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有部電影,越戰時期一批雇傭兵護送幾名美國醫生,在路上被劫,後逃入一當地農戶後被抓最後反抗血戰到底!
中文片名:太陽淚
外文片名:Tears of the Sun
導 演:安托萬 富卡 (Antoine Fuqua)
主 演:莫妮卡·貝魯奇、
尼克 欽倫、
菲奧紐拉 弗拉納根、
科爾 豪澤、
布魯斯·威利斯、
湯姆 斯凱里特
類 型:動作
首映日期:2003-01-01
『貳』 《紅字》中主要人物性格的分析
《紅字》中主要人物性格的分析
作為19世紀美利堅合眾國浪漫主義作家霍桑的長篇小說《紅字》創作於1851年。小說以兩百多年前的殖民地時代的美洲為題材,講述一個發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蘭的一個戀愛悲劇,但揭露的卻是19世紀資本主義發展時代美利堅合眾國社會典法的殘酷、宗教的欺騙和道德的虛偽。
[摘要] 19世紀美利堅合眾國浪漫主義作家霍桑的長篇小說《紅字》,講述一個發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蘭的一個戀愛悲劇。主人公海斯特用自己的堅強和勇敢不但感化了表裡不一的丁梅斯代爾,同時也在感化著充滿罪惡的社會;她的情人丁梅斯代爾是一個宗教殉道者的形象,人物命運充滿了悲苦和糾結;她的丈夫齊林沃斯則是一個挖掘很深的反面人物形象,表面的斯文卻無法掩飾內心的陰暗和扭曲。
[關鍵詞]《紅字》、海斯特、性格
[Abstract]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of the 19th century romantic writer Nathaniel Hawthorne's novel "The Scarlet Letter," about a place in the North American colonies of New England, a love tragedy. Hyster hero with their own strong and brave not only influence the plicity of Dimmesdale, and also influence the sinful society; her lover Dimmesdale is a religious martyr image, fate of the characters is full of sorrow and tangled; her husband is a mining deep Qilinwosi villain image, gentle surface could not hide his dark and twisted.
[Keyword] "The Scarlet Letter," Hester character
作為19世紀美利堅合眾國浪漫主義作家霍桑的長篇小說《紅字》創作於1851年。小說以兩百多年前的殖民地時代的美洲為題材,講述一個發生在北美殖民地新英格蘭的一個戀愛悲劇,但揭露的卻是19世紀資本主義發展時代美利堅合眾國社會典法的殘酷、宗教的欺騙和道德的虛偽。這本書在當時成為一部暢銷書,作家霍桑在不違背自己良心的前提下,也使這本書取得了一定的商業效益,招徠了眾多讀者。
一、海斯特:勇敢和堅強
主人公海斯特被寫成了崇高道德的化身,她不但感化了表裡不一的丁梅斯代爾,同時也在感化著充滿罪惡的社會。海斯特是一個慘遭教會統治迫害的婦女形象,這個善良美麗的姑娘卻不幸嫁給了偽善、心理陰暗的羅傑奇林沃思,毀掉了自己的幸福。故事的開始,她移居到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丈夫被俘失蹤,她獨自一人生活,期間她遇到了牧師狄梅斯迪爾,開始了一段浪漫的愛情,兩人真心相愛並生下一女,她在與當時黑暗的教會斗爭時,表現的一直很勇敢,事發後,她被逼帶上那個代表通姦意思的紅字「A」並像犯人一樣遊行,她強忍內心的痛苦,當被逼說出那個通姦者的名字時,海斯特堅決不肯。「這絕不可能!那烙印烙的太深,你們不可能去掉它。
但願我能忍受他的痛苦和我自己的痛苦!……我的孩子必須找一個天上的父親,可她永遠不會認識一個人間的父親!」終日里受著那些上層階級婦女的輕蔑和侮辱,她不回擊任何打擊,極富忍耐力,因為她樂於助人和善良的天性,很多人開始不按原來的意思去理解那個紅字,不把它看作罪惡的象徵,他們說那是「能幹」的意思,海斯特用自己的善良改變了輿論對她的看法。「那些平民百姓卻早已將海斯特.白蘭的迷誤忘得一干二凈;不,說得更正確些是,他們已開始不再將這紅字視為一種罪惡――為了這罪惡,她忍受了漫長而痛苦的煎熬――的標記,而是把它當成她犯罪後許多善行德象徵。……這紅字無異於修女胸前的十字架。它賦予佩戴者以一種神聖性,使她得以逢凶化吉。」
相較於自己的情人,在經歷了這么多年的磨煉,她早已變得堅強。經過了七年的折磨,全世界都在蔑視這個孤苦伶仃的女人,可是海斯特挺了過來,她勇敢面對,從未避讓自己堅定的目光,堅強的活著,她相較於自己的情人堅強了許多。丁梅斯代爾到底都保持一個負罪的心,但是在海斯特的眼中,他們的所作所為有它的神聖性,而自己的前夫的復仇才是罪惡的和惡毒的,她一直在鼓勵牧師堅強的活著,不能因為怯懦就死掉,她讓丁梅斯代爾和自己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她們的幸福,她不斷用自己的活力使他振作,這個女人一直用自己的堅強和勇敢去面對苦難。但是在故事的結局,作家安排海斯特回到故里,重新戴上了那個A字,撿起早已遺棄的恥辱,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也開始認為自己罪孽深重,要來懺悔一切,似有悔恨之意,這是女性意識的倒退,也不符合人物的性格。
二、牧師丁梅斯代爾:怯懦和糾結
牧師愛上了已有丈夫的海斯特,不斷忍受內心的折磨,雖然沒有在示眾台上受辱,但是他越發的陰郁和憔悴,身體也日漸虛弱,在憂傷的內心深處是一個痛苦的世界,這位青年牧師的面頰日漸蒼白,因為他研究學問過於執著忘我,更重要的是他經常通宵達旦的進行齋戒和祈禱以求內心的安寧和平靜,他認為這是一種報應,整個人呈現頹廢之勢,每逢安息日,他的面頰變得更加蒼白和瘦削,聲音比以前更加顫抖,在他的靈魂深處,認為自己是罪惡的,他是一個真正的牧師,一個宗教家,他想把自己的世俗部分埋進墳墓,精神部分則永生天國,信仰既給他以支持,同時也將他限制在鐵柵欄之中,無法擺脫內心的糾結,他的生命就快要為此損耗殆盡,每當想到自己的墓地,也總是自道,這墳上不會長出青草,因為這底下埋著一個該詛咒的東西!可見他的內心該是多麼的痛苦。
