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断背山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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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怀俄明州的西部,沉默寡言的农夫恩尼斯(希斯•莱杰饰)和热情开朗的牛仔杰克(杰克•吉伦希尔饰)一道被派到山上牧羊,那里核拿人迹罕至,他们只有与羊群为伴,生活单调无味。一个天寒地冻的夜晚,在酒精与荷尔蒙的作用下,悔氏岩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就此他们在断背山上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碧御光。
2. 断背山电影简介
电影《断背山》简介:季节性放牧结束,迫于世俗压力,杰克和恩尼斯不舍地与对方分离并各自结婚生子。恩尼斯迎娶了自幼相识的阿尔玛,并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杰克到了德州,在妻子露琳家族的扶植下事业顺利,有个儿子。虽然彼此真心相应,他们只能每年定期约会。知情的阿尔玛痛苦无比,而他们又无法满足一年只有几天的团聚。
该影片是2005年9月2日加拿大上映的一部爱情、剧情类电影,影片全长约为134分钟左右,影片在豆瓣上评分为8.8分,被收录进了评分最高家庭片榜单。
我知道很多人在见到Jack与Ennis的两件衬衣血肉相连之时都泣不成声,我见到衬衣空空荡荡袖子,想起随着典故被人取笑了多年的断袖先人们,感到深沉的爱与残酷。这个男人与男人和爱情故事,出自女作家笔下,由一个眼神如羔羊温柔的东方人拍成电影,文化身份复杂奥妙。
3. 《断背山》——“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断背山》是由李安执导,于2005年在美国上映的一部西部同性爱情片。影片是以美国西部的怀俄明州为背景,讲述了两个牛仔之间至真至诚的感情故事。《断背山》改编自安妮·普露的同名短篇小说。李安在看完整部小说之后,便被小说中宁静祥和的断背山、主人公之间激烈却又不可言说的情感所打动,萌生了将小说搬上银幕的想法。
2005年,《断背山》在美国上映之后,毁誉参半。过分敏感的同性恋题材在当时的美国社会还仍未解禁。于是这一部触碰“灰色地带”的影片便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社会、学界对同性恋问题的讨论。但是 如果仅仅将《断背山》视作一部同性恋电影,而忽视影片对人类本真情感的颂扬、对人与人之间复杂则薯而隐秘感情的细腻刻画,实在有些不公。
李安在谈到《断背山》时,他说他并不赞成把《断背山》简单定义为一部同性恋电影,而更愿意将其称之为“ 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讲述的美国式爱情 ”。 这不同于男女之间的耳鬓厮磨,却仍是至真至诚的情感交锋。
这是一种广义上的爱情,它超脱了性别的束缚,任由情感的肆放。 牛仔杰克·特维斯特与恩尼斯·德尔玛因放牧而结识。高山牧场上恶劣的自然气候、艰苦的工作环境,成为杰克和恩尼斯感情升温的培养皿。直至一个寒夜,杰克和恩尼斯合衾相拥,醇香的酒精萦绕其间。狭窄破旧的帐篷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帐篷外还残留着点点篝火。 他们在粗犷的断背山中演绎着最为柔软动人的真情,这是爱,爱情的爱。
李安曾说:“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一座断背山,那可能是最黑暗的部分,让我在拍摄时也经常感到害怕。”逗盯薯李安所谓的“断背山”是人性深处难以言说的隐秘心理。它可能是激情,可能是性爱的冲动,甚至也可能是爱情。但是这种感情却始终以一种“被边缘化”的状态存在。 李安的《断背山》则是将其“去边缘化”、“去神秘化”。这是对人性隐秘心理的深度挖掘,同时也是同性文化进入主流文化的一种尝试。
由于杰克和恩尼斯感情的不被接受,他们选择了将这段感情藏匿起来。高山牧场的工作结束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很快便有了各自的家庭。四年后,一张来自杰克的明信片彻底打破了恩尼斯的平静生活。之后,他们经常以钓鱼为名,重拾旧日的美好时光。
但是看似和谐的生活中,却隐藏着压抑的潜流。恩尼斯的妻子阿尔玛对丈夫行为的怀疑,恩尼斯幼年所见对同性恋男人的残忍处决,都让人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平静的生活之下,仿佛还隐藏着一颗随时就要爆炸的炸弹。这是李安的伏笔,也是他的特色。
随着恩尼斯和阿尔玛矛盾冲突的不断积累,他们离婚了。离婚之后的恩尼斯日渐消沉,终日流连在酒吧,并和酒吧的女招待有染。而杰克本以为二人能够过上理想的生活,却没想到恩尼斯仍旧畏惧世俗。
杰克曾对恩尼斯说:“从前你来去潇洒,现在却像朝拜教皇”。如果说婚姻约束下的恩尼斯,能够来去自如,那么当他失去婚姻的保护时,则更加在意社会的道德约束和舆论力量。 在恩尼斯和杰克看似平静的生活中,实则暗流涌动。他们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或丈夫、或父亲,但只有在彼此的面前时,他们才是自己。
在《断背山》中,导演李安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美国西部的自然世界,茫茫苍翠的断背山、涓涓清澈的溪流以及漫山遍野的羊群、星星点点的篝火。这些都是中国写意画中特有的元素。 他用中国的方式讲述了一个美国式的爱情故事 。
此外,恩尼斯对婚姻的责任感、对杰克的逃避、对女儿的愧疚,都像极了中国人的处事方式。褪去了西方人的果敢和坚决,而染上了东方人的隐忍和自责。
这些都和李安的文化身份相关。作为一位中国出生、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导演,他身上独具东西方两种文化特质。 这种跨文化的身份,使得李安在处理西方题材时,很自然的融入了东方元素,这也让《断背山》山者这部电影具有跨文化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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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断背山》- 同性之爱
