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电影《闪光少女》值得一看吗如何评价
我当时看《闪光少女》还是因为里面有大可爱彭彭彭昱畅出演的,当我看完之后就觉得这是一部不错的片子。我是很推荐给大家看的。
《闪光少女》将二次元与民乐紧紧联系在一起,将东西方乐器的现实情况真是描绘,该燃的时候燃魂,让你哭的时候也毫不留情。我觉得这部片子的缺点就在于较为烂俗的名字和前期的无宣传,以至于好多人都是在下线之后才看的。
B. 求一部美国的电影,男主叫金什么来着,嘴巴和脸变形,像漩涡一样,里面有个金发的小伙经常找他玩。
《传教士》吧应该是,里边那个“尤金”就是嘴和漩涡一样。
C. 《无问西东》这部电影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在我看来,《无问西东》是一部会使自我意识觉醒的电影,能够静下心让自己来有所思,思考自我,思考本心,足以抚慰阴霾下的心灵,虽谈不上震撼,但能起到让人思考自我的第一步,尤为珍贵!那个时代的一幅幅画面、青年们一颗颗赤诚的心,让无数观众热泪盈眶。
看完《无问西东》这部电影,给我最深的感触就是“真实”二字。“真实”是建立在自我了解的基础上,正如电影中所说,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你就是你自己,你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想要什么、在做什么,不会因为世俗的力量而干扰自己前行的脚步与内心的平静。只有自己的内心没有杂念和疑问,才能坚定的勇往直前。
D. 周杰伦的《最长的电影》歌词的意思是什么
歌词的大致意思是:讲述男女之间微妙的感情,表达了恋爱中的人对于所爱的人的默默等待和支持。《最长的电影》是周杰伦2007年推出的专辑《我很忙》中的一首歌。
在歌中周杰伦极力表现自己的演唱技巧,流畅的转音和拔高比动听的旋律更让人有印象。《最长的电影》的MV由周杰伦亲自执导,MV故事叙述小男主角从孩童时期到长大成人的故事。
女主角请来江语晨演出,而一向爱将身边朋友入镜的周杰伦,这次也邀请自己的化妆师以及国中同学及公司同事演出。为求剧情逼真,借来的百万名车因应剧情需要得砸破车窗,两片车窗就耗损了12万元。此外海边搭设的小木屋场景斥资超过100万。
(4)话不多说来个小漩涡什么电影扩展阅读:
周董亲自构思《最长的电影》的MV剧情,故事讲述男女主角两人是儿时玩伴,女主角小语是失明人士,男主角常帮她打退坏同学,后来小语出国治疗眼睛,从此音讯全无,小语临走之时留下了一个礼物给男主角。
男主角为了让自己更强壮,每天都勤奋地锻炼自己,一心希望能保护小语。长大后他成为保镖,一次在停车场见义勇为,营救被歹徒欺负的女生,发现他就是儿时的玩伴小语。
后来,歹徒们为了报复,重伤了女主角。根据棍棒击入车窗的位子来看,正好是可以打到女主角眼睛的位子。按照剧情和最后那句"她还是来不及真正地看到我"来看,女主角应该被棍棒和玻璃渣导致再次失明。从而留下一个令人伤感的结局。
E. 见面就是缘分话不多说来个小漩涡是什么节目啊
欢乐喜剧人最新一季升猛运,来个小漩涡就是在吹瓶之前把酒瓶摇一摇,摇出小漩知李涡的吵梁造型然后一口气喝完👌
F. 电影《黄海》没看懂,请哪位给讲一讲电影的剧情,特别是最后一段在银行里是什么意思
《黄海》分成四个章节,分别是:出租车司机、杀人者、朝鲜族、黄海。这四个章节的主要主人公当然是悲剧的金久楠,其中出租车司机、杀人者和黄海都是在集中描述金久楠苦逼的命运,而朝鲜族这个章节是描述民族的大章节,人物众多,是很多不明剧情暗藏玄机的关键段落。关于这个朝鲜族这个章节,我想特别说一下,里面的金承贤和金泰元应该都是朝鲜族的,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在警察局的时候金泰元说他们两个只是很好的哥们,从这个层面和共同的姓氏来分析,如果不是亲兄弟就应该是共同从村子里面出来闯江湖的拜把子,不过他们是否是朝鲜族影片并没有明说,但是从金承贤给金久楠现金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对同民族的同情心使然,如果金承贤是朝鲜族,那么和他拜把子的金泰元应该也是一样的。第四个章节黄海点题,加深了金久楠亡命天涯的悲情感,跨过黄海来到韩国,却没有跨回去,确实令人唏嘘。
上面这些话是我忍不住想说的,因为这部电影确实想表达很多东西,不管是小人物的悲惨命运,还是民族如恶狗般的生存状态,电影都体现得非常立体,令人印象深刻,有感而发。
下面就来说一下啊这片子的剧情,我从我的那个女性朋友不明的细节展开来说,一些大家都明了的剧情在这里就忽略了,如果朋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给我留言,我们再探讨,再解释。
