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风暴背后的武汉往事:转型中一度迷失,雷军曾在这里受挫
文 ✎ 林夏淅
编辑 ✎ 邢昀
“一线贯通,两江交汇,三镇雄峙,四海呼应”。
武汉,中国经济地理的中间位置,常住人口1100万,九省通衢,占尽交通优势,也成为承接南北交通和经济发展的重要渠道。
南来北往的码头文化孕育出这里大胆、热辣、江湖的城市性格。
曾经凭借深厚的工业基础,武汉一度驾乎津门,直逼沪上,但改革开放后,武汉发展逐渐迷失,经济结构调整中一度掉队。
作为全国大学生占总人口比例最高的城市,从这里走出来的微信之父张小龙和小米创始人雷军,都成为了互联网行业中的“名角儿”,但武汉却没有抓住互联网行业起飞的最初风口,没有诞生一家土生土长的互联网巨头。
“桃李天下”的背后,并非武汉的无私,更多的应该还是一种无奈。
如今凭借光谷和科教优势,老工业城武汉试图翻出新一页。
重工业底色鲜明
易中天在《读城记》中写道,武汉拥有“最好同时也最坏”的地形和地理位置——左右逢源,腹背受敌,一南一北,不三不四。
武汉的发展也经历了从左右逢源到腹背受敌。
洋务运动时期,张之洞大笔一挥,汉阳铁厂、湖北枪炮厂等相继创办,武汉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一大工业重镇。
因为独特的地理优势和良好的工业基础,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为武汉立过这样的构想,“略如纽约、伦敦之大”。
历史 积累深厚,武汉在新中国成立后承担起发展重工业的重担。
“钢铁要过关(山海关),钢铁要过江(长江)”的口号下,以武钢、武船、武重、武锅等“武字头”企业为典型,国家将大批重点项目建在了武汉。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期,武汉的工业总产值还位列全国第四,仅次于北京、上海和天津。
重工业为武汉经济发展带来了刚猛之势,也套上了枷锁。
20世纪90年代,经济体制转轨,政策开始向东部沿海地区倾斜,与此同时国企改革大潮之下,“国有体质”明显的武汉面临巨大压力。1990年,武汉在全国的GDP排名一下子从上年的第九位下滑至第14位,此后武汉与第一梯队差距拉大。
重工业式微之下,武汉不断挣扎转型。2007年开始至2019年,从武锅的亏损、出售,到武钢、宝钢合并,武船并入中船集团,曾经盛极一时的“武字头”企业,各自找寻新路径。
在这期间,武汉市规模以上国有经济工业总产值占比从2012年的30.9%大幅下滑至8.1%。国有经济单位就业人员占比也从47.4%下滑至15.01%,依托国有企业和重工业的经济发展方式,渐渐制约了武汉的经济活力。
见证过钢铁产业的辉煌,重工业时代带来的硬核属性,以及码头文化描出的底色,让武汉在互联网世界以“朋克之城”意外走红。
金属的、叛逆的、烟火气的种种城市基因,成为朋克文化的完美土壤,这里诞生的生命之饼、妈妈、死逗乐、愤怒的狗眼等朋克乐队,用喧闹的旋律留住了武汉曾有的浓烈工业气息,还有那些用钢铁堆砌出的记忆。
迷失的二十年
在体制转轨、结构调整的过程中,武汉一度陷入迷失。
1992年,邓小平南巡第一站到达武昌,专列停留29分钟,“发展才是硬道理”在这里提出。然而一大批沿海城市开始对外开放、发展民营经济时,老工业城市武汉转身缓慢。
重工业遭遇重创,较为封闭的经济环境,相对“内向”的贸易,这些都使得武汉民营经济在发展中始终缺乏鲜活的“血液”。
武汉曾经全国闻名的汉正街,也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经历了阵痛。
汉正街,曾经是改革开放初期全国小商品市场第一街,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在1979年率先恢复了小商品市场,给103位待业青年和 社会 无业人员颁发了小商品营业执照,扔掉“投机倒把”的标签。
按照后来人的评价,“拉开我国城市商品流通体制的改革帷幕”。
1982年人民日报发表《汉正街小商品市场的经验值得重视》,汉正街经验吸引了无数湖北周边省市的小商贩。1985年,汉正街个体户达到1542户,销售额突破了5亿元。
而随着沿海地区一批批小商品市场的兴起,汉正街在1991年首次被浙江义乌小商品市场超越。
义乌逐渐走向国际,而汉正街却和武汉一起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低谷期。