越是得到更多人的崇敬,他的內心就越是痛苦不堪,他非常渴望有一天能在他的講壇上告訴人們自己所做的錯事,告訴他的信眾們,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告訴他的聽眾說,他卑劣透了,他是最卑劣的人群中一個最卑劣者,一個最壞的罪人,一個令人厭惡的傢伙,一個難以想像的邪惡的東西」他最厭惡的就是他悲慘的自我,他想懺悔以求內心的片刻安寧,但這都是做不到。在牧師的內心當中,有一條血淋淋的'鞭子在不斷的抽打自己,他想通過肉體的懲罰來減輕內心的苦楚,雖然他的胸前沒有像海斯特一樣帶一個「A」字,但是這個字早已深深刻在了牧師的靈魂當中。牧師在供出真相和害怕膽怯中備受煎熬,他只有在夜晚沒人的時候來到枷刑台站在海斯特站過的地方,進行徒勞的贖罪表白。就如同他自己所說:「如果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一個沒良心的人,一個粗魯野蠻的壞蛋,或許早就得到了平靜。不,我本來就不該失去它的!可是,說到我的靈魂,無論我有多大能耐,上帝所賜予我的才智都統統成了精神折磨的手段。」
在牧師的心目中,即便是他為人們做了好事,也不能給自己帶來快慰,相反更加痛苦和自責,他認為自己的靈魂是污穢的,這樣一個墮落的靈魂是沒有資格拯救和凈化別人的靈魂的,他認為自己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虛偽,表裡不一,自己的贖罪已經做了夠多了,但是懺悔壓根談不上,除非自己向眾人說出真相,不然自己只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的內心當中全是空虛和死亡。牧師在自我心靈的摧殘和羅傑齊林沃思毒害的雙重摺磨下,精神瀕臨崩潰和瓦解。海斯特勸說他和自己一起離開這里,但是這個懦弱的男人卻沒有這樣的勇氣和力量,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抓住自己的幸運。終於有一天,牧師在臨死前鼓起了勇氣上到刑台和海斯特一起道出真相,他也同時逃出了羅傑齊林沃思的陰謀,獲得了內心真正的安寧和解脫,不過他到死都認為自己是個罪人,內心充滿了痛苦、罪惡和悔恨,認為應該負起自己的恥辱。因此這是一個宗教殉道者的形象,人物命運充滿了悲苦。
三、羅傑齊林沃思:偽善和惡毒
這是個長相怪異的人,內心感到孤獨和凄涼,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家庭溫暖。他雖然沒有當眾揭穿妻子情人的名字,但卻用更加陰險的方式進行自己的復仇計劃,他既不會害他性命也不會毀壞他的名譽,不是顯示他的仁慈,而是他不願意接受這種恥辱,這種行為看似慈悲,但事實是用更為陰險的內心折磨的方式去懲罰牧師。他對海斯特說:「你不願泄露他的名字?不過,他終究逃不出我的掌心,他與你不同,他的衣服未縫有恥辱的紅字,不過,我能看透他的心。但你也不必為他擔心!不要以為我會干涉上天業已安排定的報應安排,或是以為我會暴露他從而使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不要以為我會圖謀害他的性命,也不要以為我會毀壞他的名譽――據我判斷,他是一個頗有名望的人。
讓我活著吧!讓他在表面榮譽中藏身,只要他能做到!不過,他終究逃不出我的掌心!」對於他來說,如果直接揭露牧師,那對自己是種恥辱不說,也太便宜了牧師,他要讓牧師遭受到難以想像的痛苦折磨。他以一個教民的身份追隨在牧師的左右,並竭力從牧師的內心當中贏得友誼和信任,他以醫生的身份不斷接近牧師,不是關心他的疾病,而是探究牧師的個性和氣質,一心想著要鑽進病人的內心,這位精明老練的老醫生,以他慈父般的和藹和虔誠的愛成為了狄梅斯迪爾形影不離的人。他的表情沉靜,頗有學者風度,但內心卻是醜陋和邪惡的。他利用了牧師對自己的信任,對牧師原本已經痛苦不堪的靈魂進行著無情的摧殘,他讓牧師不斷的認為自己是罪惡的,是虛偽的和骯臟的,雖然自己是為上帝服務的,但是卻與魔鬼相伴,這對於一個虔誠的信徒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在一次次折磨牧師的過程中,他體會到了瘋狂的快感,是一個如撒旦般的惡魔形象。
他外表還是一副沉靜,溫和,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在內心藏著邪念,促使他設計一種最為隱蔽的致命的復仇手段,他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從而使對方將心中所有的恐懼,痛苦以及悔悟統統向他供認出來,他對牧師竭盡陰險卑劣之能事,只有這樣才足以報仇雪恨。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折磨牧師的內心,使牧師的內心更為恐懼,這一切做得如此陰險又如此不露痕跡,盡管牧師一直模模糊糊的認為有人在窺伺他,但卻始終沒有弄清真相。羅傑齊林沃思就這樣搜索著他的思想,挖掘和蹂躪著牧師的心,蓄意活活把他折磨死,從中得到快慰,而這一切牧師都被蒙在鼓裡。當牧師將真相和盤托出,羅傑就像要斷氣一樣,不能再繼續自己的陰謀,一旦失去了支撐他的復仇計劃,他也很快就凋謝枯萎起來,在牧師死後不到一年,羅傑也死了。在故事的結尾處,羅傑也似有悔悟,根據他的遺願,他將本地和在英國的一筆可觀的財產贈給了海斯特的女兒珠兒,因此這是一個挖掘很深的反面人物形象。
參考文獻:
[1]霍桑.紅字[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
[2]孫紹先.女性與性權力[M].沈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0.
[3]凱特米利特.性政治[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0.
[4]鄭金霞.勇敢叛逆的海斯特[J].湖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3(6):73-74.
[5]馮春燕,庄麗.靈魂苦難的歷程[J].牡丹江師范學院學報,1999:44-46.
