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黃土地這部電影感覺好模糊,沒有明白其主題是什麼!
《黃土地》(陳凱歌是電影《黃土地》的導演)這部電影之所以對中國電影意義重大,就在於其中既存在很純正的現實主義和極其豐富的浪漫主義色彩(既有淡淡的愛情中的柔美又有大場面的壯闊恢宏的氣魄)。應該說正是它在美學上至純的現實主義和豐富的浪漫主義色彩才保證了它作為其它電影和導演的母親的地位。它象是中國現代電影的美學的源頭一樣,後來的電影人總是可以從這里汲一壺水。
這部電影的主體是現實主義的,裡面的人物都是小人物,不是英雄,也不是列士,前半部分拍了他們的生活雖是艱苦,但平平淡淡,而不是轟轟烈烈,甚至刻意積蓄隱忍,不講大道理只說小事情。但是到了後面部分那個延安的大腰鼓表演,那裡卻拍的場面宏大震撼人心極其浪漫,有一種非常震撼人心的美,包括還有求雨那一段都是。這兩段大場面中的浪漫主義的美感對導演陳凱歌的影響應該說非常之深,對本片的攝影師張藝謀更是明擺著的不用說。
《黃土地》這部電影本身也是反思歷史的
B. 影片《黃土地》有什麼特點
《黃土地》是陳凱歌的處女作,在這部影片中,他大膽的打破了電影的敘事傳統,從散文中尋找未來影片的雛形,把看似沒有生命的黃土地當作影片的主角,人物則成為環境的點綴,蒼茫的土地和人輝映成生命的頌歌。他通過這部作品重新審視了黃土高原這個我們民族的搖籃,在這里深刻反思了中國古老的文化和民族的歷史,穩重的風格中充滿內在的張力。影片通過情節的淡化給觀眾留下了更多思索的空間,獨特的畫面造型和鏡頭語言更給中國影壇帶來了耳目一新的感覺。
C. 有人看過電影《黃土地》么陳凱歌導演的早期作品。急需一篇影評。
《黃土地》:一個奇跡
——《黃土地》我見·語義篇
《黃土地》,實在是值得宣傳,值得評價。它是一部「奇」片,一部實驗電影,一部先鋒電影,這在建國35周年來的中國電影中確實是罕見的。《黃土地》是一個奇跡。
我曾一口氣讀了《當代電影》1985年第2期,其中李陀與鄭洞天的評《黃土地》的文章評得好,評得深。電影有創作勇氣,影評有理論勇氣。我完全同意李、鄭兩人的有說服力的、充分肯定該片的觀點。在同期刊物上,李興葉在一篇1984年國產影片的綜述中,甚至是把《黃土地》一片列在全年144部影片領銜首肯的4部影片之冠!由此也見出《當代電影》雜志的編輯勇氣(該期關於純粹《黃土地》的專評就有4篇!)這是一種名副其實的「當代電影」的「當代」勇氣,也是一種名副其實的「電影研究」的「研究」風格!
[因此,對該片,似乎該說的都已經被有遠見卓識的影評家們說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但又似乎總還想說點什麼;不說,實在於心不甘……]
我曾注意到,《黃土地》的電影大海報上有一個片名的副標題,叫做「萬民篇」。顯然,影片《黃土地》決不僅僅是要向我們講一個在陝北農村封建包辦婚姻制下一位少女的逃婚故事;其真正的語義內涵,似乎是要非常宏觀地來揭示中華民族這塊古老黃土地與其古老民族(萬民)民俗實即民族根性的切切難分的依存聯系。說人民,尤其是農民,是土地之子,絕不是什麼新鮮之辭。但看了《黃土地》這部影片,會使你真正懂得,這種說法,實已不是一種一般習慣語中的象徵與比喻式的修辭,而當真是一種恰如其分的陳述式的寫照。中華萬民與土地的依存關系密切到如此地步,以至於前者似乎不是外在地站立在土地之上,而是沉浸於土地之中;土地之黃色滲透到民族萬民的肌膚的毛孔之內和血液的細胞之中,甚至生成了中華民族萬民的黃色人種!正因為此,這一土地上的人們的性格就得按著這土地的性格來規范——調子色彩之低沉、變遷節奏之緩慢,等等。而地,就等於天,或者說來自於天。「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黃土地決不是人為的,它是天造的,天賦的,是先於人、先於萬民而存在的。於是,「信地」歸根到底是「信天」!難怪那裡唱出了如此深沉(作為地之性格)又是如此高揚的(作為天之性格)的「信天游」!也難怪影片最終還是把視角的注意中心由黃土地轉向了蒼天!那萬民「祭天求雨」的驚心動魄的一幕,決不是電影編導故弄玄虛、力求製造傳奇效果的「獵奇」;它是真實的,又是典型的,濃縮著這一黃土地上的萬民命運的深刻的必然性——人們貧瘠到形成這樣一種風俗:哪怕在最豪華的婚宴上,除老肥肉,另一道葷腥,就是僅僅作為「擺著是個意思」的「木魚」。這「魚」,不能供人嘴來享受,而只能飽人「眼福」,因為它就是鋸成魚形盛在餐盤中的木頭!不過,「木魚」作為當地物質生活的觀念化的形象載體,倒自發地成了一種真正的文化(它是木雕,是一種民間工藝美術品——不過在這里卻被扭曲成食慾的對象而非審美的對象!)