实验电影和作者电影,而是试图与进步的文化团体、工人阶级联合起来,拍摄纪录片,并以录像带的流通来代替商业电影发行。
政治动荡的80年代末,他们在政治活跃团体、进步工会、学生会等群众团体的支持下,制作出了一批反映韩国社会矛盾的影片。“电影制作所”(1987年成立)和“劳动者制作团”(1989年成立)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地下电影团体。前者拍摄的《理想国》(16mm,110分钟),第一次以剧情片方式处理光州事件;1990年的《罢工前夕》(16mm,100分钟)则是以忠实刻画工人运动为内容的剧情片,成为独立电影的里程碑。因政府禁映,该片通过校园和工会礼堂自办放映,而警方甚至出动直升机投掷催泪弹来驱散观众。“劳动者制作团”则是进步纪录片的突破,他们制作了十数集每集1小时的《新闻电影》,专注于韩国工人运动的最新话题。事实上,这些电影团体建立了校园、工厂放映和录像带流通的独立发行渠道。
如果说80年代的独立影片内容上着眼于工人运动,政治导向上具有强烈的反政府性,价值取向偏于集体价值、共同空间优先个人、日常空间。那么自90年代开始的独立电影则远为多元和复杂,尝试着以多种方式去反映丰富的社会生活。
在纪录片方面,边英珠的《嗫嚅三重奏》(1994-1999)用二战期间沦为日军慰安妇的妇女证词来揭露性暴力和军国主义问题;李庆顺的《蒲公英》(1999)表现一位父亲在民主化斗争中痛失爱子的悲伤和勇气;洪亨淑的《本名宣言》(1998)描写一位旅日韩侨的流浪经历;朴基福的《别管我们》(1999)则以离家出走的少年和家庭暴力为素材,描写体制和反体制势力都漠然无视的社会边缘阶层。这些纪录片普遍不再以旁白或采访来引导观众,而代之以客观纪录的方式来试图还原生活本身。
导演金东元自80年代末一直追踪城市开发区拆迁户的居住权问题,已拍出《上溪洞奥林匹克》(1988)、《杏堂洞的人们》(1995)和《另一个世界》(1999)三部曲。《另一个世界》拍摄了拆迁户争取到开发区居住权之后的生活,关心的焦点从特权化的意识形态转向日常生活的政治学,其关注的核心问题乃是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认识与沟通。笔者认为,不了解这些信息,就不可能充分认识韩国电影振兴现象,不可能细致读解韩国的类型片,如作者化的黑帮片《绿鱼》、《搏动》。
短片
短片的繁荣是90年代另一个重要的电影现象。80年代的年均产量不超过50部,而90年代却达到300部以上(注:南仁英(韩):《差别美学,日常生活的政治学——评90年代韩国电影短片和纪录片》,(韩)《高丽亚那》杂志2000年春季号,中文版,第30—35页。),其中大部分出自电影专业学生和业余电影爱好者。90年代初由三星公司出资举办的汉城短片电影节,既是短片的盛会,也是商业电影公司挖掘新人的地方。(2002年4月三星出资在北京举办了DV短片电影节。)90年代后期,韩国短片电影节增多,主要有独立电影论坛、独立短片电影节、釜山亚洲短片电影节等,很多韩国短片还参展戛纳等大量国际短片电影节,获得了较好的成绩。
韩国90年代的纪录片和短片具有三个层面的重要意义:1.为主流电影业提供新的电影人才和活化电影氛围,一定程度上直接催生了韩国电影振兴现象并刺激其发展;2.在题材和表现领域上有效弥补了商业影片不敢涉足的领域,与主流商业片互为补充,并成为新的电影美学的催化剂;3.使电影产业和社会文化、艺术保持着良好的互动关系,平衡着电影作为产业、艺术和意识形态的三重功效,是韩国电影能够健康发展的深层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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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们以前看过的我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关系,就比较矜持。然后现在呢,有的那个现代的性别关系像有些爱情片里面的关系就比较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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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电影中华人形象的演变

