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迪士尼動畫電影那幾部最好看
迪士尼動畫電影一直以來深得大眾歡喜,不分國籍和老少,常引起大家的連聲稱贊。我覺得迪士尼最好看的幾部動畫有如下。
1.《機器人總動員》
本片魅力在於飽含正能量和啟發寓意,萌化你少女心,又引起你反思和幻想。
富有人類情感的機器人瓦力對伊芙一見鍾情。他是羞澀、真誠、內心充滿正能量、熱愛生活、堅守真愛、示愛方式笨拙又可愛的機器人。最後瓦力喚起了長期生活在太空過著虛擬生活的人們對現實生活美的覺悟,喚起他們回家的渴望和對地球母親心中炙熱的愛。
幽默、調皮可愛的雪寶也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還從中還懂得了真正愛我的才會是我的王子的道理。
最後,總括一句:這三部迪士尼動畫電影場景製作優美,劇情設定不枯燥,具有一定啟發性和感染力,凸現「真善美」主題。
Ⅱ 有哪些經典電影是我們那些年的快樂
星願
在娛樂圈裡算得上相當丑的兩個人,任賢齊和蘇永康,再加上一個漂亮不可方物的張柏芝,這實在是一個太搞笑的組合了,但是這樣的組合卻是《星願》的三個主演,而且曾經感動了很多人。
對這部電影談不上特別喜歡,但是看它的時候,真的會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來自心底最深處。這是一個很純美的故事,每一個畫面,每一句對白都單純的像一首詩。那個時候的張柏芝真的清澈的像一張白紙,每一個側影都美得讓人心疼,但如今她都已經做媽媽了。但那時候的「洋蔥頭」還是和現在一樣,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有一種傻傻的幸福感。這樣平平淡淡的青春因為單純的愛而更加美好了。
在影片的最後,「洋蔥頭」最終沒有被留住,慢慢消失在夜空中,回去了天堂,那個流星滑落的地方。《星雨心願》的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洋蔥頭」和秋男揮手告別,去另一個世界,覺得很傷心,5天的期限最終沒有能延長一點,在流星雨滑落的晚上,這份感情結束了,卻會停留在每個人的心裡。
終於明白,靜默的永恆也可以如此絢爛,如此感人。
浪漫櫻花
浪漫櫻花,首先,我並不是想借這個標題來顯得自己多麼有浪漫情懷抑或是多麼的矯情。如果搜尋你的記憶,你會記得有這樣一部電影叫《浪漫櫻花》,主角是當年的郭富城與張柏芝。請注意定語,是當年的,對。那一年,郭富城還是那個瀟灑無比的亞洲舞王。那一年,張柏芝還沒有嫁人。
近來偶然聽到了當年那首紅到不行的櫻花舞曲,於是想起了這部電影,卻發現,同樣的電影,我看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縱觀整部電影,或許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是上野公園漫天飛舞的櫻花。上野的櫻花大抵是在三四月分盛開的,以前對於櫻花,對於日本,我總是抱著一種歧視的眼光去看待,但不管怎樣,櫻花是日本的國花,或許我可以理解,這是日本帶來的一筆財富。看這部電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原來自己家樓下的種著十幾棵櫻花樹,而我自己卻總是忙於生活,而忘記了留下來駐足欣賞身旁的櫻花,當我們非要到武大,到上野去賞櫻花的時候,卻忘記了,原來在我們自己的身邊同樣也有櫻花樹。