在国家非平衡战略之下,西部大开发和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先后于2000年、2003年落地,中部排头兵武汉深陷“中部塌陷”的焦虑,武汉市市长曾于两会期间三问“武汉在哪里”。
出口的数据可以明显反应武汉的迷失,Wind数据显示,相比于郑州、成都两个内陆城市,以及杭州、广州两个沿海城市,武汉的出口依存度始终较低,而这对于需要开放性的民营经济长期发展而言并非喜事。
直到2006年“中部崛起”刺激下,武汉才开始有所蜕变。
一方面重塑城市建设,试图摆脱“大县城”的印象。彼时,武汉市内据说有大大小小五千多个工地,到处尘土飞扬。
另一方面,寻找新的经济支柱,复兴大武汉。
这期间,武汉开始承担一系列国家战略和改革创新试点任务,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国家中心城市等国家战略聚焦武汉。
2019年9月,武汉市政府发布新的《汉正街复兴总体设计方案》,计划到“十四五”末,汉正街年交易额将突破3000亿元,着力发展跨境电商,“内向”的汉正街,或将由此转变。
武汉追上了一些,但前路仍长。
离开又回来的“雷军们”
武汉,国内在校大学生密度最高的城市,平均来说,路上每10个人里,很可能就有一个大学生。
这里的高校为互联网行业输送了一大批有生力量,包括微信之父张小龙和小米创始人雷军,以及名震江湖的华科帮,但武汉并没有因此坐上互联网的快车。
1991年,武大毕业的雷军,和三个合伙人一起成立了三色公司,稍显老式的名片上,印着武汉市武昌XX饭店103室的办公地址。
可惜仅仅半年,公司经营不善倒闭,在雷军的总结中,满腔的热血和冲动,并不能弥补 社会 资源、资金和经验的不足,受挫的雷军最终选择了北京。
而雷军,只是每年走出武汉的三十万分之一。
作为全国大学生比例最高的城市,武汉市拥有130万在校大学生,83座普通高校的教育资源,在数量上仅次于北京,每年产生30万左右的大学毕业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教育大都市。
可惜坐拥大量“一手”人才的武汉,并不具备留下他们的吸引力,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武汉的经济发展形成制约。
据统计,2019年武汉大学生留存率为64.8%,在全国新一线城市中排名第五,并不算低,但两所985高校武汉大学和华中 科技 大学,毕业生留汉比例仅分别为26.08%和27.02%,在同期二十所二线城市一流高校毕业生本省就业率的排名中,分别位列倒二和倒三,仅强过沈阳的东北大学。
长久以来在武汉占据重要地位的制造业普遍利润较低,用人成本也低,形成了武汉整体偏低的工资水平,这成为武汉人才流失的一大原因。
除此之外,在武汉为人称道的高新技术企业,大多集中在半导体行业和生物医药行业,产业结构相对单一,每个领域内突出的企业更是屈指可数。
目前在武汉大学读博士的林雨告诉市界,在她的概念里,武汉还没有足够吸引她的、特别理想的公司,工资也比较低,大概率会选择离开。
市界统计了当前武汉59家A股上市公司2018年的净利润,规模在163.22亿元,对比杭州、深圳的716.46亿元和4378.41亿元,武汉仅是杭州的22.78%,深圳的3.73%,差距相当明显。
毕业于中南 财经 税务专业的思可则表示,她的同学大多去了北上广深的事务所、企业或者事业单位,留在武汉的几乎没有。
华科大毕业、现就职于华为光谷研发部的黄彭彭认为,在他所从事的IT行业里,薪资水平和可选企业数量,是他的同学们离开武汉前往北上广深的主要原因。
武汉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经济要发展,需要在人才留存方面下一番功夫。
2017年武汉新启动的“百万大学生留汉计划”和“百万校友资智计划”,想在5年内留下100万大学生,并邀约全球武汉校友智力回归、资本回归。知名校友雷军和泰康保险董事长陈东升,都成为武汉市招才局首批请回的“招才顾问”。
而以光谷为核心,武汉在错过一轮轮风口后,最终抓住了移动互联网的尾巴,斗鱼等土生土长的武汉互联网企业正越来越多。
截至2019年底,“百万校友资智回汉”专场活动累计签约项目总投资已突破2.6万亿元,而2020年1月7日《长江日报》报道称,“百万大学生留汉计划”已实现新增留汉大学生109.5万人,提前两年完成原计划。
更多的人,才有更多的希望,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7年武汉市净迁入人口16.69万人,相比2015年和2016年的净迁出状态,已经是一个转变。