从现存的默片《娇花溅血》(Broken Blossoms)(格里菲斯 [D. W. Griffith]执导,1919)算起,美国电影塑造华人形象已有八十五年的历史。本文选择六部不同时期的美国电影,历史地分析、解读华人形象如何成为美国大众文化中种族、性别与政治冲突的体现。在二十世纪初,华人曾一度被塑造为热爱和平、与人为善的形象,如《娇花溅血》,但由于美国十九世纪末驱赶华人劳工后,「黄祸」意识的延续,好莱坞更热衷于将华人想象为对白人构成威胁的「野蛮的」他者,如《阎将军的苦茶》(The Bitter Tea of General Yen)(卡普拉 [Frank R. Capra]执导,1933)。到了中国抗战及欧美二战时期,美国宗教救世话语影响下的好莱坞及时推出了《大地》(The Good Earth)(富兰克林[Sidney Franklin]执导,1937)之类的影片,赞扬中国妇女的勤劳勇敢及对土地的「原始情感」。而冷战时期持续不衰的东方主义想象又投射出一批如《苏丝黄的世界》(The World of Suzie Wong)(奎因[Richard Quine]执导,1960)宣扬西方「白马王子」超俗爱情、东方女子感恩献身的神话故事。美国国内60年代起日益剧烈的种族冲突也使华人一时凸显成「模范少数族群」,「自愿」同化于美国主流白人文化,在银幕上演出了歌舞升平的轻喜剧,如《花鼓歌舞》(Flower Drum Song)(罗杰斯[Richard Rodgers]执导,1961)。作为难得一见反思西方中心的神话影片,《蝴蝶君》(M. Butterfly)(克罗嫩贝格[David Cronenberg]执导,1993)布下性别迷阵,揭露了西方男人的情感和身份危机,精彩地颠覆了西方冷战话语及东方主义的叙事模式。

美国电影中的华人形象可以作种种解读。按学者马凯蒂(Gina Marchetti)所论1:

好莱坞利用亚洲人、美籍华人及南太平洋人作为种族的他者,其目的是避免黑人和白人之间更直接的种族冲突,或逃避白人对美国本土印第安人和西班牙裔人所持悔罪及仇恨交加的复杂心情。

马凯蒂认为好莱坞电影的叙事运作方式是神话般的,利用多种故事模式迷惑观众,如:强奸模式、俘虏模式、诱惑模式、救世模式、牺牲模式、悲剧爱情模式、超俗浪漫模式及同化模式等。本文所分析的影片,都在不同程度上印证了这些好莱坞电影模式经久不衰的影响力。正因为如此,揭示了这些模式的意识形态内涵及其话语运作方式,对我们更深刻地理解好莱坞有着不可忽略的现实意义。

一 《娇花溅血》:种族危机与性别体现

《娇花溅血》讲述一位简称「黄人」(亦称「程环」)的中国人离乡背井到伦敦谋生,暗恋一位屡遭父亲蹂躏的英国少女的悲剧爱情故事。影片开头即明确表现东西方的文化差异。黄人到中国佛寺进香,祈求远赴他乡后的平安,但他一出寺庙,就遇上西洋水兵聚众闹事街头。东方的和平和西方的暴力一方面揭示了两种文化的差异,另一方面又体现了种族的性别定型。踏上异域后,黄人的行为与价值取向一直呈女性化,从而与爱尔兰拳击手巴罗所体现的西方男性化形成二元对立:前者为文弱、温雅的店铺伙记,后者为粗暴、强壮的酗酒工人;前者为浪漫的梦想家,沉溺鸦片,醉心审美,后者为施虐的父亲,折磨女儿露西而得快感。露西为黄人店中的东方精美物品而陶醉,黄人热心献出丝绸衣料,让露西得到前所未有的「家」的温暖。这一跨种族的恋情,威胁了西方父权中心的秩序,巴罗一怒之下鞭打露西致死。赶来营救的黄人与巴罗对峙,一枪击毙巴罗,将露西的遗体抱回店中,放于牀上,烧香超度,然后用匕首刺心自杀而亡。

马凯蒂指出《娇花溅血》标题本身透露了影片中「幻想」的施虐及拜物的本质:吉什(Lillian Gish)扮演的露西像一朵娇花,生长于贫乏之地,虽如期开放,但不可避免地被蹂躏而雕谢夭折2。在影片中,导演格里菲斯为强调东方(女性式的)的温文细腻和西方(男性式的)的蛮横粗暴,将黄人的牀铺同时塑造成一个战场和祭坛。黄人先是在牀边细心照料露西饱受创伤的心灵,然后在牀前尽力保卫露西不被巴罗带回家,最终又在牀边殉情自杀,完成了现世中不被认同的一段跨种族、跨文化情缘。由于格里菲斯在影片结尾时刻意营造香火萦绕的诗意氛围和黄人凝视露西遗体和匕首时的跪拜姿态,马凯蒂等西方学者认为黄人的自杀场景潜意识地表现了一种「恋尸情节」及视觉上的「性快感」,因此更为影片增添欲望和幻想的空间3。影片对这种欲望和幻想的定位也体现在露西身上: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她代表了一种超越性行为的,因此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纯洁女性。

