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大佬們的牢獄之災
良叔一位企業家朋友,因經濟犯罪被關了3年,年前獲釋,邀請大家聚一聚。
一點不像想的那麼頹廢,他紅光滿面,談笑風生,暢聊在裡面遇到的奇聞軼事。
末了,還要總結一下:
1、以前太輕狂,現在有個教訓也好;
2、結交了很多朋友,也許對事業有幫助。
他老婆聽到這話,有點擔心,便問到:
「在那裡面能結交什麼朋友啊?」
那哥們眼睛一瞪說:「什麼什麼朋友?都是像我這樣做企業的啊......」
這哥們的話沒有錯,如果你對中國商業史略曉一二,就會發現,企業家真的是個高危行業,無名之輩先不談,單是那些名噪一時的「首富」和「標王」,最終進了班房的,用幾只手都數不過來:
吳勝明、褚時健、牟其中、蘭世立、戴國芳、顧雛軍、黃光裕、李途純、張海、黃宏生、孫大午、趙新先……
2014年時,楊瀾采訪王健林,問當選首富是什麼心情時,老王一臉嚴肅的說道:
富豪榜就是個殺豬榜啊......
彼時,曾經的首富黃光裕已經入獄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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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股災剛剛企穩,股神李大霄便開始單方面宣布:
牛市又要來了。
這話,重復了6年。
也是在那一年,「黃光裕要出獄了」的傳言開始蔓延,往往還伴隨著國美股價的異動,以及自媒體的爆文。
這句話,也重復了6年,卻又總是被官方打臉。
根據《刑法》規定:刑期過半的犯人可以申請提前出獄。
黃光裕的刑期是從2008年11月17日至2022年11月16日,也就是說,2015年,黃光裕僅僅獲得是申請資格,這離「提前出獄」還隔著千山萬水。
不過黃光裕在這個政策下還是爭取到了10個月的減刑。
如此推算,2021年2月16日,黃老闆是真的出獄了。
其實黃老闆在獄中的日子並不難過,入獄兩年後,就因為表現良好,被派到監獄醫院當護理員,專門護理「生病的獄友」。
就憑看過的香港電影,你就應該知道,這份差事挺不錯。
一年後,黃老闆又被調到花房工作,負責監獄的花卉養護、灌木修剪。
和花草樹木打交道久了,情操也得到了陶冶,黃老闆蟄伏已久的書法天賦開始展現。
由於經常參加獄方組織的書畫展,黃老闆獲得了「改造標兵」的稱號,這為他掙來不少的「積分」,而「積分」則是和減刑期掛鉤的,有效積分達到一定額度之後,可以申請相應的減刑。
這10個月的減刑期也就是這么來的。
黃老闆在裡面不僅練就了護理、園藝、書法等多項技能,還能駕馭外面的商業帝國。
國美一度差點被陳曉「奪權」,正是黃老闆在獄中的運籌帷幄,才最終讓國美始終姓「黃」。
這種遠程操作手法,是常人很難想像的。
入獄前,黃光裕收購了永樂電器,並聘請永樂創始人陳曉為國美總裁。
為了照顧陳曉的心態,黃老闆很大方,買了兩台一模一樣的邁巴赫,一人一台;
兩人辦公室的面積、裝修也一模一樣,甚至黃家人還經常給陳曉送飯:
他是上海人,不適應北方的口味......
