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哪位高人可以指点我一下,西部电影的概念具体是什么 ,中国西部电影呢
美国“西部片”与中国“西部电影”的比较研究
美国西部片:“也被称作牛仔片。它是以美国西部拓荒时期为主要的故事背景,反映文明与蛮荒、个人与社会、本民族与异域文化等基本矛盾的电影。”1在这些影片中,可以看得到地平线的茫荒的原野,那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牛仔形象和那个跃马驰骋持枪格斗的激烈场面等等。影片多取材于美国西部文学和民间传说,并将文学语言的想象的幅度与电影画面的幻觉幅度结合起来。在电影中,我们看到的大多是善良的白人移民受到暴力的威胁,英勇的牛仔以及执法者除暴安良,结果几乎总是群敌尽歼。而那个牛仔大多是外省人,他见义勇为,并在做完好事之后就走掉,常常是使人感到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也不知道他将到什么地方去,像游荡的牧民一样。在此之中,影片还要用一定的长度去表现:牛仔的邂逅,对纯洁的姑娘或女人一见钟情等等,往往在暴力的冲突中去尽可能地表现牛仔的风度。
美国西部片有着极易辨认的图像符号,情节和人物的处理也是完全模式化、程式化的。因此,西部片是最典型的、最为观众熟悉的一个电影类型,也是最经典的电影类型之一。
早在50年代,法国著名的电影理论家巴赞就在《西部片,或典型的美国电影》一文中指出:“西部片是大抵与电影同时问世的唯一一种类型影片,近半个世纪以来经久不衰,充满活力。并且,西部片的人物形象和戏剧性程式具有长久固定的特点,它的传播地域的广泛性也更加令人惊诧,因此,西部片的奥秘不仅在于它那青春的活力,它必定包含着更深一层的奥秘,即‘永恒的奥秘’。”2直至21世纪的今天,西部片仍然没有消亡。在近一个世纪的历史中,西部片经历了它的起源、稳定和发展变化,完全吻合类型电影的近100年的形成和发展的历史。
美国西部片的历史发展脉络
美国西部片是最早体现好莱坞类型片特点的影片。观众在西部片里找到了自己梦想和嬉戏的场所,制片商在西部片里找到了便捷低廉的制作成本和巨额的利润。早在1903年,美国人埃德温.鲍特的电影《火车大劫案》就已经具备西部片的雏形。在只有14个场景的短片中,有歹徒犯罪、警察追逐、荒原小镇、最后好人战胜坏人等等这些西部片一直使用至今的元素。1923年,詹姆士拍了直接取材于美国历史并被认为是歌颂西部开拓者的史诗的电影《大篷车》。直至1939年,约翰.福特导演的《关山飞渡》问世,才奠定了西部片的基本模式和经典风格。由此,西部片进入了成熟期,开始了它的黄金时代。这也恰恰是好莱坞类型电影发展的黄金时代。
这时候的西部片大多以复仇为主要题材,并使这一题材与影片的历史主题——建设西部——相结合。男主人公为便于复仇当上了小镇的警察局长,牛仔穿上了警察的制服,东部来的乡村女教师处处与这里的不文明形成对照,善良、纯洁、文明的女性是引导、救赎男性的象征,小镇偏远封闭的环境也变的与山谷、沙漠、荒野同样重要。这时的西部片已经出现了安德列.巴赞所说的巴洛克风格:形式雕琢、风格细腻。它在形式上、内容上都有了新的意味和新的表现空间。巴赞认为这时的西部片发展到了“完美的程度”。
到了这一阶段,西部片从外部形式到剧作观念都有明显的特征,并在之后的西部片创作中逐渐固定下来,形成相对稳定的成套路化模式,构成西部片的必要元素。
在美国好莱坞类型电影的黄金时代,喜剧片、歌舞片、西部片、爱情片、强盗片等,每一种类型电影占据一块电影市场,吸引一批观众,异彩纷呈的好莱坞电影世界征服了全世界的电影观众。然而,类型片毫无节制的模仿和大量的粗制滥造,又使其陷入僵化、陈旧和烂俗的泥潭。所以到后来,一提到类型电影,人们禁不住会立刻联想到“批量生产”“俗套”“公式化”“毫无新意”等字眼。尤其是上世纪50年代欧洲艺术电影兴起后,类型电影由盛而衰,这也印证了类型电影本身具有的缺陷:在生产过程中,涉及了太多商业机制的运作,过于迎合大众通俗品位。类型片一度渐渐沉寂下来。