武汉“第四镇”,光谷
区别于文教中心武昌、商业中心汉口和工业中心汉阳,光谷正在逐渐发展为以高新技术产业为核心的武汉“第四镇”。
但这一段路,光谷走得并不容易。
武汉东湖新技术开发区在1991年被国务院批准为首批国家高新区后,又在2001年凭借高校科研实力,在众多竞争城市中获得了“光谷”的称号,定位为国家光电子产业基地。
经过多年培育,光谷的长飞光纤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光纤预制棒和光纤光缆供应商,对5G产业影响甚广;长江储存代表国内储存芯片的最高水平;而主攻中小尺寸显示屏的华星光电,也代表了世界可量产显示技术的最高水平。
成果虽丰,但产业结构相对单一的局面也在光谷逐渐形成。
互联网行业成为风口的近几年,武汉在这部分却几近空白。直到最近三四年,光谷才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对标美国硅谷向高 科技 产业聚集地转型。
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企业将武汉光谷确立“第二总部”。继雷军系企业小米 科技 、金山软件、顺为资本先后落户光谷后,其好友周鸿祎也带着奇虎360而来。此外,尚德、VIPKID、51 TALK、猿辅导等一系列在线教育企业入驻光谷,让这里成为在线教育的重要基地。
截至2019年底,共有86家知名互联网企业相继在光谷设立总部或第二总部,带动的就业岗位达到3万余个,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平衡、丰富武汉的产业结构。
在武汉小米工作的小琦告诉市界,2016年他从武汉大学毕业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什么机会,现在从北京调到武汉,主要是考虑到更小的生活压力和不变的薪资待遇。
但同时他也认为,光谷的互联网产业目前还是处在发展初期,和北京相差甚远,不仅头部企业较少,很多在武汉的业务也都相对边缘。
光谷在不断做出尝试,也在不断扩充自己的半径。
原先以光谷转盘为标志性中心的光谷老城区,已经逐渐装不下高速成长的 科技 公司,向东溢出,以光谷中心城为中心再建一个光谷,相比光谷老城区具有规划更合理、面积更开阔等优势。 重点引进金融机构、企业总部、商务办公等,新来的小米就落地于此。
从房价来看,2015年以前,光谷所在的洪山区,房价一直低于武汉市平均水平,2016年7月首次以1.14万元/m²的价格实现反超。2020年1月,光谷1.89万元/m²的房价,高于洪山区均价,更是高于武汉市均价,无疑是更具活力的存在。
真要和美国硅谷相比,光谷面前当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这并不影响它成为武汉的希望。
几十年的发展 历史 ,武汉的路径可以用一个“N”字来形容。而在经济快速追赶,硬件提升之后,城市管理成为新的重要议题,亟待升级。
如今,武汉身处风暴中心,再次敲醒警钟,经济发展需要与公共管理、 社会 服务等其他环节联动提升,才能让城市的根基更平稳有序。
⑵ 小米创始人雷军的励志故事
关于小米创始人雷军的励志故事
2007年12月的一个深夜,北航北门的柏彦大厦。金山软件的CEO雷军需要做一次告别,他也许想过,这是最后一次待在金山的办公室了。有人记录了当时情形,"掐灭手中的烟头,雷军从办公室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拎起双肩背包搭向背上。包比平时沉,他的动作比平时有些迟缓。"
那时候的雷军,已成名多年,被称为中国互联网业的"活化石"。
2011年岁末,在卷石天地大厦12层的办公室内,他似漫不经心地说:"我是1992年1月4号加入,2007年12月24号辞职,总共差了十来天,正好整16年。"
2011年7月7日,金山软件宣布雷军接替求伯君担任董事长,求伯君"因为健康原因"将于半年后退休。2007年12月,刚刚上市两个月的金山发布声明,雷军"因为健康原因"辞去公司总裁兼CEO。
重回金山后不到一周,雷军作为创始人的小米科技就揭开了面纱。如何分配精力,雷军说:"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张老板和求老板20年来的情谊。对于金山,只有义不容辞。"
这些都是看得见的、时空变化后的权力更迭,而关乎人心的,寥寥数语,被一带而过。
试想,一个劳模般的CEO,每天平均工作超过16个小时,这种工作习惯坚持了十多年,忽然他离开了,一下子成了退休老干部,离开了原来的舞台,生活变得万籁俱寂。
