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張閩的電影作品
《巴山夜雨》(1980)
《愛情啊,你姓什麼?》 (1980)
《革命軍中馬前卒》(1981)
《子夜》(1981)
《筆中情》(1982)
《城南舊事》(1982)
《金色的晚秋》(1983)
《青春萬歲》(1983)
《郵緣》(1984)
《流亡大學》(1985)
《女兒經》(1986)
《女局長的男朋友》(1986)
《午夜兩點》(1987)
《女人的故事》(1987)
《金色的指甲》(1989)
《致命的深淵》(1989)
❷ 為什麼在網路找不到有關電影《國歌》的詳細信息及下載
《國歌》內容簡介
本片再現了本世紀三十年代「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那段屈辱慘痛的歷史;塑造了以田漢、聶耳為代表的一大批文化精英奮起抗日、勇往直前的愛國形象;講述了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義勇軍進行曲》最初作為電影《風雲兒女》主題歌而誕生的來龍去脈。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某日,從關外開往關內的最後一列滿載傷兵、難民和學生的火車悲涼地駛往當時的大後方上海……從此,日本關東軍以山海關為界,封鎖中國東北全境,建立了所謂的滿洲國。
上海火車站。田漢、聶耳等人為排演一出反映「九.一八」事變當日東北大學生抗日活動的獨幕話劇《亂鍾》,來此體驗生活,他們結識了東北流亡大學生林雪麗,並幫忙找到了她的戀人——抗日誌士齊白山。
一場盛大的「上海文藝界抗戰募捐聯合大義演」即將在上海大舞台拉開帷幕。為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在國際國內造成更大的影響,田漢聽從夏衍的建議,臨時把《亂鍾》換成有眾多明星參賽的《名優之死》。不料,劇場里突然響起激列的槍聲,原來是激進青年刺殺親日的漢奸商人,引起全場大亂。騷亂過後,演出照常進行。田漢更加堅定了要寫好、排好《亂鍾》的決心,以喚起民眾參加戰斗。
在東北流亡學生會館,田漢與聶耳以及記者朋友梅寧的妹妹,專程從南洋回來投身抗日救亡運動的梅香等人,被東北熱血青年的強烈報國熱情所打動。田漢激動地說:風雲兒女,他們是一群風雲兒女啊!隨即他邀請學生們參加《亂鍾》的演出,並決定根據他們的意見修改劇本。
1月28日夜,在一個露天大舞台,《亂鍾》開演,齊白山等東北學生對日軍暴行發自內心的控訴激起了觀眾的強烈共鳴,然而越來越清晰的槍炮聲打斷了演出,原來上海「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了。日軍從閘北進攻上海,駐滬的十九路軍奮起還擊,反侵略的戰火燒紅了上海的夜空。
上海憤怒了!各界人士都投入到轟轟烈烈的支援抗戰的活動中,田漢、聶耳等藝術家在黨組織的帶領下積極進行抗敵支前的宣傳鼓動工作,齊白山等東北學生冒著槍林彈雨為前線運送彈葯。夏衍悲壯地對田漢、聶耳說戲劇和舞台已無法表現這重要的時刻了,我們應當用電影來記錄中國人民英勇悲壯的抗戰。
很快,炮火連天的戰場上便出現了田漢、吳印咸、梅香等上海進步電影人扛著攝影機的身影。田漢不幸負傷,住進戰場臨時醫院。在這里他見到很多肢體殘缺的傷兵,他發現他們並不悲觀,個個抱定了收復失地,把鬼子趕出中國的強烈願望和決心,田漢深受感動。這時,聶耳帶來令人震驚的消息,國民政府與日軍簽定了屈辱的停戰協定。傷兵們無比憤怒與絕望在他們即將聽命撤離之時,四個士兵一起自殺了……
在彌漫著殘煙與灰燼的戰場上,田漢望著戰死沙場的將士,心靈再次受到震撼,他深感與殘酷的現實相比.自己的作品太軟弱無力,他和聶耳決心要寫出鼓舞人的戰斗的歌曲,呼喊出民族的心聲!