影片对于我们来说比较模糊的有五点。
1:绵正鹤是谁派来的。
2:为什么金泰元要杀金承贤。
3:结局在银行出现的男子是谁。
4:金久楠的老婆到底死了没有。
5:金泰元为什么要去中国杀绵正鹤。
这五点疑问是比较多的一些朋友不明白的地方,那么我就从第一个疑问开始用图片的方式来还原整个事情的因缘,当然在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就是第一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其实可以共同在这个拉片环节来说明,因为绵正鹤正是银行科长派来的杀手。
为什么很多人看电影不明白这一点呢?我相信很多朋友都是因为看不明白韩文的原因,因为体现这个剧情的细节是蛋疼的三张名片,看得比较认真的朋友可能理解得比较快,在金泰元的地下室抓到的江南俱乐部的员工说出了绵正鹤杀金承贤的原因,给大家回放一下。
注意这张名片,下面还有金久楠干掉两个杀手以后,拿出来的也是这张名片,如果看不懂韩文的话可以记一下上面的HK两个字。
干这种活,就是帮别人杀人的活。
好了,事情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为什么绵正鹤会金久楠来杀金承贤,是银行科长通过这个员工的老婆找到她的朋友的老公绵正鹤这个杀手来解决这件事情,那么这个科长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往下看。
两个笨蛋杀手想杀金久楠,说出来了委托人。
委托人的身份在车里。
这张名片的金久楠在车里找到的名片,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银行科长就是个SB,找杀手还送名片,明显是自寻死路,大家注意,这张名片和上面金泰元手里拿的名片是一样的。在这里我想说明一下前面两帮杀手的情节,金久楠和金泰元雇佣的杀手都想干掉金承贤,只是原因不一样而已,巧合之下竟然碰到了同一时间,金久楠为了拇指,上楼碰到了司机,司机为了灭口而与金久楠搏斗。还想说一下的是,杀掉金承贤可能只是银行科长的个人行为,并没有与金承贤的妻子商量过,从金承贤的老婆的反应可以看出端倪,后面为什么金承贤的老婆会出卖金久楠告诉科长金久楠的行动呢?应该是知道情人为情杀人之后为了保住情人的秘密。
金久楠来到HK银行想干掉最后一个想杀他的杂碎。
对比无误,最后一个衣冠禽兽就是他。
然而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发现了金承贤和银行科长的勾当。
如此荒诞的剧情令金久楠诧愕,对于金承贤的愧疚和对她老婆的同情使得金久楠最后放过了两个人。
两个人惊恐和绝望的表情非常到位,赞!
2:金泰元为什么要干掉金承贤?
上面已经说了,金泰元和金承贤是好兄弟,金泰元为什么要杀金承贤也是因为情仇,两个人都认识金泰元的情人,最后金泰元也说出了为什么杀金承贤的原因,金承贤在金泰元的分堂上了他的情人,真是红颜祸水啊!我们用图片来看会更加立体一点。
这个片段是金久楠到金泰元的公司楼下,金泰元死之前的喃喃细语。
唉,为了一个女人搞得鸡飞狗跳,也只能用红颜祸水来形容了。
有人说金泰元说的是女人是自己的老婆,错大了,从金承贤的老婆和金泰元的情人穿着一样款式的衣服可以分析得出,金承贤和金泰元的情人有勾当。最后金泰元干掉情人之前的对话也能说明这一点。
而之前开始出场的时候,也表明了金泰元的情人和金承贤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
3:金久楠的老婆到底死了没有。
答案是:死了!导演用最后一个下火车的场景给了大家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其实从电影的内容来分析的话,金久楠的老婆已经被猥琐大叔杀了,首先6个月没有联系就自己单独回家这不符合逻辑,再者整个影片都在表现金久楠非常悲剧的命运,这个悲剧的调调一直延续到金久楠被丢下黄海为止,后面再出现妻子回家不仅和影片的主旨有违和感,而且也不是罗宏镇导演的风格。从这两个角度来分析的话,我更倾向于这是金久楠生命最后出现的返照,是对于妻子和幸福生活的一种渴望,大家来回顾一下妻子这个情节。
首先,前面我们已经知道,妻子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六个月没有往家里面寄钱,韩国富足的生活让她迷失了自己,所以最后浪女回头的戏码太过唐突了。其实这部电影通篇想表现的都是三个婊子出轨的故事,金泰元的情人,金承贤的老婆和金久楠的妻子都是不守妇道的浪女。最后金泰元、金承贤和金久楠全部命丧爱情漩涡,再次突出了红颜祸水这个主题,而且大家仔细想想,这三个女人的情人有什么共同的特点?就是三个人的姓氏,三个悲剧的男人都是姓金,这当然是导演的刻意安排,表现了三个不同身份却相同命运的宿命关系。