类型电影作为一个整体的电影史现象,它不光创造、尊崇、遵从模式,还要破除、改变、综合、更新模式。在观众熟悉并厌烦某些模式并提出质疑时,类型片也会通过反用模式、讽刺、综合新元素等方法来震撼观众固有的情感观念,造成审美上的新感受和新发现。
如1952年的西部片《正午》就已经携带了新的西部片元素。《正午》的主题摆脱了《关山飞渡》中的浪漫主义色彩,逐渐走向了现实主义。《正午》中的主人公是警长凯恩,这个人物刻画的比《关山飞渡》中的林果要深刻、复杂。一般来说,人物真相只有在压力之下作出选择时才能揭示,压力越大,揭示越深,越接近人的本性。在事件和压力面前,他怀疑甚至放弃了自己坚守的价值观和信念,他由一个积极的、进取的警长变成一个失去信心、消极的人。影片呈现给观众的是一个复杂的、深刻的、丰满的人物形象。在《正午》中,环境的象征意味,超越了环境本身的存在。因此《正午》中的环境,具有双重功能:它既是故事人物展开活动的场所,也是人类生存状态的一种隐喻。
60年代之后的西部片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首先在评价白人和印弟安人的关系,描写白人的早期拓荒历史等方面,都有了一种民主化的转变。70年代是西部片低落的年代。到了上个世纪80至90年代,西部片并没有像有些人预言那样衰落下去,而是出现了足以证明自己丰富生命力的创作热潮。1990年的《与狼共舞》获得7项奥斯卡奖,代表了传统西部片的回归和创新取得了世人的瞩目。
如果说在早期的西部片《关山飞渡》中,英雄是必不可少的,英雄是所有人的期待和向往。到了后来的《正午》,英雄的孤独和黯然失色成了时代的特征,英雄本身令人永久铭记的崇高感逐步退出了文化舞台。而到了90年代反传统的西部片《与狼共舞》时,英雄就根本不存在。“这是一个英雄缺席的现实状况,英雄的神性已经被人性所取代。”1一种新的文化体系产生于市民中间:普通人替代了英雄的地位。它从一个新的视角,对西部片进行了新的编码和重新的阐释。
作为传统西部片中必不可少元素之一——荒原,在《与狼共舞》中被赋予了一种诗意的展示。“多次出现的远景和大远景的镜头显示的不再是约翰.福特的镜头中“纪念碑谷式”的荒凉可怕,而常常是一种平和、广袤、绿草如茵,水草丰美的大自然景象。”2这里再也不是野蛮的荒芜之地,它纯洁美丽犹如天堂,对于逃离文明世界的邓巴中尉来说,这里似乎才是人类真正的家园。人们从昔日对文明的礼赞开始转向对于原始、自然乃至野性的日益向往。《与狼共舞》的这一叛逆之所以获得人们的认同和喝彩,首先在于它的紧跟时代——这是一个工业及后工业时代,文明对自然的一步步侵蚀是有目共睹的。
综上所述,在近100年的西部片发展历史中,美国西部片经历了起源、生成、发展和变化的过程。在这漫长的历史中,西部片的元素不断地在被继承和改造。从外部形式上看,西部片也吸取了其他类型电影的优势,以生成新的西部片元素,使西部片发生不断的变化,出现了超西部片、反西部片和混合西部片等,形成新的类型片。同时,各种类型片之间也充满相互改造的过程:将触角从狭窄的框架中伸出去,更多地触动观众的内心世界。新好莱坞影片最大的一个特色也许就是类型片的融合,如《失落的世界》是科幻片与惊险片的结合,《辛德勒名单》是历史片和政治片的会合,《七宗罪》是黑色电影和惊险片的融合。这种不断的融合和改造,为影片增添一种新旨趣,符合当下人的观影要求,这是类型片娱乐大众的奥秘。
中国西部电影的出现
类型片的分类与综合、创新与演化,是当前世界电影的一种趋势和出路。类型片的成功经验确实值得借鉴,但不能走极端——对于某种类型过于亦步亦趋、照搬模仿或画地为牢,这无疑会限制创作者的身手,使类型片逐步走向衰落。因此,借鉴类型片的经验,其实就是想尽各种办法,让观众对类型电影赏心悦目。类型化是好莱坞电影取得辉煌战绩的法宝之一。它的每种类型风格已经给各国电影的制作带来了全球性的参考。