李安最争猛橡迟议性的电影,我看要属《断背山》了。当年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还有些期待,因为知道是部关于同性恋的电影,和异性恋的爱情电影会有些不一样。当年没什么接触同性恋这样的课题,所以期待中也同时带着疙瘩。
影片是关于美国小镇上两个牛仔为了生计而相知相识。两个牛仔里,Ennis个性沉默、Jack却很活泼,但两人都有个共同点,都是来自贫穷家庭。影片中没有很明确的表示两个人相互的暧昧或爱慕之情,但是可以透过Jack对于Ennis在上山的路途中遇见熊而受伤的关切之情看出了Jack心里其实隐藏着的爱意。毕竟在那个年代,同性之爱无法如异性恋般张扬大胆,就算是有了爱慕之情,也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
两个人日子相处久了,在天地之下只有两个人的断背山里难如燃免会发生一些事情。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欲望的催促之下的一个夜晚发生了关系。那个夜晚的关系似乎没有爱恋,就只有欲望,单纯的只想找个人来发泄。发生关系后的两个人在第二天早晨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有的只是羞耻、懊恼。两个人都互相坦诚这只是个欲望发泄而已,并不是爱恋、更不存在同性爱。其中以Ennis的懊悔居多。
可是,爱恋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又或许是早已滋生,只是不断的压抑。两人有了第二次的关系,这次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发泄,它隐藏了爱意,是的,是男女之爱的那种爱意。两人算是在那个时候确定了彼此的关系,瞬间断背山成了两人的天地,也只有在断背山他们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断背山对两个牛仔来说犹如天堂,那边没有世俗对同性爱鄙视的目光,也没有对同性爱的苛责,更没有对世俗婚姻的束缚,那是如此的自由,也如此的美妙。
可惜的是,现实并不美好,他们终究要回到世俗。他们必须分开、他们必须另组家庭、他们也必须切断那种不被接受的爱。两个人分别的戏码非常的让人揪心,他们不能随便外露悲伤的情绪,他们必须收起感性的心情、他们需要理性对待一切,以至于无法克制的起了小争执,只因为身心都离不开对方,但是那又能怎么办,他们是如此无奈。
影片的后半部是两个人另组家庭的生活。他们都相互娶了一个女人,然后也有了孩子。就在他们认为断背山只存在着美好回忆的同时,Jack最终克制不住了,他找到了Ennis。两人心里的爱意再也隐藏不住,在多年不见的情况之下,相见的那一霎那是何等的令人激动。Ennis甚至打破了原有的沉稳内心,他焦虑不安,他希望可以马上见到Jack,就在相见的那一刻,他们克制不住的像从前那样吻了起来。可是,这样的相见让Ennis的太太发现了这段恋情,然后两夫妻关系从此变质。
两个枝李牛仔的爱情细水长流,每年都会见上一次面,但是这是否足够?明明相爱着,却不能在一起,那是多么的痛苦。被捆缚在婚姻的两人与妻子的关系每况愈下,Jack甚至萌生了离婚,然后希望能带着Ennis一起组织生活。可是,Ennis有段阴影,他清楚知道Jack的想法是不可能被接受,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为此两人不断因为这件事而起争执。家庭的束缚让两人无法随心所欲的相见,一年复一年,心里的爱恋却无法随时日而减少,各自的家庭也在很多年后无法再维持。
Jack和Ennis毕竟不一样,他无法压抑内心的同性爱,他无法像Ennis那样隐忍着,他选择了正视内心,所以生活也逐渐趋向淫乱的方向。这样的生活到最后为Jack引来了杀身之祸,Jack最终以悲剧收场,而Ennis在挚爱逝去之后,心里那团爱的火苗也随之熄灭,或许他再也无法遇到像Jack那样令他深爱的男人,或许自己注定要孤独终老,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Ennis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断背山上,或许在他有生之年,断背山才是他真正快乐的泉源,那个名为Jack的男人永远深藏在他心底、永不磨灭。
5. 为什么说同性恋是断背山
断背山
Brokeback Mountain
影片信息
·英文片名:Brokeback Mountain
·中文译名:断背山 又译:断臂山
·导 演:李安 Ang Lee
·级 别:R级(色情/裸露/暴力语言)
·片 长:134分钟
·获奖情况:第62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
·获奖情况:63届金球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
·获奖情况:BAFTA最佳电影/导演/剧本/男配
·主演: 杰克·吉伦希尔 希斯·莱吉尔
·主演: 米歇尔轿凳掘·威廉姆斯 安妮·海瑟薇
很多中国人翻译成了断臂山,大概是因为中国有断袖之癖之说
但是,它真正的翻译是断背山
这是一个关于两个牛仔之间的爱情故事,安尼斯·德尔马与杰克·退斯特相遇在1963年的夏天。怀俄明州的一个农场主雇佣两人为他照看羊群。最初,两个牛仔在铺天盖地的羊群和旷野中相对无言,但是单调的工作使他们开始向对方敞开心扉。安尼斯说起父母的车祸,自己被兄长抚养大的经历,还有他的未婚妻艾尔玛,杰克则回忆起严厉的父母以及在马戏团工作的时光。在荒无人烟的落基山脉,两人成为彼此的依靠。在一个严寒的夜晚,安尼斯与杰克在火堆熄灭后依偎取暖,偶发的激情将两人的关系转变成同性情侣。
夏季放牧结束后,两人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生活,各自成家并有了孩子。他们之间的热情并没有因此熄灭,安尼斯与杰克一次又一次回到断背山共度时光,但随着两人爱情的升温,对恋情暴露的惧怕也在与日俱增。
最终,厮守一生的愿望因杰克闭核的意外身亡而落空。在杰克去世后,恩尼斯来到了杰克父母的农场,想把杰克的骨灰带回到二人初识的断背山。在杰克的房间里,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初识时他们各自穿过的衬衫被整齐地套在了同一个衣挂上。他意识到杰克是多么爱他。但无论爱是怎样的浓烈,最终见证它的只有那座壮美苍郁的断背山。
断背山火遍了2006年,使得人们开始关注起同性恋这个特殊的群体,开始关注他们和我们一样的爱情!
