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電影『英雄』的內容簡介
電影主要講述戰國末期,七雄並起,惟秦國最為強大,急欲吞並六國,一統天下。為對抗秦國的吞並,六國各地俠客欲刺殺秦王的故事。
劇情簡介——
戰國後期,戰火紛擾、群雄並起。先後盛極一時的七雄中,唯有秦國雄霸一方。秦王為一統天下,發動了對趙國等諸侯六國的討伐戰爭。秦王野心,激起了各諸侯國俠士的強烈不滿,紛紛伺機刺殺秦王。 趙國刺客長空、情侶刺客殘劍、飛雪三人最為秦王忌憚。秦王下令:凡能緝拿刺客長空者,可近秦王20步;擊殺殘劍、飛雪者,可近秦王10步,封官加帛。
3年前,情侶刺客殘劍、飛雪雙雙闖入秦宮,刺殺秦王,但在最後時刻,殘劍放棄了親手血刃秦王的機會;殘劍此舉,飛雪甚為不解。從此,兩人生怨。3年後,秦國俠士無名,實為趙國人,為報「國仇家恨」,也加入到刺秦行列。他潛入秦國,花了10年的功夫,練就了一身最為上乘的功夫「十步一殺」,即在10步之內,可擊殺任何目標。
無名前來與長空、殘劍和飛雪商議刺秦事宜。同門師兄長空為能讓無名接近秦王,在漏頂棋館,佯敗在無名劍下。無名求助殘劍、飛雪,遭到殘劍的斷然拒絕。殘劍的態度更引來了飛雪的不滿。殘劍力勸無名放棄刺秦,這使無名大為不解。在無名赴秦的路上,殘劍以兩字相贈無名:天下。
並解釋說,這是他多年悟出來的道理,秦王不可殺。積怨已深的飛雪再也不能理解殘劍的勸阻行為。殘劍為證明對飛雪的感情以及對社稷蒼生的期待,幽怨地死在飛雪的劍下。飛雪深為愧疚,最後雙雙戕身戈壁大漠,剩下痴心的女僕如月獨自垂淚。
秦王召見無名。無名講述刺殺三刺客的經過,取得了十步於秦王的最高規格。無名抓住機會,飛身刺向秦王。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無名最終放棄了。無名以社稷蒼生為由,要求秦王一統中國,結束經年戰爭和歷史恩怨。秦王驚魂未定,無名死於秦兵矢如飛蝗的箭雨之中。
(1)英雄電影主題解析擴展閱讀:
角色介紹——
1、無名 演員李連傑
本為孤兒,性孤冷,精神內斂,胸藏血氣,為了替全家報仇,為了拯救趙國於危難,潛心練劍,,他練的只有一式:十步一殺,十年後,,修成絕世劍法。後帶著從長空3人那裡「借」來的憑證,帶著3人不同的殷切希望,無名走進了秦宮大殿。但是在最後一刻,領會到殘劍話中的含義,他擲下手中那柄飛雪劍,放棄了刺殺。
2、殘劍 演員梁朝偉
與飛雪為情侶,原亦為刺秦之人,3年前與飛雪雙雙闖入秦宮,刺殺秦王,但在最後時刻,殘劍放棄了親手血刃秦王的機會。因此二人生怨。無名前來求助時,力勸無名放棄刺秦,以兩字相贈無名:天下。後無名刺秦失敗,為為證明對飛雪的感情以及對社稷蒼生的期待,自願死在飛雪的劍下
3、飛雪 演員張曼玉
趙國將軍趙震之女,因父親死於秦國之手,立意刺秦,後結識殘劍,成為情侶,因3年前殘劍在關鍵時刻放棄殺死秦王,對其生怨,3年不與之語。無名前來求助時,一意相助。後無名刺秦失敗,積怨已深的飛雪不能理解殘劍的勸阻行為,失手誤殺殘劍後自殺
Ⅱ 電影《英雄》中的色彩和故事講述之間有什麼關聯
眾所周知,張藝謀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導演,他導演過讓中國為之驕傲的奧運會,張藝謀可以算是知名導演,和他合作的國際巨星數不勝數,而且他導演的國際大片也是舉世矚目的,所以在張藝謀的導演的指導下,每一部電影都能夠反映出導演者心中最理想的狀態,讓人們沉迷其中,並為之不能自拔,張藝謀擁有無與倫比的才華,他自己的地位也無人可撼動。
所以這部電影對於色彩的應用是十分的靈活的,通過色彩的轉換,人們不但可以看出周遭格局的變化,而且還能感受到了導演的卓越的才華,讓人們不但加深了對電影的印象,而且也可以通過色彩來加強自己的對電影的理解。
Ⅲ 《英雄》是一部怎樣的電影
十三年過去了,中國電影市場在經過2010年的億元俱樂部潮流之後,到2015年的時候,我們已經跨入了二十億票房的大門,年度票房總額已經將近300億人民幣,成為僅次於北美的世界第二大票房基地,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甚至可能就是今年,中國內地電影市場將會成為世界第一。當然,如此的斐然成績與中國市場經濟體制不斷深入發展密切相關,但是在電影市場化的開端,我們總會提及這樣一部歷史商業大片——《英雄》。