正因为露西的纯洁,施虐的父亲成为《娇花溅血》被抨击的西方男性文化的掠夺形象。格里菲斯在影片中设置了两个象征性的「强奸」场面。第一,巴罗手持象征「阳具」的鞭子,鞭尾从他的腰间向前垂下,正面威胁着摔倒在地、面色惊慌的露西。第二,露西为躲避父亲,藏身在窄小的储藏间门后,而巴罗怒持利器,砸开门洞,破门而入,将露西揪出殴打。两个象征的「强奸」场景都表明了传统女性在西方专横的父权制度下的悲惨境况,也体现了影片的自虐—施虐的情节结构。

从性别的角度看,黄人所代表的是另一种当时可能令西方女性所倾心的男性美德,但却无疑是一种在西方被视为「女性化」的男性形象。勒萨热(Julia Lesage)称黄人为「浪漫的英雄」,一个倾向自审、谦卑、文弱、被动而终究无能的善良人。格里菲斯正是利用这个美学化的形象来表达一种道德观:「亚洲的文明及其利他的精神与欧美的非道德和粗糙相比而光彩耀眼。」4为了提高《娇花溅血》的美学地位,格里菲斯的影片在纽约市首映时,设计了一出由芭蕾舞演出的序幕,因此将影片定位于贵族及中产阶级才能欣赏的高级艺术品,而非当年移民众多的纽约人花五分钱便可观看的一般默片5。

不可否认,格里菲斯美化种族间的谦让和互容,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缓减他早年影片《国家的诞生》(The Birth of A Nation)(1915)中对黑人歧视的描写所造成的不良效果。这里,《娇花溅血》对东方文明的赞美本来为的是缓解西方社会的种族冲突,希望电影观众提高修养,认同高雅文化。但从电影史的角度看,格里菲斯在有意无意之间为好莱坞确定了男性华人在银幕上的一种典型的女性化形象,从此产生深远的影响。

二 《阎将军的苦茶》: 性威胁与俘虏情节

当然,另一类众所周知的好莱坞男性华人形象与黄人的成另一极端——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或土匪。在《阎将军的苦茶》里,专横跋扈的阎将军在中国目视无人,根本不把西方女传教士玫根的善意劝导放在眼里,当着玫根的面展示他下令集体枪杀战俘而毫不眨眼的绝对权威。不过,《阎将军的苦茶》转而刻意营造阎将军和玫根之间暧昧的情感游戏,因此有别于早一年发行的《上海快车》(Shanghai Express)(斯滕伯格[Josef von Sternberg]执导,1932)。

在《上海快车》中,同样杀人不眨眼的革命党首领是一位混血华人,在骑劫京沪快车后,对乘客中红极一时的西方妓女「上海百合」(迪特里希[Marlene Dietrich]扮演)垂涎三尺。为胁迫「上海百合」就范,他一方面威胁要用火钳弄瞎英国医生(「上海百合」以前的情人),另一方面强迫「上海百合」同车厢的中国妓女慧菲与他过夜。《上海快车》因此融合了好莱坞的强奸模式和俘虏模式,强调了华人对西方人的性威胁。按弗洛伊德的理论,瞎眼是男性去势的象征,而革命党首领用火钳烫伤一个德国鸦片商则意味着象征性的强暴占有之举。

《上海快车》的转折点是慧菲意外地复仇杀死了强奸她的革命党首领,从而解救了京沪快车上的「俘虏」,也完成了影片结尾处「上海百合」与英国医生的爱情梦。在复仇一场戏里,导演斯滕伯格以其特有的神秘场面营造,将华裔影星黄柳霜(Anna May Wong)扮演的慧菲的巨大身影投射到墙壁上,通过扑朔迷离的光影交错,重现了黄柳霜自《巴格达盗贼》(The Thief of Baghdad)(沃尔什[Raoul Walsh]执导,1924)之后所体现的阴险毒辣、深奥莫测的东方「龙女」或「蜘蛛女」的形象。但是,华人的性威胁一旦解除,《上海快车》即以好莱坞固有的白人之间的男女爱情大团圆结局。