這正是貧瘠生成的文化。而對這種貧瘠文化的揭示,集中表現在「門聯」上。翠巧家門聯上寫的「字」,就是阿Q式的「圓圈圈」。它就是「○」的文化。不會寫的人也不是就沒有感情,但是也僅僅只有感情。因為感情的表達找不到觀念化的概念思維的方式,似乎文字還沒有發明;而沒有文字,原因在沒有思維,似乎也沒有必要思維,所以也沒有說話的習慣——翠巧爹說話「惜字如金」;憨憨雖常「半張著嘴」,卻沒有音響,乾脆被翠巧判定「我兄弟不會說話兒」(第186鏡)。而一旦聲帶需要振動,全都變做歌;無論憨憨、翠巧與其爹,都有這種表達感情的最高爆發的特異功能。換言之,沒有思維只是沒有抽象思維、哲學思維,但是不是沒有感情思維、形象思維。不過雖說開口能唱歌,但開口主要是吃飯(歌被貶為「酸曲」)。人一輩子幾乎只承擔著傳種工具的使命:只有皮肉,沒有精神;因為只需皮肉,不需精神;所以結成的夫妻叫做僅僅是為糊了口好傳種的「米面夫妻」。而米面則來自黃土地,而黃土地的命運則靠著蒼天!因此,「祭天求雨」就不能不是黃土地上的萬民得以生存繁衍下去所最終必須皈依的宗教方式,是到窮途末路的萬民的唯一歸求。萬川歸大海,萬民(命)歸蒼天!中國的俗話「民以食為天」,可以加一句:「民以天為食」!所謂「靠天吃飯」即是了。
然而,人雖生於地且成於天,終究仍不甘於作為蒼天之奴隸,亦不願等同於地上之草木。顧青這個「公家人」作為包括農民土地革命在內的整個中國現代社會革命的星火,點燃了黃土地上新一代像翠巧、憨憨這一類真正有靈性的草木;延安(作為被革命解放了的黃土地)的鑼鼓方陣,象徵並預言著這場人類東方歷史上即黃土地上的大革命的爆發力與不可阻擋的席捲之勢;作為所面對的千古蒼天、千古黃土地,它既是躍鼓揚威的大示威,又是一種迫不及待的深沉的呼喚!
影片實際證明:這場現代中國社會革命(廣義地說,包括著今天四化建設中的社會全面改革在內)的深遠意義,決不僅僅是在斗垮幾個地主與惡霸專制的政治民主化,也不僅僅是在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反剝削、反壓迫的社會正義性;它表現的是在我們整個古老民族從骨肉到精神的即從自身機體的根底的脫胎換骨——這也正是影片作為高潮的最後一個鏡頭的巨大隱喻之所在:直接與憨憨奔向這場革命(以顧青為目標)的動作相對抗的巨大逆流,不是作為黃土地上的統治階級的地主及其統治機器(影片自始至終沒有出現一個這類反動勢力的政治代表人物),而正是黃土地上的萬民——這赤條條的幾成走肉的芸芸眾生!這是影片的一大發現。其中包藏著滋生於黃土地的整個民族萬民的深沉的悲劇性——人作為萬物之靈長的優越性到哪裡去了?它們在黃土地的萬民身上還能見到多少?
不過,由於編導的這一發現——萬民的民俗的落後愚昧,始終是與無情的蒼天、與貧瘠的黃土地的命運聯系在一起,與「靠天吃飯」的生產方式與生產力的水平聯系在一起,也就為這種民族根性的產生找出了其所客觀依存的自然歷史基礎的根源。這就不僅僅是在闡述與記錄一種民俗文化學(只是表層結構),而是在檢討與揭示一種政治經濟學了(進入深層結構)。也因此,編導才會對在這種民族自身根性的惰性力下的每一個具體的人——中國農民,產生深深的同情與嘆息。而影片從這一發現所帶來的審美評價,也就成了對我們整個民族命運的(是歷史的與文化的,也是政治的與經濟的)深沉的反思;而對民族萬民中的每一分子,就從其愚昧中見出純朴,從其落後中見出忍耐,從其艱辛中見出剛毅,從對其的反思批判中寄予最深厚綿密的眷戀之情,甚至要為千百年來民族萬民在如此的黃土地上、如此的自然歷史苛刻條件的壓抑下竟還能生存繁衍下來卻不被泯滅而驚贊不已!這就難能可貴地從歷史的惰性力中見出其多少含蓄與積淀著的動性力與生命力。這難道不是中華這一特定民族的一種歷史的偉觀、一種歷史的奇跡嗎?從表層進到深層,反思批判轉換生成了審美肯定,美在對丑的揚棄中也隨之被發現了。這是真正本質的民族的美的真諦的發掘出土。而能以一部不到百來分鍾的電影,基本准確地概括地再現出這種美的發現、奇跡的發現,也就使《黃土地》這部電影本身成為了中國電影獨特的藝術美的一種奇跡。
D. 黃土地影評
黃土地
《黃土地》是我接觸的中國本土電影中比較優秀的代表之一,本來覺得1984的中國電影,沒什麼特技效果,沒什麼大批資金投入,應該難以認同,但看完後才覺得只要用藝術的心去拍出的電影,絕對比用錢堆出的一堆貌似電影的文化泡沫要好得多。篇幅時間有限,就主要從技術入手吧。
影片中的光的運用很具有代表性,但由於觀看條件的簡陋和部分主關條件的影響(個人所學有限,領悟力一般),就談一點吧。影片大部分場景運用高反差照明的低調光,背景暗而深。如在顧青走的前晚老爹唱歌的場景,窯洞內油燈的火光微弱如豆,正好照亮翠巧爹的臉,這樣就看清了他臉上如枯樹藤蔓的皺紋——一張典型的黃土地人的臉。在布光上也多常採用非標准布光技巧如窯洞內的陰暗對比布光,翠巧坐在門前做鞋子顧青回來的畫面就用了剪影布光,主體黑暗而背景明亮。當然影片也充分利用自然光照進行平調布光,營造影片的真實感和自然化。