近年來,張藝謀的電影票房漸漸的被很多第六代甚至跨行導演的電影作品搶占,不僅如此,其電影的整體水準與《英雄》及其之前的作品相比也遜色不少。很多人說老謀子之所以在02年拍了《英雄》,完全是因為李安在2000年上映的《卧虎藏龍》帶來的巨大影響才會跟風,這點我覺得應該屬於個人偏見吧!記得在焦雄屏主持的《聚焦》中的第一期就是采訪張藝謀,當時問道這一點的時候,張的意思是自己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在看到《卧虎藏龍》之後,這個觸媒才把早就有的想法付諸實際而已,但是陰謀論者總能找到理由,比如,時過境遷,張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拋開這些是是非非,當我們只是從電影本體的角度出發,來看看《英雄》是否有大眾口碑里說的那麼差。電影的故事原型其實相當老套,畢竟刺秦這樣一個故事在各類文藝作品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但是這次老謀子卻不願單線條的去講故事,他製造了一個類羅生門的敘述方式,之所以添加了一個「類」,還是因為和羅生門的群口敘述,但在最後莫衷一是的定義相比,《英雄》裡面的敘述方式還只是用三段故事,最後的一個故事得出事實真相,並且前兩個故事也只是無名與秦王的或刻意隱藏或莫名猜測的對弈,並沒有實現羅生門中每個人只是站在故事的一角,道出「橫看」或「側看」的方式。
對於這樣一個「簡易版」的羅生門不管你是褒是貶,它都會讓故事的敘述趣味性和維度感增加,不是單線條的平鋪直敘,這裡面如果可以繼續往下深究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從解構主義的角度來解讀。歷史本身就是一個不真實的竹簡,它經過統治階層的手筆,就會體現那一階層的話語權,有人說,在歷史的燭照下,每個朝代的開端都是聖賢,每個朝代的結束都是腐蠹。導演在此處用無名的欺騙、秦王的揣測、真相的揭露三個層次的組合,最後導出如何解決由真相帶來的問題,歷史在此處顯得更加復雜而難解,而這一復雜的本質卻是由於人性中最矛盾的利益沖突而帶來的。秦王欲征服天下,統一中國,結束列國紛爭的局面,而這樣一個本身美好的願景卻必定帶來血腥的戰爭和殘酷的死亡,這是秦王內心的糾結與顫動,也是在殘劍內心逐漸領悟的殘酷真相,這一歷史真相延伸到刺客無名心中便導致了本片中最為核心的悲劇。
不過相信本片給人帶來最大震撼的絕對不是敘事和故事,而是張藝謀對於色彩和畫面感的把控,加上譚盾的配樂,電影在畫面給人的感覺即使再過五十年也不會顯得落伍,就像有人曾說過:「把電影中的故事省去,只把電影中風光旖旎的鏡頭拼接起來,完全可以作為一部旅遊觀光片。」張藝謀早年的攝影師工作的確對他後來作為導演的電影創作上影響甚大,處女作《紅高粱》中對比度強烈的紅色,《我的父親母親》中對於山村中大面積白色雪景的畫面把控,都是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感的,關於這一點,我們以後在做張藝謀畫面風格的時候再細致分析。
本片的色彩運用是雙向而多維度的,在上面提到的三個敘述層次中,電影分別以大紅色、翠綠色、素白色三種顏色為主色調,其中過暖的大紅色和過冷的翠綠色都是一種帶有超現實的色調,這樣一種色彩運用也與敘事的虛幻不定相互補充,而第三階段的素白色作為平淡和冷靜的色調則代表的敘事的真實和剋制。
對於本片最有觀賞度的打鬥場面依次為無名和長空的棋館之戰、秦軍箭射書館、飛雪和如月胡楊林之戰、殘劍和無名的碧湖之戰、飛雪殘劍強攻秦宮之戰這樣的幾次打鬥戲份,它們並不只是用了中國傳統的武俠打鬥場面,更多的是在古典詩意氣氛的烘托下,色彩相互交織與沖擊,這種強烈的色彩畫面感是在以往的動作場面中難以找到的,盡管張在其後的《十面埋伏》中大面積的濫用導致電影的整體腐爛,但是由這一藝術理念產生的巨大影響是值得我們紀念和佩服的。
剛在說到譚盾的配樂,這部電影之所以我願意奉為經典,其中電影的配樂佔了三分之一,其他則是畫面和場面調度。譚盾作為中國電影配樂界首屈一指的大師,主要就是由之前的《卧虎藏龍》和本片的配樂為業界公認,當然其後也為馮小剛的《夜宴》做過原聲配樂。配樂中的主旋律主要是由小提琴演奏,但與一般的小提琴不同是,譚盾為了表達出秦朝樂器的味道,特地將小提琴中的四根弦調低了四度,發出了獨特的中國風味道,所以我們在聽到西洋樂器的演奏配上濃厚的中國風畫面時,並不感到突兀,反而覺得有很強的親和力,配樂中的蒼涼悲愴之感在電影里的人物形象中更顯醉人,而這卻是電影所特有的藝術呈現感。
