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韓國的歌曲《活著》講的什麼意思
即使活著
也不像是活著
沒有你的天空
就像沒有窗的監獄
即使笑著
也不像是在笑
看上去很落魄
看上去像在哭
即使愛你
也沒能說出口的我
連流露都不敢的我
我連沉睡的時候都思念著你
活著 活著 活著 當你辛苦時
因我而起的悲傷
直到暢杯那一刻
哭著 哭著 哭著 當你疲倦時
若是情太累
能否僅有這一次將之銘記
活著
即使笑著 也不像是在笑
看上去很落魄
看上去像在哭
即使愛你也沒能說出口的我 連流露都不敢的我
我連沉睡的時候都思念著你
活著 活著 活著 當你辛苦時、
因我而起的悲傷 直到暢杯的那一刻
哭著 哭著 哭著 當你疲倦時
若是情太累 能否僅這一次將之銘記
我們是迫不得才笑出來的吧
我們是迫不得已才活下去的吧
即使在我身邊 即使在我身邊
也會流眼淚
活著 活著 活著 當你辛苦時候
因我而起的悲傷 直到暢杯那一刻
燃燒著 燃燒吧 燃燒吧 如果能留下
就燃盡這一切 直到暢杯那一刻
活著
活著
『貳』 余華《活著》精彩語段賞析
以下是活著賞析,希望可以幫助你
作者在此書中講述了,地主少爺富貴嗜賭成性,終於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窮困之中富貴的富貴因為母親生病前去求醫,沒想到半路上被國民黨部隊抓了壯丁,等他再回到家,女兒已經成了啞巴,母親也病了,家裡一點吃的也沒有。命運就是這樣的作弄人,這樣的令人無法琢磨,令人尷尬的無奈著,痛苦著。一次又一次戰亂和動盪,這個家庭在生存線上苦苦掙扎。新中國成立,在大躍進運動中,飢荒餓得福貴的妻子家珍駝了背。鄰居們為爭搶剩餘的發了霉的紅薯大打出手,福貴的兒子為救學校校長的老婆產後大出血,踴躍獻血,忙亂中被抽多了血,死了……然而,真正的悲劇從此才開始漸次上演,每看幾頁,都有我眼淚濕潤的感覺,壞運氣總是降臨到福貴的頭上,在小說的最後,悲劇和失敗越來越多,眼淚和痛哭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我真的不想繼續我的痛苦,我真的不想再折磨自己,想自己也算是個「久經考驗」的讀書不少的人了,怎麼在這個時候會為了一個並不關乎自己任何前途命運的一本書而「浪費」自己的感情,我當時真的在心裡痛斥大罵這個余華,為什麼一定要把人家弄那麼悲慘,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那麼肆意的折騰讀者的感情,真是太沒人道了,不過,倔強的自己還是頑強的把這本上看完了,另一個心思卻不得不嘆服作者的文學藝術造化,我不得不承認,這本書是我看過的書中最有藝術價值的書之一,我也因此想到了美國短篇小說作家艾米麗·卡特對中國著名作家余華的長篇小說《活著》的評價,艾米麗對《活著》的語言、情節,娓娓道來的敘述方法,簡朴優美,未曾雕飾的魅力及小說中關於生、死、命運的內涵都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艾米麗寫道:「如果現在要讀一些東西,顯然你應該讀一些永恆的東西。《活著》就是這樣一流的作品」。
余華在書中說「活著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叫喊,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人們的責任。」忍受,忍受生活賦予的快樂和痛苦、幸福和不幸、悲傷和高興以及興奮和無奈等等……哪怕生命里難得的溫情將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也要堅強的忍受,這個就是書的本意內涵嗎?如果從這個意義上理解,我還是可以接受的,這個是我猜測的一種。
「老人和牛漸漸遠去,我聽到老人粗啞的令人感動的嗓音在遠處傳來,他的歌聲在空曠的傍晚像風一樣飄揚,老人唱道:
少年去游盪,
中年去掘藏,
老年做和尚。」
書的最後似乎沒有忘記又留下的講述者自己在慢慢降臨下來的夜幕中說的一句令人回味的話,「我知道黃昏正在轉瞬即逝,黑夜從天而降了。我看到廣闊的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著她們的兒女,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我真的有種不願意的猜測,余華是不是想告訴讀者,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福的,生命只是僅僅活著,僅僅只是一種存在,它和其他萬物一樣並無任何意義。追尋,探究的本質不過是一個大笑話而已等等,而沒有其他任何過多的意義?在表達手法上,他用一種近乎冰冷且似乎沒有溫度的筆調娓娓敘說一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人的命運就是如此這般的循環往復,一代又一代的周而復始……
夜深人靜的時候,如果想到這些,再想到不久前的[靜在深秋]友的《祭奠自己》,再想到林語堂《生活的藝術》中說「……如果我們在世界裡有了知識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評而不能欣賞,有了美而沒有愛,有了真理而缺少熱情,有了公義而缺乏慈悲,有了禮貌而一無溫暖的心,這種世界將成為一個多麼可憐的世界啊」,確實有點令人不寒而慄、毛骨聳然。現實中痛苦和快樂的人們不禁要問,生命的意義難道是真的如此脆弱
『叄』 《活著》里那個感人的背景音樂是什麼
音樂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有不同的感覺吧,並沒有說哪首是絕對的好
只能個人推薦幾首....