色彩是影視畫面的抒情符號,能夠傳遞感情表達情緒。在片中色彩的運用,則是寫意與寫實的完美結合,一方面使畫面產生油畫般的效果,另一方面則以其表述主題。主要為黃、紅、黑三色,三色各有代表,但隨情節變換與主題表達也改變其含義。黃,代表黃土地和黃土地養育著的人,黃土地既有高能量色彩的展示—早晨的橘黃色,給人深沉寬容的厚重感,也有著低能量色彩的表現—傍晚時分的灰黑色,給人沉重壓抑的窒息感。紅色一方面是表現封閉落後買賣性質婚姻的悲劇色彩如新娘的小紅鞋,一方面也是年輕一代蓬勃的生機及探索自我拯救道路的決心如憨憨的紅肚兜。而黑色在這里表意相對單一,主要表現痛苦、恐懼與絕望,如翠巧新房內粗糙灰黑的手。三種色彩有機結合,使影片極富表現力。還有一種顏色的運用極特殊也極重要,天空的蔚藍色的出現,影片中天空總是灰白或灰藍,但顧青出場、在求雨時的再次出場和在延安腰鼓表演後都出現大片蔚藍的天空,亮度極高,這是希望的形象化表現,包含著美好的情感和訴求。
影片大部分為水平構圖,大片連綿起伏的黃土地佔據大部分畫面,地平線處於畫面上方,展現了黃土地的厚重遼遠,高低起伏。對於人則使用主導性的負體積,使人所佔的空間極少,只在畫面的一角勞作休憩運動。這樣強烈的對比顯示了個體於大環境傳統大文化背景下的無力。就連通常常以高大形象出現的「公家人」也不過如螻蟻蜉蝣寸在其中,如開頭公家後生顧青的出場,就是運用這樣的手法。黃土地是就是其中的主角,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是陪襯,在廣袤的黃土地主導下他們渺小而蒼白。但也有部分構圖的不穩定平衡,主要體現在傾斜地平線的運用上。
影片鏡頭的使用也極具特色。影片善於運用廣角鏡頭,使用大景深手法,使得視線開闊。如開頭及片中幾個轉換場景都始終使用盡可能大的景深來映現景物,表現了黃土地的空曠與遼遠。而這片黃土地正是養育中華民族的母親。它養育出了中國厚重、封閉、隱忍的中國內陸文明,充滿了人情味但以其傳統固守的本性對人產生巨大束縛力。空鏡頭的使用也很頻繁,主要為黃河、土地與太陽,沒有人物的參與,只有景物的此外甩鏡頭造成為影片注入極大的感染力和表現力。如耍腰鼓的鏡頭,凝聚力量,通過攝影機的搖甩推拉表現畫面,用廣角鏡頭誇張形象增加其粗獷豪放,極具情緒沖擊力和精神力度,沖擊感官與靈魂,反映了從貧瘠的黃土地中生發出來的盪氣回腸的聲音。
從拍攝角度來說,片中用了大量的俯拍和仰拍,也具有一定的表意功能。如片頭顧青的出場和求雨時他的再次出場都用了仰拍。在空曠的地平線上漸漸出現顧青的身影,向屏幕前運動,然後鏡頭上移,以一個大仰拍,照出一片蔚藍的天空。這是在形象塑造上對顧青的一種肯定,同時也暗含著顧青代表的公家人對於黃土地人擺脫困境的希望的可能。對於廣袤的黃土地的仰拍,則表現人們對於這片「母親地」的深沉的熱愛和敬畏。俯拍可讓觀眾通過攝像機鏡頭概覽全景,展示了黃土地上因風沙侵蝕而形成的千溝萬壑的面貌,又可以產生特殊的表現效果。如對於黃河邊纖夫的俯拍,從而體現對於掙扎於生存中的弱小個體的憐憫與同情。還有就是翠巧在聽完顧青的歌後,呆坐在擔子上的片段,這是翠巧感情變化的一個轉折,但鏡頭卻以以高遠的天空,貧瘠空曠的黃土地與依稀可見的弱小身影形成強烈對比,頓時將人的渺小感以及在大環境下的無力、無奈感凸顯出來,也暗示翠巧悲劇性的結局。
音樂是影片的靈魂,片中陝北民歌形成影片的另一種講述語言。翠巧爹、翠巧、憨憨、顧青,四種人不同的歌聲都體現了他們的性格、命運,歌聲緊扣情節的發展,將主題更表達得入木三分。除了這些,片中還有很多其他電影技巧的純熟運用。特寫鏡頭的運用,將人物的心理變化等細致地展現,比如翠巧喜悅地擔水回家一開門卻看到媒婆,那一瞬間臉上的欣喜當然無存,轉而是無奈的失落和順從地點頭。還有如多處疊化的的運用,開頭顧青在山坡上行走,背景就出現虛化的太陽和山崗,這些說明了他夜以繼日披星戴月地趕路,也從側面表現黃土地的廣闊,還有翠巧挑水時背景的渲染模糊則起到烘托主體人物的作用。在翠巧挑水回去時人是朝攝像機移動,但滔滔的黃河水則持續往右流,Z軸的制兩個分離的矢量的分離運動給人造成一種人物隨時會被河水吞噬的假象,而這偏偏與人物的結局相吻合。影片在剪輯上使用重復蒙太奇的手法,如兩次娶親的表現上都是一樣的小紅鞋,一樣的嗩吶喇叭,一樣的毛驢,一樣的前進動作過程,表明在這種婚姻之下不同的女子重復著同樣悲慘的命運。還有很多,都得我們去好好品味。