《断臂山》小说(完美中文版)
埃尼斯·德·玛尔不到五点就醒了,猛烈的风摇动着拖车,嘶嘶作响地从铝制门窗缝儿钻进来,吹得挂在钉子上的衬衣微微抖动。他爬起来,挠了挠下体和 阴 毛,慢腾腾地走到煤气灶前,把上次喝剩的咖啡倒进缺了个口儿的搪瓷锅子里。蓝色的火焰登时裹住了锅子。他打开水龙头在小便槽里撒了泡尿,穿上衬衣牛仔裤和他那破靴子,用脚跟在地板上蹬了蹬把整个脚穿了进去。
风沿着拖车的轮廓呼啸着打转,他都能听到沙砾在风中发出刮擦声。在公路上开着辆破拖车赶路可真够糟糕的,但是今天早上他就必须打好包,离开此地。农场被卖掉了,最后一匹马也已经运走了,前天农场主就支付了所有人的工钱打发他们离开。他把钥匙扔给埃尼斯,说了粗毕句“农场交给房地产经纪吧,我走了”。看来,在找到下一份活儿之前,埃尼斯就只好跟他那已经嫁了人的闺女呆在一起了。但是他心里头美滋滋的,因为在梦里,他又见到了杰克。
咖啡沸了。没等溢出来他就提起了锅子,把它倒进一个脏兮兮的杯子里。他吹了吹这些黑色的液体,继续琢磨那个梦。稍不留神,那梦境就把他带回了以往的辰光,令他重温那些寒冷的山中岁月——那时候他们拥有整个世界,无忧无虑,随心所欲……
风还在吹打着拖车,那情形就像把一车泥土从运沙车上倾倒下来似的,由强到弱,继而留下片刻的寂静。
他们都生长在蒙大拿州那种又小又穷的农场里,杰克来自州北部边境的赖特宁平原,埃尼斯则来自离犹他州边境不远的塞奇郡附近;两人都是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前途无望,注定将来得干重活、过穷日子;两人都举止粗鲁、满口脏话,习惯了节俭度日。埃尼斯是他哥哥和姐姐养大的。他们的父母在“鬼见愁”唯一的拐弯处翻了车,给他们留下了二十四块钱现金和一个被双重抵押的农场。埃尼斯十四岁的时候申请了执照,可以从农场长途跋涉去上高中了。他开的是一辆旧的小货车,没有取暖器,只有一个雨刷,轮胎也挺差劲儿;好不容易开到了,却又没钱修车了。他本来计划读到高二,觉得那样听上去体面。可是这辆货车破坏了他的计划,把他直接铲回农场干起了农活。
1963年遇到杰克时,埃尼斯已经和阿尔玛·比尔斯订了婚。两个男人都想攒点钱将来结婚时能办个小酒宴。对埃尼斯来说,这意味着香烟罐里得存上个10美元。那年春天,他们都急着找工作,于是双双和农场签了合同,一起到斯加纳北部牧羊。合同上两人签的分别是牧羊人和驻营者。夏日的山脉横亘在断背山林业局外面的林木线上,这是杰克在山上第二次过夏天,埃尼斯则是第一次。当时他们都还不满二十岁。
在一个小得令人窒息的活动拖车办公室里,他们站在一张铺满草稿纸的桌子前握了握手,桌上还搁着一只塞满烟头的树胶烟灰缸。活动百叶窗歪歪斜斜地挂着,一角白光从中漏进来,工头乔·安奎尔的手移到了白光中。乔留着一头中分的烟灰色波浪发,在给他俩面授机宜。
“林业局在山上有块儿指定的露营地,可营地离放羊的地方有好几英里。到了晚上就没人看着羊了,可给野兽吃了不少。所以,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中的一个人在林业局规定的地方照看营地,另一个人——”他用手指着杰克,“在羊群里支一个小帐篷,不要给人看到。早饭、晚饭在营地里吃,但是夜里要和羊睡在一起,绝对不许生火,也绝对不许擅离职守。每天早上把帐篷卷起来,以防林业局来巡查。带上狗,你就睡那儿。去年夏天,该死的,我们损失了近百分之二十五的羊。我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你,”他对埃尼斯说——后者留着一头乱发,一双大手伤痕累累,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缺纽扣的衬衫——“每个星期五中午12点,你带上下周所需物品清单和你的骡子到桥上去。有人会开车把给养送来。”他没问埃尼斯带表了没,径直从高架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只系着辫子绳的廉价圆形怀表,转了转,上好发条,抛给了对方,手臂都懒得伸一伸:“明天早上我们开车送你们走。”
他们无处可去,找了家酒吧,喝了一下午啤酒,杰克告诉埃尼斯前年山上的一场雷雨死了四十二只羊,那股恶臭和肿胀的羊尸,得喝好多威士忌才能压得住。他还曾射下一只鹰,说着转过头去给埃尼斯看插在帽带上的尾羽。
乍一看,杰克长得很好看,一头卷发,笑声轻快活泼,对一个小个子来说腰粗了点,一笑就露出一口小龅牙,他的牙虽然没有长到足以让他能从茶壶颈里吃到爆米花,不过也够醒目的。他很迷恋牛仔生活,腰带上系了个小小的捕牛扣,靴子已经破得没法再补了。他发疯似地要到别处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不用待在赖特宁平原。
埃尼斯,高鼻梁,瘦脸型,邋里邋遢的,胸部有点凹陷,上身短,腿又长又弯。他有一身适合骑马和打架的坚韧肌肉。反应敏捷,远视得很厉害,所以除了哈姆莱的马鞍目录,什么书都不爱看。
卡车和马车把羊群卸在路口,一个罗圈腿的巴斯克人教埃尼斯怎么往骡子身上装货,每个牲口背两个包裹和一副乘具——巴斯克人跟他说“千万别要汤,汤盒儿太难带了”——背篓里放着三只小狗,还有一只小狗崽子藏在杰克的上衣里,他喜欢小狗。埃尼斯挑了匹叫雪茄头的栗色马当坐骑,杰克则挑了匹红棕色母马——后来才发现它脾气火爆。剩下的马中还有一头鼠灰色的,看起来跟埃尼斯挺像。埃尼斯、杰克、狗、马、骡子走在前面,一千多只母羊和羊崽紧跟其后,就像一股浊流穿过树林,追逐着无处不在的山风,向上涌至那繁花盛开的草地上。
