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少年》電影劇情分析是什麼
《少年》電影劇情分析是:
男孩蘇昂與女孩林巧同在一所寄宿學校,幼時的蘇昂因受盡了同學阿鬼的凌辱,林巧用自己脆弱的身子一直保護著蘇昂,兩人一路野蠻成長。
另一邊,一具被發現的白骨引起了小鎮的轟動,刑偵隊隊長張建宇被迫接手此案,展開調查。然而在案件艱難推進中,林巧多年的秘密被一點點揭開,一切終將歸為平靜。
刑滿釋放的小鎮青年意外獲得了自己暗戀的女生的手機,卻因此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不久女生老師離奇死亡,警察著手調查此案,卻發現真相撲朔迷離,隨著案情不斷深入,一段令人嘆息的愛情故事逐漸浮出水面。兩個少年入侵成年人的世界,並揭開了這個世界秘密。
評價:
影片《少年》整體題材新穎、氣質獨特、包袱燒腦,具備楊樹鵬導演獨特的作品風格,與國內以往的犯罪題材影片感受完全不同。而影片整體氣氛驚悚、黑色,而逗趣刑警大裘與刑警隊長張建宇默契搭檔,成為了整部影片中的一抹亮色。
⑵ 如何理解和分析電影《驅魔人》的劇情及其細節
《驅魔人》講述了一個小女孩被惡靈附身後,她的母親試過各種途徑來治療小女孩,但都無效,最後他的母親只好請天主教神父來為小女孩進行驅魔儀式的故事。
《驅魔人》影片為影史留下了很多經典的恐怖鏡頭:小女孩綠色的嘔吐物,頭部180度轉動,下腰式行走等,被後人無數次模仿。讓《驅魔人》成為名副其實的「恐怖片」。
主要角色
1、Chris MacNeil
演員:艾倫·鮑斯汀/Ellen Burstyn
克麗絲是一個無神論者,並且也是一位慈愛的母親。當里根表現出怪異的行為時,克麗絲經歷了一場精神上的浩劫。她開始嘗試為她的女兒找尋治療方法,曾經找來了多位醫生,但是一切醫療手段都沒有成效。最終她只得向一位天主教驅魔師尋求幫助。
2、Father Lankester
演員:馬克斯·馮·西多/Max von Sydow
墨林神父是一位年長的神父,同時兼有考古學家的身份。他是一位安靜且有耐心的人。他先前有過主持驅魔儀式的經歷,所以他深知面對惡魔需要冒的風險。
⑶ 電影《意外》劇情解析是什麼
《意外》的劇情簡介:
大腦(古天樂飾)是職業暗殺者,擅於策劃天衣無縫的暗殺布局,行凶手法能令目標人物葬身於意外之中,遇害者表面上死於非命,案情卻是暗殺組成員一起策動的驚心殺人行動。
然而,日復一日的殺人行動,為大腦帶來思緒壓力,常夢見自己死於意外之中。故此,每次任務他越來越謹慎,為防意外降臨自己身上。在一次進行任務時,突如其來遇上一個真正的交通事故,導致一名隊友的死亡。
製造意外者遇上了意外,難分真假,事件更令當中一名隊友身亡,故大腦認定意外是沖著自己而來,他更鎖定一名可疑人物,就是當日身在事發現場的一名保險經紀——陳芳洲 (任賢齊飾),此人外表平凡,但大腦卻懷疑他是一個比他更專業的意外製造者,大腦決定要將陳芳洲鏟除。
大腦暗中接近陳芳洲,伺機下手,但同時隨著對陳芳洲加深認識,驚覺陳芳洲對他異常了解,仿如一名知己。大腦開始迷失,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對身邊的人和事冒起嚴重戒心,甚至跟同伴間之關系亦產生變化。
縱使隊友們不停告訴大腦,陳芳洲只是一個普通過客,他亦不願相信,竟把眼前所有事件視作為陰謀。大腦迷失之際,再有手下意外身亡,他將一切歸咎陳芳洲身上,認定陳芳洲欲將組織成員逐一殺掉,故必須先下手為強,將他消滅。
大腦實行暗殺陳芳洲的計劃,眼見陳芳洲將死於意外之際,突然,日食出現,世間進入漆黑一片,白黑顛倒,頃刻天變令刺殺行動結局改寫。