這些出自黃家的描述,為陳曉的「忘恩負義」鋪墊了不少潛台詞。
但是,那時的陳曉並沒太大實權,國美對他的定位是:
協調各部門的人事關系,以及貢獻自己的行業經驗。
直到2008年11月,因涉嫌內幕交易,黃光裕、杜鵑夫婦二人被警方帶走。
黃光裕將整個國美交付給陳曉,讓他出任董事局主席。
事實上,這是個無奈之舉,此時的國美千瘡百孔,管理層中只有陳曉親自操刀過大企業,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不過,黃光裕也很有心眼,隨即提出讓自己的妹妹進入董事會,出任總裁。
萬萬沒想到的是,以陳曉為首的管理層否決了這個提議,更讓黃光裕刺撓的是,陳曉引入了貝恩資本,成為國美的第二大股東,直接威脅著黃家第一大股東的地位。
而貝恩資本的總經理竺稼和陳曉私交很好,這些都讓黃家認為陳曉有「謀反」之心。
客觀來講,上述二事從商業邏輯上都能講得通,黃光裕把本不在局內的妹妹直接安排成總裁,是在國美打拚多年的高管們都不能接受的。
而那時的國美資金鏈斷裂,陳曉找熟悉的投資人加入,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權力之爭,從來不講情理,只要你製造了威脅,你便是敵人,這種黑暗森林法則從來沒變過。
隨後黃家和陳曉展開了長達3年的戰爭,黃光裕在獄中也充分展示了長袖善舞的能力。
他一邊不斷發布親筆信,站在道義的角度,引導輿論,抨擊陳曉;一邊讓其家人及朋友在二級市場回購國美的股票,以便坐實第一大股東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黃家通過不斷協商,終於和貝恩資本在內的機構投資者形成共識,原本支持陳曉的竺稼也公開表示中立。
最後,陳曉慘淡離場。
我們不知道,這一系列難度極高的操作黃家是怎麼完成的,我們只知道,在商業世界中,利益是共識的唯一籌碼。
至此,黃光裕終於拿回了國美的控制權,而這一切都是在獄中完成的。
我們經常用「戴著鐐銬跳舞」來形容管理大企業的不易,而黃光裕用行動實現了這句諺語。
黃光裕一向以蠻橫霸道著稱,2010年8月,當得知自己的刑期時,他寫了一封道歉和感謝信,為自己給社會帶來的負面影響而道歉,為員工的付出而感謝。
信的結尾寫道:
我相信,我有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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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的3月,春暖乍寒,黃光裕還在北京秦城監獄努力掙積分時,遠在1000公里武漢洪山監獄的廣場,一位老者正在瀏覽一份報紙。
他一邊讀,一邊感慨:
「當一個大國的領導人,真累啊!」
旁邊幾個路過的犯人聽到後,都哈哈大笑。
這位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前首富牟其中。
牟老曾有三次入獄史,第一次是在1975年,那時的牟其中還只是個小人物,在一家玻璃廠當合同工。
那時文革正鬧得轟轟烈烈,牟其中寫了一本《中國向何處去?》的文章,批判文革,沒曾想竟然火了。
再加上成分不好(牟父是銀行家),牟其中以反革命罪被判了死刑,5年後又被平反。
此後,便步入沉浮商海,成立了中德商店,聲稱要做「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的試驗田」。
然而,那時的「試驗田」坑很多,牟其中一不小心就「投機倒把」了,1983年再次入獄。
不過,在獄中的一年時間,牟其中不但沒有灰心,而且覺得商界大有可為。
出獄後,便成立了南德經濟集團,「罐頭換飛機」、「百億滿洲里」、「喜馬拉雅炸口子」都是那時搞出來的傑作。
從這些驚世駭俗的項目中,不難看出牟其中膨脹的野心。
1994年,牟其中聯合俄羅斯,經營衛星業務,為籌備巨額費用,便在中國銀行開出了一張信用證。
後來款項還不上,信用證的擔保風險暴雷,牟其中最終因「信用證詐騙」,在千禧年之際,被判了無期徒刑,後來減到了18年。