紅字中珠兒的人物形象分析
一段戀愛悲劇,一場不幸的婚姻,一個受清教徒迫害下的女性形象,一個備受煎熬怯懦的神職牧師,一個窮盡一生為報復而存在的男人。小說著力刻畫了海斯特.白蘭、狄梅斯代爾、羅傑·齊林沃斯這三位主人公,但不得不提的是--珠兒,這個小說中最復雜的角色。她看似不是最重要的主人公,卻成為小說的主線貫穿始末;她是海斯特和狄梅斯蒂爾通姦的罪證,是罪惡的產物,是活著的紅字;她是惡魔,是白蘭狂怒精神的寫照,是邪凶陰影的反射;她又是精靈,是愛的力量,促使她的父親、母親完成對自我的救贖;珠兒是歷史環境的產物,是受害者也是幸運兒。
珠兒的形象貫穿故事的始末。小說開始,海絲特走出監獄,懷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小珠兒;小說高潮,丁梅斯代爾牧師終於勇敢地站上邢台招認自己的過錯並最終死去,珠兒流著淚親吻父親;小說結尾,作者也頗費心思地交待了珠兒的命運。小說共二十四章,四章篇名中都有珠兒。雖然她不是最重要的主人公,卻是最復雜涵蓋意義最多的角色,最使人難以理解和解釋的形象,是一條主線,聯系著主人公的命運,牽引著故事的發展。
小說開始,當白蘭走出牢門佇立在人群中時,她下意識的摟緊孩子,不一會兒她就醒悟到,她不過是在用一個恥辱的標記來遮蓋另一個。珠兒,這個"由一種粗壯茂盛的罪惡激情綻放成一朵嫵媚可愛、永不凋謝的花",她是白蘭和丁梅斯代爾通姦的罪證,她的誕生就破壞了一條大的法律,她是罪惡的產物,是活著的紅字,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和折磨著白蘭,這是她犯下的罪,是世人眼中的恥辱,她需要救贖。
從小,珠兒就像一個小惡魔一樣使白蘭內心備受折磨,感到恐懼。從她第一眼看到紅字,她就舉起小手抓了過去,帶著果斷堅決、毫不遲疑的微笑,使白蘭痛苦;她會無端地采大把大把的花扔向母親的胸口,打中那個標記她表歡笑跳躍;她一次又一次不斷地追問母親紅字的由來和意思,追問牧師為什麼總是用手攏住胸口,折磨著白蘭。
她不習慣循規蹈矩,她大膽而無畏。她會對將她圍起來的孩子勃然發怒,扔石頭,發出同巫婆的咒語一樣的令她母親害怕的尖叫聲,她會用她孩子胸中最辛辣的憎惡回敬蔑視她們的人。從珠兒身上,白蘭看到自己身上的狂躁氣質,發現了自己身上曾有過的邪凶陰影的反射。
她自認到自己的孤獨,她從不創造朋友,到處製造敵人與敵人廝殺。在她幼小的心靈中,她沒有朋友,她所幻想和創造的人物中,永遠都只是與她廝殺的敵人,她像一個戰士永遠在戰斗。社會給予了她太多的關注,卻從未有過善意的愛,致使珠兒從小對敵對社會有著明確的認識。
她是被巫婆下了符咒的孩子,當最後對父親的一吻,她的符咒便解除了。她的眼淚落在父親的面頰時,她便成為這世界中的普通一個婦女,永遠不再與世界作對。
在這樣一部陰郁的小說中,霍桑毫不吝嗇地將最美好、動人的字眼用在了珠兒的身上。她天生麗質,像野花般純美,像陽光般絢爛,像珍珠般純潔,像天使般善良。她是一個精靈,是愛的力量。
珠兒是海斯特的精神支柱,是她在罪行暴露之後活下去的勇氣來源,在她的生命中起了關鍵的作用。如果沒有珠兒,海斯特可能已經自殺,是珠兒促使海斯特堅強地活了下去。她是海斯特的寶貝,是她付出了昂貴的代價得到的生命,她盡其所有的裝扮著孩子,保護著她。而珠兒也是活著的紅字,懲罰和提醒著海斯特,督促她進行自我救贖。
正如海斯特所說,珠兒心中藏著愛,盡管多數情況下表現為一種激情。看似反復無常,不過這正是珠兒本能的表現。她就是一個精靈,能感知到父親丁梅斯代爾的任何一次勇敢和怯懦。第一次見面她會"雙手握住他(丁梅斯代爾)的手,讓自己的臉貼上去",表現了她對牧師為她們母女辯護的喜歡;而當丁梅斯代爾拒絕與她們母女白天一同站上邢台時,她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自己的不滿和厭惡;最後,牧師終於承認自己的過錯與她們一同站上邢台,珠兒流著淚親吻了他。可以說,珠兒在促使父親勇敢的面對自己的罪過進行救贖時也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霍桑生於超驗主義時代,超驗主義的思想本質是相信本善的人性和大自然的神性;社會體制污染了人的個性和創造性,號召個人擺脫傳統的束縛,避開社會的腐蝕,在神聖的自然懷抱里恢復純潔無暇的個性和創造力。但"來自清教氛圍濃重的塞勒姆鎮的霍桑與他那些生活在改革氛圍濃厚的康科德鎮的超驗主義的鄰居們存在著明顯的差異"。霍桑是特殊的,他對清教徒傳統有著非常復雜而矛盾的情感,他在批判清教祖先冷酷嚴厲、缺乏人性的同時,也對他們表現出了超驗主義者們所沒有的同情和尊敬。
在個人與社會的問題上,霍桑與超驗主義有著明顯的分歧。霍桑對人性的復雜、對社會力量對個人的影響有著更為透徹和清醒的認識。他不贊成加爾文教對人性本惡的傳統論點,也無法接受超驗主義者對人性的完全肯定。對霍桑而言,人性存在著固有的弱點,是不完美的,也不可能完美,同時,人性也是發展變化的,經歷一個艱難曲折的歷程,濾去原始低級的本能沖動,達到至美的境界,完成自我的救贖。而人也是歷史與環境的產物,所以絕對不能忽視歷史與環境這些外在因素的影響。
《紅字》中的孩子們是歷史環境的直接受害者,珠兒也是惡劣環境影響下的受害者。他們原本單純天真,可是在他們還沒有能力對這個世界作出是非判斷時,他們的父母和身邊的權威就已為他們定下了宗教和社會規則,就連他們玩的游戲也是殖民地殘酷歷史的演繹。而他們對珠兒的指指點點,他們的詛咒,更加的惡劣。
同時珠兒也是幸運的,她在蔑視的眼光中、在母親的庇佑中、在脫離業已養成社交習慣的移民的活動圈外生活,這從另一方面形成了一個保護區,能夠將環境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她是純潔無邪的,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會聯想到《邊城》中那觸目皆是青山的翠翠,在這一點上她們是相似的,由自然長養和愛護著,珠兒便成為美和理想的化身。
;『叄』 一群士兵帶著一群難民逃生的電影是什麼
《太陽之淚》(Tears ofthe Sun)是2003年拍攝的經典影片。
劇情