最後,在大腦拿著東西准備離開之時,陳芳洲突然拿著匕首沖了上來,大腦被刺中了,陳芳洲氣憤地質問:「你為什麼要害我們?」這個時候,大腦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意外的。
影片評價
劉敏(《電影世界》駐歐洲記者):這個電影是典型的港片風范,故事講述方法上不是很新鮮,有很多好萊塢電影的影子,但是影片整體上很用心,並無漏洞。導演在劇情設計上很有特色,作為商業片來說,整體水準還過得去,但是參賽威尼斯,影片的格局與立意顯得有些局限。
鍾明非(台灣《自由時報》記者):這部電影是標准杜琪峰「銀河映像」工作室的類型探索之作,全片圍繞在情節上打轉,一開始幾乎不透露角色的心理動機,不能投入的觀眾絕對看到一半的時候就受不了了,但能撐到最後的人一定大呼「過癮」。
PETER(香港有線電視台攝影師):這部片子是鄭保瑞第一次執導的電
影入圍電影節,他放棄了他以往電影的一些東西,因為他的前一部電影《軍機》是一部爛片,他也知道《軍機》拍得不好,所以他有點怕,不是太敢放得開去拍,有一點拘謹。如果用平常角度來看,我給這部影片8分,如果用影展角度來看,我只給7分。
⑷ 風平浪靜電影劇情分析
電影《風平浪靜》主要講述的是一位成績優秀的高三少年宋浩由於一次意外中失手殺了人,因為害怕承擔後果,開始了遠離家鄉在外漂泊十五年的流浪生活,在十五年之後他再次回到了家鄉,對於當年的一些事情貌似早已風平浪靜。
在與老同學潘曉霜重逢之後,他的人生開始出現了久違的亮光,他決定揭開那個十五年都不敢觸碰的傷疤,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完成一場似乎不可能的自我救贖的故事。
該電影從劇情上來看,講述的是一個少年在失手殺人之後開啟了十五年流浪生涯的故事,這樣的劇情是十分有看點的,同時也能引起觀眾對這部電影的諸多思考。
在沒有觀影之前,單看劇情的介紹,覺得這部電影應該是很不錯的,並且這部電影在2020年也是獲過獎的,入圍第23屆上海國際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金爵獎,按理說在觀看之後觀眾都會有一些思考,但實際上並非如此,網路上對其的一波吐槽早已開始。
這部電影是一部犯罪劇情類的電影,所以在這種類型的電影中,對電影所講的故事的邏輯性要求得非常高,能把一個故事講透講好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在《風平浪靜》這部電影中,許多的劇情都是沒有邏輯的,與現實的差距也很大。
看得出來,導演想要講的東西很多,涉及的面也比較廣,卻每一個方面都沒有講好,而且是漏洞百出,讓人觀看的印象極差,所以許多網友的吐槽是必然的。
⑸ 張藝謀新片《影》主要講的什麼
張藝謀新片《影》主要講了:一個關於替身的故事,替身自古有之,人稱「影子」。有刺殺,就有影子,影子必須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替主人博回一命,影子又必須與真身互為一體,令旁人真假難辨如同孿生。
《影》展露的是歷史的殘酷與黑暗,以及在這漫漫的權術斗爭中,無名者通過血與殺對自我身份的重新體認。
沛州大臣子虞在與境州武將楊蒼一戰中身負刀傷,此後,孱弱的身體便不允許其在朝中繼續拋頭露面。於是,他啟用自小被其家族囚禁的境州,讓相貌酷似自己的他成為一顆在政治的旋渦中掙扎的棋子。
境州是子虞的「影子」,是身處斗室的後者觀察外界的眼睛,也背負著子虞收復失地的野心。盡管能夠有肉身的自由,境州卻絲毫沒有自己的主體性——他無法脫離於「主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的生命甚至更微於草芥。