最後來談談可能最為人詬病的本片的主題吧!其實有些人把這部電影稱為武俠片或者動作片,這一點我始終不願同意,因為電影中的動作場面只是象,而電影的質卻是濃厚的歷史情懷,這是張藝謀作為第五代導演所特有的歷史滄桑感,包括拍過《荊軻刺秦王》的陳凱歌也是如此。有人覺得這是因為他們那一代經歷過和秦朝一樣的偶像崇拜和英雄造像的時代,這是他們揮之不去的「天下」之夢。其實《英雄》中的主流命題或者說過於官方的話語意識讓當時很多知識分子感到這部電影具有屈從權力意識的形象,但是這樣的一種主流話語並不是惡意批判電影的借口,就算是在好萊塢,也有一大堆的主流話語作品,當年的《阿甘正傳》正是「美國夢」的集中代表。
不管是對於張藝謀的地位置否,還是對於《英雄》本身的賭氣不滿,都很難抹殺一部在藝術和商業上都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你可以說我這篇是翻案文章,也可以說我是老謀子的死忠粉(其實對於像《十面埋伏》《三槍》那樣的電影我也照批不誤),可是當我們客觀地用最基本的電影藝術評價標准去放大《英雄》里的每個細節,看到的絕對不只是殘劍寫下的「天下」兩個字。
Ⅳ 如何評價民族英雄如何評價影片《英雄》的主題思想
所謂民族英雄,應該是一個國家或民族在受到外來侵犯(包括主權,經濟等方面),為捍衛國家統一,民族獨立,為了同胞而做出重大貢獻的人,比如說為台灣驅走荷蘭人的鄭成功。但是對於古代抵禦不同政權,民族的優秀人物是否屬於民族英雄爭議頗大,比如近年來有人稱岳飛不是民族英雄,理由是他所抵禦的金國仍然是我華夏子孫。
不知道你說的《英雄》是不是指張藝謀拍的電影而不是別的,這部電影突出的事真正的大義——和平。秦王雖然暴戾嗜殺,慘滅六國,弄得華夏民族傷痕累累,可這卻是結束春秋戰國幾百年紛爭不斷的唯一方法,只有一統才能真正的換來和平。也表達了無名,殘劍等人為了天下和平,蒼生的希望而放棄自己的復仇,尤其是無名更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換來將來的大一統和平的大義精神。
Ⅳ 關於電影《英雄》 影片片名與故事內容有什麼關系
1:影片里有很多英雄,但是是不同角度去定義的,比如刺秦的人是英雄,在另一個方面說秦王也是英雄 2:主題是一群俠士刺殺秦王的故事 秦王是陳道明扮演 裡面沒有第一主角,是分很多階段的,但是李連傑貫穿全片 3:你看過哪些??倒是類似最近的《十月圍城》,很多人為了一個目標去奮斗甚至犧牲 4:形式在當時比較新穎,分幾個階段和任務來表達,攝影是最大亮點 5:這是張藝謀採用倒敘的一種手段,通過李連傑和陳道明的對話展現影片的內容 6:當時是一種價值觀的體現,很多俠士為了刺秦,但是最後李連傑放棄了,因為他感受到秦王存在的價值,是為了整個民族的統一
Ⅵ 如何理解張藝謀的《英雄》
我真的覺得這部電影是被我們大大低估的一部電影當年知道為什麼很多人會去抨擊這部電影,其實現在看來,無論是這部電影中的角色還是故事設計以及畫面和鏡頭的運用,都可以稱之為是經典之作,而且他對於戰爭的反思和人性內心處最深深的那種結構,是達到了一種別的導演根本不可能達到的境界,這絕對應該稱之為一部偉大的作品。
Ⅶ 電影<<英雄>>的主題
就影片本身而言是宣揚不殺的和平理念,只不過很膚淺。
Ⅷ 張藝謀英雄中心思想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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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是張藝謀執導的武俠電影,由李連傑、梁朝偉、張曼玉、陳道明、章子怡及甄子丹主演,於2002年12月14日上映。電影主要講述戰國末期,七雄並起,惟秦國最為強大,急欲吞並六國,一統天下。為對抗秦國的吞並,六國各地俠客欲刺殺秦王的故事。該片中國內地票房達2.5億元人民幣,是2002年華語電影票房冠軍,全球票房共計1.77億美元(約合14億元人民幣)。
Ⅸ 如何評價張藝謀電影《英雄》