我们从金久楠找妻子的时候开始看,妻子到底死了没有。
朝鲜族,大家注意朝鲜族,妻子去的是朝鲜族聚集区,那么杀妻子的猥琐大叔刻意肯定也是朝鲜族,朝鲜族的命运和爱情的苟且全部紧扣影片始终,不得不佩服导演和编剧严谨的剧情结构和剧情设置。
这是金久楠问饭店老板娘老板娘说的话。
找到猥琐大叔,继而知道妻子的住所。
猥琐大叔比金久楠抢先一步到妻子住所,把妻子拉走。
这里说明了猥琐大叔已经杀掉妻子的事实,也片面说了一下婊子有情。
最后我们再来看一下金久楠死之前的片段。
准备死的时候意识已经出现模糊,也出现了幻觉。
大家注意金久楠的妻子出发的时候是白天,艳阳高照,光彩照人,而且旁边人来人往,这是火车站的普遍现象。这个时候的金久楠是回忆,所以一切都以脑海里的现实为基准。白天也代表了一个充满希望的色彩。
但是最后妻子回来的时候车站却空无一人,而且时间恰巧是晚上,和金久楠在船上死的时间吻合,说明这只是一个幻觉,是金久楠幻想出来的一个梦。
5:金泰元为什么要去中国杀绵正鹤。
上面三个疑问是大家不太明白剧情的很大一个节点,至于金泰元为什么要杀绵正鹤,当然是杀人灭口了,我贴上几张图片大家就明白了
首先,金泰元要干掉金久楠,因为金久楠看到了司机,如果被抓,可能会供出司机,然后扯到自己身上,下面几张图片可以看出,金泰元想先除掉司机,杀人灭口是整部电影金泰元都在做的事。
想先去司机家里毁掉证据,但是警察先行一步,警察去金泰元家里没有翻米缸,金久楠再去司机家里的时候在米缸找到了崔胜男的电话,就有了后面报复金泰元的情节。
死了警察,事情闹大了,必须要杀人灭口,然后就出现了下面的情节,崔胜男抓了一帮朝鲜族来严刑拷打,但是没有人认识金久楠,所以就找到了幕后老大,就是绵正鹤,按他们的想法是,干掉绵正鹤,就可以封住金久楠的口,而且金久楠就没有办法离开韩国,他们 就更容易找到金久楠。
还有一些疑问是为什么绵正鹤要杀金久楠,用文字能比较形象的解释这个问题我就不截图了,第一次绵正鹤给金久楠的假返程地址从剧情来看应该是绵正鹤想独吞那银行科长的杀人费,第二次则是想赚金泰元的灭口费。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银行科长会知道金久楠在崔胜男的住址,并派人杀其。首先,金承贤的老婆和银行科长私通,而金久楠寻找的这些证据当然通过金承贤的老婆才能获取,不管是桑拿老大还是死机家里,这些虽然在影片没有得到交代,但是这些行动是应该与金承贤的老婆有联系的,那么为了杀人灭口,防止淫乱事件的曝光,杀金久楠就势在必行了。而银行科长和金承贤的老婆本身就是比较老实的工薪一族,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黑社会直流,所以找到的杀手也是比较蹩脚的底层人物,所以让金久楠逃过了一劫。
G. 《城南旧事》电影观后感!只要600字,太多了不要,复制的走!
城南旧事 林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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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了,小床上的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床栏上,格格地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大掀开来,我穿着绒褂裤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上是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擦。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今天买什么菜。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宋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的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最前一家,三层石台阶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过的时候爸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玩一玩?”