1932年4月5曰,中國共產黨正式宣布對日作戰,齊白山等東北流亡學生熱血沸騰,他們匆忙收拾行裝,准備打回老家去,參加「東北義勇軍」。臨行前,趕來送別的田漢流露出藝術家的沖動,倡議為齊白山、林雪麗這對歷經戰火磨難的情侶舉行婚禮,齊白山卻宣布要將日軍趕走再完婚,否則永不成家。
為了神聖的全民族抗戰,田漢等上海戲劇、電影界進步藝術家,拍攝了一批反映時代潮流的優秀作品。深受觀眾的喜愛。田漢與夏衍創作的新片劇本《風雲兒女》快脫稿了,他們逐漸認識到戲劇只局限於一個城市,而電影和歌曲可以普及全中國,於是更加認准一定要使這部片子的主題歌寫得激動人心,能喚起民眾奮起抗戰!
影片終於開機了,在古北口長城拍外景時。梅香不幸被日本飛機炸死,田漢等悲憤不己決心把電影拍好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回滬後,又傳來齊白山、林雪麗戰死疆場的消息,使田漢等五內俱焚。月光下,田漢再次來到東北學生會館,目睹整面牆寫滿「義勇軍決死名冊」的墨跡,發自內心的沖動使他激情揮筆,寫下影片《風雲兒女》主題歌《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youku就有啊,主要是主旋律電影看的人比較少,所以收集的人也就少了
❸ 誰知道演員向梅的網址或近況
向梅,原名武相梅,原籍河南鞏縣,生於北平,中國著名電影演員。
向梅自幼喜愛文藝,上中學時就是學校業余話劇團的演員。中學畢業後進入天津大學建築系學習。1957年由於偶然的機會參加拍攝影片《女籃五號》,初上銀幕,向梅表演的樸素、自然、本色,獲得觀眾好評。同年向梅進入上海天馬電影製片廠任演員。
從1957年到1964年,向梅在《紅色娘子軍》、《北國江南》、《夜航》中扮演類型各異的角色。在《紅色娘子軍》中她扮演一個由童養媳成長覺悟的紅軍戰士形象——紅蓮,在對人物性格的刻畫和思想感情的起伏上,掌握得較准確,表演得內在、含蓄、真實、可信。在不斷的藝術實踐中,由本色表演進入到創造角色的階段。
文革結束後,向梅在《保密局的槍聲》中扮演一位機智,勇敢的地下工作者,在《藍色檔案》中扮演一位雙面女地下黨,在銀幕上塑造出一個個性格鮮明的藝術形象。
八十年代,向梅更是勇於挑戰各類新的形象,相繼出演了《琴童》中的女歌手,《永不調謝的花朵》中的烈士張志新、《代價》中的知識分子等,甚至在電視劇《丁香別墅》中一人分飾三角。
進入九十年代,向梅又參加了《月隨人歸》等影片的拍攝,但將更多的精力投向了銀屏,向梅的表演質朴自然,戲路很寬,人物類型變化多樣,參予演出影片多部,碩果累累。
因在《流亡大學》飾演校長夫人,於1987年獲上海市文聯舉辦的首屆文學藝術獎優秀電影表演獎、中國電影表演學會表演獎。
曾擔任上影演員劇團團長。
獲獎情況及主要作品:
電影:
《女籃5號》(1957) 《夜航》(1957)
《布穀鳥又叫了》(1958) 《重要一課》(1958)
《兩個營業員》(1958) 《千女鬧海》(1958)
《好孩子》(1959) 《紅色娘子軍》(1960)
《金沙江畔》(1963) 《北國江南》(1963)
《東港諜影》(1978) 《保密局的槍聲》(1978)
《琴童》(1980) 《藍色檔案》(1980)
《飛向太平洋》(1982) 《奇跡會發生嗎?》(1982)
《最後的選擇》(1983) 《流亡大學》(1985)
《夏日的期待》(1987) 《無罪殺手》(1988)
《一代槍王》(1989) 《地獄.天堂》(1989)