《英雄》評價:
《英雄》是導演張藝謀面對電影全球化和商業化的背景,實現自身藝術轉型的一個重要標志。明星雲集,場面宏大,畫面精美,武打設計揮灑寫意,將中國傳統意境於動作片的暴力美學造型相結合,創造了中國大陸電影新一輪的票房神話和電影產業化模式。
美國《華爾街日報》認為:「《英雄》真正拉開了中國大片時代的帷幕」。同時,《英雄》在商業與藝術之間的宏大敘事策略,也在知識分子、普羅大眾、官方意識形態和電影專業人事件引發了激烈的爭論 。
其風格、色彩、意境的東方風格,美輪美奐的視聽奇觀,華語大明星的組合,杜可風、程小東、和田惠美、譚盾等跨國跨地區製作團隊的建構,為後來中國的商業大片提供了可以復制的模式。
劇情簡介
戰國後期,戰火紛擾、群雄並起。先後盛極一時的七雄中,唯有秦國雄霸一方。秦王為一統天下,發動了對趙國等諸侯六國的討伐戰爭。秦王野心,激起了各諸侯國俠士的強烈不滿,紛紛伺機刺殺秦王。 趙國刺客長空、情侶刺客殘劍、飛雪三人最為秦王忌憚。
秦王下令:凡能緝拿刺客長空者,可近秦王20步,擊殺殘劍、飛雪者,可近秦王10步,封官加帛。 3年前,情侶刺客殘劍、飛雪雙雙闖入秦宮,刺殺秦王,但在最後時刻,殘劍放棄了親手血刃秦王的機會;殘劍此舉,飛雪甚為不解。從此,兩人生怨。
3年後,秦國俠士無名,實為趙國人,為報「國仇家恨」,也加入到刺秦行列。他潛入秦國,花了10年的功夫,練就了一身最為上乘的功夫「十步一殺」,即在10步之內,可擊殺任何目標。
無名前來與長空、殘劍和飛雪商議刺秦事宜。同門師兄長空為能讓無名接近秦王,在漏頂棋館,佯敗在無名劍下。無名求助殘劍、飛雪,遭到殘劍的斷然拒絕。殘劍的態度更引來了飛雪的不滿。殘劍力勸無名放棄刺秦,這使無名大為不解。
在無名赴秦的路上,殘劍以兩字相贈無名:天下。並解釋說,這是他多年悟出來的道理,秦王不可殺。積怨已深的飛雪再也不能理解殘劍的勸阻行為。殘劍為證明對飛雪的感情以及對社稷蒼生的期待,幽怨地死在飛雪的劍下。飛雪深為愧疚,最後雙雙戕身戈壁大漠。
剩下痴心的女僕如月(章子怡飾)獨自垂淚。秦王召見無名。無名講述刺殺三刺客的經過,取得了十步於秦王的最高規格。無名抓住機會,飛身刺向秦王。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無名最終放棄了。無名以社稷蒼生為由,要求秦王一統中國,結束經年戰爭和歷史恩怨。
(9)英雄電影主題解析擴展閱讀:
角色介紹
1、無名演員: 李連傑
本為孤兒,性孤冷,精神內斂,胸藏血氣,為了替全家報仇,為了拯救趙國於危難,潛心練劍,,他練的只有一式:十步一殺,十年後,,修成絕世劍法。後帶著從長空3人那裡「借」來的憑證,帶著3人不同的殷切希望,無名走進了秦宮大殿。
2、殘劍演員 :梁朝偉
與飛雪為情侶,原亦為刺秦之人,3年前與飛雪雙雙闖入秦宮,刺殺秦王,但在最後時刻,殘劍放棄了親手血刃秦王的機會。因此二人生怨。無名前來求助時,力勸無名放棄刺秦,以兩字相贈無名:天下。
Ⅹ 急求!!張藝謀《英雄》影評
毋庸置疑,《英雄》是張藝謀最具爭議的電影作品。最有意思的是,《英雄》在國內外之大相徑庭的評價和口碑。國內的影評人和觀眾對這部電影多持負面態度,統一的認為這部電影缺少內在精神價值判斷,充斥藝術靈魂的空洞,華麗有餘而內容不足;而西方媒體和觀眾卻視這部電影為神作,例如我一個畫畫的美國朋友認為此片是他看過最好的非英語電影,用「無盡的詩意」和「純粹的藝術想像」去贊譽它。
官方信息來看,美國《紐約時報》曾用整整兩個版面報道這部電影,稱「《英雄》這部電影經典得就像中國的《紅樓夢》,也是我們美國奧斯卡的無冕之王。」 而在2005年美國《時代》雜志評選的「2004年全球十大最佳電影」里,《英雄》更是排名第一,成就了華語電影首次問榜登頂的神話。
這樣的口碑差異是值得研究的。張藝謀曾在一次訪談里說,從《英雄》開始,他的大部分電影都不叫觀眾滿意,而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張藝謀。用他自己的原話就是,「這電影擱在別人那兒,都是好電影」。
這句話也很令人回味,道出了觀眾對於大導演的藝術期待,你是張藝謀,你就應該水平比別人高;同時,也反映出觀眾對於導演「人藝合一」的期待,超生風波,包括接手奧運會開幕式,都讓張藝謀的影迷對於一個藝術導演的純粹性打了折扣。
但話說回來,就《英雄》這部電影本身而言,它真的有國人批判的那麼差勁嗎?