“做晤得!做晤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事,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绝我。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疯子!”我们便擦着墙边走过去,我如果要回头再张望一下时,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臂制止我。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妈是去买擦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穿过魏染胡同,西草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她穿了一件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今天共买了多少钱的东西,好跟无事不操心的爸爸报帐,所以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的后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可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嗯!”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对宋妈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缚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经过惠安馆,我向里面看了一下,黑门大开着,门道里有一个煤球炉子,那疯子的妈妈和爸爸正在炉边煮什么。大家都管疯子的爸爸叫“长班老王”,长班就是给会馆看门的,他们住在最临街的一间屋子。宋妈虽然不许我看疯子,但是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爱看疯子,打听疯子的事,只是不许我听我看就是了。宋妈这时也向惠安馆里看,正好疯子的妈妈抬起头来,她和宋妈两人同时说“吃了吗?您!”爸爸说北京人一天到晚闲着没有事,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要问吃了没有。
出了胡同口往南走几步,就是井窝子,这里满地是水,有的地方结成薄薄的冰,独轮的水车来一辆去一辆,他们扭着屁股推车,车子吱吱口丑口丑的响,好刺耳,我要堵起耳朵啦!井窝子有两个人在向深井里打水,水打上来倒在一个好大的水槽里,推水的人就在大水槽里接了水再送到各家去。井窝子旁住着一个我的朋友和我一般高的妞儿。我这时停在井窝子旁边不走了,对宋妈说:
“宋妈,你去买菜,我等妞儿。”
妞儿,我第一次是在油盐店里看见她的。那天她两只手端了两个碗,拿了一大枚,又买酱,又买醋,又买葱,伙计还逗着说:“妞儿,唱一段才许你走!”妞儿眼里含着泪,手摇晃着,醋都要洒了,我有说不出的气恼,一下窜到妞儿身旁,插着腰问他们:
“凭什么?”
就这样,我认识了妞儿。
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第二次看见妞儿,是我在井窝子旁边看打水。她过来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我们俩相对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去摸她那条小黄辫子了,她又向我笑了笑,指着后面,低低的声音说:
“你就住在那条胡同里?”
“嗯。”我说。
“第几个门?”
我伸出手指头来算了算:
“一,二,三,四,第四个门。到我们家去玩。”
她摇摇头说:“你们胡同里有疯子,妈不叫我去。”
“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仍然是笑笑的摇摇头。
妞儿一笑,眼底下鼻子两边的肉就会有两个小漩涡,很好看,可是宋妈竟跟油盐店的掌柜说:
“这孩子长得俊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你看,眼底下有两个泪坑儿。”
我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喜欢她那么温和,不像我一急宋妈就骂我的:“又跳?又跳?小暴雷。”那天她跟我在井窝子边站一会儿,就小声地说:“我要回去了,我爹等着我吊嗓子。赶明儿见!”
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粘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我觉得很没意思,往回家走,我本来想今天见妞儿的话,就告诉她一个好主意,从横胡同穿过到我家,就用不着经过惠安馆,不用怕看见疯子了。
我低头这么想着,走到惠安馆门口了。
“嘿!”
吓了我一跳!正是疯子。咬着下嘴唇,笑着看我。她的眼睛真透亮,一笑,眼底下就像宋妈说的,怎么也有两个泪坑儿呀!我想看清楚她,我是多么久以前就想看清楚她的。我不由得对着她的眼神走上了台阶。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常常是苍白的颜色,今天透着亮光了。她揣在短棉袄里的手伸出来拉住我的手,那么暖,那么软。我这时看看胡同里,没有一个人走过。真奇怪,我现在怕的不是疯子,倒是怕人家看见我跟疯子拉手了。
“几岁了?”她问我。
“六岁。”
“六岁!”她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忽然撩起我的辫子看我的脖子,在找什么。“不是。”她喃喃地自己说话,接着又问我:
“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
“小桂子?”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大门里疯子的妈妈出来了,皱着眉头怪着急地说:“秀贞,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呀!”又转过脸来对我说:
“别听她的,胡说呢!回去吧!等回头你妈不放心,听见没有?”她说着,用手扬了扬.
我抬头看着疯子,知道她的名字叫秀贞了。她拉着我的手,轻摇着,并不放开我。她的笑,增加了我的勇气,我对老的说:
“不!”
“小南蛮子儿!”秀贞的妈妈也笑了,轻轻地指点着我的脑门儿,这准是一句骂我的话,就像爸爸常用看不起的口气对妈说“他们这些北仔鬼”是一样的吧!