一部好的電影可以允許有扣人心弦的情節發展,但能在簡單的情節下仍能運用出神入化的電影技巧,將大主題蘊於小故事中,更能看出實力來,可以說,《黃土地》做到了,在電影快餐充斥影院的今天,選擇這樣的電影,也許我們會收獲更多,思考更多
E. 黃土地的影評
看《黃土地》,心情是抑鬱的,雖然有那遼闊的長空,無垠的黃土地,以及那浩浩湯湯、奔騰不息的黃河水,但是畫面之外的那種沉重的思想卻緊緊壓在人們心頭,一刻也不放鬆;雖然有嘹亮的信天游、奔放、歡快的腰鼓陣,但是蘊蓄其中的又有多少的心酸和悲苦!《黃土地》上的痛,不僅僅是翠巧的不幸,不僅僅是精神上的麻木,有更多、更多的東西深深地埋在那黃土層的深處……
影片的開頭以篆書交代故事背景,八路軍戰士顧青來到黃土高原上收集民歌。情節的發展由顧青搜集「信天游」這一陝北民歌形式貫穿,內中亦是摻雜著紅色政權與封建思想的矛盾和沖突。
《黃土地》的基色是黃、灰和黑,影片中亦是處處充斥著沉重和不明朗,而迎親隊伍出現用大大的營造了氣氛。
淳樸的農民與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生活在封建禮教下的「翠巧」,不說話的憨憨,像雕塑一樣的翠巧爹。。。。。。電影的語言內斂平靜,可是表面寧靜和諧的村莊卻抵擋不了人們激烈躁動的情緒。人終究仍不甘於作為蒼天之奴隸,亦不願等同於地上之草木。顧青這個「公家人」作為包括農民土地革命在內的整個中國現代社會革命的星火,點燃了黃土地上新一代像翠巧、憨憨這一類真正有靈性的草木。
翠巧內心一直在默默反抗,她渴望沖破這座封閉的村莊帶給她的束縛,渴望走出這片黃土地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她想要自由,想要完美的愛情。她夢想自己能把握命運。
當她看到顧青時,她想到自己的命運或許會被他改變。這樣暗自的喜悅令她充滿了對未來的幻想。她看顧的眼神透出的愛憐與喜悅,感情純凈而又含蓄。翠巧的內心充滿了對顧大哥敬佩和新生活的嚮往。
影片中昏暗的燈光同主人公嚮往光明的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對比。不多的台詞卻透露出主人公豐富的內心世界。悵惘的感情在嘹亮的信天游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顧青要走了,憨憨送了一程又一程,翠巧說出了那句「帶我走!」然,「莊稼人有莊稼人的規矩!軍人也有軍人的規矩「命運不會出現奇跡。顧青只是新文化的傳播者而非救世主,依依惜別之後,只剩下翠巧那孤獨的歌聲在這片貧瘠而豐腴的土地上回響。
舊式婚姻的迫害是翠巧無法擺脫厄運,翠巧只能藉助「信天游」來抒發內心的痛苦,文中的」酸曲「的說法在這里得到了證明。在現實和命運的壓力下,無助的翠巧只好屈從了。
翠巧決心與命運抗爭,撫育她的黃河水無情的將她吞沒了,色調不斷的轉變,延安的鑼鼓方陣象徵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一種對新生活的迫不及待的深沉的呼喚。出現了象徵著中國千百年來封建遺毒的「海龍王」 和祈雨的農民們,「祭天求雨」的村民們面對龜裂的土地,在那塊石頭的碑前,虔誠的祈禱,場面神聖卻心酸。
希望出現了!人們在奔跑,在流動的鏡頭後面,卻出現了一個凝滯的軍人的身影。憨憨從人群中擠出來,轉身向後奔跑,「憨憨」能奔向他的新生嗎?這似乎使人在這宿命的人群中看到了希望。
影片中的音樂是張揚的。陝北民歌的粗狂,風趣,哀婉貫穿了電影的始終,故事由歌聲起,由歌聲終。陝北民歌在這里就像人的一生,空曠且嘹亮。影片的劇情顯然並不是創作者想著力表現的,全片的對白簡潔卻有力,構圖大氣,大色塊的運用使畫面極富沖擊力,與貫穿影片始終的民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他們試圖通過這樣的形式來表現黃土高原上幾千來的歷史積淀與淳樸、愚鈍的民風和他們嚮往光明的意願。
F. 《黃土地》讓陳凱歌走上神壇,這部影片到底優秀在哪裡
《黃土地》這個部影片拍攝於1984年,同時這部影片也是陳凱歌的開山之作。當時一個偶然的機會讓陳凱歌擁有了這部影片的導演權,也是因為這部影片讓陳凱歌出現在大眾的視野內。那麼這部影片到底優秀在哪裡?還有很多小的細節,我們也需要在影片中不斷的去摸索去學習,所以說大家還是最好去看一下這部影片,這樣就可以更深入的了解了。
G. 陳凱歌導演的《黃土地》的主題思想是