1.嵐のあとで(動漫《台風的諾爾達》主題曲)
2.そばにいるね(《火影忍者》片尾曲)
-
青山テルマ
3.
you
(chocoちゃん
)《寒蟬鳴泣之時》(唱出來的比較難找,但挺好聽)
4.memories《海賊王》-大概真希
5.secret
base
~君がくれたもの~《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見的花的名字/未聞花名》
(感人bgm的話還可以搜一下新海誠、宮崎駿、細田守的動漫-_-|||我只造這幾個了..-_-|||)
『肆』 余華《活著》的評價
余華《活著》的評價
「子非魚,安之魚之樂?」此句出自《莊子》,可讓我將此句融於生活,真正理解,卻是在讀完余華的《活著》之後。我只是我,因此無權評論除我以外任何人的人生,甚至於評論自己都要等到那油盡燈枯的彌留之際才能做出真正客觀全面評價吧。還是來談談這部小說:
初讀此書的時候未解深意,常常會想,明明是名為活著的一本書,為什麼總是在寫死亡?也許是想用福貴身邊至親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來凸顯其活著的孤獨和痛苦;亦或是想表明在那個年代裡人們活著的不易與艱辛;還是說,活著本身,就是不幸,就是不斷地趨於死亡?讀完後,我才頓悟活著的更深層次的意義,它不僅講述了福貴一生的悲歡離合和起落盛衰,還表達了作者對人生的感悟。
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記得作者余華曾在序言中這樣寫到:「我相信,《活著》還講述了眼淚的寬廣和豐富;講述了絕望的不存在;講述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這樣的思想其實有些傾向於海明威式的虛無主義,人生彷彿虛無,活著亦只是其本身。雖然人生的本質如此,但若活著漫無目的則仍難以領悟人生的意義,即使這個意義只是虛無可我們仍要心懷希望,就像「太陽明天依舊會升起」。似乎戰後的人們經歷了社會的動盪後往往更容易將思想沉澱下來,陷入對人生價值的思考,就如美國戰後文學流派「迷失的一代」所展現出來的那樣。中國抗日、解放戰爭後所涌現出的一大批文學創作者莫不是如此。他們描寫現實,述說苦難,也許《活著》的作者還要加上這么一句:描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
余華明白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里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務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和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可一本書就像是作者自己創造出來的一個世界,每個字句都是其情感的自然流露,使其很難成為故事的旁觀者,於是或多或少都有著自身經歷或是主觀性的代入。因此作者在描述福貴的故事時,用的是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由福貴講述他所經歷過的種種,去講述他整個人生中由時間所創造出的誕生和死亡、幸福和痛苦、平靜和動盪;創造出的記憶和感受、理解和想像,才有了故事和神奇。最後,便有了這一部《活著》的經典,其自身也成為了活著的藝術。
不記得是哪位文學大家說過∶短篇宜紆折,不然則味薄。因此短篇小說往往有著許多出人意料的情節。余華的《活著》雖說是一篇長篇小說,但充滿了戲劇性,他為我們解釋的活著一詞是充滿力量的。這個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福貴一家,最後活著的只有那個富貴中墮落、貧窮里安然的福貴,他最是平庸亦最能忍受現實。命運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一般,每當給了福貴一點幸福而穩定的日子,接下來馬上就有一場事故等待著他。每一場事故的發生都隨著一個生命的逝去,生命在這樣接踵而至的死亡中變得異常詭異。突如其來的死亡是飛來橫禍,而那麼多的死於非命又使冥冥之中命運那不可臆測的成分變得越來越大。生命可貴,活著不易,命運讓福貴的人生曲折不已,也正是這份曲折使小說具有了獨特的吸引力。余華認為福貴和他的命運之間有著最為感人的友情,因為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他們活著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可實際上作為讀者的我卻仍然覺得命運朋友對福貴採取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所謂的攜手同行也不過是上帝般冷漠的憐憫罷了。命運讓這部《活著》成為由死亡序列組成的整體,死亡串聯著福貴的人生,而他無法抵抗,總有一天,他也要走向死亡,和家珍、鳳霞、有慶一同在那片他們勞作的土地中安眠。