“在这玩不要紧,你家来了人找,可别赖是我们姑娘招的你。”
“我不说的啦!”何必这么嘱咐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知道。妈妈打了一只金镯子,藏在她的小首饰箱里,我从来不会告诉爸爸。
“来!”秀贞拉着我往里走,我以为要到里面那一层一层很深的院子里去找上大学的叔叔们玩呢,原来她把我带进了他们住的门房。
屋里可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临窗一个大炕,炕中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堆着活计和针线盒子。秀贞从矮桌上拿起了一件没做完的衣服,朝我身上左比右比,然后高兴地对走进来的她的妈妈说:
“妈,您瞧,我怎么说的,刚合适!那么就开领子吧。”说着,她又找了一根绳子绕着我的脖子量,我由她摆布,只管看墙上的那张画,那画的是一个白胖大娃娃,没有穿衣服,手里捧着大元宝,骑在一条大大的红鱼上。
秀贞转到我的面前来,看我仰着头,她也随着我的眼光看那张画,满是那么回事地说:
“要看炕上看去,看我们小桂子多胖,那阵儿才八个月,骑着大金鱼,满屋里转,玩得饭都不吃,就这么淘……”
“行啦行啦!不害臊!”秀贞正说得高兴,我也听得糊里糊涂,长班老王进来了,不耐烦地瞪了秀贞一眼说她。秀贞不理会她爸爸,推着我脱鞋上炕,凑近在画下面,还是只管说:
“饭不吃,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老是急着找她爹去,我说了多少回都不听,我说等我给多做几件衣服穿上再去呀!今年的衬褂倒是先做好了,背心就差缝钮子了。这件棉袄开了领子马上就好。可急的是什么呀!真叫人纳闷儿,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她说着说着不说了,低着头在想那纳闷儿的事,一直发愣。我想,她是在和我玩“过家家儿”吧?她妈不是说她胡说吗?要是过家家儿,我倒是有一套玩意儿,小手表,小算盘,小铃铛,都可以拿来一起玩。所以我就说:
“没关系,我把手表送给小桂子,她有了表就有一定时候回家了。”可是,这时我倒想起妈会派宋妈来找我,便又说“我也要回家了。”
秀贞听我说要走,她也不发愣了,一面随着我下了炕,一面说:“那敢情好,先谢谢你啦!看见小桂子叫她回来,外面冷,就说我不骂她,不用怕。”
我点了点头,答应她,真像有那么一个小桂子,我认识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跟秀贞这样玩,真有意思;假装有一个小桂子,还给小桂子做衣服。为什么人家都不许他们的小孩子跟秀贞玩呢?还管她叫疯子?我想着就回头去看,原来秀贞还倚着墙看我呢!我一高兴就连跑带跳地回家来。
宋妈正在跟一个老婆子换洋火,房檐底下堆着字纸篓、旧皮鞋、空瓶子。
我进了屋子就到小床前的柜里找出手表来。小小圆圆的金表,镶着几粒亮亮的钻石,上面的针已经不能走动了,妈妈说要修理,可一直放着,我很喜欢这手表,常常戴在手上玩,就归了我了。我正站在三屉桌前玩弄着,忽然听见窗外宋妈正和老婆子在说什么,我仔细听,宋妈说:
“后来呢?”
“后来呀,”换洋火的老婆子说:“那学生一去到如今就没回来!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她。好嘛!这一等就是六年啦!多傻的姑娘,我眼瞧着她疯的。……”
“说是怎么着?还生了个孩子?”
“是呀!那学生走的时候,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海淀义地去生的。”
“义地?”
“就是他们惠安义地,惠安人在北京死了就埋在他们惠安义地里。原来王家是给义地看坟的,打姑娘的爷爷就看起,后来又让姑娘她爹来这儿当长班,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们这家子倒是跟惠难有缘,惠难离咱们这儿多远哪?怎么就一去不回头了呢?”
“可远喽!”
“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呢?”
“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呗!”
“姑娘打这儿就疯啦?”
“可不,打这儿就疯了!可怜她爹妈,这辈子就生下这么个姑娘,唉!”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不言语了,我这时已经站到屋门口倾听。宋妈正数着几包红头洋火,老婆子把破烂纸往她的大筐里塞呀塞呀!鼻子里吸溜着清鼻涕。宋妈又说:
“下回给带点刨花来。那你跟疯子她们是一地儿的人呀?”
“老亲喽!我大妈娘家二舅屋里的三姐算是疯子她二妈,现在还在看坟,他们说的还有错儿吗?”
宋妈一眼看见了我,说:
“又听事儿,你。”
“我知道你们说谁。”我说。
“说谁?”
“小桂子她妈。”
“小桂子她妈?”宋妈哈哈大笑,“你也疯啦?哪儿来的小桂子她妈呀?”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
天气暖和多了,棉袄早就脱下来,夹袄外面早晚凉就罩上一件薄薄的棉背心,又轻又软。我穿的新布鞋,前头打了一块黑皮子头,老王妈秀贞她妈,看见我的新鞋说:
“这双鞋可结实,把我们家的门坎踢烂了,你这双鞋也破不了!”