(5)電影影劇情分析擴展閱讀:
《影》是由樂視影業(北京)有限公司、上海騰訊影業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完美威秀娛樂(香港)有限公司聯合出品的武俠動作片,張藝謀執導,鄧超、孫儷、鄭愷、王千源、胡軍、王景春、關曉彤、吳磊等主演。
2018年7月,該片入圍第75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非競賽展映單元及第43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主展映單元,分別舉辦國際首映和北美首映 。該片獲得第55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導演、最佳視覺效果 、最佳美術設計、最佳造型設計獎。
⑹ 電影敘述之情節分析
太大了
⑺ 《蛛絲馬跡》電影劇情分析是什麼
《蛛絲馬跡》是丹澤爾華盛頓2021年的最新電影作品,在這部主打懸疑和驚悚的影片中,他出演資深的警探狄克,雖然狄克擁有高於常人的偵破能力,但是卻因為不善於打理人情世故。
而被貶職成為一名巡警,當他在執行一項簡單的送信任務時,被當地發生的多起少女謀殺案勾起了對陳年往事的回憶,隧決定留下來與當地的警長吉姆聯手偵破案件。
《蛛絲馬跡》整部影片的時長近130分鍾,說起來超過兩個小時的電影,應該會充分展示影片的各種亮點因素,但是該片中卻而代之的是慢節奏的劇情故事,甚至可以說是磨磨唧唧,還有就是多處對於狄克心理思想活動的特寫。
很多突兀和支離破碎鏡頭的重復出現,已經是讓影片的整體觀賞度大打折扣,昏昏欲睡的感覺恐怕也會是很多觀眾的同感。
⑻ 如何分析影片結構
寫影評分三個部分.第一寫介紹你要寫的影片導演.演員.主要劇情和表達的思想主題.
第二
再從影片的角度去分析影片好在哪裡.
可以從鏡頭的運用.電影畫面.色彩.人物形象的述造等等.
最後再對影片進行總結.
我建議你寫之前把電影看三遍以上.不然你看不懂導演的拍攝意圖.
我先給你一個示範吧
寫影評,應該把握好這樣幾點:捕捉住感受點。一部電影涉及的方面很廣,需要品評的著筆點很多。這就需要對電影反復回味思考,用心靈再度感受,把握往影片中最能動人的地方,並使之在自己的筆下得到理性的升華。如觀看了《泰坦尼克號》,不能只簡單地敘述這場愛情故事,而要從主人公生與死的考驗中感悟到人性的光芒。
立意要新,開掘要深。寫影評要有新意,要有獨到的見解,抓往要點,自感而發。要做到有新意,一是要抓住影片內容,結合台社會現買;二是要准確把握住影片的精神實質,挖掘影片本身所包含的深刻內涵。例如對張藝謀電影的分析要緊扣住時代背景,但也不必要都從思想意義角度分析,如鞏俐在張藝謀電影中的形象塑造,張藝謀電影中的男性形象等,都是可以開掘的領域。
要實事實是地分析評價.電影是通過藝術手段來表現主題、塑造人物、抒發感情的,所以影評要重視對影片藝術的高下進行分析。這種分析應具體詳細,由表及裡,言之有物;評價則應觀點鮮明,實事求是。在藝術評析中,字里行間滲透出電影意識,盡可能恰當地運用電影藝術名詞術語,還需要有對電影藝術的深刻感受與理性把握。這可以通過閱讀電影理論書籍和多欣賞優秀影片來解決。每年的美國奧斯卡電影大獎評選,世界各國的影展都給我們提供了這樣的機會,雖不能親臨其境,但通過多種媒體一樣能了解動態,捕捉到世界電影發展的最新信息。
影評寫作可以有長有短,可著眼於一部影片的一個鏡頭,也可以著眼於一種電影現象.