標志著第五代導演的崛起之作 如果說《一個和八個》是中國第五代導演們的開山之作,那麼《黃土地》則是標志著第五代導演真正崛起的電影作品。中國電影在經歷了謝晉第四代導演反思文革的傷痕電影之後,一批在文革中成長的導演們開始執導電影。《一個和八個》只是在試探著邁出了一步之後,陳凱歌的《黃土地》卻在電影風格和語言強烈了形成一種新的影像,並深深影響了整個第五代導演早期的敘事傾向和風格基調。充分調動攝影手段,以獨特的造型表現出黃土高原的拙樸渾厚,大色塊和色覺強烈的攝影、西北黃土地的民俗以及對中國文化的反思性敘事,讓中國電影呈現了另一番不同的風貌,也標志著第五代視野不同於以往中國導演的歷史視角。 農村·覺醒 推薦度:★★★ 《黃土地》是第五代導演得到國內外確認的第一部作品,天高地闊、氣勢磅礴的黃土地,濁浪滾滾的黃河,鼓樂齊鳴的迎親隊伍,150人組成的腰鼓陣,烈日炎炎下的求雨場面,眾多中國象徵和風俗民風的描寫,加上人物命運的壓抑悲愴,使影片集敘事、象徵、隱喻於一身,在土地、民俗與人物命運之間反思了中國文化和傳統的民族特性。本片也是與內地電影的傳統正面決裂的開始。
H. 賈樟柯|來自山西的「普通」電影人小賈
摘 要: 他對小人物的命運關懷,常常折射出對整個時代的思考。朴實無華的畫面傳遞出電影背後深邃而清澈的精神世界。賈樟柯,從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主席到開羅國際電影節傑出藝術成就獎,洛迦諾國際電影節終身成就獎;從年少時拚命地逃離故鄉到如今重返故鄉,他的電影,在拍著家鄉—山西人面孔的同時,也在記錄整個時代的變革,構築著自己獨特的電影世界。
山西人的故事——《江湖兒女》
2018年我的作品《江湖兒女》——故事從2001年的大同講起,一對男女從山西一直到了三峽,從三峽去了新疆。當他們人到中年的時候,又回到了故鄉。寫完之後我嚇了一跳,就像我這些年的經歷一樣:從山西出發,一點一點地往外走,人會感覺自己越來越渺小,但同時又越來越堅硬,不知不覺我把自己的這樣一個感受寫到了這個劇本裡面,於是就有了《江湖兒女》這部電影。
回顧賈樟柯的電影,幾乎每一部電影里都有山西人的影子。賈樟柯開玩笑說:「因為山西人長的太漂亮了,所以我特別想拍山西人的面孔。」在山西生活了23年,山西既教給賈樟柯幾乎所有的東西,也建立起了他自己全部的情感世界。
山西人——難忘的普通人
山西人成了賈樟柯電影里經常出現的人物形象,這與賈樟柯自身的經歷有著很大的關系。賈樟柯拍的都是山西人中的普通人,有路邊擺攤的小商販,也有外出務工的農民工。這些山西人都是普通人,卻都是令人難忘的人。
賈樟柯從小是奶媽帶大的。奶媽靠在長途汽車站賣茶水,兩分錢,三分錢一杯,以養活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奶媽的女兒在林場工作,每到周六,奶媽就會帶著他坐在炕頭上,一起等待姐姐回家。賈樟柯說:「我們就這樣猜想一個親人,一步一步,怎麼樣在這樣一個大風的下午到家。那時候,人和人的距離不會被手機拉得這么近,但是會把思念拉得很近很緊。」
賈樟柯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才考上大學,他堅持沒有放棄是因為他說:「像我奶媽那樣,擺一個茶水攤可以養一個家,我不可以養我自己嗎?我覺得沒有什麼生活,是我不可以過的,沒有什麼是我不可以去冒險,因為在我們這樣的人的詞典里沒有失敗。」
山西城——電影夢的起點
山西人是賈樟柯電影里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山西城自然也是他電影中經常出現的城市之一。對於賈樟柯而言,山西是家鄉,也是成就他電影夢的起點。
在山西生活了23年的賈樟柯回憶在山西城生活的日子時說道:「小時候覺得縣城非常的大,當你懂得騎自行車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小時候印象中那麼大,一個縣城其實就十分鍾的路程,那慢慢的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想像。」
我們常說「藝術來源於生活」,賈樟柯的電影藝術也來自於生活之中。初中的時候,賈樟柯所在的那個縣城開始有了錄像廳,播放的大多都是香港武打片。賈樟柯說:「在那個錄像廳了,我看了一部電影叫做《黃土地》,看了差不多五分鍾我就開始淚流滿面。那個電影幾乎沒有對白,但電影里反映的一望無際的黃土地和裡面穿的黑棉衣的黃土地上的人。這讓我堅定了做電影的決心,因為電影里的場景就是我的生活。」
山西情——熟悉的親人情
電影事業越做越紅火的賈樟柯幾乎沒有時間再回到山西,更別說是與以前的同學、朋友們保持頻繁的聯系了。那時候,山西同學們的同學會與婚禮等,他幾乎沒有參加過。他自己用「曾經年少愛追夢,一心只想往前飛」這句歌詞來形容那時候的自己。