隸屬於美國海豹部隊的上尉華特斯(布魯斯·威利斯飾)奉命帶領一支海豹分隊代號飛鷹一號(EagleOne)前往正處於內戰的奈及利亞進行任務,任務內容是拯救在當地執行人道救援的美國公民蓮娜堅迪斯醫生(蒙妮卡·貝露琪飾)、兩位修女及一位神父。當小隊到達並准備帶走堅迪斯醫生時,她因不想離棄那些在她照顧之下已日漸康復的病人於不顧,所以拒絕與華特斯上尉撤離駐地,她要求華特斯中尉讓這近百個難民跟她一起撤離,無計可施的華特斯上尉只好答應同時帶走可以行走的難民。
小隊到達原定計劃中的直升機接送地點,華特斯卻只帶堅迪斯醫生上直升機及留下難民不顧。當直升機飛過駐地時,發現留在駐地的難民全被路經的奈及利亞反政府叛軍殺死,使華特斯中尉決定返回及帶走被遺下的二十八名難民至喀麥隆邊境。
在小隊帶著堅迪斯醫生及難民冒險穿越一片濃密的原始森林,途中經過一條正被叛軍屠殺的村落,華特斯決定殺死村落中的叛軍以停止屠殺。
當他們繼續行動時,小隊發現奈及利亞叛軍徹夜不停地追上他們,這使他們懷疑難民有有人為叛軍線人。華特斯叫堅迪斯醫生說出近三天才到醫院的難民,其中一名難民打算逃走,但被小隊射殺;華特斯在他身上搜出無線電發送器並盤問他是誰指使他和原因,他表示是叛軍的薩狄上校指使,而原因是要跟縱奈及利亞總統
的兒子亞瑟阿祖卡。小隊發現亞瑟和他的保鑣原來混入了難民中,這使他們的任務涉及了外國內政,因而被叛軍不停趕上。華特斯請求杜魯門號航空母艦協助,而由於空域太危險而無法派出直升機撤離他們;航空母艦表示會盡快派出戰機空中支援。
可惜叛軍已追上他們並展開攻擊;在激烈的槍戰中由於小隊火力不足,使其中四名小隊成員:Slo,Lake和Silk不幸戰死;而隊長華特斯及其他隊員亦中槍受傷。他們帶著難民逐漸接近喀麥隆邊境,而杜魯門號派出的兩架F/A-18大黃蜂戰機亦到達,華特斯指示戰機攻擊森林和煙霧之間的一切。最後他們成功帶著堅迪斯醫生、亞瑟及餘下難民到達喀麥隆邊境。
『肆』 太陽淚高清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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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簡介:
《太陽之淚》(TearsoftheSun)是由安東尼·福奎阿執導,布魯斯·威利斯,莫妮卡·貝魯奇等人主演的動作片。該片於2003年3月3日在美國上映。該片講述一支精乾的「海豹」分隊前往奈及利亞的叢林,營救一位支援當地醫護工作的美國醫生期間發生的故事。
『伍』 太陽淚電影磁力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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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淚》(TearsoftheSun)是由安東尼·福奎阿執導,布魯斯·威利斯,莫妮卡·貝魯奇等人主演的動作片。該片於2003年3月3日在美國上映。該片講述一支精乾的「海豹」分隊前往奈及利亞的叢林,營救一位支援當地醫護工作的美國醫生期間發生的故事。
『陸』 求部電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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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之淚》(Tears Of The Sun)[HDTVRip]
導演:安東尼·福奎阿Antoine Fuqua
主演: 布魯斯·威利斯Bruce Willis
莫妮卡·貝魯奇Monica Bellucci
科爾·豪瑟Cole Hauser
尼克·齊蘭德Nick Chinlund
類型:戰爭/動作/驚悚
級別:R(戰爭、暴力鏡頭及粗口)
上映日期:2003年3月7日
發行:索尼影片公司
官方網站:www.sonypictures.com/movies/tearsofthesun
劇情簡介:
這次,剛剛在《哈特的戰爭》中塑造了一名二戰軍官的布魯斯·威利斯再次披掛上陣,飾演一位忠誠英勇的美國海軍下屬「海豹」特種突擊隊的隊長沃特斯。由於出色的軍人素質和對命令的絕對服從,沃特斯被海軍秘密授予了一項使命——率一支精乾的「海豹」分隊前往奈及利亞的叢林,營救一位支援當地醫護工作的美國醫生萊娜·康德里克斯(莫妮卡·貝魯奇)。
在沃特斯的帶領下,海豹小分隊順利地在非洲叢林腹地搜尋到了正在為當地難民們提供緊急醫療服務的萊娜醫生,就在突擊隊員們按照命令營救她回國時,計劃突然生變,萊娜堅持要把正在她照看下的70位難民一起帶出邊境,否則她誓死也不會離開這里。
看著堅定地選擇了和自己的病人生死與共的女醫生,沃特斯不得不面對他軍人生涯中第一次命令和良心的沖突,是奉命強行帶走萊娜醫生一個人去復命?還是讓自己的部隊帶著這幾十個老老少少身染疾病的難民、走入叛軍盤踞、且充滿著種種未知危險的原始叢林?當軍人的天職和道德發生矛盾時,哪一個更重要?
幕後製作:
《太陽之淚》的導演是曾經執導過《訓練日》的安東尼·福奎阿,憑借在《訓》片中一個亦正亦邪的警察角色,丹澤爾·華盛頓領走了當年的奧斯卡影帝小金人,而福奎阿則為自己贏得了聲望和信任,可能是看中了他在塑造人物性格方面的角度和力度,索尼公司放心地把這部預算達7千萬美元的影片交給福奎阿。
對於布魯斯·威利斯來講,在《第六感》里嘗試了一把轉型的他又重新回到他熟悉的類型動作英雄上,如果本片在全球票房超過1億,那麼這部《太陽之淚》將成為他從影以來主演的第14部票房過億影片。
在視覺特效方面,索尼公司則把大權交給了赫赫有名的工業光魔公司,負責該片電腦特技的是斯柯特·法瑞爾,他在不久前剛剛完成了斯皮爾伯格和湯姆·克魯斯聯袂合作的科幻動作片《少數派報告》。
影片拍攝完成後,兩位主角的緋聞也開始漫天飛。美麗的義大利尤物貝魯奇前不久剛和她的法國影星丈夫文森特·卡索分手,隨後,就有數位好萊塢炙手可熱的單身漢和她的名字扯上了關系,在本片赴風景如畫的夏威夷取景過程中,有人目擊貝魯奇和威利斯在鏡頭後依然形影不離,舉止親密,伊人更是曾經掛在威利斯的臂彎上陪同他出席另外一部新片《哈特的戰爭》的首映禮,看來,一向對美女來者不拒的老威已經成了又一個在貝魯奇裙下稱臣的「黃金王老五」。