語言要朴實,要個性化。寫影評一定要講真話,講自己的話,不要抄襲別人的評論。唯獨自己的感受和朴實的語言,才會使自己的評論富有個性和新意,也才會給讀者帶來清新的感受。
敘議要結合,突出評論。電影最直觀可感的,影評離不開敘事。但切忌過多地敘述故事,要突出分析寫評價
電影尋槍影評
影片評價
《尋槍》劇情曲折,融合了懸疑片、驚悚片、心理恐怖片等諸多表現元素,以一個全新的角度詮釋了普通人的生存困境和心理世界,是陸川編劇導演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前後歷時三年才最終完成。作為一名出生在七十年代的導演,他對電影的理解使該片整體風格給人一種好萊塢影片的感覺,而該片在視覺語言上頗有新意,展現給觀眾一個古風猶存的邊陲小鎮,空空盪盪、乾乾凈凈,具有超現實的色彩。著名演員姜文的參與是該片的一大看點,並且他在此片中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揣摩得到廣泛認可和好評。
《尋槍》不同凡響的地方在於———它或許可以做一個分水嶺,代表著一批被影碟熏陶的小青年,開始在壁壘森嚴的製作體系外扣擊主流電影的大門。
凡一平的《尋槍記》完成於1998年春天,發表在1999年《十月》第四期,後由青年導演陸川改編成了劇本並導演拍攝。電影講述了小鎮警察馬山突然發現槍不見了,他不得已報告了所長,丟槍事件震驚了公安局,也震驚了小鎮。此時馬山嫁到廣州的前女友李小萌回來了,而且和當地的一個造假酒的有錢人周小剛同居。在馬山尋槍的過程中,李小萌被這把槍打死了。於是馬山明白了有人要用這把槍殺周小剛,便扮成周引來了偷槍人——賣羊肉粉的劉結巴。他偷槍是為了報周小剛造假酒毒死他家人之仇。槍找到了,馬山最終以身殉槍。
導演陸川一再強調這部電影的主題是關於尋找:警察馬山尋找丟失的槍,馬山的妻子尋找丟失的激情,馬山的兒子尋找男女性徵的啟蒙,偷槍的劉結巴尋找心目中的正義等等。然而我相信每位觀眾都會試圖尋找影片令自己激動和迷惘的潛在動力。按照伽達默爾的闡釋學理論,文本的意義只有與闡釋者的「前見」實現「視界融合」時才能表現出來,因此不同的人在閱讀同一文本時,由於具有不同的「前見」,可能體會到不同的意義。
王怡先生認為,影片中的「槍」對馬山來說是警察身份的象徵,也是社會體制和法律秩序在一個山區小鎮存在的重要證明。槍在影片中荒涼邊鎮其實並不具有實際的用途,與當地社會沒有任何淵源。馬山丟槍帶來的最大的困擾只局限在馬山和公安局內部,因為丟槍就意味著丟失了社會體制的象徵性存在。尋槍的過程就是一個邊遠小鎮修復社會威權的過程。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丟失了什麼才是重要的,尋找的結局甚至過程並不重要。表面上的尋槍故事與暗地裡的偷槍故事,成為了一場對於「槍」的象徵力量的顛覆和維護。
王怡先生的解讀是很有創見的,他關注點在「槍」所代表的國家威權的失落和尋找的過程以及其合法性存在問題。因為對一個貴州小鎮而言,現代國家體制的力量是一種從外部強加而來的力量,一種自上而下被移植的秩序,它之所以與本土資源格格不入,因為它與本土之間是間離的,它的合法性沒有搭建在本土社會的土壤之上。這一點也正是蘇力在對電影《秋菊打官司》、《被告山杠爺》的分析中所指出的。
雖然整個電影拍攝技術使得觀眾更容易置身事外,冷眼觀摩,而且影片語言也很詼諧,然而筆者更加關注的卻是整個影片的悲劇情節——馬山角色分裂的悲劇和劉結巴尋找正義所釀成的悲劇。
先說馬山的角色分裂。影片中馬山至少以三種身份出現:一是家庭中一員——丈夫、父親;二是鄉土熟人社會的成員——周小剛的「馬山兄弟」、「老樹精」的戰友;三是「槍」的合法擁有者——國家權力「符號」和代理人。可以這樣說,馬山在三種角色中,沒有一種是表現成功的。