就這樣,賈樟柯逐漸與山西的「人」斷了聯系,直到他的父親去世,他才意識到,與山西的同學與朋友間的那種情誼,不僅是友情,更是一種親情。
2006年,賈樟柯的父親去世。寒冷的夜晚,賈樟柯要為自己的父親守靈。晚上,陪他整夜整夜坐著的是他那些小時候的朋友,他們很自然,很從容,眼神與動作之中看不出一點畏懼與害怕。賈樟柯有一次說道:「他們是陪我面對生死的人,別人比不了。」也是那一次,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關系,開始重新定位自己與家鄉山西的關系。在思考了許久之後,他選擇回去,回到山西,回到親人間去……2015年,賈樟柯回到故鄉山西,並在山西開始了他電影事業的又一個階段。
結 語
對賈樟柯來說,故鄉山西是電影夢開始的地方;是不管離開多久,親情都在的地方;是走多遠,走多快,都會回頭看的地方……故鄉既可以容納我們的身體,還可以承載我們的精神與靈魂。在這個「快餐」時代,許多人都追求速度與數量,自以為在「前進」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殊不知自己離「前方」可能越來越遠。學會讓自己「靜」下來,回頭看一看,看似走得很慢的你,也許是走得最快最穩的那個。
I. 電影黃土地核心片段,500字。
電影講述的是陝北黃土高原上的貧苦女孩翠巧,自小由父親作主定下娃娃親。八路軍文工團團員顧青(王學圻飾),為採集民歌來到翠巧家,一段時間後,與翠巧家彼此彷彿自家人般。顧青講述起延安婦女婚姻自主的情況,翠巧聽後,心生嚮往。
父親雖善良,可又愚昧,他要翠巧在四月里完婚。顧青行將離去,翠巧要隨去延安,顧青有心無力。翠巧弟弟憨憨跟著顧大哥,送了一程又一程。翻過一座山樑,顧青看見翠巧站在峰頂上,她用甜美歌喉唱歌送別,顧青深受感動。
四月,翠巧在完婚之日,心有不甘決然逃出夫家,劃船渡河去追求新的生活,可惜湍急的河水吞沒了她。顧青來找翠巧和憨憨時,憨憨正隨大家在河邊求雨,他扯下頭上的樹葉子編成的頭箍,逆向從人群中向顧青跑去。
張愛玲說過,年輕人的生命三五年就是一生,老年人的生命十年八年只是一瞬。電影中的老年人、年輕人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被《黃土地》感動,是因為導演的投入和攝影的藝術感染力。其中,電影中很多細節的把握都讓我佩服。比如婚宴上,除老肥肉,另一道葷腥,就是僅僅作為「擺著是個意思」的「木魚」。這「魚」,不能供人用嘴來享受,而只能飽人「眼福」,因為它就是鋸成魚形盛在餐盤中的木頭。
電影《黃土地》雖然是八十年前,一個年輕人熱烈追夢的故事,但是追夢在古往今來任何歷史地理背景下,都是激動人心的。翠巧這個角色就是個追夢的人。這部片子並不是可以表現對「父權社會」、「包辦婚姻」的憤怒,也不是對國民思想愚昧進行簡單批判,更不是在貶低黃土地上落後生態,同時為革命者大唱贊歌。
導演只是在千里走陝北之後想講述一個見聞:在一種殘酷生存之道下,夢想是如何被喚醒、又是如何死亡的。讓人情感上難以接受的是:殺死夢想的,從根本上來講,正是養育你的黃土地。溫暖而貧瘠的黃土地!它養育你,賜福你;它也禁錮你,殺死你。這裡面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宿命式的深層悲哀:帶著鐐銬的新生,最終還是猝死於簡單而殘酷的生存法則。
「生存」,是導演想表達的核心,民以食為天,只有黃土地,才是真正的主人。在黃土地面前,所有人都是做不得主的。而在這種殘酷生存之道勵練出的人的韌性,導演則持有一種苦澀的肯定態度。
革命者顧青是代表先進觀念的闖入者,但是始終是無法深刻進去。一開始他描述南方男女平等的美好情景,他笑話翠巧爹一邊說「五穀發芽,早降雨水」一邊用小米敬天老爺的愚昧行為,這些可以解釋為不懂得黃土地的艱難而被原諒;但是面對被自己喚醒、決心為自由破釜沉舟的少女,用「公家人的規矩不允許」來搪塞她,以免除他自己對翠巧父親、對組織交代的麻煩,就讓人覺得他軟弱,而同時覺得他只是被觀念包裝起來的空殼,並沒有想從根本上解決翠巧等問題。
翠巧是影片關注的焦點,她讓人感到夢想被喚的欣喜以及引起人們對夢想死亡的深思。憨憨所唱尿床歌里頭的「只想尋下個好女婿,誰想尋下個尿床郎」,父親所唱的「大眼花花就兩張燈,彎彎眉毛就兩張弓,十五上守寡到如今,你說心疼不心疼」,都在同情著女孩們作為買賣婚姻的代表,世世代代的不幸。
翠巧在家的時候,頭頂上有父親和弟弟,嫁人後得到的嫁妝要給弟弟做聘禮,一生一世有莊稼人的規矩在約束著她,她一輩子都做不了主;然而在她要跟隨顧青而去,去延安做主人時候,又被「官家人的規矩」拒之門外。我十分痛恨翠巧新婚夜伸向她的那隻黑黑的大手!讓我如同看到了魔鬼一樣的恐懼。