惠安馆我已经来熟了,会馆的大门总是开着一扇,所以我随时可以溜进来。我说溜进来,因为我总是背着家里的人偷着来的,他们只知道我常常是随着宋妈买菜到井窝子找妞儿,一见宋妈进了油盐店,我就回头走,到惠安馆来。
我今天进了惠安馆,秀贞不在屋里。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是几条小金鱼,游来游去。我问王妈:
“秀贞呢?”
“跨院里呢!”
“我去找她。”我说。
“别介,她就来,你这儿等着,看金鱼吧!”
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地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来,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儿啦!我就这么看着,两腿跪在炕沿上,都麻了,秀贞还不来。
我翻腿坐在炕沿上,又等了一会,还不见秀贞来,我急了,溜出了屋子,往跨院里去找她。那跨院,仿佛一直都是关着的,我从来也没见过谁去那里。我轻轻推开跨院门进去,小小的院子里有一棵不知什么树,已经长了小小的绿叶子了。院角地上是干枯的落叶,有的烂了。秀贞大概正在打扫,但是我进去时看见她一手拿着扫帚倚在树干上,一手掀起了衣襟在擦眼睛,我悄悄走到她跟前,抬头看着她。她也许看见我了,但是没理会我,忽然背转身子去,伏着树干哭起来了,她说:
“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不要妈了呢?”
那声音多么委屈,多么可怜啊!她又哭着说:
“我不带你,你怎么认得道儿,远着呢!”
我想起妈妈说过,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家乡来的,那里是个岛,四面都是水,我们坐了大轮船,又坐大火车,才到这个北京来。我曾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去,妈说早着呢,来一趟不容易,多住几年。那么秀贞所说的那个远地方,是像我们的岛那么远吗?小桂子怎么能一个人跑了去?我替秀贞难过,也想念我并不认识的小桂子,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在模模糊糊的泪光里,我仿佛看见那骑着大金鱼的胖娃娃,是什么也没穿啊!
我含着眼泪,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为的不让我自己哭出来,我揪揪秀贞裤腿叫她:
“秀贞!秀贞!”
她停止了哭声,满脸泪蹲下来,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前胸擦来擦去,用我的夹袄和软软的背心,擦干了她的泪,然后她仰起头来看看我笑了,我伸出手去调顺她的揉乱的刘海儿,不由得说:
“我喜欢你,秀贞。”
秀贞没有说什么,吸溜着鼻涕站起来。天气暖和了,她也不穿缚腿棉裤了,现在穿的是一条肥肥的散腿裤。她的腿很瘦吗?怎么风一吹那裤子,显得那么晃荡。她混身都瘦的,刚才蹲下来伏在我的胸前时,我看那块后脊背,平板儿似的。
秀贞拉着我的手说:
“屋里去,帮着拾掇拾掇。”
小跨院里只有这么两间小房,门一推吱吱口丑口丑的一串尖响,那声音不好听,好像有一根刺扎在人心上。从太阳地里走进这阴暗的屋里来,怪凉的。外屋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书桌,椅子,书架,上面满是灰土,我心想,应该叫我们宋妈来给掸掸,准保扬起满屋子的灰。爸爸常常对妈说,为什么宋妈不用湿布擦,这样大掸一阵,等一会儿,灰尘不是又落回原来的地方了吗?但是妈妈总请爸爸不要多嘴,她说这是北京规矩。
走进里屋去,房间更小一点,只摆了一张床,一个茶几。床上有一口皮箱,秀贞把箱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件大棉袍,我爸爸也有,是男人的。秀贞把大棉袍抱在胸前,自言自语地说:
“该翻翻添点棉花了。”
她把大棉袍抱出院子去晒,我也跟了去。她进来,我也跟进来。她叫我和她把箱子抬到院子太阳底下晒,里面只有一双手套,一顶呢帽和几件旧内衣。她很仔细地把这几件零碎衣物摊开来,并且拿起一件条子花纹的褂子对我说:
“我瞧这件褂子只能给小桂子做夹袄里子了。”
“可不是,”我翻开了我的夹袄里给秀贞看:“这也是用我爸爸的旧衣服改的。”
“你也是用你爸爸的?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就是小桂子她爹的?”秀贞微笑着瞪眼问我,她那样子很高兴,她高兴我就高兴,可是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小桂子她爹的?她问得我答不出,我斜着头笑了,她逗着我的下巴还是问:
“说呀!”
我们俩这时是蹲在箱子旁,我很清爽地看着她的脸,刘海儿被风吹倒在一边,她好像一个什么人,我却想不出。我 回答她说:
“我猜的。那么”我又低声地问她:“我管小桂子她爹叫什么呀?”
“叫叔叔呀!”
“我已经有叔叔了。”
“叔叔还嫌多?叫他思康叔叔好了,他排行第三,叫他三叔也行。” “思康三叔,”我嘴里念着,“他几点钟回家?”