在本片的拍攝過程中,一位名叫邁克爾·巴比的特技替身在一次跳傘時不幸罹難。為了拍攝一個空降鏡頭,巴比和其他七名特技替身從高空跳下,但是由於一股意外的氣流,他被吹到距離原定落地點至少300碼遠的海上,盡管他的同事們和劇組成員全力組織搜索,但是再也沒有人找到巴比。這場意外也讓整部影片的拍攝蒙上了一層悲劇色彩。
和片名有關的花絮:
和好萊塢很多影片一樣,本片在上映前的一段時間內曾經幾易其名,最開始,這部影片被命名為《戰爭中的男人》(Man of War),並且一直以這個片名作為影片的前期宣傳,但片子拍得差不多了,問題也來了,製片方考慮到在本片上映時,正好會趕上美國對阿富汗發動反恐戰爭的敏感時期,任何和戰爭有關的字眼都會讓神經兮兮的美國公民們覺得異常刺眼,為了顧及公眾的感受,索尼公司把片名換成了《敵對行動》(Hostile Act),後來可能又覺得這個名字不夠緊張,而且沒有美國電影片名里通常會使用的雙關語,於是討論後再次更換成《敵對營救》(Hostile Rescue),但是還沒完,在影片正式上映前的八個月,索尼公司最終還是用《太陽之淚》作為片名,而讓影迷們大跌眼鏡的是,這個片名本來是准備用在讓老威利斯名揚天下的系列驚險動作片《虎膽龍威》(Die Hard)第四部頭上的。
演員表:
布魯斯·威利斯 Bruce Willis .... Lt. A.K. Waters
湯姆·斯克里特 Tom Skerritt .... Capt. Bill Rhodes
莫妮卡·貝魯奇 Monica Bellucci .... Dr. Lena Fiore Kendricks
菲奧納拉·弗拉納根 Fionnula Flanagan .... Sister Grace
哈里·范·高克姆 Harry Van Gorkum .... Carrier reporter
Awaovieyi Agie .... Musa
瑪利克·伯溫斯 Malick Bowens .... Col. Idris Sadick
Akosua Busia .... Patience
羅德尼·查爾斯 Rodney Charles .... Christopher Marwa
尼克·齊蘭德 Nick Chinlund .... Michael 'Slo' Slowenski
Allison Dean .... Rape victim
Fidelis Ezch .... Refugee
Lahai Fahnbulleh .... Injured old man
Paul Francis .... Danny 'Doc' Kelley
科爾·豪瑟 Cole Hauser .... James 'Red' Atkins
『柒』 有部電影講的是美國的一隊特種部隊去一個國家救一個女醫生的電影
布魯斯.威利的《太陽淚》
『捌』 太陽之淚有幾個海豹陸戰隊
不是,只有7個,12人是後來搭載了許多小孩
『玖』 太陽淚的劇情簡介
布魯斯·威利斯領導的美國海豹突擊隊奉命潛入非洲叢林營救一名美麗的女醫生(由義大利女星莫妮卡·貝魯奇扮演),不料她堅持除非其他70名人質都得到釋放,否則絕不離開,於是這場營救行動變得愈加艱難起來……影片由《訓練日》的導演安東尼·福奎阿執導,索尼旗下的革命電影公司負責發行。 這次,剛剛在《哈特的戰爭》中塑造了一名二戰軍官的布魯斯·威利斯再次披掛上陣,飾演一位忠誠英勇的美國海軍下屬「海豹」特種突擊隊的隊長沃特斯。由於出色的軍人素質和對命令的絕對服從,沃特斯被海軍秘密授予了一項使命——率一支精乾的「海豹」分隊前往奈及利亞的叢林,營救一位支援當地醫護工作的美國醫生萊娜·康德里克斯(莫妮卡·貝魯奇)。
在沃特斯的帶領下,海豹小分隊順利地在非洲叢林腹地搜尋到了正在為當地難民們提供緊急醫療服務的萊娜醫生,就在突擊隊員們按照命令營救她回國時,計劃突然生變,萊娜堅持要把正在她照看下的70位難民一起帶出邊境,否則她誓死也不會離開這里。
看著堅定地選擇了和自己的病人生死與共的女醫生,沃特斯不得不面對他軍人生涯中第一次命令和良心的沖突,是奉命強行帶走萊娜醫生一個人去復命?還是讓自己的部隊帶著這幾十個老老少少身染疾病的難民、走入叛軍盤踞、且充滿著種種未知危險的原始叢林?當軍人的天職和道德發生矛盾時,哪一個更重要?
這次,剛剛在《哈特的戰爭》中塑造了一名二戰軍官的布魯斯·威利斯再次披掛上陣,飾演一位忠誠英勇的美國海軍下屬海豹特種突擊隊的隊長沃特斯。由於出色的軍人素質和對命令的絕對服從,沃特斯被海軍秘密授予了一項使命--率一支精乾的海豹分隊前往奈及利亞的叢林,營救一位支援當地醫護工作的美國醫生萊娜·康德里克斯(莫妮卡·貝魯奇)。在沃特斯的帶領下,海豹小分隊順利地在非洲叢林腹地搜尋到了正在為當地難民們提供緊急醫療服務的萊娜醫生,就在突擊隊員們按照命令營救她回國時,計劃突然生變,萊娜堅持要把正在她照看下的70位難民一起帶出邊境,否則她誓死也不會離開這里。
看著堅定地選擇了和自己的病人生死與共的女醫生,沃特斯不得不面對他軍人生涯中第一次命令和良心的沖突,是奉命強行帶走萊娜醫生一個人去復命?還是讓自己的部隊帶著這幾十個老老少少身染疾病的難民、走入叛軍盤踞、且充滿著種種未知危險的原始叢林?當軍人的天職和道德發生矛盾時,哪一個更重要?
『拾』 日瓦戈醫生的人物介紹
尤利·日瓦戈(Yuri Andreyevich Zhivago):主角,醫生。自幼父母雙亡,由舅舅扶養長大。與冬妮婭結婚並有兩子,但在軍醫院與拉拉相戀。
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維傑尼亞平(Nikolay Nikolayevich Vedenyapin):日瓦戈的舅舅。
尼奇·杜多羅夫(Nicky Dudorov):日瓦戈的童年好友。
米夏·戈爾東(Misha Gordon):日瓦戈的童年朋友,猶太血統,小時曾親眼目擊老日瓦戈自殺。
冬妮亞(Antonina Alexandrovna Gromeko):日瓦戈的妻子。
艾瑪莉亞(Amalia Karlovna Guishar):拉拉的母親。
拉拉(Larissa Fyodorovna Guishar):帕莎的妻子,日瓦戈的情人。
維克多·科馬羅夫斯基 (Victor Ippolitovich Komarovsky):把老日瓦戈逼死的律師,同時又糾纏著拉拉。