《月隨人歸》(1990) 《千里尋夢》(1991)
電視劇:
《長夜行》 《新郎之死》
《鼓浪嶼號》 《永不調謝的紅花》
《藍屋》 《丁香別墅》
《代價》 《流逝的歲月》
因在《流亡大學》中飾演校長夫人,於1987年獲上海市文聯舉辦的首屆文學藝術獎優秀電影表演獎、中國電影表演學會表演獎。
摘自網址:http://www.iambm.com/ibbs/info/p90000_11985_105930.html
❹ 邊緣紀錄怎麼樣
夜雨中,投宿靈隱山麓。從三樓走廊小站,扶欄下看,平台下,重重樹影下,就是夜的邊際了。雨聲沙沙,翻書沙沙,沙沙獨對沙沙。直到天明起看,原來夜雨早停,沙沙的一直是樹下的溪水,夜的邊際。 其實這書高二時就見過,蹲在人家的書架下翻;卻沒想過在這青旅的小書櫃上,又順手摸著,帶上床看。高二也已在十年前了吧,真是重重的回看。雖然感慨不宜多,投進別人生命里的一瞥,再深,也只是讀者自己的視野上再加一層底色。感慨不重要,重要的是悟到。十年前看這些「民間」,覺得那是散落,是泯沒;如今只覺得其實自己和他們也沒什麼分別。不是感慨。是心安吧。反正都活過了。一樣繼續有天明,有夜。 「東北軍軍官家書(1943―1944)」 「一位參加過「西安事變」的東北軍軍官,九99一八事變後在關內顛沛轉輾,給兒子寫下的信中,把其有家不能歸的心情和對家事的牽掛表達得細致入微。」 天亮了,處處聞啼鳥。洗漱早飯後,坐走廊上,腿搭上欄桿,繼續看這一章。可感的是,夜裡看時,就擔心信尾的編者後記會說,作者情況不詳;文字提供者XX,編輯。可感的是,信件提供者就是收信人,就是軍官的長子。至少編書時,也還在吧。1944年時,父親還說,抗戰前景未明,不見得是三兩年就能結束的事;至於我,顛沛流離,唯願兒女陸續長大,能正直的為社會做事,坦然的撫育孩子,他的一生便就如願,「希望將來抗戰能勝利,並且東北能夠恢復」,——那時的念想如此。勝利未必如今日所看的一雪前恥,勝利而外還要「並且」。是苦戰中年。一如寫信者。 可是終於勝利了,軍官卻未能再往前邁進。「1945年抗戰勝利後,返鄉途中於沈陽車禍離世」。 是司機也都喝醉了吧,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回來學校,還是忍不住搜了下軍官長子的名字,果然也是當年過來的。找出兩篇,放在後面吧: 【父親劉黑枷的最後時光】 劉嘉陵 2011/4/1 父親離開我們已經整整十年。 在他最後的日子裡,老人家同那個置他於死地的惡疾苦鬥了差不多一年。剛剛確診時,醫學界的權威們曾斷言:「頂多三個月。」但是父親在這個世界還沒呆夠呢,雖然他總是引用趙朴初的話說:「生也無悔,死也無憾,花落還開,水流不斷……」但他暗中憋著一股勁,決不肯輕易敗下陣來,這我們都看得出來。 父親真是好樣的,他調動了全部的、積攢了多年的生命能量,同一堆長起沒完的惡性腫瘤鬥上幾百個回合,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兵器鏗鏘碰撞,古戰場上殺聲震天,原野,山岡,溝壑里血流成河,陰風四起,父親遍體鱗傷,踉踉蹌蹌,但他還沒有倒下。他不斷地治療、服葯,不斷地起來活動,站起,坐下,拄著拐杖在屋裡一圈一圈走,甚至打算像從前那樣做做金雞獨立。剛剛給他買來輪椅時,老人不快活了,沉默良久。後來他說:「好吧,好吧,我就先坐一坐,等好了,馬上送給老乾辦。」直到他再也坐不起來以至昏迷不醒前,他還隨時渴望從輪椅里站起來,再走上幾圈。死神老是在父親身前身後轉悠,可是它一露頭父親便把它頂回去。