據說,一開始牟其中有機會申請保外就醫,前提是需要「認罪」,但被牟其中拒絕了。
被牟其中一同拒絕的還有紅燒肉,這位酷愛吃肉的人,因為在監獄突發性腦溢血,而成為了素食者。
據他的獄友反應:
「為了保證出獄後還能有個好身體,牟其中在獄中每天的運動量驚人。
無論寒伏,都堅持洗冷水澡,做自編體操,繞著籃球場長跑,幾乎沒有中斷過。」
獄友還說:
其實牟其中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堅強,我曾見到他和兒子通完電話後,躺在床上偷偷哭泣。
2016年,74歲的牟其中出獄,體重已由180斤降為140斤。
然而,兩任妻子都離他而去,在門頭溝的264套房子,已經被法院拍賣干凈。
南德集團的辦公樓也變成小肥羊火鍋店,又在拆遷中變成廢墟。
在朋友的資助下,他成立了兩家新公司,並把「開發滿洲里、研發晶元和抗衰老技術」,當成主要發展方向。
不過,據業內人士稱,這三個方向都不怎麼靠譜,因為這些都需要最高端的技術和巨額的資本,而不僅僅靠幾個點子和一身膽子。
事實上,這幾年牟其中確實沒有什麼建樹,他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大概就是去參加一些活動的演講費用。
而媒體似乎也已經把他遺忘,只有他出獄時寫的一聯詩會偶爾出現在一些雞湯文中:
人生既可超百載,何妨一狂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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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還在獄中的牟其中接到通知,有朋友前來探訪。
來者身材消瘦,腦袋光亮,名叫王石。
王石還帶了一位頭發比自己略多的人,介紹給牟老說:
「這位是蘭世立,蘭總。」
牟其中聽完蘭世立的發家史後,表情復雜,沒有接話。
三年後,蘭世立成為牟其中的獄友,老牟樓上,他樓下。
蘭世立確實和牟其中有很多相似之處,都被捕過三次,都搞過飛機。
他是地地道道的武漢人,1960年(也有66年的說法)生人,一路平凡,中專畢業,當了公務員,捧了鐵飯碗。
30歲那年,去海南省政府機關工作了一年,回來後人生道路開始大翻轉。
1991年,他在武漢創立了東星公司,主要業務是把電子耗材,從深圳倒騰到武漢出售。
後來,賺了點錢,便在武漢開了兩家豪華飯店,名叫:東宮和西宮。
蘭世立說,他也因此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其實,耗材和酒樓賺不了太多錢,真正讓蘭世立富有的是:走私高檔車。
由於內部矛盾,有員工把此事上報,蘭世立也第一次失去自由:被關了27天。
與此同時,「社會風氣好轉」,酒樓的生意就不行,老顧客不能來吃了,白條也不好兌現了,蘭世立幾乎賠了個精光。
郁悶的蘭世立,去找一位老道算命,抽了兩支簽:
一支是下下簽,曰:「猶如盤龍困鳥窩」;
一支是上上簽,曰「撥開烏雲見太陽」。
按蘭世立的理解,這是暗示自己生意要「多條腿走路」。
蟄伏數年後,蘭世立便把東星發展成一個由房地產、旅遊、廣告等十個產業的地方型公司,自己的財富也得到了暴增。
2004年,國家允許民營企業進入民航業,東星獲得批文,買下了20家空客飛機。
此時的蘭世立,被評估身價20億,躋身福布斯排行榜,成為湖北首富。
這哥們也挺有意思,別的富豪都是極力不想上榜,當有記者問他上榜的感受時,他說:
「福布斯把我的身價算少了......」
真實情況是,蘭世立並不像外界想的那麼有錢,價值120億元的飛機,首付只用了1.8億,而這些錢還是加了很重的杠桿。
那時東星的很多生意都缺錢,有時不得不借高利貸周轉。東星副總裁馬格良回憶說:
「我在執筆起草成立東星航空的申辦報告時,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給員工發工資了。」
果然,2009年,東星航空資金鏈斷裂,宣告破產。
次年,蘭世立也因逃避追繳所欠稅款,一審被判處4年刑期。
不過,蘭世立也靠掙積分減刑了3個月。