回到《阎将军的苦茶》,中国军阀与白人女传教士之间的爱情则难以在常规的好莱坞模式中发展。影片开头,玫根初抵中国与她的白人未婚夫相见,不期在兵荒马乱中落入阎将军的行宫。与《上海快车》中的革命党首领相反,阎将军虽倾心玫根却不强加己意。相反,他让玫根尽其福音传教的义务,自由活动于行宫中,在情感游戏之间证明了最终是谁感化了谁。由于玫根轻信阎将军之妾,使阎将军军事机密外露,军火列车被打劫一空,从此阎将军丧尽权势,众叛亲离。

有趣的是,随着阎将军权势的削弱,他在玫根眼里的「文明」程度则不断增加,从一个野蛮的刽子手渐渐变成风度翩翩的绅士。阎将军的变化在玫根的一场白日梦中充分体现出来。玫根先是梦见阎将军以毫无浪漫色彩的游侠形象出现,这游侠酷似当时在好莱坞盛行(1926-52年间共出品四十六部)的侦探片系列《陈查理探长》(Charlie Chan)中女性化的陈查理探长,随后阎将军又以一副狰狞的、色情的傅满洲的形象出现,追逐玫根不放,使她从梦中惊醒。阎将军在玫根的梦中扮演了好莱坞假设的华人男性的两个极端:其一,善良但女性化或无性威胁的男子,如陈查理或早期的黄人;其二,阴险野蛮的恶魔,如傅满洲或1936-40年间影片《飞侠哥顿》(Flash Gordon)系列中要征服世界的华人奸臣「无情的明」(Ming the Merciless)。

玫根的梦既表达了好莱坞对华人男子形象二元对立的思维,也揭示了这种对立实际上来源于西方人内心的矛盾,一方面向往异国的奇情,另一方面又恐惧他者的威胁。与自己普通乏味的未婚夫相比,在玫根眼中的阎将军既是性威胁又是性诱惑,等到片尾阎将军人去财空时,玫根宁愿留下来服侍阎将军。她穿上阎将军赠送的丝绸中装,跪在阎将军跟前,但一切都已太晚了,因为阎将军此时已服毒自杀,面带性征服异族女性胜利后的欣慰而逝,留下玫根一人在遗弃的行宫里哀叹人世苍凉,命运叵测。

《阎将军的苦茶》在一些细节上回应了《娇花溅血》,玫根身着丝绸中装与露西相仿,而阎将军的自杀更与黄人相似。从象征意义来看,这两部影片——加上《上海快车》中革命党首领的遇刺——都证实了好莱坞叙事模式对华人男子至少是要象征性「去势」的欲望,即从银幕上根本除去华人对西方女子的性威胁。不难想象,好莱坞从此很少再编织华人男性与西方女性的爱情故事,取而代之的是西方白马王子征服东方美女的演绎不尽的缠绵情爱(如本文第四节将述)。

三 《大地》:农妇土地与原始情感

马凯蒂推测《阎将军的苦茶》将中国描述成「一个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奇异、危险、混乱的地方」,为的是转移当年饱受经济萧条之害的美国观众的注意力6。这一推测也许言过其实,但数年后《大地》对中国灾荒和贫穷的渲染,的确可能给美国观众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感:美国社会已经进入了现代化,而中国人却还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美国观众的自豪感还可以来自他们宗教救世的信仰:中国农民像美国建国初期的拓荒者一样,本着对土地坚定不移的信念,克服天灾人祸,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园。《大地》改编自在中国生长的美国传教士后裔赛珍珠(Pearl S. Buck)的同名英文畅销小说,其中的基督教关联自然不言而喻。

《大地》中的中国农妇勤劳勇敢的形象,被称为是美国电影史上的突破,一改早先刻板的华人形象(如鸦片病鬼、滑稽厨师、洗衣店员等配角,及前文所提阴险妖女和野蛮军阀等主角)。影片描述一位农妇欧兰历尽千辛万险,生儿育女,勤俭节约,默默地帮丈夫种田持家,在荒年也坚决不肯卖地,而宁愿沿途乞讨到南方,维护了立家的根本,最后又为丈夫纳妾安度晚年。影片结尾,欧兰悄然病死,丈夫望着窗外的桃树,缅怀妻子而感叹:「欧兰,你就是土地。」厄尔林(Richard Oehling)认为影片中中国农民对土地的热爱是西方人无法想象的,只有在「原始的」中国才可以理解。厄尔林进一步指出,「《大地》使中国农民的形象变得真实可爱,成功奠定了后来40年代战争片中中国农民形象的塑造。」7诚然,另一部改编自赛珍珠小说的影片《龙籽》(Dragon Seed)(康韦[Jack Conway]与比凯[Harold S. Bucquet]联合执导,1944)同样渲染中国农民对土地的热爱,为了不让日兵收获粮食,他们自愿放火烧毁田园农庄,进山避难,让儿女加入游击队保卫土地。