看過電影,張藝謀導演的《活著》,由這本余華的同名小說改編,主演是葛優。觀影過程中除了對葛大爺演技的驚嘆,感觸更多的還是張導對這本書的領會與理解。將文學作品與電影藝術完美融合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不同的表現方式有著迥異的表達效果。即是說人們在聲音畫面中所領會到的東西,其重點往往與在在文字中所領會的完全不同。這就表示,若想使兩種表現手法得到同樣效果甚至產生超越原著的升華,電影製作者勢必要在小說基礎上對劇本進行一定的修改,而如何修改則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
電影和小說中一個最明顯的不同便是福貴的職業。枯草衰楊,曾為歌舞場。福貴和他父親一樣是敗家子,父親敗了家財的「半壁江山」,而他卻敗光了整個家,也在賭桌上輸掉了自己的人生。從此,他失去了少爺的身份,同時失去了一個愛他的女人,即使後來家珍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但剛淪為窮光蛋的他還是好好領略了一把傾家盪產、妻離子散的滋味。今後的人生還要繼續下去,可究竟要靠什麼來維持生計呢?電影中福貴拉起了光幕,唱起了皮影戲,而小說中,福貴租了曾經自家的五畝地,成為了佃農。皮影戲在張藝謀的這部電影中是一個經典的意象,不僅展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瑰寶還用唱詞和那些變幻著的光影隱喻了人生如戲,而土地在小說中也有著非凡的深意。
土地是中國文學中的傳統意象,首先就代表著廣大與包容。土地是廣袤遼闊的,它從不計較,並永遠純凈、朴實。中國上千年來的農耕文化讓人們對土地飽含深情,農民更是對土地有著虔誠的崇敬。所以雖然皮影戲的藝術感更強,可小說中的土地作為《活著》中表現時間與生命聯系的意象更能引起人們的共鳴,引發最深層的思考。微弱呼吸著的悲愴殘陽中,那個被無意感染了的午後黃昏下,帶著些許的悔悟,帶著些許的惆悵,帶著些許的淡然,有人在緩緩講述著自己的過往。人要靠記憶來慰藉,要靠傾訴來釋然,要靠平靜來概括,要靠回首來徹悟。然說者不覺,聽者感傷。在這片有著古老歷史的土地上,有多少個福貴就這樣活著等待死亡?
福貴一生映射出的是那個不成熟的時代,一個不理性、不民主的時代,人權遭到踐踏、法制形同虛設的時代。上世紀50-70年代的中國,有著太多的躁動與不安,戰爭、飢荒、革命使得個人的命運在時代的潮流中顯得搖搖擺擺,難以把握。人們經歷的越多,徹悟的就越深,當他們明白了死亡必然中的偶然,懂得了死其實是另一種的生,才能懂得如何活的真實、寧靜、淡然。有人說福貴在死亡中的掙扎是有價值的,是對生的期盼,是超越了孤獨和痛苦的勇敢。我相信,正是這份勇敢讓他得以活著,而人生的價值便是能有所追求,有所期盼。
人生是一部悲喜雜劇,沒有純粹的喜,也沒有純粹的悲,而世上能做到不已物喜,不以己悲的賢者沒有幾個,我們不如活出真實的自我。人生那麼長以至於有那麼多的苦難,又那麼短不過一彈指的光景,俯仰之間新樓成陳跡,紅顏為枯骨。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最初的問題「人為什麼而活著?」——活著是門藝術,需要一生去探索。這也許是我目前能給出最好的答案。
『伍』 以電影《紅高粱》為例,分析該影片的主題,音樂,色彩,景別,運動鏡頭的內涵及意蘊
賞析《紅高粱》
選自《影響中國學生的80部書》
<紅高粱>顯然已經得到國際社會的關注,2002年它又十分醒目地出現在」諾貝爾文學獎」侯選名單上,不單是僅有的中文創作名目,更是80年代以降二十年中唯一入榜書.在<紅高粱>中設有兩條平行的線索,」過去式」寫爺爺和奶奶的愛情故事;」現在式」寫爺爺背著父親正在進行著的一場伏擊戰.這兩條線時隔幾十年,交叉進行,且均屬於過去,與現在無關.但令人無不驚詫的是,莫言何以能把他尚未經歷過的抗日戰爭寫的那樣波瀾壯闊,有聲有色;他何以具有如此豐富瑰麗的想像力;他的文字何能如此無拘無束舒捲自如;他怎麼就能把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寫的飽滿暢酣淋漓盡致震撼人心.顯然,莫言在小說中的歷史描述別具一格.