2013年春節,他在監獄里編排了15個節目,其中一個叫《洪山監獄是一個大舞台》,被獄方評為經典,蘭世立也獲得了特等獎。
2013年8月,蘭世立出獄,隨後加入了新加坡國籍,並宣布自己要收購泰國東方航空有限公司。
有家叫做新疆麥趣樂的公司參與收購,然而,故事走向,超出所有人預料。
2017年11月,先是蘭世立發布信息,揭露麥趣爾通過此次收購,進行國內資產套現,騙取百億資產。
與此同時,麥趣爾集團報案,稱被蘭世立合同詐騙,金額高達3.5個億。
總之,整個情節撲朔迷離,搞的比《穆赫蘭道》還復雜,不過最終蘭世立成為悲劇的一方。
他逃亡新加坡,並被全球通緝,至今仍無音訊。
時光回轉,2007年意氣風發的湖北首富蘭世立,參加一個企業家沙龍,席間有一個小活動。主持人要求每人寫下自己的墓誌銘,蘭世立寫的是:
「慶幸這輩子沒干過一件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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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2007年,李途純幹了一件讓自己終身後悔的事情。
他在開曼群島注冊了一家名為「太子奶」的控股公司,並且與三家外資投行簽署了苛刻的對賭協議。
大概內容是:三年後,如果太子奶的業績增長未能超過50%,他將失去手中太子奶61.6%的股權。
正是這紙對賭協議,成為李途純日後失去太子奶的導火索。
不過,那時的李途純還不知道資本有多險惡,他還處在「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境界。李途純經常給別人講自己的身世:
我剛出生,嘴裡就長了顆牙,老人認為不吉利,要拔掉,可你猜怎麼著?
任憑大人們怎樣費勁,竟然掰不開我的嘴。
所以,我這輩子註定了要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
1996年,他喝了一瓶乳酸菌飲料,覺得味道不錯,於是在老家株洲成立了「太子奶公司」。
這哥們還真是個營銷高手,到處宣稱自己是李世民的第46代傳人。
營銷在快銷品界向來是第一生產力,太子奶很快在株洲一帶打開市場。
大家還沒緩過勁來,李途純又搞了一個大手筆,他在央視的黃金時段廣告招標中,砸下8888萬元,一舉獲得該年標王。
聽到這個報價,陪同李途純的幾位高管,腿不停地哆嗦,大會結束時,站都站不起來。
因為太子奶的全年營收僅有區區的500萬,就連他們去央視競標的20萬元的入場券,也是借來的。
不過這次李途純賭贏了,當他們回到株洲後不久,訂單便如雪花般飛來,很多銷售商要攀關系才能拿到貨。
太子奶也開始了瘋狂擴張模式,在29個省、300個市、3000個縣都建立了經銷網路。
從1997年到2007年,太子奶的年銷售額從500萬躍升為20億。
巔峰之時,太子奶的市場佔有率達到76.2%,成為乳酸菌行業無可爭辯的老大。
當時建造太子奶總部大樓,左邊仿天安門建造,右面仿美國白宮建造,中西合璧,奢華極致。
正是在這個背景下,心比天高、不可一世的李途純與三大投行簽署了對賭協議,並號稱將在10年內年收入會突破1000億。
這是什麼概念啊,繞地球3圈的香飄飄奶茶,年銷售額也才20億,這樣算來,太子奶要繞地球150圈才行。
事實上,這個目標並非是李途純的自嗨,他的真實想法應該是,把目標吹起來,才能融來更多的資本,然後擴大產能,最後上市,這樣所有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所以,他不惜以無限連帶責任,向花旗等銀行借了5億元。
不過,「人有千算,天則一算」,2008年,正當太子奶准備啟動上市時,金融危機爆發,不但上市擱淺,投資機構要求撤資,銀行也來催款。
那年在國內又爆出三聚氰胺危機,太子奶銷量一落千丈,當時投資人對太子奶進行資產核算,發現總資產28億的太子奶,負債居然高達26億。
如此下去,太子奶要麼倒閉,要麼股權落入外資投資人之手,考慮到民生問題,株洲政府決定託管太子奶業,並派文迪波前去負責。
所謂託管,是在所有權不變的情況下,經營權轉變,也就是說,太子奶還是李途純的,只不過暫時由政府代管。