他们在林业局指定的地方支起了大帐篷,把锅灶和食盒固定好。第一天晚上他们都睡在帐篷里。杰克已经开始对乔让他和羊睡在一起并且不准生火的指令骂娘了。不过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给他的母马上好了鞍。黎明时分,天边一片透明的橙黄色,下面点缀着一条凝胶般的淡绿色带子。黑黝黝的山色渐渐转淡,直到和埃尼斯做早饭时的炊烟浑然一色。凛冽的空气慢慢变暖,山峦突然间洒下了铅笔一样细长的影子,山下的黑松郁郁葱葱,好像一堆堆阴暗的孔雀石。
白天,埃尼斯朝山谷那边望过去,有时能看到杰克:一个小点在高原上移动,就好像一只昆虫爬过一块桌布;而晚上,杰克从他那漆黑一团的帐篷里望过去,埃尼斯就像是一簇夜火,一星绽放在大山深处的火花。
一天傍晚杰克拖着脚步回来了,他喝了晾在帐篷背阴处湿麻袋里的两瓶啤酒,吃了两碗炖肉,啃了四块埃尼斯的硬饼干和一罐桃子罐头,卷了根烟,看着太阳落下去。
“一天光换班就要在路上花上四小时。”他愁眉苦脸地说,“先回来吃早饭,然后回到羊群,傍晚伺候它们睡下,再回来吃晚饭,又回到羊群,大半个晚上都得防备着有没有狼来……我有权晚上睡在这儿,乔凭什么不许我留下。”
“你想换一下吗?”埃尼斯说,“我不介意去放羊。也不介意跟羊睡一起。”
“不是这么回事。我的意思是,咱俩都应该睡在这里。那个该死的小帐篷就跟猫尿一样臭,比猫尿还臭。”
“我去看羊好了,无所谓的。”
“跟你说,晚上你可得起来十多次,防狼。你跟我换我很乐意,不过给你提个醒,我做饭很烂。用罐头开瓶器倒是很熟练。”
“肯定不会比我烂的。我真不介意。”
晚上,他们在发着黄光的煤油灯下了呆了一小时,十点左右埃尼斯骑着雪茄头走了。雪茄头真是匹夜行的好马,披着冰霜的寒光就回到了羊群。埃尼斯带走了剩下的饼干,一罐果酱,以及一罐咖啡,他说明天他要在外面待到吃晚饭的时候,省得早晨还得往回跑一趟。
“天刚亮就打了匹狼,”第二天傍晚,杰克削土豆的时候埃尼斯对他说。他用热水泼着脸,又往脸上抹肥皂,好让他的刮胡刀更好使。“狗娘养的。睾丸大得跟苹果似的。我打赌它一准儿吃了不少羊崽——看上去都能吞下一匹骆驼。你要点热水吗?还有很多。”
“都是给你的。”
“哦,那我可好好洗洗了。”说着,他脱下靴子和牛仔裤(没穿内裤,没穿袜子,杰克注意到),挥舞着那条绿色的毛巾,把火苗扇得又高又旺。
他们围着篝火吃了一顿非常愉快的晚餐。一人一罐豆子,配上炸土豆,还分享了一夸脱威士忌。两人背靠一根圆木坐着,靴子底和牛仔裤的铜扣被篝火烘得暖融融的,酒瓶在他们手里交替传递。天空中的淡紫色渐渐退却,冷气消散。他们喝着酒,抽着烟,时不时地起来撒泡尿,火光在弯弯曲曲的小溪上投下火星。他们一边往火上添柴,一边聊天:聊马仔牛仔们的表演;聊股市行情;聊彼此受过的伤;聊两个月前长尾鲨潜水艇失事的细节,包括对失事前那可怕的最后几分钟的揣测;聊他们养过的和知道的狗;聊牲口;聊杰克家由他爹妈打理的农场;埃尼斯说,父母双亡后他家就散了,他哥在西格诺,姐姐则嫁到了卡斯帕尔;杰克说他爹从前会驯牛,但他一直没有声张,也从来不指点杰克,从来不看杰克骑牛,尽管小时候曾把杰克放到羊背上;埃尼斯说他也对驯牛感兴趣,能骑八秒多,还颇有点心得;杰克说钱是个好东西,埃尼斯表示同意……他们尊重对方的意见,彼此都很高兴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这么个伴儿。埃尼斯骑着马,踏着迷蒙的夜色醉醺醺地驰回了羊群,心里觉得自个儿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快乐得都能伸手抓下一片白月光。
夏天还在继续。他们把羊群赶到了一片新的草地上,同时转移了营地;羊群和营地的距离更大了,晚上骑马回营地所用的时间也更长了。埃尼斯骑马的时候很潇洒,睡觉的时候都睁着眼,可他离开羊群的时间却越拉越长。杰克把他的口琴吹得嗡嗡响——母马发脾气的时候,口琴曾经给摔到地上过,不那么光亮了。埃尼斯有一副高亢的好嗓子。有几个晚上他们在一起乱唱一气。埃尼斯知道“草莓枣红马”这类歪歪歌词,杰克则扯着嗓子唱“whatIsay-ay-ay”(我所说的……),那是卡尔·帕金斯的歌。但他最喜欢的是一首忧伤的圣歌:“耶稣基督行于水上”。是跟他那位笃信圣灵降临节的母亲学的。他像唱挽歌一样缓缓地唱着,引得远处狼嚎四起。
“太晚了,不想管那些该死的羊了”埃尼斯说道,醉醺醺地仰面躺着。正是寒冷时分,从月亮的位置看已过了两点钟。草地上的石头泛着白绿色幽光,冷风呼啸而过,把火苗压得很低,就像给火焰镶上了一条黄色的花边儿。“给我一条多余的毯子,我在外面一卷就可以睡,打上四十个盹,天就亮了。”
“等火灭了非把你的屁股冻掉不可。还是睡帐篷吧。”
“没事。”他摇摇晃晃地钻出了了帆布帐篷,扯掉靴子,刚在铺在地下的毯子上打了一小会儿呼噜,就上牙嗑下牙地叫醒了杰克。
“天啊,不要哆嗦了,过来,被窝大着呢。”杰克睡意朦胧,不耐烦地说到。被窝很大,也很温暖,不一会儿他们便越过雷池,变得非常亲密了。埃尼斯本来还胡思乱想着修栅栏和钱的事儿,当杰克抓住他的左手移到自己 勃 起的 阴 茎上时,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像被火烫了似的把手抽了回来,跪起身,解开皮带,拉下裤子,把杰克仰面翻过来,在透明的液体和一点点唾液的帮助下,闯了进去,他从来没这么做过,不过这也并不需要什么说明书。他们一声不吭地进行着,间或发出几声急促的喘息。杰克紧绷的“枪”发射了,然后埃尼斯退出来,躺下,坠入梦乡。
埃尼斯在黎明的满天红光中醒来,裤子还褪在膝盖上,头疼得厉害,杰克在后面顶着他,两人什么都没说,彼此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日子这事还会继续下去。让羊去见鬼吧!