差不多一年啊,好幾個「三個月」了。父親超額完成了任務,將那道門檻最大限度地向後推去。 嚴肅了一生的父親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幽默起來。喝牛奶時羹匙掉入碗中,他說這個勺子「淹死了」。由於腦瘤越來越重的壓迫,他的雙腿越發不靈便了,時常跌坐在地,那時他總要笑道:「和尚的腦殼,——沒得發(法)嘍!」有時他正要跌下去,我們疾速上前扶住他,他又笑道:「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我們問他正在服的一種葯有沒有不良的反應,他就說:「沒有不良的反應,也沒有良的反應。」為了瞞父親,我們一直說他得的是腦血栓。也許他真的信了這個說法,一來友人探望,他便對人家講:「上帝對我說你這人還不錯,那麼現在,我可以讓你在三種病中間選一種。心臟病行不行?不行。癌症行不行?也不行。那麼好吧,你就得最輕的一種,腦血栓吧。」父親每說到這里,都要哈哈大笑。 一輩子不喜歡唱歌的父親在生命的最後階段時常引吭高歌。有一次,我們剛剛為他換好襯褲,讓他在床頭坐好別動。他雙手扶住床沿忽然高聲唱道:「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歌聲憨頑任性,儼若少年。我扶著他在屋裡運動時,走幾步他就要坐下來,屋子裡到處是他的中轉站,那時他又唱起來:「蕭天佐擺天門兩國交戰,老娘親押糧草來到北番。」家裡請來個圓頭圓腦的小夥子,照料父親。小夥子是復員軍人,後來進了國營工廠,再後來就下崗了,在家政服務公司登了記。他非常的勤快,為父親端屎端尿,洗洗涮涮,陪父親聊天,為父親讀報,同父親切磋中國舊歷年煎炒烹炸的各種方法,多少個晝夜不曾有些微懈怠。他和司機李鳴是父親最後時光比我們還要親近的「兒子」。小夥子姓刁,父親卧在病榻上,時不時唱一句京劇《沙家浜》的著名唱詞:「這小刁一點面子也不講……」笑著,伸出食指。 病中的父親漸漸混淆了時間的概念,天剛黑,他打個盹醒來便說:「天怎麼還不亮?」我們為他端來熱水讓他燙腳,他又說:「不是剛燙過嗎?」聽力也一天天下降,夜裡睡覺前我們為他安頓好了,問他:「得勁兒嗎?」他偏說:「一粒兒(安定片)」。我們大聲重復道:「得勁兒嗎?」他答:「一粒兒就得勁了。」但老人家對我們的生日仍記得清清楚楚,一會兒祝這個生日快樂,一會兒又祝那個。我的生日過去整整一個月後,父親又給我打了個電話,這已經要靠病榻前的姐姐代為撥號了。父親在電話里的話語不再如雷貫耳,斷斷續續的聲音十分微弱:「今天是……十七號……爸爸祝你……生日……快樂……」「謝謝爸爸……謝謝爸爸……」我這里聲音也斷斷續續,並已淚流滿面。 父親是被一串串滅了又長的惡性腫瘤奪去生命的,或者不如說,他是同那些罪惡的殺手同歸於盡的。我們對它們恨之入骨,卻又有些感謝它們。是它們讓父親在最後的階段沉睡不醒,幾乎沒什麼疼痛。父親就那樣睡去了,但我們還無法證實他始終毫無知覺。1920年出生的父親少年喪母,老年喪子,一個妹妹得過天花(還差點丟失在逃難途中),他的父親(一名東北軍的軍官)死於車禍時父子倆剛剛在戰後團聚。他穿過長衫,吃過發霉的配給玉米面。「九一八事變」後,他隨父母往關內逃難,從奉天到北平在火車上坐了四天。他還讀過流亡大學,參加過進步學生劇社,出過牆報,請過願,參加過新四軍,然後就當報人,看版,寫文章。當年的父親個子高大,面孔黧黑,聲音洪亮,步履如風。他曾迷戀過演劇生活,流亡大學時代,他演過曹禺的《北京人》中的曾老太爺,據他自己講,一登場便是滿堂彩。