影片《黃土地》中父親的形象很豐滿、很復雜。革命者借宿翠巧家當晚,只看得見輪廓的爹巍峨地坐在正中,著紅衣的翠巧隱在他背後拉風箱燒水,縮成一個微小的身影,弟弟沉默地退在牆根,暗得讓觀眾眼睛發酸,只覺得他整個人溶解在黃土高坡的空氣和泥巴里了,就連顧青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也沒敢回答。
父權下的孩子似乎都是祭品,雖然多少都各自秘密地懷揣著希望。只有風箱下噴出的火花,掙扎出一個自由的形狀,給觀眾一點安慰。父親一開始就明白顧青所說的「改改規矩」只是善心的外來人開出的一張無用葯方,同時也對「南方的女娃都能讀書寫字」充滿一絲好奇與嚮往,他不是什麼頑固不化、以賣女兒為樂的封建衛道士,他遵守黃土地立下的「莊稼人的規矩」,勸導大女兒不能嫌貧愛富,「咱吃苦人說話得算個數」。
他愛孩子,吃小米的時候把自己的飯倒給正在長身體的憨憨;他怕革命者搜集不全酸曲被撤了差而為他唱了一支。但他終究身不由己。在革命者問他為什麼他的女兒受苦,他只說了一個字「命!」。從始至終,他都只是黃土地的奴僕,是一種生存之道的服從者與執行者。他吃飯敬天地的一幕尤其蒼涼。然而他又是保護者,父親是可靠的,在黃土地的冷酷威嚴之下,他當爹又當媽,用雙手一犁一犁地維持了一家的生存。
《黃土地》這部電影特別令我難忘的是攝影。當翠巧失魂落魄地漸漸淹沒在黃土地里,夢想夭折的哀傷被吸收進溫熱的黃土地里,只覺得從此便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包括後來被渾濁的黃河水吞沒的場景都是一樣有震撼力和感染力。中華萬民與土地的依存關系十分密切,以至於我們都能感知,我們並不是外在地站立在土地之上,而是應該沉浸於土地之中的。也許你看《黃土地》的時候,會有種想哭的感覺。那種感覺或許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沉重。
自己摘抄以下哦。
J. 以影視作品的正面人物為例分析一下該人物對我們的啟示
電影中的人物,是電影創作中的核心,也是作品的核心。
反過來講,人物的塑造,是電影導演創作的重中之重。
我們對文學的理解是「文學是人學」「風格即人」。同其它的藝術形式相比較,電影的創作也是緊緊地圍繞塑造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展開的。
可以這樣認為:電影中的人物是敘事的核心,是矛盾沖突的核心,是影片造型的基礎。
對於電影的基本要求,我們希望是在一系列的場景中,事件中,動作中,對話中看到的不是一般的人(具體的演員),而是鮮活的、有性格的人物。
世界電影中的常規情況是,觀眾對於電影中的人物(其實是對演員)感興趣,對於電影中的故事感興趣,對於電影的主題感興趣,才會全方位的對電影給予關注。
我們所理解的「人」,是自然的人,社會的人。
電影中的「人物」,是電影敘事中、戲劇結構中的「符號」和「虛構」的人,是由演員(職業的、非職業的)扮演的銀幕形象。在我們的潛意識中,人物——演員,演員——角色,這兩者交替的認同。
我們在分析電影時,對人物的分析應該把握住如下問題:
1.分析人物在影片中擔當的角色:
我們理解的電影中的人物,往往是電影中演員扮演的「人物」十演員自身形象的綜合感覺。人物有時候是一個具體的概念,有的時候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電影中的人物是敘事的主體;是電影情節中的主要情節的發動者和承擔者;有的時候,電影中的一些人物對情節並沒有特別大的幫助,僅僅是一種「象徵」,是一種「符號」。
我們的心理意識和思想意識無法超越的是,我們很難將某一個「演員」的形象,從影片中的「人物」形象中分離出來,往往是三種思維定式:
A:影片中的人物一演員本身。
B:影片中的人物一演員十人物。
C:影片中的人物一一人物。
2.分析影片中人物的表現方式:
電影中的人物表現,不僅僅是影片的整體敘事及情節,也不在於其出現場影的多少,對白台詞的多少,鏡頭數量的多少,而在於具體表演、表現的方式。大體有如下四種方式:
1)人物外形表現:
影片中的人物的外形,是影片人物的重要的性格特徵和重要的視覺信息。
在影片的製作過程中,更為重視其服裝、發型、化裝的處理。例如:美國早期默片時代的經典人物卓別林,其外表很有特點,在電影中的視覺外形形象極為鮮明。影片中的人物外形不但要符合影片的敘事,還要有鮮明的特徵。
2)人物景別表現:
某一個人物在電影的表現中,有時更多的是用某一種特定的鏡頭景別處理。其目的是想充分地利用鏡頭的景別,著意對人物進行心理、情緒、表現的描寫,即使是某一個人物用多種景別處理畫面,或者是眾多的人物分別用不同的景別加以表現,也是要對人物進行性格和心理的刻畫。