首先,我認為有幾點是可以作為客觀評價這部電影的基礎。
第一,「武俠」的概念是主觀的。沒有一個今天的人是真的生活過在一個「武俠」的世界裡的,也有沒有一個字典或一本教課書來給出「武俠」這一含義的標准解釋。所以,人們對於武俠的理解都是基於文學、美術、影視等人為創造的、間接建構的信息,那麼,這個「武俠」的概念和觀點就是絕對主觀的。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武俠」,一千個「江湖」。張藝謀拍的是一個自己臆想里的「武俠」精神,所以,有人叫好,有人批評,是很正常的。
第二,「武俠」不是張藝謀成長的世界,也不是他骨子裡的精神。張藝謀是個典型的「中國式」導演,他的成長環境、審美品位、藝術理念,都是很傳統的,中國式的大紅大綠,透露著人多、地大、黃土高坡的壯美和豪情。所以,類似於《紅高粱》、《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秋菊打官司》等傳統文化的、鄉土環境的、內陸氣息的、現實主義的電影題材才是張藝謀根子里的東西。他深有體會,包含情懷,所以這類題材的電影他拿捏得當,立意深刻,飽受好評。較徐克這樣的導演而言,《英雄》想表達的武俠世界絕對不是張藝謀的主場,也不是他的專長,所以電影拍得不進油鹽滋味,可以理解。
第三,《英雄》是張藝謀的野心之作。不可否認的,張藝謀拍《英雄》是受到了李安的《卧虎藏龍》的影響,他也想拍一個叫西方人大開眼界的視覺奇觀,並進軍好萊塢,最好能拿個奧斯卡。新千年後的張藝謀,已經憑借《紅高粱》、《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秋菊打官司》、《活著》、《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包括《我的父親母親》在國內獲得了無數的聲譽,已經是國內一線大導演,於是野心放大,想征服國外市場,也是情理之中。這種國內大導演想在國際市場獲得認可的心態在後來的馮小剛身上體現的更明顯。作為一個賣座但不得獎的導演,馮小剛自己也坦言,《夜宴》算是他進軍國外、企圖得獎的野心之作,最有趣的是《卧虎藏龍》、《英雄》、《夜宴》有一些一以貫之的元素,例如章子怡的形象,譚盾的電影音樂(這三部電影音樂完成了譚盾自己的「武俠三部曲」)。所以,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應該明確,張藝謀拍《英雄》的主要目的是給外國人看的。他選擇了一條自己不擅長走的題材道路,目的是證明自己的視覺藝術控制力,至於結果怎麼樣,我們細細來看。
從很大程度上說,中國內地有一整個時代的電影觀眾都是在張藝謀那寫意又寫實的電影里成長的。例如我爹,是絕對的張藝謀腦殘粉,視鞏俐為心中的第一女神。他的《紅高粱》、《菊豆》、《大紅燈籠》等電影,敘事風格充滿了中原文化的豪氣,講究的色彩和構圖形成了獨特的電影語言。張藝謀的電影注重寓意、象徵意味豐富,這個陝西漢子用朴實的獨白和激情的畫面講述了一些我們文化「根」里的東西,剖析中國的社會、中國人的命運。所以,當2002年,這個黃土地導演用巨星雲集的商業大片描述一個虛幻的「武俠」故事時,人們都驚訝了。無論是題材,還是製作,《英雄》都一反張藝謀電影的常規,打破了人們的預期。
這部電影斥資3000萬美元,成為了當年投資最高的中國電影。在演員陣容上,此片匯集了李連傑、梁朝偉、張曼玉、章子怡、陳道明、甄子丹這一批國際國內知名的當紅影星,就連電影主題曲的演唱者也是天後王菲。這種製作陣容放在今天也是十分可觀的。最終,這部電影在國內的票房高達2.5億人民幣,成為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票房過億的影片,創下了無數個歷史奇跡。兩年之後,電影於2004年八月在北美地區上映,連續兩周奪得票房冠軍,全球票房達到1.77億美元,這種華語電影在好萊塢地區的驕傲成績至今也非常可觀。
所以,就中國電影進程來看,《英雄》毫無疑問是中國電影「大片時代」的里程碑。自此之後,中國電影拉開了商業大片的時代帷幕。砸投資,拼明星,狂宣傳,這開始成為一種商業操作的模式。
於是,電影觀眾在大量的「大投資」、「大明星」、「大爛片」的惡性循環里感到失望,也開始埋怨起這種大片模式的怨始作俑者,張藝謀的《英雄》。
我個人就十分懷念八十年代末中國電影的誠摯時期。有張照片我記得清楚,畫面里有三個光著膀子站在高粱地里的男人,分別是莫言、姜文,還有一個帶著一身黃土、笑眯了眼睛的導演張藝謀。
但話又說回來,撇開導演的個人野心和商業大片的操作,《英雄》作為一部電影又如何呢?