帕莎·安季波夫 / 斯特列爾尼科夫 (Pavel Pavlovich Antipov/ Strelnikov):鐵路工人的兒子,拉拉的青梅竹馬。 在醫學院時,尤利·日瓦戈的一位教授提醒他:「細菌在顯微鏡下或許看起來很漂亮,但是它們卻對人類做些醜陋的事。」
日瓦戈的理想和原則信仰站在戰亂(第一次世界大戰、俄國革命和接下來的俄國內戰)所帶來的殘酷和恐怖 的對立面。書中有很大的部分在描述理想主義是如何的被布爾什維克、叛軍和白軍所摧毀。尤利必須在那動亂的時代親眼目睹食人、分屍和其他無辜平民所遭受的恐怖事件。甚至於他一生的摯愛—拉拉,都從他身邊被奪走。
他對於戰爭可以把整個世界變得無情、把之前和平相處的人們變得水火不容而深思良久。他那橫跨俄國的旅程可以說是有種史詩的感覺,因為他所經歷過的世界是那樣的不同。他渴望可以找到一個地方可以逃離這一切,這驅使著他橫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最終回到莫斯科。鮑里斯·帕斯捷爾納克隱約的批評了蘇聯的意識形態:他不同意「鍛造一個新人」 ,因為這違反了人性。這也是這個小說的主體思想。
重視個性價值和自由並非主張僅僅關心自己,而是意味著尊重每一個人,愛別人,特別是不幸的人。作品中日瓦戈的這種博愛思想,同樣是從韋傑尼亞夫那裡接受的。從少年時代起,他就感覺到舅舅總是懷著同一切人平等相處的高尚感情。他曾在冬妮婭母親的病床前說:「在此人心中存在的人,就是這個人的靈魂。這才是您本身,才是您的意識一生當中賴以呼吸、營養以至陶醉的東西。這也就是您的靈魂、您的不朽和存在於他人身上的您的生命。」
日瓦戈與拉拉之間的愛更是一種舍己的、帶有自我犧牲性質的愛。盡管日瓦戈知道拉拉如其本人所說是「心靈受了創傷的人」,卻仍然無私地愛著她。兩人感情愈深就愈關注對方的幸福,都鼓勵對方回到自己的親屬身邊去。冬妮婭在即將同家人一起被驅逐出境前夕給日瓦戈的信中則這樣寫道:「不愛是一種叫人多麼難堪的無情的懲罰!……不愛有如謀殺,我決不會給任何人這種打擊。」日瓦戈冒著生命危險解救並放走了那個還是少年的白衛軍士兵謝廖沙,在危難中把無家可歸的鄉村孩子瓦夏帶到了莫斯科,設法把他送進工藝美術學校學習,也是他的博愛精神的體現。在帕斯捷爾納克看來,真正的人永遠活在別人之中,早在自傳隨筆中他就有言:「只有在我們能愛別人,並且有機會去愛的時候,我們才成為人。」 尤里·日瓦戈是小說的中心人物。他從莫斯科的一名醫科大學生、經受過歷次戰爭和革命風雨的洗禮,到20年代末成為一個潦倒知識分子的遭遇,構成作品的基本情節線索。處於日瓦戈周圍、並對他的性格與命運產生不同程度影響的人物,則有他的舅舅兼撫養人、還俗神甫韋傑尼亞夫,他的岳父、化學家格羅米科,他的妻子冬妮婭,他的情人拉拉及其丈夫安季波夫,他的同父異母兄弟葉夫格拉夫,與他一直保持著友誼的童年時代的朋友戈爾東和杜多羅夫等人。作品通過日瓦戈的坎坷經歷,藉助於他的札記、創作、書信、獨白和思考,經由他和上述所有人物之間的交往和對話,從這一批不同類型的知識分子的視角,勾勒出那個風雲變幻的歷史時代的一幅幅生動側影。讀者可以看到因城市裡夜間發生戰斗而倒在人行道上的傷員,街頭張貼的政府公告和法令,身穿皮夾克的權力無邊的委員,被戰火和飢荒踩踏的村莊,卻很少能看到關於社會重要事件的具體而直接的描寫,因為作品著重表現的不是歷史真實本身,而是人物關於這些歷史事件的預感、反應、評說和聯想。正如俄國流亡批評家費·斯捷蓬所說,在作品所勾畫的全部「混亂「之上,「始終閃現著精神的折光」。如作品中寫到二月革命後日瓦戈從一戰前線返回莫斯科,在列車上遇見一位年輕獵人以一種心安理得的語調,斷定不久就會發生一場毀滅性的社會震盪;日瓦戈同他爭辯說:「進行這種冒險性的試驗不合時宜。應該讓國家有一段清醒的時間,從一個轉折走向另一個轉折之前要有喘息的機會。」這番對話,正反映了俄國兩次革命之間人們對歷史進程的不同看法。十月革命即將爆發時,日瓦戈曾預言「聞所未聞、史無前例的事件正在逼近」,同時也有了某種不幸的預感,已經意識到自己將來的無能為力。這也是那一特殊時期許多人共有的感覺。
日瓦戈第一次從報紙上看到革命勝利的消息時,曾自言自語地贊嘆道:「多麼高超的外科手術阿!一下子就巧妙地割掉了發臭多年的潰瘍……這是空前的壯舉,是歷史上的奇跡。」岳父格羅米科聽到了這番話,當時並未表達任何意見,卻在他們一家由莫斯科遷往烏拉爾的途中重提此事,認為革命舉措當初的確以其坦誠直率贏得了人心,但緊接著又強調:「不過,這類事情只能存在於創業者頭腦的原始純潔性之中,只能存在於宣告勝利以後的第一天。政治的詭譎多變第二天就可以把它翻個里朝外。」後來,當日瓦戈在尤里亞金又一次看到貼滿牆壁的公告、法令和演說詞時,想起自己當年對革命消息的最初反應,覺得自己「生平只有一次贊許過這種專斷的言辭和這種直率的思想」,認為那是「一次不慎的贊許」在為了躲避戰亂而舉家遷往烏拉爾山區之後,日瓦戈在他的札記中寫道;「什麼東西妨礙我任職、行醫和寫作呢?我想並非窮困和流浪,並非生活的動盪和變化無常,而是到處盛行的說空話和大話的風氣,諸如此類的話:未來的黎明,建立新世界,人類的火炬。」這其實相當准確地揭示了那個時代的一種風氣。被游擊隊抓去當隨軍醫生的經歷,更使日瓦戈目睹了許多人們彼此殺戮的場面,感到人們似乎是在「比賽殘酷,你報復我,我報復你,使暴行成倍增長。」他確信,「用暴力是什麼也得不到的。應該以善為善。」耳聞目睹的一切,使日瓦戈覺得「這不是生活,而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荒誕不經的怪夢。」這就是一位在傳統俄羅斯文化培養下成長起來的年輕知識分子對穿越兩個時代的歷史事件的印象、感受和思索。
日瓦戈童年的朋友戈爾東和杜多羅夫走過了和前者不同的人生道路。20年代後期杜多羅夫曾被流放,但在服滿期限後卻恢復了公民權和大學中的教職。三位老同學在莫斯科相會時,杜多羅夫曾真誠地談到:獄中獄外有關方面對待他的教育,使他清醒了頭腦,擦亮了眼睛。