目前中国的电影创作,还没有出现完整的类型片模式。上世纪30年代,中国电影受好莱坞浪漫爱情片影响,也出现了一系列才子佳人的电影,但并没有形成自己的类型模式。建国后,电影成为宣传党的政策的工具,对电影的评价也是政治标准第一。这一时期虽然出现了一些战争片、反特片等“类型”和“准类型”影片,但这种“类型电影”与西方经典电影理论中的类型电影存在相当大的距离和差别。近期中国电影都是零零星星地闪现出一些携带类型片元素的影片,几乎没有宏观的产品布局。除了惟一有中国本土特色的冯小刚的贺岁片,借鉴了喜剧类型片的元素,形成自己的风格之外,其他题材都还没形成自己的“类型模式”,就连在中国有悠久历史的武侠片也没有形成自己的类型特点。即使有些影片模仿国外类型片,但仍缺乏创意。
西部片是美国类型影片中最成功、最具有代表性的影片,但在中国,却还没有出现意义完整的西部片,有些影片只是片面的引用了若干个西部片元素。80年代以后,随着中国电影倡导类型电影,电影的创作者们开始有意识地学习、借鉴美国西部片,《双旗镇刀客》、《新龙门客栈》、《天地英雄》是这类影片的代表作。何平导演的《双旗镇刀客》给我们带来了一种比较纯正的美国西部片的感觉。
影片的主题是关于小英雄与恶势力之间的争斗。西部片通常用二元对立的方法来表现许多对立的价值观和矛盾情感。如生与死、爱与恨、善与恶、男性与女性、文明与野蛮、压制与自由,社会、家庭与个人等等。在西部片中,都可以找到这一系列二元对立的思想观念。而这一切恰恰都存在于观众的意识和潜意识里。只不过西部片将这些对立的观念通过引人入胜的故事、勇敢智慧的英雄和赏心悦目的影像来表达,并且最终的结果是好人好命,善战胜了恶,极大满足了观众的一相情愿。在《双旗镇刀客》中,作者给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小英雄复仇的道德故事。
人物,西部片一直为我们塑造一个男性的英雄形象。根据戏剧冲突的原则,剧中其他人物形象被确立为正反两个阵营,正面人物包括主人公及其盟友,反面人物则由坏蛋和帮凶组成。“在旗帜鲜明的两大阵营中间又往往会出现一个灰色地带,那就是中间人物”。1影片《双旗镇刀客》并不列外,为我们塑造了小英雄、无恶不作的坏蛋和立场不坚定的小镇百姓。
西部片有着非常鲜明的视觉造型风格。一望无际的沙漠、荒原是不可少的。表现这些景物时,摄影的运动性和形式感得到强化:讲究地平线和人物的构图,硬焦点的粗犷风格、经常使用大广角镜头、大量出现黄色基调也是西部片摄影的常规。影片《双旗镇刀客》的环境体现了这样的风格特征,表现了一望无际的西部戈壁和沙漠,以及偏僻而封闭的小镇——双旗镇。
虽然《双旗镇刀客》从表面上看已经具备了西部片的风格,但导演何平并不以为然,他曾在自己的导演总结中说:“我选择充分利用中心事件构成悬念的同时,尽可能的刻画人物,像诗一样的展示西部的神奇与壮美,引导观众进入电影欣赏的新境界。这就是将扣人心弦的情节、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命运、人与大自然的诗情画意融为一体。”1看来导演把重心放在了悬念的设置上,“西部”只是它的一个视觉要素得到强调,导演更倾向于武侠片的制作,而无意于西部片的探索和试验,《双旗镇刀客》作为西部片的开山之作并没有传承下去。之后虽然也出现了一些类似的电影,但都没有达到类型片的要求。如《新龙门客栈》引用了西部片中的环境元素——荒漠之中一个封闭的客栈,所有的故事都在荒漠和客栈中发生。虽然它的故事也是复仇和追杀的过程,但它却缺乏西部片固定的模式、人物形象和价值取向,因而,它只能归到武侠片的范畴。近期的电影《天地英雄》套用了《关山飞渡》的结构——一队人马在穿越荒原时发生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关于英雄的,但观众却不会认为它属于西部片,因为它缺乏文明与自然的对抗,它缺乏个人英雄主义的人物形象,它缺乏一种有关西部的神话。
在对美国西部片探索的同时,中国出现了一种“西部电影”,“西部电影”并不是纯粹的西部片,而是一种“黄土电影”,“它以展现西北高原的风土人情为主,反映中华民族文化的历史和民族性格的特征与现实生存状态的中国西部电影。”2