莫言曾被歸為」尋根」一派,那麼莫言在自己的故鄉山東高密尋到了自己的根.對於莫言來說,高密是一個悖論,簡單說來它無疑是地球上最美麗又最醜陋,最超脫又最世俗,最聖潔又最齷齪,最英雄好漢又最王八蛋,最能喝酒又最能愛的地方.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莫言豎立起了一個復雜的形象-----爺爺(我們甚至可以忘掉他的名字),他是一個勞動者,一個殺人犯通姦犯,一個土匪,而他又是個抗日英雄.如此這樣一個形象,完全不同於文革文學當中平板的格式化的英雄形象,而集美醜善惡於一身,為當代讀者提供了全新的閱讀體驗.作品中的奶奶也是極端反傳統的.作為一個主宰自己命運的女性,奶奶反叛了傳統的價值道德觀念.當她被父母為換取一頭騾子而許配給麻風病人單扁郎時,她勇敢的選擇了與爺爺通姦,以此來進行反抗.而奶奶臨死的獨白正是對她一生最好的概括:
「天,你認為我有罪嗎?你認為我跟一個麻風病人同枕交頸,生出一窩癩皮爛肉的魔鬼,使這個美麗的世界污穢不堪是對還是錯.什麼叫貞潔?什麼叫正道?什麼叫善良?什麼是邪惡?你一直沒有告訴我,我只有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辦,我愛幸福,我愛力量,我愛美,我的身體是我的,我為自己做主,我不怕罪,不怕罰,我不怕進你十八層地獄.我該做的都做了,該乾的都幹了,我什麼都不怕.」
可見,莫言的歷史小說推翻了傳統抗戰小說創作中的二元對立模式,重構了歷史,模糊了過去和歷史,死亡和生存,以及善與惡,好與壞的界限.正因為如此,他的筆下才有如此豐滿而復雜的人物形象.
不僅如此,<紅高粱>里還在濃濃的鄉愁里洋溢著對父輩們的深深的崇拜:
「一隊隊暗紅色的人在高粱棵子里穿梭拉網,幾十年如一日.他們殺人越貨,精忠報國,他們演出過一幕幕英勇悲壯的舞劇,使我們這些活著的不肖子孫相形見拙,在進步的同時,我真切的感到種的退化」
在莫言的心裡,爺爺(父輩)充滿了讓人著迷的男性的力與美.爺爺是一個橋夫,但卻膽敢為了奶奶,為了一段」姦情」去殺人;他本是個農民,卻為反抗日寇而成為」余司令」.奶奶本是一女子,卻也感愛感恨,深明大義,具有男子漢的氣魄.就連當時年僅十多歲的父親,也是一個敢拿起勃郎寧就射的小英雄.這就是神秘的高粱地生活過的人們,他們代表著一種健康的精神-----而那片」高密輝煌」」凄涼可人」」愛情激盪」的紅高粱,就是莫言要尋找的故鄉,要尋找的精神家園吧.