《英雄》的故事情節簡單得幾乎可以不用復述,張藝謀版的「荊軻刺秦王」,在電影語言里描寫了一個「講故事」的故事:刺客無名背負著刺秦的使命來到秦王面前,為了完成自己十年練就的「十步一殺」的絕技,他需要長空、飛雪、殘劍三位刺客的犧牲而接近秦王。電影的整個架構就在無名與秦王二人的對話中產生,回憶和現實不斷交織,真實和謊言相互交錯。幾位刺客的形象在風格化的色彩敘述分支中不斷豐滿成型,秦王的回憶和猜想也推進了故事的進展。最後,無名受到殘劍「天下」概念的啟發,在與秦王面對面的交涉之後,決定為了天下的大一統而放棄刺秦的任務,犧牲自己,最終完成了故事對於歷史上秦國統一天下的結局對接。
這種電影構成和敘事模式展現了自20世紀九十年代以來,在西方世界頗為流行的多視角、分段式敘事,展現了同一故事的不同角度,刻畫了不同人物在同一事件中的各自經歷和感受。在某種程度上說,這種敘事模式給予了觀眾多元化體驗的可能,完整了單一敘事中的情感缺口;同時,在哲學思想上,也表達了藝術家對於「真實」和「體驗」的辯證關系、復雜結構的反思,試圖用多人、多角度的私人化體驗去拼貼一個集體事件的「真實」外衣,從現象學的角度去考量個體和群體的聯系。
所以,《英雄》的電影模式雖談不上新奇,但卻是中國電影在傳統敘事模式上的突破,也展現了中國導演在西方文化語境和意識形態的影響下產生的藝術實驗。
這種多線多角度的分段敘事成為了《英雄》故事本身的情節矛盾,到底哪裡是真實、哪裡是謊言成為了無名和秦王鬥智斗勇的交鋒,它們的互補和互斥也成為了觀眾思考的主題。
西方導演在使用分段敘事、多角度回憶的電影創作時,多習慣於用文字標題來提醒觀眾,最著名的例子要算鬼才導演昆丁·塔侖蒂諾的《低俗小說》。這部電影由「文森特和瑪莎的妻子」、「金錶」、「邦妮的處境」三個故事,加上序幕和尾聲這五個部分組成。風格化的字體和標題的運用把這五個環環相扣的小故事分隔開來。這種由標題統領的「環形敘事」的結構成為了電影史中的經典,其中標題的運用也影響了好萊塢的類型化影片的發展。這種文字標題的使用既體現了導演的個人風格,更體現出了美國主流文化里受到自六十年代後的「波普藝術」的影響,文字和語言在視覺藝術里的直接參與表達了以廣告為主的大眾文化和商品經濟對於流行文化的入侵。
而張藝謀作為中國導演,在進行風格化的分段敘事時,沒有採用「文字標題」的手段而是使用「色彩」這一元素對不同主體的故事進行分割。這既符合中國文化里內斂寫意的氣質,點到為止而不必點破,也符合導演個人的審美喜好和一貫創作風格。張藝謀的色彩美學在這部電影里發揮到了極致:色彩不僅僅成為了渲染電影情緒、人物心情的元素,色彩更是成為了電影情節推動和故事邏輯構成的主角。所以,色彩分段敘事成為了《英雄》的巨大視覺標識,讓人們記住了張曼玉和章子怡在黃色樹林里決斗時的紅衣飄飄,也讓人們記住了李連傑和梁朝偉在碧水山巒上對戰時的俠氣青衣。
電影的色彩分段敘事主要分為四大色塊:
第一塊是黑色主題,主要為無名和秦王在現實主線中的色調,這個黑色的主線貫穿電影始終,從二人的衣服發飾,到秦宮大殿內的擺設,到衛兵大臣們的一眾黑色,都象徵了那個鐵器時代的風貌,秦國的威嚴和歷史的殘酷;
第二塊是無名講述的第一個故事,以飛雪、殘劍在趙國書館的紅色基調為主,紅色映照著這個故事中對於愛欲的描寫,體現著愛、恨、佔有、嫉妒等激烈的人類情感;在另一方面又伴隨著秦軍大部隊的箭雨腥風,紅色象徵著歷史興衰滅亡的血液,而與硃砂這一書寫材料的顏色相呼應,又在情感上體現了導演對於文化血脈這一重要情懷的暗指;
第三塊敘事主要由秦王的回憶和想像講出,以三位刺客的藍綠色調為主,刻畫了一個仙氣十足的境界,水藍色既表現出秦王內心世界的縝密心思、鎮靜強大,又在氣質上體現了殘劍飛雪這一對俠義眷侶的超脫世俗的氣質,在形式上模仿山川、江河的流動與飄逸,也包含了秦王對於俠情義膽的崇敬,對於胸懷坦盪的劍客精神的尊重;