現在看來,《浪漫櫻花》的劇情已不再新鮮,仍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的故事,這樣的電影在現在已經泛濫,被套上賦予了各種各樣的背景與烙印,但在那個時候,這部電影卻給了我不小的震撼,或許可以理解,這部電影也在某些程度上影響了我對於愛情的看法。喜歡張柏芝演繹的為愛執著的樂兒,喜歡郭富城對愛的執著與堅守,再加上那首動感的櫻花舞和上野公園漫天的櫻花,這一切,契合的簡直的天衣無縫。
以前,我會常常想,到底有沒有可以地久天長的愛情,現在我發現,身邊的人也發現,愛情這東西沒有什麼真正的地久天長,只有你自己來選擇堅持或者不堅持。誠如樂兒說的那樣,櫻花是短暫的,但卻是燦爛美麗的。所以能夠擁有這樣的愛情已經很可以令人滿意了,誠如,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雖然我或許並沒有擁有過,但是愛情不是轉瞬即逝的,它或許就在我們的身邊,就像我身邊的櫻花佇立了二十年,而我卻從來沒有靜靜的欣賞過。我覺得,是時候該停下自己的腳步,欣賞一下自己身邊的風景了。
我想搜尋我的記憶,尋找自己記憶中見過的花,發現這方面的記憶確實匱乏,亦或是自己那時候還不懂得欣賞,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會細膩的抒發一下感情,但大多時候還是混沌的活著,混沌的行走自己人生的軌道上。曾經宿舍後面的那一片鳶尾花還殘存在我的記憶中,但沒想到,這居然是我記憶中殘存的花。不知道有沒有一天,我能夠找到合適的人,找到合適的地點,看著那漫天飛舞的櫻花,不管是在上野,在武大,還是在自己家的樓下,其實美不在風景,在於你自己的內心。
愛情,是個難題,卻並非無解
Ⅲ 關於當代美國電影~論文。。。。。。急!!!!!
美國電影中華人形象的演變
從現存的默片《嬌花濺血》(Broken Blossoms)(格里菲斯 [D. W. Griffith]執導,1919)算起,美國電影塑造華人形象已有八十五年的歷史。本文選擇六部不同時期的美國電影,歷史地分析、解讀華人形象如何成為美國大眾文化中種族、性別與政治沖突的體現。在二十世紀初,華人曾一度被塑造為熱愛和平、與人為善的形象,如《嬌花濺血》,但由於美國十九世紀末驅趕華人勞工後,「黃禍」意識的延續,好萊塢更熱衷於將華人想像為對白人構成威脅的「野蠻的」他者,如《閻將軍的苦茶》(The Bitter Tea of General Yen)(卡普拉 [Frank R. Capra]執導,1933)。到了中國抗戰及歐美二戰時期,美國宗教救世話語影響下的好萊塢及時推出了《大地》(The Good Earth)(富蘭克林[Sidney Franklin]執導,1937)之類的影片,贊揚中國婦女的勤勞勇敢及對土地的「原始情感」。而冷戰時期持續不衰的東方主義想像又投射出一批如《蘇絲黃的世界》(The World of Suzie Wong)(奎因[Richard Quine]執導,1960)宣揚西方「白馬王子」超俗愛情、東方女子感恩獻身的神話故事。美國國內60年代起日益劇烈的種族沖突也使華人一時凸顯成「模範少數族群」,「自願」同化於美國主流白人文化,在銀幕上演出了歌舞昇平的輕喜劇,如《花鼓歌舞》(Flower Drum Song)(羅傑斯[Richard Rodgers]執導,1961)。作為難得一見反思西方中心的神話影片,《蝴蝶君》(M. Butterfly)(克羅嫩貝格[David Cronenberg]執導,1993)布下性別迷陣,揭露了西方男人的情感和身份危機,精彩地顛覆了西方冷戰話語及東方主義的敘事模式。