『陸』 看電影活著寫電影賞析
評論: 活著
我憐惜的不是家珍,雖然在書里為她唏噓過,不是福貴,多少有自己造孽的成分,不是有慶,小說里是因抽血而失血過多夭亡,電影中未免過於血腥,磚牆倒塌後的血肉模糊,真實的...我憐惜的是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未曾說過,想說卻不能說的鳳霞。她不是無聲的來到這個世界,雖然電影里不曾表演出來,可明明白白像大多數後天失聰的孩子一樣,患得患失於一場疾病--高燒。
或許是因為她的扮演者,從小女孩開始一直到大姑娘,都是討我喜的樣子,堅忍,又羞澀,疼愛弟弟,順從父母。興許有人會說,是舊社會三從四德的典範,沒有什麼稀奇。我可以堅決地否定,否則我是新時代里成長的一代,別說是舊社會就是電影里跨過的五零年代,六零年代,七零年代,都不曾留下我的生命印記。我關注的是鳳霞的氣質,她無聲的內心世界。
年幼見證祖上家業被父親敗光,和媽媽一起經歷了女人一生中最恥辱的事情--在夫婿家過不下去而回娘家。父親的覺醒、改頭換面,再次的跟隨媽媽從雖不錦衣玉食但也豐衣足食的姥爺家回到破敗不堪的父親的棲息地。這時候的鳳霞大概還和普通的孩子一樣憧憬著將來慢慢會變美好的生活。也許是福貴的罪過,卻要女兒來承受。父親千辛萬苦擺脫被國民黨拉壯丁的命運,百感交集地回到生他養他的小鎮,看到懂事地以幼小身軀拖著幾乎與之等高的開水瓶,殷切地喚著鳳霞的名字:「是爹啊。」我看到的是什麼,鳳霞醉人心弦,卻又讓人潸然淚下的微笑。側著耳朵,再倒回去,聽聽,還是沒有回答,不喜歡說命運弄人之類的話,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現實無時不刻的存在著。美好的少女時代,也被鄰家小孩無情的嘲弄的石子而擊得粉碎。如果說初嘗聾啞之味的時候,還少不更事,無法了解殘疾的真正意味,又或者會給自己的未來帶來多大的困擾,那麼從她受到鄰人欺辱的一刻便懂得了這種滋味,甚至想訴苦又無法開口的苦楚...
弟弟那差點引起階級糾紛的為鳳霞復仇的創世之舉,被她看在眼裡,爸爸因誠惶誠恐,那個不得不誠惶誠恐的年代對弟弟的遷怒,被她疼在心裡,可她就是沒法吐出一個字,想為弟弟辯解,這樣的一番話終於是從家珍的嘴裡說出來的,可她才是真正的當事人...第一個觸擊我視覺的鏡頭出現了:屋內家庭的糾紛方休,鳳霞默默地端著一個大碟走進來,先一碗面給母親,第二碗也是最大的一碗給父親,然後一碗,還沒有,先從旁拿了一支小凳,有慶乖乖地坐正,第三碗面就在他的小手裡了,鳳霞憐愛地摸摸弟弟的頭,最後捧起了剩下的一碗面。她是誰?需要這樣忍辱負重,在外受著別人的欺凌,在家又須調節不合的氣氛,還要暗中付出本應接受愛的心靈。
弟弟的慘死,福貴的撕心裂肺,家珍的號啕大哭,唯獨的鳳霞沒出現在現場,除了掉眼淚,完全沒法顯露天人相隔的殘酷事實,導演大概是這么想著,或許還可以剩下些菲林,還沒有數碼技術的年代,剪掉了最悲劇人物的出場。
如果只是看過小說,相信很多人一定會說最悲劇的人是福貴才對,命太硬,剋死了所有他值得珍愛的至親,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不堪,他人若是一次也就不活了,可福貴,不。老全,有慶,春生,鳳霞,家珍,女婿,外孫一個一個走在了他的前面,他卻依然活著。
只是電影改變了結局,保留了家珍的在世,饅頭的活潑,萬二喜的深情,卻還是剝奪了一個人生的權利--不得不背負命運的鳳霞,不得不為整部戲的悲劇色彩添上濃墨重彩一筆的鳳霞。
噴涌而出的血,驚恐但還沒有完全失神的眼睛,剛才還安心的對家珍報以放心眼色的鳳霞,葬送在畫面忙亂的切換中。
結婚慶典上唱不出聲的痛苦被知女莫於母的家珍道出,只是一旦用有聲的語言表達出來,就索然無味了。
電影改編了太多太多,不僅是悲劇的結局,福貴被拉壯丁的經過,有慶的死法,萬二喜的殘疾部位,還升華了原作的基調,活著,即使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你而去,也不要放棄生的希望。福貴堅守著這個也許他從未認清過得理,也拿它勸慰過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都不曾怕過,卻邁不過批鬥這道檻兒的春生。
聽著《莫失莫忘》(《仙劍奇俠傳》電視背景音樂)寫下了這篇文章,突然發現最近自己怎麼老是看有著類似結尾的片子,李逍遙的孑然一身...