首先,馬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他的警察工作與其生活有著很深矛盾。工作忙,便忽略了家庭。如果說另一個原因是對舊情人念念不忘而對老婆不滿的話,埋頭工作又成了逃避家庭的借口。片頭,妻子對他「不管孩子」的抱怨,馬山尋槍過程中與孩子、妻子的沖突,都展開了這個矛盾。至夫妻行房時他因擔憂槍的事情竟陽痿,代表了矛盾激化。整個影片中馬山對家庭、對妻子很冷淡,所以才有他妻子的那句讓人聽來很「搞笑」的經典句子:「……我心裡曉得你對我早就沒得愛情了!」他對兒子教育的事情很少過問;偶爾過問,教育方法也很簡單,與一個人民警察應當具有的素質不相匹配,因此才有妻子的抱怨,才有兒子教訓老子的話:「我提醒你一句,利用這個時間把這本書好好學一下,對你將來有幫助……出來以後不準打我,永遠不準!聽到了沒?」馬山對妻子告白:「我曉得…我工作太多…我可能不是一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但是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從來沒有做過。」然而,一個兒子,妻子,要求的僅僅是「不做對不起的事」嗎?最後,馬山在假扮周小剛之前,把玻璃球還給兒子,給妻子送花,似乎是對親情的回歸。其實不然,這並非意味著矛盾的緩和,恰恰相反,矛盾激化到了頂點:假冒周小剛,甘冒生命之險引誘偷槍人,這固然是盡工作之責,卻也把家庭完全拋到了腦後。所以,給孩子、妻子的禮物,與其說是和好的表示,不如說是遺言來的恰當。他由一個不稱職的丈夫、父親終於走向了徹底失職,使妻子成為寡婦,兒子失去父親。
其次,馬山不是一個合格的鄉土熟人社會成員。鄉土熟人社會是一個人際關系緊密、人員流動少的社區,人們低頭不見抬頭見,需要互相依賴互相幫助才能克服一些無法預料的事件,因此個人對家庭和社會關系有很強的依附感,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推向朋友的道德要素是忠信、是情義,所謂「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在槍丟失後馬山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一個個朋友甚至親屬:妹夫梁青山、救命恩人老樹精、戰友陳軍、戰友的兄弟周小剛……這與熟人社會的道德要素顯然相背。在他眼裡,每個人都有偷槍的可能,而又都在竭力隱藏或逃避著什麼,似乎每個人又都有偷的慾望。馬山在撲朔迷離、曲折盲目的沖撞中,破壞了熟人社會的關系准則,成了夢魘中孤獨的行者。因此才有救命恩人「老樹精」憤怒的咆哮:「你居然懷疑我!老子在戰場上救了你的命!」片中周小剛把馬山——兄弟的戰友——當「哥們」(盡管或許還有巴結「權勢」的成分),給馬山買防彈衣,在派出所搜查假酒廠時把他當「自己人」。當公安人員以人身危險警告周小剛,要求他提供假酒廠的證據時,周求助於馬山:「馬山兄弟,這事情要是都說出來,是不是麻煩更大哦?」絲毫沒有把馬山看作當時與自己處於對立狀態的派出所里的一名警察,而馬山卻與別的警察態度沒有什麼差別,絲毫沒有把周當「哥們」。
再次,在國家權力體系中馬山也是不合格的。馬山是一個警察,雖然在「失槍——尋槍——得槍」的過程中,經歷了一個警察「失職——努力盡職——殉職」的自我救贖過程,也即,對自身「權力符號」合法性的成功救贖。然而失職本身以及造成的無可挽回的損失以及可能造成的損失已經造成了不可消除的壞影響。即使實現了自我救贖,馬山也無法再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權力符號」。公安局長對可能的損失的描述令人印象深刻,他說出了整部影片最有意思的幾句台詞。他在得知丟槍已經20小時後大驚道:「二十個小時!坐汽車都到省城了!坐火車到北京了!坐飛機都到美國了!美國的事情我不管,槍要是流到了北京,你對黨和國家造成多大的危害!」在得知槍內還有三顆子彈時驚呼:「槍裡面有三顆子彈就是三條人命啊;如果遇到職業殺手,一槍兩個就是六條人命,六條人命啊!」這種誇張極大地感染和震撼了馬山,他在向陳軍復述這句話時又自我發揮了一段,「如果一槍打倒三個人,就是九條人命!」在國家權力眼裡,丟槍的可能危害不可估量!雖然後來實際上槍沒有到省城,沒有到北京,也沒有遇到職業殺手,只造成了小鎮上李小萌的死,這已經足夠說明馬山作為國家權力「符號」的不合格。