美國電影中的華人形象可以作種種解讀。按學者馬凱蒂(Gina Marchetti)所論1:
好萊塢利用亞洲人、美籍華人及南太平洋人作為種族的他者,其目的是避免黑人和白人之間更直接的種族沖突,或逃避白人對美國本土印第安人和西班牙裔人所持悔罪及仇恨交加的復雜心情。
馬凱蒂認為好萊塢電影的敘事運作方式是神話般的,利用多種故事模式迷惑觀眾,如:強奸模式、俘虜模式、誘惑模式、救世模式、犧牲模式、悲劇愛情模式、超俗浪漫模式及同化模式等。本文所分析的影片,都在不同程度上印證了這些好萊塢電影模式經久不衰的影響力。正因為如此,揭示了這些模式的意識形態內涵及其話語運作方式,對我們更深刻地理解好萊塢有著不可忽略的現實意義。
一 《嬌花濺血》:種族危機與性別體現
《嬌花濺血》講述一位簡稱「黃人」(亦稱「程環」)的中國人離鄉背井到倫敦謀生,暗戀一位屢遭父親蹂躪的英國少女的悲劇愛情故事。影片開頭即明確表現東西方的文化差異。黃人到中國佛寺進香,祈求遠赴他鄉後的平安,但他一出寺廟,就遇上西洋水兵聚眾鬧事街頭。東方的和平和西方的暴力一方面揭示了兩種文化的差異,另一方面又體現了種族的性別定型。踏上異域後,黃人的行為與價值取向一直呈女性化,從而與愛爾蘭拳擊手巴羅所體現的西方男性化形成二元對立:前者為文弱、溫雅的店鋪伙記,後者為粗暴、強壯的酗酒工人;前者為浪漫的夢想家,沉溺鴉片,醉心審美,後者為施虐的父親,折磨女兒露西而得快感。露西為黃人店中的東方精美物品而陶醉,黃人熱心獻出絲綢衣料,讓露西得到前所未有的「家」的溫暖。這一跨種族的戀情,威脅了西方父權中心的秩序,巴羅一怒之下鞭打露西致死。趕來營救的黃人與巴羅對峙,一槍擊斃巴羅,將露西的遺體抱回店中,放於牀上,燒香超度,然後用匕首刺心自殺而亡。
馬凱蒂指出《嬌花濺血》標題本身透露了影片中「幻想」的施虐及拜物的本質:吉什(Lillian Gish)扮演的露西像一朵嬌花,生長於貧乏之地,雖如期開放,但不可避免地被蹂躪而雕謝夭折2。在影片中,導演格里菲斯為強調東方(女性式的)的溫文細膩和西方(男性式的)的蠻橫粗暴,將黃人的牀鋪同時塑造成一個戰場和祭壇。黃人先是在牀邊細心照料露西飽受創傷的心靈,然後在牀前盡力保衛露西不被巴羅帶回家,最終又在牀邊殉情自殺,完成了現世中不被認同的一段跨種族、跨文化情緣。由於格里菲斯在影片結尾時刻意營造香火縈繞的詩意氛圍和黃人凝視露西遺體和匕首時的跪拜姿態,馬凱蒂等西方學者認為黃人的自殺場景潛意識地表現了一種「戀屍情節」及視覺上的「性快感」,因此更為影片增添慾望和幻想的空間3。影片對這種慾望和幻想的定位也體現在露西身上:作為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她代表了一種超越性行為的,因此成為可望而不可及的純潔女性。
正因為露西的純潔,施虐的父親成為《嬌花濺血》被抨擊的西方男性文化的掠奪形象。格里菲斯在影片中設置了兩個象徵性的「強奸」場面。第一,巴羅手持象徵「陽具」的鞭子,鞭尾從他的腰間向前垂下,正面威脅著摔倒在地、面色驚慌的露西。第二,露西為躲避父親,藏身在窄小的儲藏間門後,而巴羅怒持利器,砸開門洞,破門而入,將露西揪出毆打。兩個象徵的「強奸」場景都表明了傳統女性在西方專橫的父權制度下的悲慘境況,也體現了影片的自虐—施虐的情節結構。