《大地》代表的形象突破与时局有着密切的关系。一方面,日本的入侵使中国成为美国的盟友;另一方面,好莱坞接受《上海快车》和《阎将军的苦茶》等片在中国屡遭抗议而禁演的教训,在《大地》拍摄时邀请中国官员预审剧本,到中国购买道具,又在洛杉矶动用众多华人自愿者参与摄制8。虽然中国官方对完成的影片不尽如意,但雷纳(Luise Rainer)扮演欧兰的成功,使她荣获当年奥斯卡的最佳女主角大奖。值得说明的是,时至40年代,好莱坞明文规定男女主角不得由少数族群人扮演,使得白人演员为「扮黄脸」而化妆得奇形怪状,面目全非,丝毫谈不上甚么真实或美感。

四 《苏丝黄的世界》:白马王子与超俗爱情

到了放映《苏丝黄的世界》的60年代,「扮黄脸」现象已经结束,女主角已由华人扮演。这部东方主义色彩浓厚的爱情片描写美国白人画家罗伯特到香港寻求自我,爱上苏丝黄小姐,克服种族、阶级和文化的鸿沟,有情人终成眷属。苏丝第一次在轮渡遇见罗伯特即以不标准的英文宣称自己是「美琳」,一位富家「处女」。罗伯特进入九龙城,街道两侧拥挤的货摊、行人和车辆组成一幅东方主义视野中典型的杂乱无序的第三世界城市景象。这一景象令人回想起《上海快车》片头京沪快车被北京古城的行人和动物阻挡的景象,而时隔近三十年,两个景象都表示西方文明的视野对第三世界落后的无奈。然而无奈并不等同无能,在《苏丝黄的世界》里,罗伯特即肩负起改变东方落后无知的责任。他在所住旅店的酒吧里发现「美琳」原来名叫苏丝,是当地颇负盛名的舞妓。泼辣、迷人的苏丝,在罗伯特面前展示自己性感的身体。为了拯救苏丝「堕落」的灵魂,罗伯特请苏丝作模特儿,挖掘她所体现的东方美,从而逐渐改变了她个人形象的艺术品味。

《苏丝黄的世界》依据东方主义的典型话语模式,让罗伯特代表西方文明的视野重新解读「愚昧的」东方,创造出东方人所「不能理解」的「新」意义。一天,罗伯特惊讶地发现苏丝穿了一套在街上买来的昂贵的欧式服装,责怪她「没有任何美感」,装扮得像「下贱的欧洲街头妓女」,进而将苏丝脱个半裸,在银幕上演了一出脱衣舞。讽刺的是,罗伯特从来不曾为苏丝作香港街头妓女的中国服饰提出异议。更讽刺的是,他让苏丝穿上他为她购买的中国古装行头,将她装扮成西方人想象中的「东方公主」。这里,罗伯特重新「创造」东方,为的是强调自己的主体性:是他让西方的「艺术品味」在不知自身价值的东方女性身上「体现」出来。他将作为古装公主的苏丝绘入画中,从此创造出另一个比现实「更美」的苏丝,而丝毫不顾苏丝本人是否认同这种「美」的体现。

似乎单让罗伯特在艺术上「拯救」苏丝还不够,《苏丝黄的世界》又让罗伯特在影片高潮时演出了英雄救美的惊心动魄场面。苏丝与罗伯特同居后经常不辞而别,消失几天后才重返。心怀疑惑的罗伯特跟踪后发现原来苏丝有个私生子,寄养在山上的贫民窟里。适值香港大雨倾盆,山洪暴发,危及贫民窟。苏丝为救孩子,冲破警察的阻拦,冒雨奔向山腰。罗伯特紧跟其后,在钉蓬被洪水冲垮前救出苏丝,但孩子已不幸身亡。影片结尾时,苏丝在庙宇烧香为孩子的亡灵超度,答应同罗伯特移居美国,因此满足了白马王子的心愿。如果说电影中的孩子一般代表将来,那么苏丝的孩子代表的便是第三世界没有前途的将来。所以,作为第三世界贫困、落后的记忆标志,这位无辜的私生子就在好莱坞的超俗爱情故事里轻而易举地一笔勾销了,因为影片要观众憧憬的是苏丝脱离第三世界后与白马王子在西方世界的幸福前程。