重回董事长,对2011年的雷军来说,似乎只是一个预热。一个多月后,雷军归来,他再次站到了舞台中央。
2011年8月16日,798艺术中心北京会所的舞台中央,雷军身着黑色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身份是小米科技CEO,他带着"一款顶级智能手机",对台 下800多名听众讲述诞生历史。场地似乎太小,更多的人席地而坐,现场颇为引人注目的场景是"小米限量版工程机"的预售队伍,排了100多米。
这场新闻发布会,颇像雷军和小米手机的一场脱口秀,有人觉得这和乔布斯在莫斯康尼会议中心的表演有相当神似的地方,现场有人忍不住喊了起来--"雷布斯"。
当天现场播出了一个短片,一帮中国互联网的风云人物齐聚一堂。乐淘网CEO毕胜、多玩网总裁李学凌、金山网络CEO傅盛等人,一起摔掉手里的苹果手机,高呼:"我们要小米!"
这是他们给雷军和小米的礼物。他们都曾接受雷军的投资,是老友,亦是曾经或者未来的合作伙伴,雷军更愿意称他们为"兄弟"。
从万籁俱寂到舞台中央的喧嚣,质疑也罢,诘问也好,对雷军来说,媒体的连篇累牍只说明了一个信息:我回来了。
好学生的怀疑
1969年,雷军出生在湖北仙桃一个教师家庭。他的中学时代,学习的氛围颇为浓厚,"我们仙桃中学也还挺厉害的。6个班考了17个清华、北大,我高二的同桌上了北大,高三的同桌上了清华。"一直处于前几名的雷军,拿着上清华北大的成绩上了武汉大学计算机系。
18岁的雷军进入武汉大学,为了不落后于人,他戒掉了午睡的习惯,把时间分割成以半小时为单位,为自己制定好每半小时的学习计划。
在武大还发生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对雷军来说,他在大学的图书馆看到了一本叫《硅谷之火》的书,一本讲述乔布斯等人在硅谷发起技术革命的书。至今,提到这本书,雷军似乎依然热血沸腾,他甚至可以迅速把那本薄薄的貌不惊人的书放在记者面前。
20岁,他用两年读完别人4年才能读完的课程,并包揽学校几乎所有的奖学金。22岁,与人合著《深入DOS编程》、《深入Windows编程》,成为程序员争相阅读的红宝书,可谓少年成名。雷军记得很清楚,大学班上百十来号人,他入学的成绩是第24名,毕业的时候是第6名。
雷军1992年进入金山公司,6年后出任首席执行官。他延续了大学时的勤奋。原金山高级副总裁王峰回忆,当年雷军每每在下班之后约他在办公室谈工作,一谈就到半夜。16年来,对于雷军来讲,这种劳模式的生活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在软件业,金山被称为执行作战能力和行政组织能力都非常强的一家公司,但这说明不了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金山陷入"前有微软,后有盗版"的窠臼里。以金山为代表的中国软件公司死扛民族软件旗帜,雷军接受的教育让他笃信:不怕苦,不怕累,人定胜天。
雷军一直活在他这一代人的宿命里,他一直接受这样一套规范:从好学生到好员工,从好员工到好领导。他从未对这套规划和体系产生过任何怀疑。在他的带领 下,金山软件、金山游戏、金山的电子商务,都做到细分领域前几名,但是,金山依然成不了一流公司,甚至连IPO都要苦战若干年。
比雷军大5岁的张朝阳,清华毕业后去了麻省理工学院。在异国文化的氛围中,他很快就完成了自我转变,而不用遍体鳞伤。
在决定经商之前,张朝阳早已放弃了诺贝尔物理学家的梦想。他认为诺奖得主并不是那么受人注目,可能看100万次电视才会出现一次杨振宁的面孔。
1996年,张朝阳听到华裔科学家崔琦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时,竟然没有一丝震动。在他看来,那个社会的传奇是另外一些人。
张朝阳和雷军心目中的英雄是同一类人。所不同的是,没有包袱的张朝阳抓住了互联网浪潮里的一朵浪花,而雷军则带着少年的不服输,在16年的时间里,以为以己之力,能改变一个产业的宿命。结果什么也没有改变,他心生去意。
2007年12月,在记者见面会上,雷军用深深的一鞠躬纪念自己任职的最后一天。在中层沟通会上,他连续鞠躬三次,才得以平复员工复杂而激动的情绪。雷军说:"我终于把债还完。"
他离开了,思考了大半年,对媒体屡次提到"五点反思":人欲即天理、顺势而为、广结善缘、少即是多和颠覆创新。他对自己说,"金山就像是在盐碱地里种草。为什么不在台风口放风筝呢?站在台风口,猪都能飞上天。"
然而碎了的信仰,如何重构?仅仅找到风口?