而最後一個色塊是表現真實世界的白色敘述,白色在本意上體現出真實,本質,干凈,統一,既是最簡單的存在,也是最難得的純粹。光可以看作是白色的,水可看作是白色的,風可看作是白色的,白色構成了這個復雜世界的基本元素,導演在賦予真實以「白色」的外衣之時,也在對這個意義復雜的存在基本付諸個人化的思考。
這種極其風格化的敘事方法給張藝謀帶來了兩極式的評價。熱愛這種極度寫意化、舞台化表現手法的人對這部電影的贊美滔滔不絕,稱《英雄》成就了電影視覺世界的空前美景,其色彩的運用媲美黑澤明的電影經典《亂》。而習慣於張導早期電影的觀眾則失望於美麗的視覺世界裡缺少了一個震撼人心的故事,對於這種虛無武俠世界的淺層詮釋也讓他們無法在所謂的「天下」概念里找到人物轉變的合理解釋。
而這種「所見」與「所感」之間產生的巨大不平衡正是《英雄》這部電影飽受爭議的原因。
西方觀眾因為缺少對於秦國大一統歷史的了解,抱著對於武俠世界的無盡想像,驚嘆於這個詩意暴力美學里的世界。面對這個他們並不了解、少有熟悉的東方環境和俠義精神,他們選擇完全的相信,賦予充足的尊重。可以說,西方觀眾多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去觀看這部影片,選擇沉浸和融化在那個美麗而遙遠的精神世界裡。
而對於中國觀眾而言,人們本著對於「荊軻刺秦」的個人歷史觀,對於「武俠」精神的自我理解,對於張藝謀電影的心理期待,都是帶著批判和審視的眼光去觀看這部電影的。還是那句話,西方世界裡,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英雄》放在中國觀眾的眼光里,也正是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武俠」,一千個秦始皇,一千個無名,一千個「英雄」的定義,一千個「天下」的價值觀。這種豐富的背景知識和情理常識讓中國觀眾很難在張藝謀給出的唯一答案里找到最讓自己信服的解釋。
在《悲劇的誕生》一書中,尼采曾將古代藝術分為兩類,一類是阿波羅式的藝術,指的是理智的、規則的、文雅的藝術;第二類是狄俄尼索斯式的藝術,所指的是混亂的、無序的、瘋狂的藝術。
而阿波羅式的藝術代表著知識分子理智的反思,而狄俄尼索斯式的藝術則源自於人類的心理潛意識。這兩種藝術形式與代表它們的神一樣,都是宙斯的兒子,彼此互不相容,但又無法分割。
尼采認為任何形式的藝術作品都含有這兩種基本的表現性質。而表現主義的基本特徵就是狄俄尼索斯式的:在視覺表現上,它們突出地呈現了鮮艷的色彩、扭曲的形式;在技巧上,注重形式的表意、表情緒,創作基於感覺,而不基於理性。所以,廣義的講,表現主義是指任何錶現內心情感的藝術。而從這點看來,張藝謀的《英雄》確實用他的藝術手法展現了表現主義的內涵。
電影的濃烈而分明色彩風格化敘事尤其體現了此片的表現主義手法,而這幾段小故事都源自於單一人物的回憶或是想像,這又符合了表現主義的感性特徵,反映了一個私人化的潛意識視角。
所以,從某一層面上說,基於這種私人化敘事的語言要求,邏輯思維和現實反思並不是電影鏡頭要表達的中心,在這種寫意抒情的語言環境下,苛求表現主義電影的現實反思功能是有些多餘的了。就如同其他表現主義電影那樣,張藝謀在《英雄》的故事裡強調的是觀眾的直覺感受和他藝術的主觀創造,不求復制現實、不對現實理性做出評價,崇尚的是一種類似原始藝術的非實在性的、裝飾性的美,並求在濃烈的色彩、強烈的明暗對比中創造出一種極端純粹的精神世界,致使超現實的藝術風格更進一步的發展。
但是,這種基於尼采主觀唯心主義哲學的創作本身就是會遭受到社會質疑的。
