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你會為愛去偷嗎——《盲鑽》
明人不說暗話,就很直白的問你。
你會為愛去偷嗎?
說實話,我看到這個問題一時有點發愣,何出此言呢?
源於微電影《盲鑽》,電影由何文超執導,張譯,梁靜出演,零片酬出演哦!
獲得第五屆金考拉電影節「最佳短片獎」
赫然發問,讓人有些愕然,看完電影之後,這個問題由不得我們不去思考。
開場舒緩又帶著淡淡憂傷的音樂《我等著你回來》緩緩響起,讓整個畫面看上去很有格調。
女主吹著頭發,挑選著首飾,試戴著各種帽子,穿上精緻的高跟鞋,除了眼神里透漏出來的茫然之外,全身都表現著精緻。
門鈴響了,女主一驚,緊張氣氛悄然鋪開。
物業來修水管,女主讓他改天,物業說馬上過年,今天不修就得等到年後,無奈,女主開門,讓物業進來。
「哪兒?」
「樓上主衛。」
物業修好水管,不小心碰掉了一盒首飾,看來這也是富貴之家,這么珍貴的珠寶隨便放在馬桶上。
物業起先沒在意,把掉下來的珠寶收好之後,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就由不得他不在意了。
一排珍貴的珠寶首飾在他面前閃閃發光,把量過幾件珠寶之後,被一枚鑽戒吸引,他用手電筒打光,品鑒著這枚鑽戒。
有時貪心就像餓肚子,由不得你去思考什麼,你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填飽它。
物業品的正入神呢,發現女主在門口怔怔的望著他。
空氣搜碼突然就安靜了。
物業是起了貪心的,既然被人瞧見……
那不好意思,滅口。
物業抄起工具……
女主急中生智——裝瞎。
或許是真的裝的太像,讓物業以為他真的看不到,或許是為了給雙方一個台階下,畢竟物業也不是亡命之徒,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
修好水管之後,兩人在樓梯相遇,物業讓女主簽一張單子,女主繼續盲簽,物業正准備下樓,樓下響起腳步聲,以及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女主一把拉住物業,物業問「你沒事吧?」
直到爭吵的一男一女出去之後,女主才說「沒事。」
物業走了。
女主急忙上樓檢查首飾,少了一枚戒指,其他的都在。
這時樓下有動靜,女主慌了,急忙拆掉身上的首飾。
一個女人上樓了,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上樓之後,女主已經換裝完畢,在刷馬桶。
女主跟這家女主人有了簡短對話,大體意思就是女主人不同意給女主漲工資,不過,既然你缺錢,我給你多介紹一份工作,這樣就能多賺點。
女主擠出一句謝謝。
下班之後,女主啃著烤玉米去坐地鐵,與片頭的優雅兩個極端。
她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進了地鐵車廂,車廂很空,就近坐下,發現對面坐著的,正是剛剛修水管的工人。
他眯著眼睛休息,旁邊的妻子倚在他身上淺眠。
他身邊的妻子懷孕了,手上戴的正是那枚戒指。
這時,修水管的工人也看到了她,兩人這么對視著,電影戛然而止。
電影雖然結束,問題才剛剛開始。
你會為了愛去偷嗎?
偷物質,偷虛榮,偷毀辯尊嚴或者偷情……
影片中主要的三個人物:
女主——偷來片刻貴婦人身份,偷來片刻內心的虛榮,偷來片刻自以為的尊嚴。
女主後來刷馬桶的時候,女主人問她「纖漏缺你不是要去工地陪你丈夫嗎?」
這應該是跟女主人請過假了。
這就解釋了女主片頭的打扮,以及開頭《我在等你回來》這首歌。
女主跟丈夫應該是聚少離多,假若時常在一起,無需特意請假。
女為悅己者容,看片頭女人的精心打扮,她應該很愛自己的丈夫,也嚮往著能跟丈夫有柴米油鹽之上的浪漫。
她偷來的這片刻高貴,虛榮,是為了赴約,也是為了赴愛。
修理工——偷來一枚鑽戒,這枚鑽戒後來戴在了他妻子的手上,妻子懷孕了。
直至懷孕,男人才給妻子一個鑽戒(一份承諾),看來小兩口日子過得很拮據。
不過,兩人很相愛,因為倚在男人身上睡覺的妻子,表情在微笑,是幸福的,說明男人很愛她,只有兩人有愛,女人才不會覺得跟丈夫過苦日子是一種委屈。
男人偷了鑽戒,他不是為財而偷,他是為愛而偷,因為這么多珠寶,偷一個是偷,偷兩個也是偷,而他只偷了鑽戒,因為他的愛里,恰好需要這一枚鑽戒。
女主人——偷情。電影中沒有明確說明女主人是小三,不過,我覺得看過電影的人應該有百分之90都會把她自動歸為小三行列。
女主人在電影里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你給我的是很多了,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電影中還有一地奢侈品,豪宅,珠寶首飾的鏡頭。
倘若她不是小三,是正兒八經的妻子,男人娶了她,給了她承諾,還給她豪宅住著,還買這么多奢侈品,吵架了哄著,當面哄不好打電話哄……
女人不可能說「這都不是我想要的。」
因為沒啥可要的了。
顯然,她不是正室,她是小三,她的這些配置,還有她說的這些話,基本都是小三標配。
她說那些用錢買來的東西不是她要的,她應該不是圖錢的小三,她圖的是愛。
當然了,也可能她既圖錢,也圖愛。
總之,她對這個有家室的男人,是有愛存在的。
那麼,為了這份愛,她選擇了偷情。
片中的三個人,在某種意義上,都為了愛偷了某些東西。
那麼,你呢?
愛和偷,簡直是兩個極端的字眼。
愛這個字,是那麼美好,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都知道愛這個字好。
偷這個字,又是那麼齷蹉,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都知道偷不對。
可如果為了愛呢?你偷不偷?
從人性的角度看,大概率是會偷的,我們通常不是人性的對手。
從理智上講,理智正常的人通常是不願意偷的。
我們不能總是受人本性中的惡的支配,我們更多的要在理智之下做點事。
我覺得愛是純粹的,純粹的人才能配的上她,純粹的人才有純粹的愛。
你純粹了,愛純粹了,偷自然就不存在了,因為偷跟純粹本身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二者只能有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