例如:《我的父親母親》中,「母親」年輕時的敘事和人物形象,更多的是採用近景、特寫和全景、遠景的交替應用,「母親」年老時的敘事和人物形象,更多的是採用全景的鏡頭來完成,影片的總體風格基本是這樣一種規律的處理。
3)人物形體表現:
電影敘事和場景中人物的形體方式處理,大多數是經過導演和演員精心設計的。因為,人物的形體處理的方式和狀態,不光是為了敘事,為了場景,更多的是為了人物形象的塑造,甚至是為推動影片的情節。
例如:影片《我的父親母親》中,彩色回憶時空段落中,年輕的「母親」,人物的形體永遠是處在運動之中,處在站立和跑動之中;而黑白現實時空段落中,年老的「母親」,則恰恰是相反的處理,大部分形體表現處理成為靜止的形態和坐姿狀態。
4)人物位置表現:
影片攝影畫面構圖中的人物位置,無論是在影片風格,畫面效果人物塑造上都有其特殊的意義。在具體畫面處理的方式上,有的人物在畫面上是居中處理;有的人物在畫面上是居邊處理;有的人物位置乾脆是不規則的卡頭卡腳處理。
例如:影片《黃土地》的人物位置的整體風格是居中處理。影片《一個和八個》的人物位置的整體風格是居邊處理。這兩種不同的處理方式,使得影片畫面構圖中的人物位置有一種鮮明的造型效果。其實,這都是一種影片敘事、手段、風格的外延。
從影片的宏觀上分析人物的表現方式,在影片的創作過程中,一定是導演十分重視的技巧與元素。通過這種細致和量化的分析,我們可以進一步了解影片的風格、畫面、效果、技巧、結構和導演方法。
3.分析人物動作的表現技巧:
影片中決定人物動作的重要因素是環境、事件和規定要求。
作為導演,對於人物動作的簡單表現和復雜表現,在影片的敘事風格上會產生不同結果。那麼,核心的問題就是導演採用什麼樣的鏡頭技巧來反映和表現這些人物的動作。這時敘事中的人物動作成為了內容,鏡頭處理表現技巧成為了形式。
我們在分析影片的人物動作時,討論人物動作本身的存在形式和動作方式,僅僅是我們分析人物的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同時我們要分析影片的鏡頭中和段落中採用什麼樣的具體鏡頭技巧(方法),來表現此時此地的人物動作。
導演在實際創作和拍攝處理上,可以是用不同的鏡頭技現(方法),拍攝和表達不同的人物動作,也可以是用相對固定(一樣)的鏡頭技巧(方法),表達同一的動作和不同的動作。如果是採用後者的處理方式,就會產生影片人物動作鏡頭技巧(方法)處理上的特殊風格。
例如:導演陳凱歌拍攝的影片《黃土地》,大量地採用靜止(靜態)的鏡頭完成畫面的表達,採用極為有限的搖鏡頭表現部分的人物動作和運動,表現場景的空間;導演徐克拍攝的影片《新龍門客棧》大多數是採用誇張、變形的鏡頭畫面形式表現各種人物的近景和動作;導演吳宇森拍攝的大部分分影片,大量地在敘事鏡頭和動作鏡頭中採用高速攝影(慢動作)的鏡頭技巧,來表達影片中人物的動作的異化,具有一種人物形象塑造的浪漫、飄逸與超然感覺,有一種影片「暴力」美學的特徵。
4.分析場景中、鏡頭中人物的光線形式:
按電影的常規分析,場景中、鏡頭中人物的光線的形式應該有其相對的設計性、獨立性、形象性、鮮明性。
人物光線的形式,除了受到場景、空間、環境、光源的位置、方向、性質的影響外,還要受到影片的主題、內容、風格、樣式、敘事、情節和導演處理的制約。
有的時候,為了達到人物形象的塑造,賦予影片中某一個人物以一種特定的光線形式。只要這個人物一出現,這種專門設計的光線的效果就存在。
例如:導演張藝謀的影片《大紅燈籠高高掛》中,陳老爺這個人物的光線形式,就是具有相當程度的規定性,完全是逆光、剪影、半剪影的處理。使人物的形象刻畫十分鮮明,增加了人物的神秘感,在影片的敘事當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有的時候,為了達到影片敘事情節的表達,在影片中賦予某一個人物以一種特定的光線效果,這個人物走到哪裡,這種光線效果就帶到哪裡。美國影片《現代啟示錄》中,威拉上尉歷盡艱難,深人到叢林中去尋找庫茨上校,在影片的結尾的場景中,叢林中庫茨上校的居住地的光線效果,則完全是主觀化的處理,人物只有逆光的處理,很神秘,很形式。
有的時候,攝影光線的處理完全是為了影片全片的風格,使某個或者某幾個人物,採用一種特定的光線效果形式。
例如:導演關錦鵬拍攝的影片《阮玲玉》中,現代時空(演員扮演的段落)的人物處理,假定性的人物送光、輪廓光十分鮮明,很有現代感和唯美性,超越了早期資料影片的審美氛圍,在光線的形式上,形成了兩個不同時空的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