“他呀,”秀贞忽然站起来,紧皱着眉毛斜起头在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快了。走了有个把月了。”
说着她又走进屋,我再跟进去,弄这弄那,又跟出来,搬这搬那,这样跟出跟进忙得好高兴。秀贞的脸这时粉嘟嘟的了,鼻头两边也抹了灰土,鼻子尖和嘴唇上边渗着小小的汗珠,这样的脸看起来真好看。
秀贞用袖子抹着她鼻子上的汗,对我说:“英子,给我打盆水来会不会?屋里要擦擦。”
我连忙说:
“会,会。” 跨院的房子原和门房是在一溜沿的,跨院多了一个门就是了,水缸和盆就放在门房的房檐下。我掀开水缸的盖子,一勺勺地往脸盆里舀水,听见屋里有人和秀贞的妈说话:
“姑娘这程子可好点了吗?”
“唉!别提了,这程子又闹了,年年开了春就得闹些日子,这两天就是哭一阵子笑一阵子的,可怎么好!真是……”
“这路毛病就是春天犯得凶。”
我端了一盆水,连晃连洒,泼了我自己一身水,到了跨院屋里,也就剩不多了。把盆放在椅子上,忽然不知哪儿飘来炒菜香,我闻着这味儿想起了一件事,便对秀贞说:
“我要回家了。”
秀贞没听见,只管在抽屉里翻东西。
我是想起回家吃完饭还要到横胡同去等妞儿,昨天约会好了的。
又凉又湿的裤子,贴在我的腿上,一进门妈妈就骂了:
“就在井窝子玩一上午?我还以为你掉到井里去了呢?看弄这么一身水!”妈一边给我换衣服,一边又说:“打听打听北京哪个小学好,也该送进学堂了,听说厂甸那个师大附小还不错。”
妈这么说着,我才看见原来爸爸也已经回来了,我弄了一身水,怕爸爸要打骂我,他厉害得很,我缩头看着爸爸,准备挨打的姿势,还好他没注意,吸着烟卷在看报,漫应着说: “还早呢,急什么。”
“不送进学堂,她满街跑,我看不住她。”
“不听话就打!”爸的口气好像很凶,但是随后却转过脸来向我笑笑,原来是吓我呢!他又说:“英子上学的事,等她叔叔来再对他说,由他去管吧!”
吃完饭我到横胡同去接了妞儿来,天气不冷了,我和妞儿到空闲着的西厢房里玩,那里堆着拆下来的炉子、烟筒,不用的桌椅和床铺。一只破藤箱子里,养了最近买的几只刚孵出来的小油鸡,那柔软的小黄绒毛太好玩了,我和妞儿蹲着玩弄箱里的几只小油鸡。看小鸡啄米吃,总是吃,总是吃,怎么不停啊!
小鸡吃不够,我们可是看够了,盖上藤箱,我们站起来玩别的。拿两个制钱穿在一根细绳子上,手提着,我们玩踢制钱,每一踢,两个制钱打在鞋帮上“嗒嗒”地响。妞儿踢时腰一扭一扭的,显得那么娇。 这一下午玩得好快乐,如果不是妞儿又到了她吊嗓子的时候,我们不知要玩到多么久。
爸爸今天买来了新的笔和墨,还有一叠红描字纸。晚上,在煤油灯底下,他教我描,先念那上面的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爸爸说:
“你一天要描一张。”
早上我去惠安馆找秀贞,下午妞儿到西厢房里来找我,晚上描红字。 小油鸡的黄毛上长出短短的翅膀来了,我和妞儿喂米喂水又喂菜,宋妈说不要把小鸡肚子撑坏了,也怕被野猫给叼了去,就用一块大石头压住藤箱盖子,不许我们随便掀开。
妞儿和我玩的时候,嘴里常常哼哼唧唧的,那天一高兴,她竟扭起来了,她扭呀扭呀比来比去,嘴里唱着:“……开哀开门嗯嗯儿,碰见张秀才哀哀……”
“你唱什么?这就是吊嗓子吗?”我问
“我唱的是打花鼓。”妞儿说。
她的兴致很好,只管轻轻地唱下去,扭下去,我在一旁看傻了。她忽然对我说:“来!跟我学,我教你。” “我也会唱一种歌,”不知怎么,我想我也应当现一现我的本事,一下子想起了爸爸有一回和客人谈天数唱的一只歌,后来爸曾教了我,妈还说爸爸教我这种歌真是没大没小呢!