20世纪80年代初,西安电影制片厂最早明确提出了拍摄中国“西部影片”的整体构想,出现了以地域文化为特色的“中国西部片”。随后,中国各大电影制片厂先后拍出了一系列西部电影,如《人生》、《牧马人》、《黄土地》、《老井》、《红高粱》、《盗马贼》、《洗澡》、《孩子王》、《秋菊打官司》、《美丽的大脚》、《惊蛰》、《可可西里》等。
这些“西部电影”并没有沿袭美国西部片的模式,比如牛仔的英雄形象、文明与原始自然的对抗,鲜明的二元对立性,善征服恶的文化现象。而是独辟蹊径,以视觉的黄土高原形象来展现中国的传统文化底蕴的魅力。在这些影片中,凸显了黄土高原、浩瀚沙漠的原始野性,体现出一种阳刚粗旷、雄浑辽阔的审美特征。更重要的是,它还刻画出生活在这里的人的历史命运及其生存价值。综观近20年中国西部电影的历史,我们发现西部电影从内容到形式也发生着变化。
在初期的西部电影《人生》、《老井》、《牧马人》中,我们看到更多的是影片对民族特色和乡土气息的西部风土人情的展示,影片对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道德和美德给予了充分肯定,如《人生》中的主人公巧珍,她善良、温柔、高尚无私、单纯朴实,她是黄土高原的一个化身,导演对这一角色的喜爱和观众对她的接受,都说明了传统道德的胜利。
后来出现了一些反思型的西部电影,如《黄土地》、《盗马贼》、《猎场扎撒》等,这些电影把对西部黄土地的文化反思提升到了一定的思想深度。《黄土地》中对生活在西部人们的落后、愚昧、封闭、保守给予了尖锐的批判,面对西部的种种艰辛,西部电影也突出了对文明、进步、幸福的强烈呼唤和对西部人觉醒的真诚期望。《黄土地》中反复出现的黄土地既代表了勤劳、智慧,又表现出落后和愚昧,具有双重的隐喻意义。作者的反省力胜过了民族优越感,《黄土地》“用文化的视角集中探索民族苦难的根源,探索民族自身的劣根性,探索历史与现实的连接点┄┄一句话,它具有一种新时代的文化反思精神,具有不同于其他作品的新视角。”1如果说,在影片《人生》中,作者是以仰视的姿态看待西部传统文化,那么在黄《土地》中,作者就是以俯视的姿态对待西部文化。
近期的中国西部电影,如《美丽的大脚》、《惊蛰》和《可可西里》,重新回到了现实主义,作者既不以仰视的姿态,也不以俯视的姿态,而是以平等的视角去描写西部的人、西部的环境和西部的精神。这种平和、对等的“文化对话”视角,这是一种新型、平等的文化姿态,是新西部电影对传统西部电影一次重要的文化及艺术的超越。2003年拍摄的《惊蛰》,以其新锐的电影艺术手法讲述了一个几近还原生活真实的故事,影片大胆使用的接近纪录电影的影像拍摄手法,使得西部电影自《秋菊打官司》以来又有了一次更为勇敢的突破,尤其影片所展现出的西部人原生态的生存境遇和心理态势已经达到了足以乱真的程度。不久之前,电影《可可西里》再一次震动影坛,它深刻挖掘了人与自然这一永恒话题,无论是其题材的特殊性还是影像表现的创新性,都给传统意义上的西部电影乃至整个国产片带来观念上的革新。可以说,初期的西部电影的乡土气息建构了西部电影之表象,反思与表现时代要求的西部电影却造就了西部电影之灵魂。
美国西部片与中国西部电影的比较研究
从美国西部片与中国西部电影的发展脉络来看,两者具有许多共同点。首先,它们都是以独特的西部地域风情为主要特征的,影片中少不了高原、荒原、沙漠、城镇和村庄,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第二,中美对待西部的姿态都越来越平等化、人文化,从人对自然的征服转变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在西部,自然的、人与自然的、历史的、人与社会的、人与人的题材,其丰富性是其它地区望尘莫及的。第三中国西部电影在美国西部片影响下,逐渐走上类型化电影,形成了一定的模式和统一的风格,产生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类型片。