这种事的确仍在继续。他们从来不“谈”性,而是用“做”的。一开始还只是深夜时候在帐篷里做,后来在大白天热辣辣的太阳下面也做,又或者在傍晚的火光中做。又快又粗暴,边笑边喘息,什么动静儿都有,就是不说话。只有一次,埃尼斯说:“我可不是玻璃。”杰克立马接口:“我也不是。就这一回,就你跟我,和别人那种事儿不一样。”山上只有他俩,在轻快而苦涩的空气里狂欢。鸟瞰山脚,山下平原上的车灯闪烁着晃动。他们远离尘嚣,唯有从远处夜色中的农场里,传来隐隐狗吠……他俩以为没人能看见他们。可他们不知道,有一天,乔·安奎尔用他那10*42倍距的双目望远镜足足看了他们十分钟。一直等到他俩穿好牛仔裤,扣好扣子,埃尼斯骑马驰回羊群,他才现身。乔告诉杰克,他家人带话来,说杰克的叔叔哈罗德得肺炎住院了,估计就要挺不过去了。后来叔叔安然无恙,乔又上来报信,两眼死死地盯着杰克,连马都没下。
八月份,埃尼斯整夜和杰克呆在主营里。一场狂风挟裹着冰雹袭来,羊群往西跑到了另一片草场,和那里的羊混在了一起。真倒霉,他们整整忙活了五天。埃尼斯跟一个不会说英语的智利牧羊人试着把羊们分开来,但这几乎不可能的,因为到了这个季节,羊身上的那些油漆标记都已经看不清了。到最后,数量是弄对了,但埃尼斯知道,羊还是混了。在这种惶惶不安的局面下,一切似乎都乱了套。
八月十三日,山里的第一场雪早早地降临了。雪积得有一英尺高,但是很快就融化了。雪后第二周乔捎话来叫他们下山,说是另一场更大的暴风雪正从太平洋往这边推进,他们收拾好东西,和羊群一起往山下走。石头在他们的脚边滚动,紫色的云团不断从天空西边涌来,风雪将至,空气中的金属味驱赶着他们不断前行。在从断云漏下的光影中,群山时隐时现。风刮过野草,穿过残破的高山矮曲林,抽打着岩石,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大山仿佛被施了法似的沸腾起来。下陡坡的时候,埃尼斯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那样,头朝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跟头。
乔·安奎尔付了他们工钱,没说太多。不过他看过那些满地乱转的羊后,面露不悦:“这里头有些羊可没跟你们上山。”而羊的数量,也没有剩到他原先希望的那么多。农场的人干活永远不上心。
“你明年夏天还来吗?”在街上,杰克对埃尼斯说,一脚已经跨上了他那辆绿色卡车。寒风猛烈,冷得刺骨。
“也许不了。”风卷起一阵灰尘,街道笼罩在迷雾阴霾之中。埃尼斯眯着眼睛抵挡着漫天飞舞的沙砾。“我说过,十二月我就要和阿尔玛结婚了,想在农场找点事做。你呢?”他的眼神从杰克的下巴移开,那里在最后一天被他一记重拳打得乌青。
“如果没有更好的差事,这个冬天我打算去我爹那儿,给他搭把手。要是一切顺利,春天的时候我也许会去德州。”
“好吧,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风吹起了街上的一只食物袋,一直滚到埃尼斯的车子底下。
“好。”杰克说,他们握手道别,在彼此肩上捶了一拳。两人渐行渐远,别无选择,唯有向着相反的方向各自上路。分手后的一英里,每走一码路,埃尼斯都觉得有人在他的肠子上掏了一下。他在路边停下车,在漫天席卷的雪花中,想吐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这种情绪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十二月,埃尼斯和阿尔玛·比尔斯完婚,一月中旬,阿尔玛怀孕了。埃尼斯先后在几个农场打零工,后来去了沃什基郡罗斯特凯宾北部的老爱尔伍德西塔帕,当了一名牧马人。他在那一直干到九月份女儿出世,他把她叫做小阿尔玛。卧室里充斥着干涸的血迹味、乳臭味和婴儿的屎臭味,回荡着婴儿的哭叫声、吮吸声和阿尔玛迷迷糊糊的呻吟声。这一切都显示出一个和牲畜打交道的人顽强的生殖力,也象征着他生命的延续。
离开西塔帕后,他们搬到了瑞弗顿镇的一间小公寓里,楼下就是一家洗衣店。埃尼斯不情不愿地当了一名公路维修工。周末他在RafterB干活,酬劳是可以把他的马放在那里。第二个女儿出生了,阿尔玛想留在镇上离诊所近一点,因为这孩子得了哮喘。
“埃尼斯,求你了,我们别再去那些偏僻的农场了,”阿尔玛说道,她坐在埃尼斯的腿上,一双纤细的、长满了雀斑的手环绕着他。“我们在镇上安家吧?”