這種只表現私人內心、體現情感宣洩的作品從一定程度上講體現了虛無主義精神的本質,在影像世界裡只關注異化精神的表象而不去反思現實世界的矛盾。雖然人類的共性是企圖在現實中找到精神的安慰,逃亡不可避免的沖突,但這種類似精神鴉片般的藝術手法無法揭示生活的真諦,無法給我們的真實世界提出有力的反思。這也是為什麼人們覺得《英雄》這一電影,只有華麗奪目的外表,但無深刻的精神內核的根本原因。
但是,這種源自於表現主義本身的界限不能完全否定《英雄》作為電影的藝術價值。相反,《英雄》這部影片之所以在西方世界獲得了歷史性的成功,正是源於此片對於表現主義影像的較好詮釋。在這種創作精神下,故事的文化內涵和人物的精神世界跨越了語言障礙和東西文化的差異,感染了處在不同時間、不同空間中的生命個體。
通常說,表現主義電影的導演都在創作中注重具有象徵意味的造型和視覺安排,在構圖和布景上下足了功夫。這一點在《英雄》中體現的極其明顯。
總的來說,四大色彩板塊的安排就體現了四條人物主線的情緒和意義,這種通過顏色完成的精神暗指是超越語言和文化的界限的,讓中西方的觀眾在情緒和心理上都能讀懂人物的發展和情節的走向。電影的移動影像被設計平面藝術一般地精心對待,對於居中、對稱、平鋪等畫面結構的安排也展現了視覺語言的力量。
例如秦王大殿內的完全對稱象徵了秦王的嚴謹和畫面情緒的緊張,秦王在鏡頭里的居中體現了他至高無上的權威,凝聚了劇情的張力。
而表現主義電影里常用的人物特寫和富有象徵意義的空鏡頭也在《英雄》中有突出的表現。在許多打戲中,導演刻意放緩了電影的鏡頭速度,用慢鏡頭去特寫人物表情,中國功夫在如夢如幻的服飾幫助下成為了令人沉醉的舞蹈,而主要人物的一顰一笑更是讓人記憶深刻,這種放大式的表演增強了影片的風格化和戲劇性。
而對於環境的渲染則可以看做是對於人物行為和人物內心靈魂的解釋,力圖揭示人物行為背後的情緒和社會原因。這一點從導演對於「沙漠」、「山水」、「樹林」等幾個重要場景的安排就可讀出。在大漠中出現的那幾次交鋒,包括最後殘劍飛雪的殉情,都展現了人物個體在大環境里的渺小和悲劇意味,體現了中原歷史的殘酷,人物心境的蒼涼之態。
而在那場無名和殘劍在意念中進行的湖中大戰里,九寨溝的迷人景色更是把這種意念之態推向了極致。在這種如夢如幻的畫面中進行的打鬥更多的是一種禮儀,一種對話,一種對於逝者的尊敬,和一種對於武俠精神的致意。那片山水呈現出永恆的寧靜之態,超脫了個體生命的愛恨情仇,展現了自然之超越人類的廣闊和純粹,這是對武俠意境和中國山水寫意的重要體現。
在這些導演藝術化處理的主觀鏡頭里,客觀的寫實已經不是電影敘述的主要目的,情節和邏輯的分析讓位於情緒和意識的描繪。《英雄》的故事本身就是在探討「講故事」的私人化和主觀性,而電影鏡頭展現的也正是這種藝術處理後的「主觀的現實」。
這種主觀的現實讓西方觀眾簡單易懂地看到了中國山水詩意的美,武俠世界的瀟灑和無奈,中國文化的博大和深遠。在劇情的推進中,還順帶介紹了武功與琴韻的相通,讓西方看到了「大音希聲之境界」;揭示了書法和劍法的相似,傳達了「靠手腕之力與胸中之氣」的統一;同時還展現了中國文化的歷史,秦國統一度量、統一文字、最後統一天下的文化結果,等等這些內容都讓西方觀眾在看得著迷的同時看到了點中華文化的皮毛。
所以說《英雄》作為一部拍給外國人看的電影,我認為它的使命是完成了的。
形式的壯美附帶著中華文明的情韻被西方人欣然接受,這個結果是理想的。如果真的能讓所有中國觀眾也能在這個表現主義的主觀世界裡讀出點現實主義批判的深刻含義,那麼《英雄》也許真的可以成為中國電影史上最完美的作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