我們再看劉結巴尋找正義的悲劇。整個影片的主線是馬山的「尋」,這只是一條明線,還有一條隱線便是劉結巴的「尋」,尋找他心中的正義,從「偷槍」到兩次用槍誤傷無辜。如果說槍是國家權力的象徵,馬山的「尋」是為了證明自己作為國家權力符號的合法性,是對國家權力的維護;那麼劉結巴的「偷」便是對國家權力的質疑,企圖對國家權力合法性的顛覆,這也是劉結巴的悲劇之所在。
馬山對國家權力的維護是一貫的行為,已經潛移默化到了他的思想和日常行為,並不僅僅限於在槍丟失以後尋槍的過程。比如當他和戰友陳軍一起在院子里回憶丟槍那天晚上在妹妹的婚禮上的具體細節時,有幾個人(成年人,不是小孩)趴在院子圍牆上旁觀,他發現後吼道:「下去!滾!」這種粗暴的態度不能不說是長期以來在國家機構中充當「權力符號」所形成的「特權」意識的自然流露。那麼將丟槍的沮喪看成是「特權象徵」喪失後的泄氣,將對丟槍可能造成的不良後果的畏懼看成是對特權喪失的畏懼是有充足理由的。另外一個場景也可以佐證這一點。當馬山妻子得知槍丟了後的直接反應是:「出事了…會不會處分你?工作還保得住不?」從這里可以看出,不但馬山而且他妻子也是嚮往和追求國家權力,努力在其中做一個「符號」的。(雖然這個過程導致了馬山對家庭的忽略,但這一點馬山妻子似乎是可以接受的。)
另外一個角度是劉結巴「偷槍」並失手傷害無辜,企圖對國家權力進行顛覆。在片子沒有進行到最後,這條線索是隱藏的。到最後,當偷槍的人水落石出時,相信每一個觀眾都感到很意外,因為劉結巴是一個老實的勞動者,賣羊肉粉的。直到最後當人們終於明白他因尋找自己心目中的正義而「誤入歧途」時,無不惋惜。「喝假酒曉不曉得?…周小剛做假酒,你不曉得,吃死我們家的人…喝死了好多人,你們要證據,我不要,周——小——剛——」當劉結巴憤怒的道出原由,同時也表達了對國家權力的蔑視。
馬山因追求和維護權力所導致的角色分裂是一個悲劇,劉結巴為尋求正義而蔑視國家權力並企圖顛覆它的行動是另外一個悲劇。而所有的悲劇都圍繞著權力來的。要繼續分析這個問題就必須結合這個權力的具體背景了。
雖然影片中沒有交代故事發生的確切時間,但我們可以很容易從片頭的廣播背景、劇中人物服飾、語言風格和外景中看出時間就在近年。改革開放以後,國家權力在向鄉土社會滲透的過程中,鄉民希望的是通過自己服務國家的建設(如馬山),國家權力能為他們的生活帶來真正的改善(如劉結巴),從而保持國家與鄉民之間順暢的互惠關系。但是當國家權力運作的理念與鄉民的生活理念相沖突時,鄉民就對國家的威權體系失去了必要的認同和信任。拿這個電影中劉結巴最後的話「你們要證據,我不要」來說,這里暴露了觀念的沖突:國家威權體系追求的是法律正義、程序正義;而鄉民眼中的正義是個案中的實質正義。有沒有證據,是個法律程序問題,對這個國家體制中作為處理問題准則的規則,鄉民們無法認同。他們需要的是「殺人者死」的看得見的正義。就好象劉結巴知道自己殺人要死一樣,在最後被馬山拷上以後,他只有咆哮:「周——小——剛——……我二輩子殺你!我二輩子來殺你!」
鏡頭賞析
將電影攝影機的鏡頭,當做電影中某一角色的眼睛,去觀看(攝制)其他人物、事物活動的情景,即為主觀鏡頭。主觀鏡頭是代表劇中人物視線的拍攝角度,攝像角度就是觀眾的視點,如果有意從劇中人物的視線角度拍攝,意味著讓觀眾從劇中人物的視線看發生的事情。和客觀角度相比,主觀角度著重表現主體人物的視覺心理,往往出現不尋常的視覺印象。
在這里主觀鏡頭就成了一雙可以隨處「旅行」的眼睛,用以代替劇中人物的主觀視野和感受,在此主要看看這雙「眼睛」是如何刻畫人物心理(眼鏡會說話)和製造懸念氛圍(眼鏡會騙人)的!