然而,當文迪波入主後,李途純發現對方是想把太子奶按破產來處理,這樣一來,太子奶的所有權便在文迪波的掌握之下。
於是,李途純寫了很多材料給市領導和公眾,列舉文迪波在經營上的問題,兩人的矛盾開始升級。
正當針尖對麥芒之時,意外發生了,2010年6 月12 日李途純被株洲市檢察機關批捕,罪名是在經營太子奶期間,「涉嫌非法集資」。
2年前的事情,這時突然冒出來,實在令人產生遐想。
獄中的李途純,決定魚死網破,他讓家屬實錘爆料:
文迪波在執掌期間,與一家廣告公司簽署1150萬的廣告費,在電視劇《一起來看流星雨》中插播2000秒的劇情植入廣告。
實際上,這個廣告價值只有200萬;
重要的是,這些廣告根本就沒有做;
更重要的是,這家廣告公司的老闆是文迪波的同學。
這封證據確鑿的舉報信,並沒改變太子奶破產清算的命運,獄中的李途純聽說太子奶最終被華聯和三元收購時,抱頭痛哭。
不過,沒人能猜到下一顆巧克力的味道,正當李途純痛不欲生時,傳來了文迪波被雙規的消息。
後來,文迪波被判處有期徒刑九年,而李途純在關押15個月後,被無罪釋放。
此後,太子奶和李途純的故事一起消失在公眾的視野里。
直到半年前,60歲的李途純,突然出現在一個直播平台,推廣他新開的快餐店,他還講了他那一顆牙的故事,講自己當年如何天不怕、地不怕。
然而,10年前的他,龜縮在看守所,在所有的抗爭都無濟於事時,他曾想自我了斷,並且給清華EMBA同學寫了一封《獄中遺書》,其中一句話是:
「我請求讓我們這一代長期背負罵名、長期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企業家,死後都能得到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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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曾經參加一個企業家私董會,每個人都收到了同樣的題目:
你遇到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一位董事長寫下了這樣的故事:
在一個大雨漂泊的夜晚,我家的門被敲開,幾位警察站在我面前說:
「老馬,你因為經濟問題被批捕,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先是一驚,然而從容地說到:
「原來是找老馬啊,他住在對門。」
然後,我回到了溫暖的被窩。
所有在場的企業家都會心大笑。
我想,這大概也是他在網上看到的段子,不過卻很好解釋了,對於一些人來講,最快樂的成語不是「興高采烈」、「五彩繽紛」、「一帆風順」,而是「虛驚一場」。
所以,當你羨慕那些商業大佬的富貴逼人時,你不僅要明白,那隻是一種倖存者偏差。
你還要明白,在一個劇烈轉型的時代,冒險者要時常遊走在灰色地帶,需要應對復雜的政商博弈,還要面對詭計、背叛和不公。
而這些,都不是常人所能面對的,到底值不值,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和答案。
我只想說,對於多數人,維持平和與快樂的,並不是那些波瀾壯闊的圖景,而是那些日常的邊角料:熟睡中的孩子、閨蜜的下午茶、穿過楊樹的風聲、飛過天空的鴿子......
正是這些不起眼的小事,讓我們亦喜亦憂,支撐著當下的重量。
就像菜根譚寫的那樣:
蘆花被下,卧雪眠雲,保全得一窩夜氣;
竹葉杯中,吟風弄月,躲離了萬丈紅塵。
B. 我女朋友要來保定了,兩天,怎麼計劃啊
1.首選看電影,阿凡達呢。那約文化廣場那邊的票價應該是40一個人,小廳.
2.酒吧,肯德基,必勝客,不為了吃,就為了站個地方聊天,喝飲料。
3.日租房,就2天時間,能抓緊就抓緊吧。大老遠過來,她一定也想。
4.找保定的朋友聚聚,不過容易出危險,找女的她不放心,找男的你肯定不放心。
5.游樂場,電玩城,嘿嘿,這種地方少去為好,不過去習慣的沒啥問題。
6.如果是我,見面的時候先來個長時間的擁抱,她肯定會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