五 《花鼓歌舞》:移民故事与文化异同

如果说西方中心的意识形态在以上分析的电影中都以主流话语的形式出现,《花鼓歌舞》则通过华裔移民主动认同美国文化的同化模式,表现西方中心的无所不在。这部改编自畅销百老汇歌剧的电影全部由华人扮演,通过爱情三角的价值设计和两代移民的观念冲突,既赞美了孝顺、贤惠等传统中国美德,又支持华人接受主流文化、享受现代文明的意愿。香港在影片中是美丽和她父亲非法移民的出发地,他们躲在船舱的木桶堆里漂洋过海来到旧金山。美丽自幼许配给他人,此行正是为践婚约。父女初到旧金山,人生地不熟,幸亏美丽灵机一动,在唐人街唱一曲花鼓歌,让有心人带见夫婿(一位开餐馆的花花公子)。但花花公子倾心舞女琳达,而琳达又爱慕吉姆。花花公子介绍美丽到吉姆的父亲家暂时居住,贤惠的美丽打动了吉姆恪守中国传统的父亲,使他有心为吉姆拉线,从而使吉姆陷入两难的三角恋。一次吉姆与琳达驱车郊游,琳达亲吻吉姆,让他享受「美国式的」爱情表示,但如同《苏丝黄的世界》中的罗伯特,内向的书生吉姆在咄咄逼人的新女性面前颇不自在。

《花鼓歌舞》不仅掩盖了当年美国日益剧烈的种族冲突,抹煞历史,粉饰太平,而且还设计了一个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倾向中国传统美德的吉姆和美丽与沉溺西方物质生活的花花公子和琳达终成眷属,表示美国这个移民国家可以容纳各种趣味、各种理想。这一「融合」主题在另一首歌曲〈大杂碎〉中得以展示:美国社会就像美国人发明的中国菜「大杂碎」,蔬菜、肉类样样都有,而且味道不错。众人高唱〈大杂碎〉这首歌的场合是吉姆的姑姑宣誓加入美国籍的日子,其用心不言而喻。作为美国「新发现的」模范少数族群,华裔似乎避免冲突而追求融合,因此成为好莱坞同化模式的最佳选择。

不可否认,《花鼓歌舞》中歌舞升平的唐人街只是好莱坞自欺欺人的掩饰。在西方主流文化里,唐人街如同军阀混战时的中国,是暴力和危险的象征。唐人街这种恶劣的形象到了80年代仍未消解。《龙年》(Year of the Dragon)(奇米诺[Michael Cimino]执导,1985)即将纽约的唐人街描述成黑社会垄断、暗杀成风地狱般的社区,唯有一位改姓「怀特」(White意指「白人」)、愿为美国越战战败而「复仇」的白人警探孤军奋斗,对唐人街开战。受西方中心与东方主义话语的双重钳制,怀特先在一次餐馆枪战中「英雄救美」,但不久就强暴了美丽的华裔电视台女记者,进而肆意占用她的公寓进行反黑帮活动。怀特的行为再次证明「占有异国女人即占有异国土地」的殖民心态,只是《龙年》的异国就在纽约,而这「异国论」又进一步揭示,美国主流文化从未将唐人街视为美国本土社会的一部分。应该注意的是,80年代的美国华裔社会已渐渐成熟,华人社团联名向好莱坞抗议影片辱华,逼使《龙年》在公映时不得不在片头加上「纯属虚构」之类欲盖弥彰的遁词。

六 《蝴蝶君》:性别迷阵与身份危机

对西方中心的神话进行最彻底颠覆的影片之一是《蝴蝶君》。影片的故事在两条重迭的线索中发展:一是冷战时期东西方之间错综复杂的间谍战,二是东方主义话语中典型的西方男子征服东方女子的爱情游戏。这里说「游戏」,是因为东西方之间犹疑不定的性别—政治迷阵的最终结局,是东方仍然是谜一样地不可思议,而西方到头来自欺欺人,意欲征服他人却无情解构了自己。

影片开始,法国驻北京使馆外交官加利马尔在一次音乐会上被宋丽玲演唱意大利歌剧《蝴蝶夫人》的美妙歌声感动,爱慕之心油然而生,主动追求宋丽玲。宋丽玲不无嘲讽地提醒加利马尔,歌剧《蝴蝶夫人》之美是西方人幻想出来的美,不一定被东方人所认同。这部歌剧赞颂一位日本女子因美军情人离别后哀诉其思念之情,数年后发现情人已娶白人太太而痛苦不堪,殉情自杀,以完成一种坚贞不移的理想。然而,加利马尔无法从东方主义这种刻板的单向思维中自拔,自认是一位西方男子气十足的白马王子,理所当然地要征服才貌双全的东方美女。加利马尔几经周折后如愿以偿,占有了宋丽玲的身体,在文革中回法国后又惊喜地得知宋丽玲像《蝴蝶夫人》故事所述为他生了个孩子。当他们离别多年在法国重逢后,加利马尔惊讶地发现过去的一切都是骗局,宋丽玲原来是中国间谍,两人因此双双入狱。更惊人的是法庭宣布宋丽玲是位男性,丑闻公开后一时成为头条新闻。