但他最喜歡的還是辦報,剛建國時他別著組織上發的手槍,天天夜裡去報社看四塊版,一趟趟地往印刷車間跑,和排字師傅商量來商量去。師傅們後來都說,只要報紙還沒開印,黑枷同志就總是要改。這正是他一生中不斷說起的「有美皆備,無麗不臻」。浸泡了多少心血的報紙一出來,父親便激動。當然那都是在他熬了一夜,面色蒼白的時候。許多年前他寫的一首詩透露了那樣的情形: 機鳴積雪顫,(印報機) 相呼貼耳旁。 拭目看首頁, 滿紙盡曙光。 散發著墨香的報紙上曙光盡染,頭發蓬亂、打著呵欠的父親身上也曙光盡染,天地間一片橙紅。 此後的日子裡父親當然也歷盡坎坷,也像中國大地上許許多多文化人一樣,做過荷鋤農夫,這是免不了的。再後來又重操舊業,成了聞名遐邇的「辦報迷」,力主「帶露的鮮花」新聞風格……這些經歷怎麼可能在他的彌留之際一點痕跡不留呢? 我父一生著述近二十種,最後一部散文集面世時,他已昏迷不醒。是書題為《告別一個時代》,我們剛聽到這個書名時,心裡都格登一下,但他堅持要叫這個。看來他已做好了准備。 我父終於飛向另一個世界,我母已在那廂等候多時。一對結發夫妻又團圓了,噓寒問暖,卿卿我我,想想真讓人高興。我父同陽間告別的葬禮十分隆重,那麼多人前來送行。在他身上放著一份當日的《沈陽日報》,這是他自己要求的。但哀樂過於悲切卻絕非我父本意。若依老爺子的心思,他一定更想在自己的葬禮上聽一聽《漁光曲》、《畢業歌》。 我父的肉體已經消失得乾乾凈凈,但他一時一刻也不曾離開我們。他還在大聲說笑,說勺子掉進碗里淹死了,說上帝提供的三種病里他只選擇了腦血栓……「蕭天佐擺天門兩國交戰,老娘親押糧草來到北番……」他是個老英雄,老戰士,老小伙,老頑童,卻永遠不是一個老天巴地的乾巴老頭,永遠不是。 作者單位:遼寧廣播電視台 【痛哭著的劉黑枷】 趙立軍 2008/06/24 我從未見過一位老人如此放聲地嚎啕大哭,哭得那樣悲痛欲絕,哭得那樣驚天動地,這哭聲自心底湧出,隨情感律動,不壓抑,不做作,不矯情,不控制……哭聲足足持續了五六分鍾。這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真情、最放縱的痛哭。這痛哭來自一位76歲的老人對亡妻的懷念,來自我素來尊敬的劉黑枷先生。於是我也開始哭,同樣哭得昏天黑地。黑枷先生的這場痛哭發生於1996年11月下旬,是在送別他的夫人聞樹老師不久後的一個下午,地點是在二經街附近的一幢居民樓,是在黑枷先生的大女兒劉寧大姐的家裡。 1996年11月16日,與黑枷先生相濡以沫半個世紀的聞樹老師去世了。聞樹老師是在1947年1月11日與黑枷先生結婚的,兩人的婚姻離金婚之日,僅有56天。黑枷先生與聞樹老師結婚時,沈陽還沒解放,請來的證婚人是他在東北大學時的老師,國學大師陸侃如先生。婚後,聞樹老師就隨著做地下工作的黑枷先生冒著敵人的炮火輾轉於東北各地。「文革」期間,黑枷先生成為沈陽最著名的「三反分子」,是聞樹老師的陪伴、支持與保護,才使黑枷先生躲過了一次又一次劫難。後來,她又陪伴著黑枷先生插隊走「五七」。晚年,夫妻二人相依為命,伉儷情深。二人原來居住在沈陽日報院里的一幢小樓里的二層,每天他們都在這里進進出出,家裡的每件傢具、每個地方都留有聞樹老師的氣息。子女們怕老人睹物思人,悲傷過度,便讓他搬到了劉寧大姐的家裡,一方面想以這種方式緩解一下他的亡妻之痛,一方面也便於照顧他的起居。但此時,黑枷先生已離休多年,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可以為他分擔痛苦,因而當白天女兒及家人上班後,只留他一個人獨自面對空盪盪的房間時,孤獨悲傷之情不減反增,便邀我去聊天。