幕后4年
有人点评雷军:很执著,但一直没站在风口上。别人做互联网的时候,他继续做软件,最后软件业整体不行了。在他一边做软件一边做互联网的时候,又错过了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时间,最后还被软件公司给绊住了。
雷军是湖北人,"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在湖北本土人看来,湖北人性格中最大的特点是"不服周",一般两个人打架的时候,把对手按在地上的人会问"服不服",另一个人会说"不服周",这是湖北人性格中倔强不易服输的特点,也是雷军性格的另一面。
这样性格的人不能忍受世界为何如此寂静,好像忘记了曾经有自己的存在。雷军显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悄悄做了很多事情。4年后,圈内人和圈外人似乎都恍然大悟:"雷军原来这么牛啊!"剔除中间的羡慕,另外一层则是世俗的成败论英雄。
对于雷军,他需要摆脱过往。离开金山前不到一个月,雷军以CEO的身份录制了一期《波士堂》。在节目中,他分享了很多往事和对人生事业的看法。谈及未来,雷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等你们《波士堂》不再管我叫金山的老板,而是直接叫我雷军的时候,我再来告诉你们。"
做事是有前提的,首先就是钱。雷军在金山阶段,财务就实现了自由。早在2004年,金山和联想共同投资的卓越网以7500万美元出售给亚马逊,外界估计,雷军个人获利上亿元人民币。有熟识的同事认为,卓越套现之后,雷军就比较淡定了。
他投的第一个项目是孙陶然的拉卡拉。孙陶然和雷军相识是在1996年中关村组织的`一次会议上,二人一见如故。2004年,孙陶然创业,联想投资找到雷军 做尽职调查,雷军不但对孙称赞不绝,还立马给他打电话。雷军对孙的判断是:他做什么都能做成,紧跟的一句是,"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投。"
这话,2004年他对孙陶然说过,2005年对陈年说过,2006年对俞永福说过。雷军对认准了的人一贯如此。
陈年与雷军1998年就认识,后来共同创立卓越网。2005年陈年开始做我有网,雷军投资。后因对行业环境判断失误,我有网陷入困境,陈年放纵自己,干 脆先去写了本小说《归去来》。2007年联想投资总裁朱立南认为PPG模式适合再创业,雷军觉得陈年一定会再成功,于是投钱给他。
2006年,联想投资否决了当时的副总裁俞永福投资优视科技(UCweb)的提议,俞非常沮丧。那时候,雷军与俞永福相识一年多。雷告诉俞:"如果你从联想辞职来做UCweb,我就投。"
作为天使投资,雷军有自己的立场。他对业界再三申明,如果你不是我的熟人,或者熟人的熟人,不用来找我看项目,我不会投的。
做天使的雷军,成绩斐然,凡客诚品现在的估值已经达到10亿美元,UCweb与多玩网差不多2亿美元-3亿美元,其他投资公司加在一起肯定也超过了1亿美元。如果雷军在这些公司平均占股10%-30%,如果再加上雷军在金山的股份,他账面资产早已达到2-3亿美元。
雷军投资的17家公司长势喜人。对于向来喜欢论资排辈的中国互联网,他又有了一席之地,《硅谷之火》重燃的时机似乎已经到来。
中国互联网界流传一个说法:第一阵营是一张桌子--TABLE,其中T是腾讯,A是阿里,B是网络,L是雷军系,E是周鸿祎系。马化腾、马云、李彦宏、周鸿祎分别凭借即时通讯、电子商务、搜索、安全的通用型入口,建立了赢家通吃的帝国藩界。
雷军虽然成功投资多个移动互联网的单点企业,却一直缺乏一个平台型旗舰--移动互联领域成为他最想突破的地方。
创业路上
媒体和熟人眼中的雷军有些不同。媒体眼中的雷军,这么多年,表情如一:劳模,缺乏一个成功的机会,所以再次创业成为必然。熟人眼中的雷军是一个非常义气之人,讲究辈份、长幼有序、为人着想,表现谦虚,温良恭俭让。