其实,这一耸人听闻的间谍案取材于法国真实的故事,影片改编自黄哲伦的同名畅销舞台剧。彻底颠覆西方中心神话的高潮设在影片结尾,此时宋丽玲被法国驱逐出境,乘机回国,而加利马尔则在监狱里自演一出《蝴蝶夫人》后在极端痛苦中自杀。加利马尔的自杀场景意韵深远。他一边用录音机播放一曲哀怨的《蝴蝶夫人》,一边以蝴蝶夫人的扮相粉墨登场,面对走廊上观看的囚犯宣布:「我,加利马尔,就是蝴蝶夫人。」然后用破碎的化妆镜片自尽,而不知就里的观众还在为他精彩的表演热烈鼓掌。加利马尔自杀表演时的诚恳自白揭示了西方想象中的东方美女最终不过是一个幻想,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概念,这个概念促使西方男子追逐幻想中的东方,最后意识到这个终生期待的幻想不在异国,而在自身的表演中!加利马尔最精彩的自身表演也是他自我终结的时刻:他不再幻想占有蝴蝶夫人(他原先占有的蝴蝶夫人宋丽玲早已无情地欺骗了他),因为此时此地他自己已经成为蝴蝶夫人(一个永远不会欺骗他的「她」)。

加利马尔一生所窃取的间谍情报中没有任何一条比他生命终结时所发现的事实更真实:东方主义的完美男人(白种人)和完美女人(东方人)归根结底都不过是西方话语制造出的幻想。周蕾因此指出,加利马尔死心塌地地按这种幻想生活,以致走向极端而自恋自身(即自己的幻想)而死13。好莱坞故事的迷惑模式在影片《蝴蝶君》中绕了一大圈后回头颠覆了自己:西方男性(加利马尔)—东方美女(宋丽玲)—蝴蝶夫人(宋丽玲)—蝴蝶夫人(加利马尔)。换成性别表述,他(西方男性)所幻想的她(蝴蝶夫人)最终不过是幻想本身(他和她的一体性),西方中心内在的身份危机由此揭晓。

显然,影片《蝴蝶君》对西方中心的颠覆是从西方男性身体(自我中心)开始做起。苏内尔(Asuman Suner)认为,现代主义意义上的男性主体性表现在身体对自然的完全控制,一旦经历变化、变异后身体失控,男性就因边界的模糊或瓦解而恐慌,其主体性也濒于崩溃,所以《蝴蝶君》不妨作为后现代的恐怖片来解读14。由此看来,加利马尔—蝴蝶夫人二者的可互换性从根本上瓦解了东西两方和男女性别的界限,颠覆了西方冷战和东方主义的双重话语,对西方观众造成「恐怖」效果。影片《蝴蝶君》精彩地解构了「殖民女性」(既对女性的殖民和被殖民者的女性化)这一西方话语策略,出其不意地来一个男性殖民者(西方)自身的女性化,而且将后者作为西方殖民幻想的本质。颠覆的结果是,西方中心本身是空洞乏味的,西方(男性)的主体性是危机重重的,靠幻想东方离奇、美妙的故事(如《蝴蝶君》及其他本文分析的影片)来充实自己向往扩张的殖民和占有的欲望。

影片《蝴蝶君》表明,对西方而言,东方终究是不可知的。西方想象出的华人形象宋丽玲主动向西方中心交还了东方主义所要的幻想:完美的女人(东方情人)和蝴蝶夫人(悲剧美),但他(她)同时也让西方看到西方所不愿面对的冷战事实:「背信弃义的」中国间谍和危机重重的西方主体。宋丽玲因此同时体现了西方视野中东方的迷人(爱情)和危险(死亡),二者合力摧毁了加利马尔(自大、自负而自欺的西方代表)。不可否认,华人形象的这种双重性正是长期以来驱使好莱坞叙事欲望的一个动力:幻想他者,编造爱情,满足观众,扩张自我。在好莱坞的想象中,华人就像隐藏在奇观的面具背后谜一般的东方女人(华人男性因此必须女性化,从黄人到宋丽玲皆如此设计),既诱人销魂落魄又危及生命安全。但这奇观的面具本身也是好莱坞的虚构之一。面具背后并没有甚么隐藏的真实,因为这面具本身就是好莱坞的真实,或真实的好莱坞:一个奇观的造梦机器,不停地在种族、性别与政治的交错层面间虚构自己的故事。