這些言論很投合戈爾東的心意,因為這類公式化的東西他已聽得爛熟了。從這里不難看出曾作為一種歷史存在的政治教育的結果。但是這些「符合時代精神」的言論卻使日瓦戈感到惱火,他為同時代蘇聯知識分子的精神狀況而憂心。到了二戰後期,已經晉升為紅軍少尉和少校的戈爾東和杜多羅夫的思想發生了很大變化。杜多羅夫曾遭受再度入獄的折磨,戈爾東則是作為勞改犯「戴罪立功」上前線、九死一生僥幸地活了下來的。兩位朋友交談時,在回顧日瓦戈去世以來的經歷後,杜多羅夫直言不諱地說:「我想,集體化是一個錯誤,一種不成功的措施,可又不能承認錯誤。為了掩蓋失敗,就得採用一切恐嚇手段讓人們失去思考和議論的能力,強迫他們看到並不存在的東西,極力證明與事實相反的東西。由此而產生的前所未聞的殘忍,由此而公布並不打算實行的憲法,進行違背選舉原則的選舉。」正因為有了戰前這段恐怖的歷史,戰爭爆發後,人們才都自由、舒暢地鬆了口氣,以某種輕松感投入戰爭這一「殊死的、得救的烤爐」。杜多羅夫察覺到的無疑是蘇聯歷史上一種特有的社會心理現象,而戈爾東所言「希臘成為羅馬,俄國啟蒙運動變成俄國革命」,詩人勃洛克當初的說法「我們是俄羅斯恐怖時代的兒女」已從形象上的意義變成字面上的意義,則更可視為對幾十年間俄羅斯歷史的一種總結。
《日瓦戈醫生》的價值不僅在於其書寫和反思20世紀前期俄國歷史的獨特視角,更在於它所顯示的一種歷史觀,在於對作為「元歷史的塵世承載者」個性的高度關注。這既體現在小說主要人物的思考和見解中,也表現於它對眾多形象及其相互關系的描寫上。作品「講述的不是關於政治,也不是關於政治制度或社會制度。而是關於生命,關於人的使命,關於理想,關於大自然。」
小說主人公日瓦戈的歷史觀,是在其舅舅韋傑尼亞夫的直接影響下形成的。早在少年時代,他就多次聽到舅舅關於歷史、關於在歷史中存在的人的議論,即認為「歷史就是要確定世世代代關於死亡之謎的解釋以及對如何戰勝它的探索」;為了進行這一探索,就要像福音書里所說的那樣愛親人,並具有「個性自由和視生命為犧牲的觀點」。後來,韋傑尼亞夫在其著作中發展了自己的思想,「把歷史看成人類藉助時代的種種現象和記憶而建造起來的第二宇宙,並用它作為對死亡的回答」。日瓦戈幾乎完全接受了這些觀點,即便是後來他的思考和探索與時代潮流不斷發生沖突之際,他也始終沒有放棄,反而越來越確信:歷史的形成不在於「人民」,而在於個性;只有個性是不朽的,正是個性在不斷地創造著歷史本身;在歷史中生活的人,如果沒有關於個性自由的思想,沒有對於現實中人的愛,就不能生活和創造。
這些理念使日瓦戈無法接受一切形式的對個性的貶低、對個性自由的踐踏,使他和那個血與火的時代之間的沖突不可避免。
《日瓦戈醫生》所顯示的這種歷史觀,甚為接近俄國宗教哲學家別爾嘉耶夫的歷史哲學。在別爾嘉耶夫看來,「人的個體人格是潛在的一切,是整個世界的歷史,世界的一切都隨我而生生不息;同時,每個人的個體人格又都擁有自己的世界。」他還認為,歷史可以分為兩個層面:歷史和元歷史。「像別爾嘉耶夫一樣,在帕斯捷爾納克看來,個性是元歷史的塵世承載者,歷史過程就是在其內部實現的。在別爾嘉耶夫那裡,不存在任何高於個性的事物,因為從神學上看,只有個性可以期望復活。」帕斯捷爾納克未必已觸及別爾嘉耶夫基督教思想的深層實質,但是在《日瓦戈醫生》的全部建構中卻可以感覺到這一思想的隱約存在。
帕斯捷爾納克對個體生活和個性獨立的關注,使《日瓦戈醫生》表現出一種疏離「宏大歷史」的意向。日瓦戈最為看重的是普通、平常的生活,他在札記中寫道:「在所有俄國人的氣質中,我最喜歡普希金和契訶夫的天真無邪,他們對諸如人類的最終目標和自身拯救這類高調,羞澀地不予過問。」他引用普希金《葉甫蓋尼·奧涅金》的詩行「如今我的理想是家庭主婦,/我的願望是平靜的生活,/還有一大炒鍋湯」,來說明詩人對於誠實勞動和日常生活習俗的贊美。
在一戰前線度過三年後,長期的隔絕使日瓦戈在歸途中最心曠神恰的就是他正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家,感到「來到親人面前,返回家園和重新生存,這就是生命和感受,就是為探險者所追求、藝術所指涉的東西。」
作品的女主人公拉拉,更多地是從個人幸福、從家庭生活的角度來看待眼前的歷史事件的,所以在和日瓦戈談起她與安季波夫的命運時,她才會說:「這不只是我們倆的故事。這將是很多人的命運。」她深信落在自己所屬的一代人頭上的所有不幸,都應歸咎於戰爭,正是連綿不斷的戰亂摧毀了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小家庭,使家庭生活方式的基礎崩潰於一旦,謊言開始降臨到俄國土地上,而主要的災難,未來罪惡的根源,是喪失了對個人見解價值的觀念,大家都要按照那些陌生的、強加給所有人的概念去生活。拉拉看到,「這是一種籠罩一切、到處感染的社會迷信。一切都籠罩於它的影響之下。我們的家也無法抵擋它的危害。家庭中的某些東西動搖了。在一直充滿我們家庭的自然歡快的氣氛中,滲入了荒謬的宣言成分」。當拉拉看見年幼的女兒卡佳對已經降臨的災禍毫無所知,仍然在用積木搭房子時,不免觸景生情:「這種愛家的本能真了不起,對家庭和秩序的渴望是消滅不了的。」和孩子們不同,大人們卻不得不「准備出賣最珍貴的東西,誇獎令人厭惡的東西,附和無法理解的東西。」拉拉最後在日瓦戈的靈柩前哭訴道:「生命的謎,死亡的謎,天才的魅力,質朴的魅力,這大概只有我們倆才懂。而像重新剪裁地球那樣卑微的世界爭吵,對不起,算了吧,同我們毫不相干。」這便是這位女性眼中的歷史,包括它那野蠻而虛偽的過程和災難性的後果。「宏大歷史」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種「卑微的世界爭吵」。 作者通過十月革命和內戰前後的經歷,塑造的是一位誠實、正直,但思想極為矛盾的俄國舊知識分子形象。日瓦戈醫生熟諳舊俄的腐敗,所以由衷地歡迎十月革命,稱之為「從未有過的壯舉,歷史上的奇跡」。但他對革命後的戰亂和困境頗感迷惘,對於無論白軍還是紅軍的暴力都表示反對,反映了舊知識分子內心矛盾和曲折經歷。作品描寫了革命暴力的失誤和造成的慘相,較為深刻和多方面地表現了錯綜復雜的社會關系,以及革命時期社會付出的沉重代價。寫法與以往的這類作品不同,別具一格。
對日瓦戈醫生愛情的描寫是小說中最為動人的章節,說作品是愛情小說也不為過。日瓦戈一生與三個女人有瓜葛——妻子冬妮婭、情人拉拉和同居女友瑪琳娜。冬妮婭與日瓦戈青梅竹馬,但他們之間親情的成分大過愛情,如果理解為愛情,也不過是男女世俗的友愛、愛人般的體貼,缺少靈性的成分;瑪琳娜在日瓦戈落魄潦倒時與他同居,但他們精神上無法溝通,他們僅是一種肉體之愛。日瓦戈一生真正聖潔的、癲狂的、「靈魂與靈魂相遇」的神性之愛實際上給了拉拉。
拉拉是上帝的饋贈。因此日瓦戈與拉拉的愛情具有超脫世俗的形而上意義。它以瘋狂、怪癖、激情和不可理喻超越了卑微的世俗之愛,他們的愛上升到了生命本真的神性高度。這種誕生在戰火硝煙中短暫的本真之愛散發著超脫塵世的幸福的光輝和非人間的歡樂的天堂氣息。