主觀鏡頭的運用讓觀眾身臨其境地參與到劇中人的活動場景,感同身受的獲取電影人物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從而設身處地的為其著想,更好地理解人物性格和劇情發展。
主觀鏡頭對人物情緒和心理的刻畫
《尋槍》這部電影運用了大量的主觀鏡頭,大多是男主角馬山的主觀視角和感受。自「尋槍」行動展開伊始,馬山的意識世界就變得疑神疑鬼、似是而非。換作馬山的主觀鏡頭語言,則表現為影像和聲音的誇張其辭、如夢似幻——
影像上:畫面的濃烈渲染,鏡頭的搖曳不定,景別的似近而遠;聲音上:人物話語 分貝量的增強,音響效果重錘猛擊,音樂伴奏或緊或緩。藉此過分渲染,從而傳達出人物情緒,更深刻地揭示人物心理,刻畫人物形象。
有一組鏡頭是說馬山在夜晚開著摩托追蹤一輛車,尋找槍丟失的蹤跡和線索。此時是由馬山開摩托的一個客觀鏡頭(全景)轉換作馬山的主觀視角鏡頭(近景):(馬山)看見路及路邊的景物(樹、牛、牆屋)都在飄移,晃動不定、朦朧不清,似乎在跟馬山玩捉迷藏。這個鏡頭出神地傳達出馬山由於失槍開始「懷疑」身邊一切事物的主觀情緒,「懷疑」視角此時形象地再現了只能存在於人腦的抽象意識,把人物心理刻畫得栩栩如生。
接下來幾分鍾的劇情直接都用馬山的主觀鏡頭繼續講述:他開著摩托,視角模糊、景別不清,在行駛的路上也只給出前照燈打出的一圈微弱的光亮。通過鏡頭對准路面向前推進,漸入一幕幕過去24小時內出現在馬山身邊的人物:妻與子向他揮手告別說明馬山離家已漸行漸遠、新婚夫婦默然凝視的眼神反映親屬也和他有所疏遠。馬山對人「不信任」此時已嚴重影響到他與周圍人正常的交際生活關系,而這一切的導火線僅僅是「丟槍」。
馬山恨不得「槍」馬上就能出現眼前。車繼續前行,不遠處閃現一個拿槍人的背景,這個背景隨著馬山摩托的顛簸一直在晃動,看得出此時給的還是馬山的主觀鏡頭(馬山本人始終沒有出現)。這個鏡頭讓觀眾感同身受地感受到「我(馬山)」要找到槍否則人命關天(用警察局長說的話就是「槍裡面還有三顆子彈就是三條人命,如果遇到職業殺手一槍兩個就是六條人命!」)的焦慮急切。
以上三組鏡頭配的均為緩慢極具迷幻色彩的音樂,聲畫結合展現主人翁的「懷疑」心理。這幾組主觀鏡頭也說明,馬山自己已經認識到由於「尋槍」導致他與人的隔閡這一問題的嚴重性了。是否繼續找下去,答案是肯定的,但又如何避免以上諸多「問題」,又怎樣撫慰猜測多疑的情緒以及精神上的創傷?「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國內慣例,大凡人到中年仍舊活得憋屈的男人必有隱疾。《瘋狂的石頭》中的包世宏和《雞犬不寧》中的馬三便是明證!《尋槍》中最明顯的反應在這種精神創傷對夫妻二人正常性生活的影響,以及由此帶出的一系列感情問題。對於馬山,早醒、失眠、多疑、焦慮,等一系列精神壓力的帶出,與其惶惶不安的活著,還不如痛快的死去。我想在片尾馬山靈魂出竅狂笑著跑開,應該算是一種精神境界如釋重負的終極解脫!