但中国的西部电影与美国西部片的不同之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们都知道,美国的西部与中国的西部概念是不一样的,美国的西部未开发前是有待拓荒的处女地,它是原始的、荒芜的,需要人类去开发它建设它,于是美国西部片的主题是征服西部。而中国的西部,它历史悠久,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是孕育中国五千年文化传统的土地,因而中国西部电影更倾情于西部的文化与风土人情。美国的西部需要英雄,需要一种关于英雄的神话,需要浪漫主义精神去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这导致了美国西部片的主人公多是西部英雄。而中国的西部是世世代代中国人的栖息地,它更关注个体的生命价值,因此中国的西部电影表现的多是普通的西部人。如果我们要给美国西部片赋予浪漫主义风格的话,中国的西部电影具有的则是一种现实主义风格。另外,美国的西部片更体现出其商业类型片的特色,运用比较低的成本,采用流水线制作方式,求得利润的最大化。中国西部电影更体现出地域文化类型片特色,讲究乡土气息、传统文化的表述。
由此可以看出,美国的最早、最成功的类型片之一——西部片在中国具有了自己的特点。一方面,电影人在努力按照美国西部片的模式制作自己的西部片,如《双旗镇刀客》、《新龙门客栈》、《天地英雄》,都是学习美国西部类型片,出现在世界电影之林中。另一方面,中国电影人也根据自己的文化特征和观众需求,打造具有自己特色的西部片——“西部电影”,期望“西部电影”通过引荐、吸纳、融会外来的艺术成果,能够探索自己的民族化表达方式,表达民族的激情,创建民族审美的艺术境界。
电影在中国是一种“舶来品”,不管是早期中国电影还是当代电影都深受外来电影的影响。相对于以美国为代表的主流电影文化来说,中国电影始终处于非中心的“民族电影”的位置。中国电影在这样的文化环境中,如何借鉴和学习,才能突出重围、谋求发展是一个重要课题。
中国要拍摄自己的类型电影,需要以世界优秀电影做参照,然而学习的角度不应是外在的而应该是内在的。我国耗资巨大的动作片《致命一击》的票房惨败,究其原因,就在于“我们只学习了表面的东西,如绑架、飙车、枪战等,而忽略了故事本身,忽略了人物性格,结果是既丢了自己的特色,人家的长处也没学到家,成了典型的‘四不像’。”1
中国电影类型化需要民族化,而不是拿出一个类型电影的空壳。民族化就是讲中华民族的故事、讲中国人的事情。类型化只是个概念问题,拍摄技巧、方法、手段可以借鉴国外的,而影片的艺术本质应该是讲述本土的故事和题材,要充分挖掘本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多制作符合现代民族心理的优秀类型影片。现在类型片中规定性的东西减少了,自创性的东西加大了比例,在类型片的整体框架下更加强调创意,这是现代类型片的发展趋势。一个新类型的电影时代,就是要强调创意的时代。最近中国成立了西部电影集团,西部电影根植于中国西部这片历史文化沃土,其深厚的人文基础是广大影视工作者和产业运营家们可以不断攫取的富饶宝藏,可成为西部影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丰厚宝库。西部电影有望形成真正的中国类型片。西部电影集团2005年将重点推出西部电影《司马迁》、《白鹿塬》,中国西部电影会成为吸引中外观众观看的巨大“看台”。
类型片经过近百年的历史,几乎与电影的历史一样久远,这充分证明了类型片是电影中的一支奇葩,但要获得长久的昌盛与成功,就必须采取发展与革新的策略,才能让类型电影在世界电影之林中如鱼得水,前景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