從性別的角度看,黃人所代表的是另一種當時可能令西方女性所傾心的男性美德,但卻無疑是一種在西方被視為「女性化」的男性形象。勒薩熱(Julia Lesage)稱黃人為「浪漫的英雄」,一個傾向自審、謙卑、文弱、被動而終究無能的善良人。格里菲斯正是利用這個美學化的形象來表達一種道德觀:「亞洲的文明及其利他的精神與歐美的非道德和粗糙相比而光彩耀眼。」4為了提高《嬌花濺血》的美學地位,格里菲斯的影片在紐約市首映時,設計了一出由芭蕾舞演出的序幕,因此將影片定位於貴族及中產階級才能欣賞的高級藝術品,而非當年移民眾多的紐約人花五分錢便可觀看的一般默片5。
不可否認,格里菲斯美化種族間的謙讓和互容,在某種程度上是為了緩減他早年影片《國家的誕生》(The Birth of A Nation)(1915)中對黑人歧視的描寫所造成的不良效果。這里,《嬌花濺血》對東方文明的贊美本來為的是緩解西方社會的種族沖突,希望電影觀眾提高修養,認同高雅文化。但從電影史的角度看,格里菲斯在有意無意之間為好萊塢確定了男性華人在銀幕上的一種典型的女性化形象,從此產生深遠的影響。
二 《閻將軍的苦茶》: 性威脅與俘虜情節
當然,另一類眾所周知的好萊塢男性華人形象與黃人的成另一極端——殺人不眨眼的軍閥或土匪。在《閻將軍的苦茶》里,專橫跋扈的閻將軍在中國目視無人,根本不把西方女傳教士玫根的善意勸導放在眼裡,當著玫根的面展示他下令集體槍殺戰俘而毫不眨眼的絕對權威。不過,《閻將軍的苦茶》轉而刻意營造閻將軍和玫根之間曖昧的情感游戲,因此有別於早一年發行的《上海快車》(Shanghai Express)(斯滕伯格[Josef von Sternberg]執導,1932)。
在《上海快車》中,同樣殺人不眨眼的革命黨首領是一位混血華人,在騎劫京滬快車後,對乘客中紅極一時的西方妓女「上海百合」(迪特里希[Marlene Dietrich]扮演)垂涎三尺。為脅迫「上海百合」就範,他一方面威脅要用火鉗弄瞎英國醫生(「上海百合」以前的情人),另一方面強迫「上海百合」同車廂的中國妓女慧菲與他過夜。《上海快車》因此融合了好萊塢的強奸模式和俘虜模式,強調了華人對西方人的性威脅。按弗洛伊德的理論,瞎眼是男性去勢的象徵,而革命黨首領用火鉗燙傷一個德國鴉片商則意味著象徵性的強暴佔有之舉。
《上海快車》的轉折點是慧菲意外地復仇殺死了強奸她的革命黨首領,從而解救了京滬快車上的「俘虜」,也完成了影片結尾處「上海百合」與英國醫生的愛情夢。在復仇一場戲里,導演斯滕伯格以其特有的神秘場面營造,將華裔影星黃柳霜(Anna May Wong)扮演的慧菲的巨大身影投射到牆壁上,通過撲朔迷離的光影交錯,重現了黃柳霜自《巴格達盜賊》(The Thief of Baghdad)(沃爾什[Raoul Walsh]執導,1924)之後所體現的陰險毒辣、深奧莫測的東方「龍女」或「蜘蛛女」的形象。但是,華人的性威脅一旦解除,《上海快車》即以好萊塢固有的白人之間的男女愛情大團圓結局。
回到《閻將軍的苦茶》,中國軍閥與白人女傳教士之間的愛情則難以在常規的好萊塢模式中發展。影片開頭,玫根初抵中國與她的白人未婚夫相見,不期在兵荒馬亂中落入閻將軍的行宮。與《上海快車》中的革命黨首領相反,閻將軍雖傾心玫根卻不強加己意。相反,他讓玫根盡其福音傳教的義務,自由活動於行宮中,在情感游戲之間證明了最終是誰感化了誰。由於玫根輕信閻將軍之妾,使閻將軍軍事機密外露,軍火列車被打劫一空,從此閻將軍喪盡權勢,眾叛親離。