『柒』 《活著》 _ [美]丹尼斯·萊維托芙 馬永波譯 賞析
丹妮斯·萊維托芙(Denise Levertov),1923年出生於英國埃塞克斯郡的伊爾福。她的母親是威爾士人,喜愛文學;她的父親是信仰哈西德教的猶太人,後來改信基督教,在萊維托芙出生之前定居英國,並成為英國國教會的牧師。萊維托芙從小受到極好的家庭教育,五歲時立志成為一名作家,十七歲時在《詩季刊》上發表了她的第一首詩。1946年,她的第一本詩集《重影》出版,被評論為「新浪漫派」詩人之一。1947年,萊維托芙與美國作家米切爾·古德曼結婚,一年後移民美國。1956 年,萊維托芙夫加入美國國籍,成為美國公民。同年,她出版了到美國後的第一本詩集《此時此地》,這本書使她成為美國先鋒派中的一個重要詩人。在美國期間,萊維托芙接觸到大量現代主義詩人,包括愛默生、梭羅、龐德、威廉姆·卡洛斯·威廉姆斯等詩人,後來與黑山派詩人交往密切,尤其受到其中的羅伯特·克瑞里(Robert Creeley)和羅伯特·鄧肯(Robert Duncan)等詩人的影響。萊維托芙承認自己所受到的這種影響,但她拒絕接受任何一個流派。她始終以開放的姿態學習各種詩歌表達形式,致力於尋找自己的聲音。1960年代,她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許多評論家也認為,萊維托芙在1960年代的詩歌代表了她的主要成就。
政治題材在萊維托芙的作品中佔有極重的份量。這一部分詩歌一方面表現個人對社會的積極干預,她相信通過個人的想像和個體經驗的表達,可以促使社會的變革;另一方面表現戰爭和暴力所帶來的苦難。萊維托芙政治題材的詩歌注重直接的描寫和尖銳思考,但她注重用優美的語言和細膩的情感來做一種平衡,試圖同時呈現語言之美與人類暴力的醜陋。她的詩歌追求一種對話似的交流氛圍,具有強烈的親和力,無論是對戰爭的思考還是對其他政治事件的抨擊,都滲透著一種東方式的慈悲情懷。她本人也積極介入現實,從1960年代開始,她參與了反越戰以及後來的反海灣戰爭的政治運動,並積極參與環保運動和反核武器運動。擔任《國家》雜志的詩歌編輯期間,她以雜志為陣地,支持當時的各種反戰運動和女性主義運動。
萊維托芙的詩歌結合了視覺神秘主義和對日常生活的關注。她強調詩歌與外在世界的完整聯系,注重表現客體事物的穩定特性,對客體進行細致的描寫。同時,她又強調視覺投射,以視覺為燈光、為放大鏡,極力使客體世界顯示出其神秘的一面。她於1951年開始與威廉姆斯通信,這種通信對她產生了深遠影響。她對客觀世界的重視,其實也受到威廉姆斯「只要物,不要理念」這一詩歌宗旨的影響,但是萊維托芙利用自己的視覺觀察和夢幻色彩對這一宗旨做了修正。
經過多年的政治運動實踐和詩歌表達,萊維托芙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美、詩歌和政治無法合一。於是她逐漸轉向了宗教,最終成為一名羅馬天主教徒。事實上,因為家庭緣故,萊維托芙很小就接受了宗教的影響,她從父親那裡了解了猶太教和基督教。她堅信,她的出生和家族淵源與她的寫作具有內在的深刻聯系。黑山派詩人推崇的神秘主義,愛默生和梭羅的超驗主義都與她從小受到的宗教影響產生一種內在的呼應。在她後期的詩歌中,宗教更是成為一個重要主題。
在她涉及宗教題材的詩歌中,有一個非常關鍵的主題是表達個人的精神提升之旅。她早期的宗教詩歌彌漫著一種渴望、追尋和空虛的情緒,致力於探求生命的意義,而後期的宗教詩歌則開始深入對靈魂與真理的理解。這正是她本人的精神歷程。
此外,婚姻與愛情也是萊維托芙的一個重要詩歌主題。1975年和丈夫離婚之後,她仍會經常回到這個主題,不過她從不以自白的方式袒露自己的情感隱秘。
萊維托芙在生命的後半期投身於教育事業,先後任教布蘭代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塔夫茨大學和華盛頓大學,從1982年到1993年,她在斯坦福大學任教,在華盛頓州的西雅圖市度過了生命的最後階段,1997年12月,因淋巴瘤綜合症去世,享年七十四歲。
作為詩人、政治活動家、教師和評論家,萊維托芙經歷了豐富的一生。她始終追求作為個體、作為詩人與社會人之間的平衡,也從未迴避自己的社會責任。她創作了包含獨特視角、多元文化傳統和道德使命感的詩歌,為她選擇為終身歸宿的國度——美國作出了其特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