主觀鏡頭對劇情懸念氛圍的營造
馬山的意識世界發生變化,再通過導演運用主觀鏡頭的有力呈現,讓觀眾在觀看任何一組新鏡頭、分析任何一個新劇情時,都會戴上一種猜疑的視角去審度:眼前發生的事情是真是假?因為劇中人的主觀視角分為「代表人物視線的真實世界鏡頭」和「明顯表示出主角主觀情感與情緒的意識世界鏡頭(具有制假功能)」,導演們往往把兩種鏡頭混淆運用,模糊真實世界和意識世界的界限,從而讓觀眾對劇情難辨真假。如此一來,觀眾變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帶著迷惑觀看下去,這不僅使劇情更像懸念偵探片,「一切皆有可能!」也一再吊足觀眾胃口,不至於失去觀影興趣!可以說,主觀鏡頭運用越多,觀眾越是滲入到劇中人的感官世界,越有被蒙蔽的感覺,也就越有掙脫蔽障、挖掘謎底的慾望。
導演正是把握了主觀鏡頭能夠製造懸念色彩這一重要因素,貫穿於「尋槍」整個過程,吸引觀眾去推理、猜測最後的真相,才使得《尋槍》能夠取得當年票房、口碑雙豐收的佳績!
隨著「槍」的線索一步步明了,馬山的情緒也一步步穩定,鏡頭的運用也漸趨平和:遠山、靜松、鄉間小路、小橋流水,一切的一切都給人予明朗開闊、水落石出的感覺。馬山主觀視野中「迷幻紊亂」的鏡頭也少了,甚至連主觀鏡頭也運用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客觀陳述。懸念減少,觀眾可以不再被馬山的意識左右,慢慢站以旁人的角度去分析發現最後的事實,變被動為主動。
而此時馬山和鎮上人的關系也漸趨平和,何妻與子的隔閡更是換來了前所未有的情濃於水:馬山把真相坦誠相告後,妻子理解了他的所作所為,兒子馬冬也招來《福爾摩斯探案錄》助父一臂之力。冰釋前嫌,馬山精神壓力減少了,更知道家人在自己心目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當他最後一次離開家,站在家門向屋內張望時,主觀鏡頭再次出現,它以馬山的視角環掃空盪盪的屋子,然而畫外音卻出現了妻子「馬山,你到哪裡去?」的關懷以及兒子「出來以後再也不準打我,永遠不準!」的和談的聲音。主觀鏡頭語言再次把人物心理表現的淋漓盡致!
影片末尾,馬山被槍擊中後,「他」回到兒子念書的學校,朗朗讀書聲中,鏡頭以穿過牆洞的窺視視角,看到妻子教書和兒子讀書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依舊念念不忘……繼而鏡頭從教室走廊拉回,淡出,馬山完成了他生命中最後一次人間回望,而這一次,是以「上帝的視角」!(作者來自:豆瓣網 用戶名:影志(
⑼ 張藝謀作品《影》結局怎麼解析
當我們討論到《影》時,總是會無法避免地聊到張藝謀對於《影》的表現手法——黑與白。所以,《影》的結尾會和這樣的表現手法有什麼關系呢?細細斟酌,不難發現,幾位角色服裝的顏色似乎已經代表了他們的立場:
⑽ 《影》到底講的什麼為什麼很多人說看不懂
如果告訴你,《影》講的是三國的故事,你一定不會相信
下面就來說說,為什麼說國師張藝謀的這部電影講的是三國的故事
其實原因倒是很簡單,《影》改編自朱蘇進的《三國-荊州》,而《影》中的人物,在書中基本上都能找到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