“让我想想。”埃尼斯说着,双手偷偷地沿着她的衬衫袖子向上移,摸着她光滑的腋毛,然后把她放倒,十指一路摸到她的肋骨直至果冻般的乳房,绕过圆圆的小腹,膝盖,进入私处,最后来到北极或是赤道——就看你选择哪条航道了。在他的撩拨下,她开始打颤,想把他的手推开。他却把她翻过来,快速地把那事做了,这让她心生憎恶——他就是喜欢这个小公寓,因为可以随时离开。
断背山放牧之后的第四年夏天,六月份,埃尼斯收到了杰克·崔斯特的信,是一封存局候领邮件。
“伙计,这封信早就写了,希望你能收得到。听说你现在瑞弗顿。我24号要去那儿,我想我应该请你喝一杯,如果可以,给我电话。”
回信地址是德州的切尔里德斯。埃尼斯写了回信,当然,随信附上了他在瑞弗顿的地址。
那天,早晨的时候还烈日炎炎,晴空万里。到了中午,云层就从西方堆积翻滚而来,空气变得潮湿闷热。因为不能确定杰克几点钟能到,埃尼斯便干脆请了一整天的假。他穿着自己最好的白底黑色宽条纹上衣,不时地来回踱步,一个劲儿朝布满灰白色尘埃的街道上张望。阿尔玛说,天实在太热了,要是能找到保姆帮忙带孩子,他们就可以请杰克去餐馆吃饭,而不是自己做饭。埃尼斯则回答他只想和杰克一起出去喝喝酒。杰克不是个爱下馆子的人,他说。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搁在圆枕木上的冰凉的豆子罐头,还有从罐头里伸出来的脏兮兮的汤匙。
下午晚些时候,雷声开始隆隆轰鸣。那辆熟悉的绿色旧卡车驶入了埃尼斯的眼帘,杰克从车上跳出来,一巴掌把翘起来的车尾拍下去。埃尼斯象被一股热浪灼到了似的。他走出房间,站到了楼梯口,随手关上身后的房门。杰克一步两台阶地跨上来。他们紧紧抓住彼此的臂膀,狠狠地抱在一起,这一抱几乎令对方窒息。他们嘴里念叨着,混蛋,你这混蛋。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象钥匙找对了锁孔,他们的嘴唇猛地合在了一处。杰克的虎牙出血了,帽子掉在了地上。他们的胡茬儿扎着彼此的脸,到处都是湿湿的唾液。这时,门开了。阿尔玛向外瞥了一眼,盯着埃尼斯扭曲的臂膀看了几秒,就又关上了门。他俩还在拥吻,胸膛,小腹和大腿紧贴在一起,互相踩着对方的脚趾,直到不能呼吸才放开。埃尼斯轻声地,柔情无限地叫着“小宝贝”——这是他对女儿们和马匹才会用到的称呼。
门又被推开了几英寸,阿尔玛出现在细窄的光带里。
他又能说些什么呢。阿尔玛,这是杰克·崔斯特,杰克,这是我妻子阿尔玛。他的胸腔涨得满满的,鼻子里都是杰克身上的味道。浓烈而熟悉的烟草味儿,汗香味儿,青草的淡淡甜味儿,还有那来自山中的凛冽寒气。“阿尔玛,”他说,“我和杰克四年没见了。”好像这能成为一个理由似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暗自庆幸楼梯口的灯光昏暗不明。
“没错。”阿尔玛低声说,她什么都看到了。在她身后的房间里,一道闪电把窗子照得好象一条正在舞动的白床单,婴儿开始哇哇大哭。
“你有孩子了?”杰克说。他颤抖的手擦过埃尼斯的手,有一股电流在它们之间噼啪作响。
“两个小丫头。”埃尼斯说,“小阿尔玛和弗朗仙。我爱死她们了。”
阿尔玛的嘴角扯了扯。
“我有一个男孩。”杰克说,“八个月大了。我在切尔德里斯娶了个小巧可爱的德州姑娘,叫露玲。”他们脚下的地板在颤动,埃尼斯能够感受到杰克哆嗦得有多么厉害。
“阿尔玛,我要和杰克出去喝一杯,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我们想边喝边聊。”
“好。”阿尔玛说。从口袋里掏出一美元纸币。埃尼斯猜测她可能是想让自己带包烟,以便早点回来。
“很高兴见到你。”杰克说。颤抖得像一匹精疲力尽的马。
“埃尼斯。”阿尔玛伤心地呼唤着。但是这并没能使埃尼斯放慢下楼梯的脚步。他应声道:“阿尔玛,你要想抽烟,就去卧室里我那间蓝色上衣的口袋里找。”
他们坐着杰克的卡车离开了,买了瓶威士忌。20分钟后就在西斯塔汽车旅馆的床上翻云覆雨起来。一阵冰雹砸在窗子上,随即冷雨接踵而至。风撞击着隔壁房间那不算结实的门,就这么撞了一夜。
房间里充斥着 精 液、烟草、汗和威士忌的味道,还有旧地毯与干草的酸味,以及马鞍皮革,粪便和廉价香皂的混合怪味儿。埃尼斯呈大字型摊在床上,精疲力竭,大汗淋漓,仍在喘息, 阴 茎还半勃起着。杰克一面大口大口地抽烟,一面说道:“老天,只有跟你干才会这么爽。我们得谈谈。我对上帝发誓,我从来没指望咱们还能再在一起……好吧,我其实这么指望过,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去了什么鬼地方。四年了,我都要绝望了。我说,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打你那一拳。”
“伙计。”杰克说,“我去了德克萨斯州,在那儿碰见了露玲。你看那椅子上的东西。”
在肮脏的桔红色椅背上,安尼斯看到一条闪闪发光的牛仔皮带扣。“你现在驯牛啦?”