小說的主線是日瓦戈的生活史。他既是一位醫生,又是一位詩人和思想者;他的活動、言論和思考構成作品的內容主幹,而他本人又以詩歌和札記的形式記述或表現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思。他的札記《游戲人間》,便是當時歲月的日記,其中有隨筆、詩作和雜感。小說第9章「瓦雷金諾」的16節中,前9節就是日瓦戈的9篇札記。在這里,他記敘了自己為了一家人活下去而進行的魯濱遜般的勞作,他和格羅米科一遍又一遍地讀普希金、托爾斯泰、斯丹達爾和狄更斯,沒完沒了地談論藝術的情景,冬妮婭懷孕後他對妻子的感情,以及他在注視這一片舊庄園周圍隨著四季轉換而變化的自然景色時關於歷史、日常生活、俄羅斯詩歌和人生意義的思考,還有泄露他深層心理的夢。在第15章「結局」中,也有一節是日瓦戈輾轉回莫斯科以後寫的札記,其中有他面對城市的荒涼蕭瑟而發出的「田園的純朴焉能存在?」的設問。他寫的詩作,或獨立成篇,或是札記的一部分。如「失措」一詩寫於革命後他帶著傷寒病去拉一車劈柴回家的日子,寫的是幻覺中的「入胎」與「復活」兩者之間流過的時光;「冬之夜」、「聖誕夜的星」等詩,則是他在和拉拉重返瓦雷金諾之後一個雪夜的創作,它們都被收進小說最後一章「尤里·日瓦戈的詩作」中。這一章所有25首詩,或暗示日瓦戈的必然命運,或是拉拉精神境界的寫照,或追憶兩人的愛情、表現他們離別後彼此間的痛苦思念,或是借基督之口對時代作出的判決,均與前面各章的敘事形成藝術上的彼此呼應。
作品不僅將主人公的札記和詩歌作為書中的某些章節直接植入文本,還描述了他寫作的過程和其間的內心活動,以及他的手稿的命運,使文本中出現了」關於寫作的」的文字。重返瓦雷金諾與拉拉在一起的日子,是日瓦戈寫作較多的時期。那時,周圍迷離、或隱或現的一切,都彷彿在呼喚著他加以表達。每天晚間,他瀏覽前一天寫下的詩稿,推敲其開端與結束,琢磨其抒情風格,斟酌自己所採用的詩格,時而為自己寫的東西而失望和傷心,時而又激動得流淚,驚訝不已。在仔細修改好初稿後,再用工整的字體謄寫干凈。這期間他寫的詩,大部分是獻給拉拉的。在她離開瓦雷金諾之後,在哭泣拉拉的同時,他也把自己各個時期有關各種事物的塗鴉之作整理完畢,比如關於自然、關於日常生活等。像往常一樣,在他寫作的時候,許多有關個人生活和社會生活的思緒一齊向他襲來。」這類「關於「寫作」的敘述,常令讀者感到主人公和作者本人的形象發生了某種交疊,甚至覺得這好似帕斯捷爾納克在講述自己的寫作過程。
書中沒有忽略日瓦戈的札記和詩歌後來的命運。返回莫斯科後,日瓦戈的一本小冊子得以印行,其中既包括他關於個性、歷史和宗教的思考,也包括他寫的小說和抒情詩。這本書當時就深得讀者賞識。後來日瓦戈又避開喧囂,整理自己舊時的詩篇、修改尚未定稿的作品,並開始寫新作。不幸的是,不久後他便撒手人寰。但是此時,他的思想和詩歌已經獲得了許多不相識的知音。奇跡般地回到莫斯科的拉拉,曾參與尤里·日瓦戈的同父異母兄弟葉夫格拉夫整理其文稿的工作,但因被捕而中斷。不過,葉夫格拉夫還是整理好了尤里的著作集,因此戈爾東、杜多羅夫在戰後歲月里才有機會閱讀和談論它,並認為「這本書彷彿知道一切,支持並肯定他們(關於心靈自由、關於未來等)的感覺。」讀至此,讀者又彷彿感到日瓦戈的創作好像就是《日瓦戈醫生》,「書中之書」和書本身的影像重疊起來。
在敘事方法上,《日瓦戈醫生》往往通過主人公的夢境與幻覺,運用隱喻與象徵來表現人物心理、命運或人物之間的關系。如作品中寫日瓦戈一次生病時,曾有很長時間處於譫妄狀態,在幻覺中看到一個長著吉爾吉斯人的小眼睛、穿著一件在西伯利亞或烏拉爾常見的那種兩面帶毛的鹿皮襖的男孩;他認定這個男孩就是他的死神,可是這孩子又幫他寫詩。這一幻覺形象象徵性地預示了日瓦戈後來的遭遇。又如拉拉在受到科馬羅夫斯基引誘之後,曾夢見「她被埋在土裡,外面剩下的只有左肋、左肩和右腳掌;從她左邊的乳房裡長出了一叢草,而人們在地上唱著《黑眼睛和白乳房》和《讓瑪莎過小溪》」。在此之前,作品中已寫到「透過左邊的肩胛和右腳大趾頭這兩個接觸點,拉拉能夠感覺出自己的身材和躺在被子下面的體態」。顯而易見,這個夢隱喻了拉拉剛剛被激起的對自己身體的感覺,以及處於審視之下的羞恥感和罪孽感。日瓦戈落入游擊隊之後,在聽到一個暴虐的傳說時,也在幻覺中彷彿看到「拉拉的左肩被扎開了一點」,好像有一把利劍「劈開了她的肩胛骨。在敞開的靈魂深處露出了藏在那裡的秘密」。這一幻覺和拉拉的夢遙相呼應,暗示日瓦戈早已駛入她心靈的隱秘之處。
同隱喻與象徵手法相得益彰的是作品中的意象運用。小說中多次出現「窗邊桌上燃燒著的蠟燭」的意象。學生時代的拉拉就喜歡在燭光下談話,帕沙·安季波夫總是為她准備著蠟燭,每當他們在卡留爾格爾斯基街的那間租房裡交談時,他就把蠟燭放在窗邊桌上點燃。這時,房間里便灑滿柔和的燭光,在窗玻璃上靠近蠟頭的地方,窗花慢慢融化出一個圓圈。日瓦戈大學時代的最後一個冬天,曾和冬妮婭一起去斯文季茨基家裡參加聖誕晚會,當他們穿過年梅爾格爾斯基大街時,他曾注意到一扇玻璃宙上的窗花被燭光融化出一個圓圈,並下意識地念出了「桌上點著一隻蠟燭……」這樣的句子。 十分巧合的是,決定槍擊科馬羅夫斯基的拉拉此時正在和帕沙交談;而日瓦戈正是在這次聖誕晚會上第一次看到拉拉的;許多年以後,日瓦戈去世後屍體停放的房子,恰恰是當年帕沙租的那間房子;當拉拉奇跡般地出現在日瓦戈靈柩旁時,她怎麼能想到,死者當年驅車而過時曾看見窗前的蠟燭和被烤化了的霜花,「從他在外邊看到這燭光的時候起——『桌上點著蠟燭,點著蠟燭』——便決定了他一生的命運」。「桌上點著蠟燭」也同樣是「尤里·日瓦戈的詩作」第15詩「冬之夜」的主導意象。小說中反復出現的這一意象,深印在男女主人公的意識中,象徵著他們倆心心相映的心靈之光。
《日瓦戈醫生》中的景色描寫也是獨樹一幟的,並且同樣和作家對於個性的關注相聯系。這尤其顯示於作品關於自然景色的「轉喻性描寫」。作家一方面賦予自然景物以人性,另一方面又將人物的心情投射到自然界,甚至讓人物滲透到大自然中去,著意強調人和自然的不可分性。整部小說中的景色描寫始終以冷色調為主,較多出現曠野、冰霜、風雪、寒夜、孤星和冷月的畫面,既與主人公超凡而憂郁的精神氣質相和諧,又呼應了作品大提琴曲一般沉鬱的抒情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