并不是很完整,仅供参考,请自借鉴。

希望对您有帮助。

❼ 观看影片《不能说的夏天》,从社会性别视角出发,多角度谈谈影片中所涉及的社会性别观念问题。论文题目自

蝉声虽响 奈何乱
文/梦里诗书

根据真实校园性侵事件改编,电影伊始实对《不能说的夏天》有着一同韩国《熔炉》那般的期待,但见其成片一面是剧情人物塑造的乏善可陈,另一面过多不恰当的旁枝末节,使人更难明其主线,《不能说的夏天》原名取意噤若寒蝉的《寒蝉》,只是这蝉声虽响,奈何凌乱。

这是部有着鲜明台湾气息的电影,固有的清新化运用在电影中是一种得体的柔美,这次的郭采洁也一改《小时代》中顾里那女强人的面貌,渴望独立却又性格软弱遭受性侵女孩白白的形象,亦然演绎的入目三分,风格与剧情在电影中做到了绝对的契合,但在剧情人物的塑造上电影却是苍白的,这种苍白感并非源于剧情的缺陷,相反白白如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般真的爱上了戴立忍饰演对其强暴的李教授,这是其有别于同类型电影的独到,也是其最能动人心弦的深思,电影人物剧情的苍白实在于导演渴望将每一位演员的人物塑造上都做到面面俱到,用一部电影的时长妄倾诉所有群像人物的故事,反而忽略了白白这一核心人物她的内心演化,电影在其深层次探寻上是缺失的,人物情感终还是浮于了表象。

《不能说的夏天》有着太过浓重的野心,却未能有其相称的能力,电影从一开始就并不仅仅只是希望给人以单一事件的感动,而是寄予呈现台湾整个社会的诟病,从开篇的拆迁事件,到台北学运运动的侧面穿插,在到美丽湾运动,这些与主线剧情实并未有绝对的必要性关联,而这些辅线的穿插还采用了跳跃性发展,这使电影在后半部分走向了迷失,对政府不公抗争的元素绝非不好,他们都能使电影如同蝉鸣般发出强大的声音,但过多且不合理的运用使这蝉声变的杂乱无序,未能给人以循序渐进的观感,使其本应是巨浪的剧情冲击化作了波澜不惊。

这是一部同《熔炉》极为相似的电影,在电影的最后,恶者都未能接受法律的严惩,只是前者对社会阴暗面的揭露,引发了整个韩国社会的反思,而《不能说的夏天》却甚还未能讲好一个故事,两者的差别自不言而喻。(转载须注明:原作者梦里诗书)

❽ 影视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论文

禁闭与逃离
——特洛塔电影中的女性形象

(本文为中山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硕士学位论文,请尊重知识产权。本文为纯文字版,如需引用请注明出处,如需发表、阅读图文版全文,请与作者本人联系)

专 业: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硕 士 生:黄小琴
指导教师:夏茵英 副教授

摘 要
本文以德国女导演玛格丽特•冯•特洛塔((Margarethe Von Trotta))的四部电影作品为主要研究对象,这四部作品是:《克里斯蒂塔的第二次觉醒》(The Second Awakening of Christa Klages,1978)、《玛丽安娜和朱丽安娜》(Marianne and Juliane,1981)、《她们的疯狂》(Friends and Husbands,1983) 和《我是另一个》(I am the Other,2006)。笔者从性别视角入手,运用女性主义理论及文本细读的方法,分析特洛塔作品中女性形象的丰富性及其女性再现手法的独特性。特洛塔在这四部电影里再现了具有颠覆性的女性形象,她不断地观察女性受压制的经历,在电影中呈现了女性作为他者、失去主体性的困境,揭示了女性这种受压制的位置是被父权制所建构起来的真相。与此同时,特洛塔也突破了主流电影的再现规范,塑造了一系列重视女性联盟、积极寻求独立主体的女性叛逆者的形象,为她们争得了电影机制中的“观看”权力,以此来对抗缺席的、被动的女性再现。特洛塔对女性的再现在很大程度上挑战了男权意识形态,但与此同时,她也做出了一些妥协,如对传统符码的策略性运用、后期电影风格向主流商业电影风格的进一步靠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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