“是啊,有一年我才赚了他妈的三千多块钱,差点儿饿死。除了牙刷什么都跟人借过。我几乎走遍了德州每一个角落,大部分时间都躺在那该死的货车下面修车。不过我一刻也没想过放弃。露玲?她是有几个钱,不过都在她老爹手里,用来做农业机械用具生意,他可不会给她一个子儿,而且他挺讨厌我的。能熬到现在真不易……”
“你可以干点儿别的啊。你没去参军?”粼粼雷声从遥远的东边传来,又挟着红色的冠形闪电离他们而去。
“他们不会要我的。我椎骨给压碎过,肩胛骨也骨折过,喏,就这儿。当了驯牛的就得随时准备被挑断大腿。伤痛没完没了,就像个难缠的婊子。我的一条腿算是废了,有三处伤。是头公牛干的。它从天而降,把我顶起来,然后摔出去八丈远,接着开始猛追我,那家伙,跑得真他妈快。幸亏有个朋友把油泼在了牛角上。我浑身零零碎碎都是伤,肋骨断过,韧带裂过。我爹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要发财得先去上大学,或者当运动员。像我这样的,想赚点小钱只能去驯牛。要是我玩儿砸了,露玲她爹一分钱都不会给我的。想清楚这一点,我就不指望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了。我得趁我还能走路出来闯闯。”
埃尼斯把杰克的手拉到自己的嘴边,就着他手里的香烟吸了一口,又吐出来。“我过得也是跟你差不多的鬼日子……你知道吗,我总是呆坐着,琢磨自个儿到底是不是……我知道我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俩都有老婆孩子,对吧?我喜欢和女人干,但是,老天,那是另外一回事儿。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一个男人干这事儿,可我 手 淫的时候总在没完没了地想着你。你跟别的男人干过吗?杰克?”
“见鬼,当然没有!”杰克说。“你瞧,断背山给咱俩的好时光还没有走到尽头,我们得想法子走下去。”
“那年夏天,”埃尼斯说,“我们拿到工钱各分东西后,我肚子绞痛得厉害,一直想吐。我还以为自己在迪布瓦餐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了一年我才明白,我是受不了身边没有你。认识到这一点真是太迟、太迟了。”
“伙计,”杰克说。“既然这样,我们必须得弄清楚下一步该干什么。”
“恐怕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埃尼斯道。“听说我,杰克。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样的生活,我爱我的丫头们。阿尔玛?错不在她。你在德州也有妻有儿。就算时光倒流,咱们还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他朝自己公寓的方向甩了甩脑袋,“我们会被抓住。一步走错,必死无疑。一想到这个,我就害怕得要尿裤子。”
“伙计,那年夏天可能有人看见咱们了。第二年六月我曾经回过断背山——我一直想回去的,却匆匆忙忙去了德州——乔·安奎尔在他办公室对我说了一番话。他说:小子,你们在山上那会儿可找到乐子磨时间了,是吧?我看了他一眼。离开的时候,发现他车子的后视镜上挂着一副比屁股蛋子还大的望远镜。”
其实,还有些事情,杰克没告诉埃尼斯:当时,乔斜靠在那把嘎嘎作响的木头摇椅上,对他说:“崔斯特,你们根本不该得酬劳,因为你们胡搞的时候让狗看着羊群。”并且拒绝再雇
6. 断背山的由来。
其一、断背山原名断臂山,由来已久。这还要从神雕侠侣说起,话说郭芙砍了杨过的一直手臂,内心十分矛盾,既恨他又爱他,于是把他的断臂偷偷珍藏。不料妹妹郭镶也喜欢杨过,姐妹情深而且郭芙已经嫁给耶律齐于是郭芙把断臂赠给了郭镶, 在她中年出家峨嵋之后,她将这条断臂带上了峨嵋,当杨大哥和龙姑娘在古墓寿终正寝之后,郭襄将珍藏多年的断臂埋在了峨嵋山脚,替杨过建了一座衣冠冢,多年之后,峨嵋有了一个别名叫“断臂嫌缺山”。李安就是深知这段升档故事被其感动拍了此电影一举成名~其二、李安导演的(断背山)在好莱坞大获成功,夺得多项大奖,这让很多华人为之振奋。我们都知道,这部电影主要是讲一个同性恋的故事。那么为什么会取名断背山呢?这个取名有无来源?
其实,有的。这个名字源于中国古代的一个故事。中国的魏晋南北朝时,同性恋十分普遍,许多君主都有吵者乱自己的男宠。其中,有一个君主十分疼爱他的男宠。有一天,他们在床上聊着聊着便睡着了。但是,后来这名君主先醒过来了。他想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长袍被男宠压住了。为了不吵醒男宠,君主便用剑把自己的长袍割断。断背山的取名由来于此。
7. 《断背山》作为早期同性恋电影,为什么会一直经典到现在
接触这个电影实在我的大学课堂上,是我们的哲学老师放给我们看的,当时我们还感觉奇怪不好意思看,为什么要给我们在课堂上放同性电影,后来看了之后才了解,这部电影拍出了一般电影没有拍出来的感觉,是一部当之无愧的经典。
有人说一部电影拍的怎么样主要是看他的大的方面是剧情主题和大环境下的时局,细节方面是人物的细腻的表情,动作,景色,和音乐,这些《断背山》都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这样它怎么能不经典呢。
8. “断背山”是什么意思
断背(Brokeback),2007年8月由教育部公布的171新词之一,出自李安的同性爱体裁电影《断背山》。电影《断背山》讲的是两梁旅个小伙子之间一段长达20年的感情纠葛。断背隐乱碰喻同性恋,现在网上很流行用“断背”橡陪凳来代替“同志”。中国古代把男人和男人相爱称为“断袖”,所以“断背”也就用来暗指两个男人之间的同性相爱。
9. 断背山是什么意思
断背山是翻译。断臂山是隐喻。
中国古代把男人和男人相爱称为"断袖",所以"断臂"也就暗指男人和男人的爱情电影.