於是便有了這場至今讓我難以忘懷的痛哭。 其實,那場痛哭是從笑引起的。當我應黑枷先生之邀,趕到他的臨時住所時,他已經把水都燒開了,並細心地告訴我茶葉和茶碗在哪裡,任由我自己泡茶喝。那是一個艷陽高照的下午,冬日的陽光從窗子照射進來,暖融融的。那天我和黑枷先生的聊天內容可謂上下五千年,縱橫幾萬里,古今中外,無所不包,聊新聞,聊時政,聊文學,聊新書,聊著聊著,就將話題轉到了身邊的人和事。當我們談起一個非常熟悉的人終於在情場上志得意滿,黑枷先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就在我竊喜終於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時,黑枷先生突然停止了他那開懷爽朗的笑聲,眼睛盯著我,說:「為什麼你聞老師那麼快就走了,還有兩個月,我們就是金婚了,我們就是金婚了。」說完,便雙手捂臉,失聲痛哭起來。涕淚橫流之中,花白的頭發隨著哭聲在顫抖……黑枷先生在情感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開始還試著勸阻,後來竟也陪著他大哭起來。哭罷,他又有些為一個老人在後輩面前失態而感到不好意思,用那哭得已經沙啞的嗓音對我說:「哭出來就好多了,我當他們也沒這么哭過。」其後我又去了一個下午,再一次陪黑枷先生聊天,但他未再哭過。 黑枷先生是一個身上帶有濃重的文人氣的老幹部,一生熱愛辦報,將全部精力和心血都投在了沈陽日報上,對仕途毫不用心,熱愛寫作卻難以全身心投入。否則以他的才氣、經歷、資歷和能力,在這兩方面都可能會有更出色的表現。在後一次的聊天里,他同我聊起了他一生的經歷,聊起了他青少年時代隨著東北中學、東北大學流浪求學的往事,聊起了我們一同去過的湖南邵陽桃花坪。更多的是聊起了他對當時黨內和社會上一些不正之風的看法。當談起他對存在於黨內的官僚主義及個別領導幹部的腐敗現象時,他表現出了一個老黨員對此類現象的深惡痛絕和義憤填膺。黑枷先生早年畢業於東北大學中文系,畢業便投身革命,參加新四軍五師,在中共中央中原局機關報《七七日報》任編輯。我問他,你對一生追隨共產黨後不後悔?如果有來生能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選擇共產黨嗎?他沉吟了一會兒,對我堅定的說:「不後悔!如果讓我再一次選擇,我依然會選擇共產黨。」 12年前的那兩個下午,使我認識了一個全新的劉黑枷,不再是不苟言笑,在報紙上將一篇文章的大部分用紅筆圈上,然後寫上:「此文可刪去三分之二」的劉黑枷;不再是一個喜歡背著手在院子里散步,發言講話永遠不用講稿,在評報會上慷慨陳詞的劉黑枷,而是一個如此富有人情味,一個如此敢愛敢恨,且又是一個如此脆弱、如此堅強的劉黑枷。 黑枷先生的這次痛哭讓我永生難忘。讓我知道了什麼叫悲痛欲絕,什麼叫孤鴻哀鳴,什麼叫撕心裂肺,什麼叫感天動地…… 黑枷先生的子女大概也都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曾經在12年前在一個後輩面前為他們的母親的去世這樣泣血痛哭過。
❺ 《城南舊事》的資料