“那你唱,那你唱。”妞儿推着我,我却又不好意思唱了,她一定要我唱,我只好结结巴巴地用客家话念唱起来:
“想来么事想心肝,紧想心肝紧不安!我想心肝心肝想,正是心肝想心肝……”
我还没数完呢,妞儿已经笑得挤出了眼泪,我也笑起来了,那几句词儿真拗嘴。
“谁教你的?什么心肝想心肝,心想心肝想的,哈哈哈!这是哪国的歌儿呀!” 我们俩搂在一堆笑,一边瞎说着心肝心肝的,也闹不清是什么意思。
我们真快乐,西厢房是我们的乐窝,我连做梦都想着它。妞儿每次也是玩得够不够的才看看窗外,忽然叫道:“可得回去了!”说完她就跑。
忽然一连几天,横胡同里接不到妞儿了,我是多么的失望,站在那里等了又等。我慢慢走向井窝子去,希望碰见她,可是没有用。下午的井窝子没那么热闹了,因为送水的车子都是上午来,这时只有附近人家自己推了装着铅桶的小车子来买水。
我看见长班老王也推了小车子来,他一趟一趟来好几趟了,见我一直站在那里,奇怪地问我: “小英子,你在这儿发什么傻?”
我没有说什么,我自己心里的事,自己知道。我说:
“秀贞呢?”我想如果等不到妞儿,就去找秀贞,跨院里收拾得好干净了。但是老王没理我,他装满了两桶水,就推走了。
我正在犹豫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从西草厂口上,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正是妞儿,我多高兴!我跑着迎上去,喊道:“妞儿!妞儿!”她竟不理我,就像不认识我,也像没听见有人叫她。我很奇怪,跟在她身边走,但她用手轻轻赶开我,皱着眉头眨眼,意思叫我走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身后几步远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蓝布大褂,手提着一个脏了的长布口袋,袋口上露出来我看见是胡琴。 我想这一定是妞儿的爸爸。妞儿常说“我怕我爹打”,“我怕我爹骂”的话,我现在看那样子就知道我不能跟妞儿再说话了,便转身走回家,心里好难受。我口袋里有一块化石,可以在砖上写出白字来,我掏出来,就不由得顺着人家的墙上一直画下去,画到我家的墙上。心里想着如果没有妞儿一起玩,是多么没有意思呢!
我刚要叫门,忽然听见横胡同里咚咚咚有人跑步声,原来是妞儿气喘。
H. 一个比较老的外国电影 一个小男孩通过一个漩涡穿越到了别的世界,最终回到自己的世界,面对欺负他的人
《功夫之王》?
I. 影评《东京公园》:有你想说的那句话吗
电影前半部,我们很舒服地满足了自己的窥视欲。用光司的镜头偷窥漂亮女人的时候,我们获得了一种快感,同时又释放了犯罪感。并得以久久流连在东京菊石阵的公园里。
公园成为扮禅了漂亮女人对家的渴望,对爱情的坚守,有温暖色彩修饰过的公园慢慢也让有恋母情结的光司恋上了这里,并且模糊地爱上了这镜头里的一切,与其说他爱上有夫之妇,不如说他爱上了红色摇篮车里的角色。她并不是光司感情的女主角。从小青梅竹马的美优看到了这一点,作为这一段历轮情事的旁观者,她显然做到了旁观者清。
而在她的爱情中?美优对于已经离开人间的弘,还有多少爱呢,或许只是习惯成瘾,她只是在这个“死”的漩涡里逃不开。与其说是爱弘,不如说更爱那个在爱情中的自己。后来她慢慢地又开始陷入爱上自己的历程,这次承担爱情男主的重任落在了光司身上。她常常出现在光司面前,但又不透露出爱他的讯息,更加鼓励他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的爱情。她的感情里只有自己,厅烂尘这是她与光司感情若有若无的原因。这不是自私,只是一种爱的方式。
光司爱的是自己的姐姐。他有过的两段懵懵懂懂的感觉都折射着姐姐的影子。一方面姐姐从小守护弟弟的角色,让他满足了坐在婴儿车的臆想。一方面姐姐的孤单并不是像优美那样有了寄托,让他满足了作为男人的幻想。
菊石的漩涡成为了整个电影一个温暖的比喻,爱最终还是在漩涡中找到了出路。爱情中的怀疑,失去,坚守,孤独,让人望而生怯的负面意象,都在这个虚化的比喻中黯黯褪去。东京公园再一次完成了一次爱情童话般的想象。
电影最后的镜头依旧是陌生的人群淹没了熟悉的脸孔,菊石的漩涡仍然在包围着围观的人群。
J. 张浩李老八小漩涡三个人直播礼物刷到98000漏刀封号了那部电影叫什么名字
老八打劫网红小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