《断背山》故事发生的背景是美国怀俄明州,“BrokebackMountain”是美国怀俄明州一个真实存在的地名。
有人指出遵照英文原名《BrokebackMountain》应直译为《断背山》,也有人认为《断臂山》更确切地诠释了“手足情深”之意。
“背迷”:《断背山》遵从原意
影片的英语原名为《BrokebackMountain》,根据字面意思,“broke”有“折断”之意,“back”则有“背部”之意,因此有人提出,直译成《断背山》不仅准确,而且更具悲凉意味,更重要的是李含腊安日前在台湾、香港宣激蠢传影片时选择的也是《断背山》。至于为何有《断臂山》的译法,他们认为可能因为“臂”是多音字,有“bei”的发音,所以有人根据发音,以讹传讹将其译成了《断臂山》。
“臂迷”:《断臂山》体现手足情
《断臂山》的故事感人至深,很多影迷表示,《断臂山》绝对不是错译,恰恰是导演李安心中的意思,中文把“兄弟”比作“手足”,失去兄弟如断手足, “断臂”正是取自此意。至于《断背山》,他们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而且从中国的文化角度看,难以让人联想到“兄弟”间的谈铅滑深厚情感。
专家:直译还是“断背”好
对于“断臂”和“断背”的争论,著名翻译家钱绍昌表达了自己对《断背山》的倾向,“其实brokeback一词并不规范,应该是 brokenback,但美国地名的很多用词都并不规范,这与历史背景也有关。从片名看,完全该译成《断背山》,back并没有手臂之意。”同时,钱教授也认为之所以有《断臂山》一说,很可能就是当初传错了。
10.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电影《断背山》的导演李安说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也许是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情,总之你倾注了所有感情想挽留他,但是做不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无法放下,也回不去的叫做“从前”的深山。
这部电影不是为同性恋权利呼喊,也不是对同性恋保守的观察,对李安来说的底线是爱情故事。由此可见,李安看重的恰恰是一种可以大力宣扬并万无一失的普世价值理念:爱是可以超越文化差异的,当爱降临时异性之爱与同性之爱是毫无差别的。
《断背山》是部反映同男性恋题材的电影。有些学者和心理学家认为同性恋是天生的,也有人认为是后天的。但有些人认为人自出生时具有双性恋,经过成长大部分人选择了异性,而同性取向被深埋内心。
这取向有时会被激活,许多男孩在成长时常有许多对同性的幻想,甚至成为同性恋。这就是每个男人都有一座断背山。当然断背山也不纯粹是指同性恋,它盯兄正也指一个男性内心对同性的一点点倾向依赖,不是男男之间的爱情,而是同性相惜但不达到爱情的很深的兄弟情。
(10)男男小电影断背山扩展阅读:
断背山剧情简介:
1963年的灿烂夏日,怀俄明西部,年轻的牛仔杰克·特维斯特(杰克·吉伦哈尔饰)与恩尼斯·德尔玛(希斯·莱杰饰)因同为牧场主乔·阿桂尔(兰迪·奎德饰)打工而相识。杰克比较健谈,且骑术高超。恩尼斯自幼小父母双亡,性格内向寡语。
人迹罕至的断臂山深处,高山牧场的放羊工作单调而艰苦,随时有遭遇野兽袭击的可能。供杰克与恩尼斯栖身的帐篷狭小得只能睡下一人,另一人不得不睡在露天篝火旁,起初二人各自放羊,少有交流。
直到有一天,二人晚饭时喝多了酒,夜晚又分外寒冷,于是杰克与恩尼斯同帐共裘而眠。在酒精与荷尔蒙的作用下,他们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空虚寂寥让两个19岁的青年彼此相爱了。一个人做饭,另一个放羊,篝火边长谈,帐篷内欢爱,同性间的爱情伴随着二人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夏日时光。
季节性的放牧工作结束后,迫于世俗的压力,杰克与恩尼斯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各自的生活旅程,杰克凭着精湛的骑术成为了德州的竞技牛仔,依靠着妻子露琳(安妮·海瑟薇饰)家族的扶植而事业蒸蒸日上;留在牧场的恩尼斯迎娶了自幼相识的阿尔玛尘渣(米歇尔·威廉姆斯饰),每日为待哺的女儿奔忙,过着平凡清苦的日子。
弹指间四年过去了,饱受相思之苦的杰克给恩尼斯寄去贺卡,说自己做生意外出时要路过怀俄明,希望能见上一面。重逢后的杰克与恩尼斯深情拥吻,时光的流失并未冲淡二人心中炽热的情感。在随后的十几年中,杰克与恩尼斯都定期约会钓鱼。
表面上的婚姻让阿尔玛的内心苦楚不堪,她知道丈夫每年消失在断臂山中与老友杰克钓鱼的真正原因,而杰克与恩尼斯也经受着同性恋所招致的巨大偏见和世俗压力。
最终厮守一生的愿望因杰克的意外身亡而落空。在杰克去世后,恩尼斯来到了杰克父母的农场,想把杰克的骨灰带回到二人初次相识的断臂山。
在杰克的房间里,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初识时他们各自穿过的衬衫被整齐地套在了同一个衣挂上。这个秘密让恩尼斯潸然泪凯悔下,他意识到杰克是多么爱他,自己又多么深爱杰克。但无论爱是怎样的浓烈,最终见证它的只有那座壮美苍郁的断臂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