《城南舊事》是著名女作家林海音的以其七歲到十三歲的生活為背景的一部自傳體短篇小說集,初版1960年。全書透過英子童稚的雙眼,觀看大人世界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淡淡的哀愁與沉沉的相思,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讀者,可視作她的代表作。導演吳貽弓根據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也獲得了巨大成功,還獲得了「中國電影金雞獎」等多項大獎,感動了一代人。
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又來了,駱駝隊又來了,但是童年一去不還。冬陽底下學駱駝咀嚼的傻事,我也不會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麼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對自己說,把它們寫下來吧, 讓實際的童年過去,心靈的童年永存下來。就這樣,我寫了一本《城南舊事》。(選自《城南舊事》序言) 它描寫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北京城南一座四合院里,住著英子溫暖和睦的一家。《城南舊事》曾被評選為亞洲周刊 「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它滿含著懷舊的基調,將其自身包含的多層次的情緒色彩,以一種自然的、不著痕跡的手段精細地表現出來。書中的一切都是那樣有條不紊,緩緩的流水、緩緩的駝隊、緩緩而過的人群、緩緩而逝的歲月……景、物、人、事、情完美結合,似一首淡雅而含蓄的詩。 二十年代末,六歲的小姑娘林英子住在北京城南的一條小胡同里。經常痴立在胡同口尋找女兒的「瘋」女人秀貞,是英子結交的第一個朋友。秀貞曾與一個大學生暗中相愛,後來大學生回了老家,再也沒回來。秀貞生下的女兒小桂子又被家人扔到城根下,生死不明。英子對她非常同情。英子得知小夥伴妞兒的身世很像小桂子,又發現她脖頸後的青記,急忙帶她去找秀貞。秀貞與離散六年的女兒相認後,立刻帶妞兒去找尋爸爸,結果母女倆慘死在火車輪下。後英子一家遷居新簾子胡同。英子又在附近的荒園中認識了一個厚嘴唇的年輕人。他為了供給弟弟上學,不得不去偷東西。英子覺得他很善良,但又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不久,英子在荒草地上撿到一個小銅佛,被警察局暗探發現,帶巡警來抓走了這個年輕人,這件事使英子非常難過。英子九歲那年,她的奶媽宋媽的丈夫馮大明來到林家。英子得知宋媽的兒子兩年前掉進河裡淹死,女兒也被丈夫賣給別人,心裡十分傷心,不明白宋媽為什麼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來伺候別人,宋媽被她丈夫用小毛驢接走。後來,英子的爸爸因肺病去世。英子隨家人乘上遠行的馬車,帶著種種疑惑告別了童年。 小英子作為一個主要人物出現在影片中,當她發現大人們的良好願望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巨大反差時,她天真善良的幼小心靈就愈發顯得孱弱。纏繞在影片中那種無往不復的悲劇輪回也就更加令人觸目和深省,這也正是影片顯得豐富厚重的關鍵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