在丛林法则和江湖门第风气极盛的中国互联网界,雷军的这种性情和作派,自是很容易形成他的气场。有这么一个段子,在小米科技工作的人多半都知道,雷军从金山带来的铁杆下属在帮忙搬家时,书架上书的摆放次序,与搬家前丝毫不差。
不过,雷军和魅族创始人黄章之间的恩怨,把他拖进是非漩涡中。小米创办之前,雷军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赞美魅族,认为世界上只有两家互联网手机公司:一是苹果,一是魅族。雷军曾找过黄章,彼此很合得来。
小米科技创立后,黄章却在魅族论坛上称:雷军打着天使投资人的旗号,获取了诸多魅族的商业秘密--从生产研发、销售模式甚至于公司的财务报表。此外,黄 章认为MIUI系统盗用了魅族系统的部分精华,二人从此交恶。黄章和雷军,魅族和小米似乎恩怨还未了结。2009年,黄章也曾在魅族论坛称iPhone抄袭魅族。
一位业内资深人士曾如此形容小米进入市场的格局:这是一场三国杀。一个是苹果,一骑绝尘。一个是Andriod系手机,包括摩 托罗拉、三星和HTC。还有一个是诺基亚和微软的结盟。这场战争因为苹果的专利权官司和谷歌对摩托的收购,已经白热化了。5年前,诺基亚一统天下的时候, 雷军肯定不敢进来。现在,雷军被形容为东汉末年的刘备,很有机会。
于是,小米应运而生。
2009年10月,雷军向一直保持密切联系的林斌发出合伙创业的邀请。林斌,谷歌中国工程研究院前副院长、工程总监、Google全球技术总监,曾全权负责谷歌在中国的移动搜索与服务的团队组建与工程研发工作。
雷军与其相识于一次Google和UCweb之间的合作。出于对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同样的热爱和痴迷,两人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2008年底的一天,当林斌打算创业时,雷军抛出了一个大计划,为什么不做一件更激动人心的事情呢?比如研发一款好用的智能手机。
黄江吉,30岁就成为微软工程院的工程总监。两人熟识源于对Kindle的痴迷,第一次见面就聊了4个半小时,分别的时候,黄告诉雷,如果要做手机,算他一份......
人慢慢聚拢起来。小米的创始团队成员,还包括早期金山的设计总监,后来负责过金山在线、金山词霸的黎万强;曾参与过谷歌3D街景的高级产品经理洪锋;原摩托罗拉北京研发中心高级总监周光平;还有原北京科技大学工业设计系主任刘德。
公司4月份成立,用雷军自己的话说,制造手机的经历8天8夜也说不完。
小米手机诞生后迅速成为话题,小米科技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这一切,在雷军看来都顺理成章。
小米如何赚钱?他的回答四两拨千斤。"10年前网络怎么赚钱?10年前的腾讯怎么赚钱?我们以后就怎么赚钱。"
雷军保持了早年的风格,几乎成了小米科技每天走得最晚的人。有一次,雷军在外面演讲回到办公室,还没吃饭,桌上有一份米饭和一碗粥,他举起碗,差不多一秒钟就把粥喝了下去。
他不止一次说,"我挣钱的欲望没有把一个东西做成功的欲望高,要不然我不会写了16年的代码。我40多岁了,该有的也都有了。"
对雷军来说,小米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非常重要,"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件事情,干完拉倒!"
以上内容就是小米创始人雷军的励志故事,成功不可复制,但我们可以借鉴前人成功的经验,从而也创造自己的成功,我们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