有趣的是,隨著閻將軍權勢的削弱,他在玫根眼裡的「文明」程度則不斷增加,從一個野蠻的劊子手漸漸變成風度翩翩的紳士。閻將軍的變化在玫根的一場白日夢中充分體現出來。玫根先是夢見閻將軍以毫無浪漫色彩的游俠形象出現,這游俠酷似當時在好萊塢盛行(1926-52年間共出品四十六部)的偵探片系列《陳查理探長》(Charlie Chan)中女性化的陳查理探長,隨後閻將軍又以一副猙獰的、色情的傅滿洲的形象出現,追逐玫根不放,使她從夢中驚醒。閻將軍在玫根的夢中扮演了好萊塢假設的華人男性的兩個極端:其一,善良但女性化或無性威脅的男子,如陳查理或早期的黃人;其二,陰險野蠻的惡魔,如傅滿洲或1936-40年間影片《飛俠哥頓》(Flash Gordon)系列中要征服世界的華人奸臣「無情的明」(Ming the Merciless)。
玫根的夢既表達了好萊塢對華人男子形象二元對立的思維,也揭示了這種對立實際上來源於西方人內心的矛盾,一方面嚮往異國的奇情,另一方面又恐懼他者的威脅。與自己普通乏味的未婚夫相比,在玫根眼中的閻將軍既是性威脅又是性誘惑,等到片尾閻將軍人去財空時,玫根寧願留下來服侍閻將軍。她穿上閻將軍贈送的絲綢中裝,跪在閻將軍跟前,但一切都已太晚了,因為閻將軍此時已服毒自殺,面帶性徵服異族女性勝利後的欣慰而逝,留下玫根一人在遺棄的行宮里哀嘆人世蒼涼,命運叵測。
《閻將軍的苦茶》在一些細節上回應了《嬌花濺血》,玫根身著絲綢中裝與露西相仿,而閻將軍的自殺更與黃人相似。從象徵意義來看,這兩部影片——加上《上海快車》中革命黨首領的遇刺——都證實了好萊塢敘事模式對華人男子至少是要象徵性「去勢」的慾望,即從銀幕上根本除去華人對西方女子的性威脅。不難想像,好萊塢從此很少再編織華人男性與西方女性的愛情故事,取而代之的是西方白馬王子征服東方美女的演繹不盡的纏綿情愛(如本文第四節將述)。
三 《大地》:農婦土地與原始情感
馬凱蒂推測《閻將軍的苦茶》將中國描述成「一個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奇異、危險、混亂的地方」,為的是轉移當年飽受經濟蕭條之害的美國觀眾的注意力6。這一推測也許言過其實,但數年後《大地》對中國災荒和貧窮的渲染,的確可能給美國觀眾一種高人一等的自豪感:美國社會已經進入了現代化,而中國人卻還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美國觀眾的自豪感還可以來自他們宗教救世的信仰:中國農民像美國建國初期的拓荒者一樣,本著對土地堅定不移的信念,克服天災人禍,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園。《大地》改編自在中國生長的美國傳教士後裔賽珍珠(Pearl S. Buck)的同名英文暢銷小說,其中的基督教關聯自然不言而喻。
《大地》中的中國農婦勤勞勇敢的形象,被稱為是美國電影史上的突破,一改早先刻板的華人形象(如鴉片病鬼、滑稽廚師、洗衣店員等配角,及前文所提陰險妖女和野蠻軍閥等主角)。影片描述一位農婦歐蘭歷盡千辛萬險,生兒育女,勤儉節約,默默地幫丈夫種田持家,在荒年也堅決不肯賣地,而寧願沿途乞討到南方,維護了立家的根本,最後又為丈夫納妾安度晚年。影片結尾,歐蘭悄然病死,丈夫望著窗外的桃樹,緬懷妻子而感嘆:「歐蘭,你就是土地。」厄爾林(Richard Oehling)認為影片中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是西方人無法想像的,只有在「原始的」中國才可以理解。厄爾林進一步指出,「《大地》使中國農民的形象變得真實可愛,成功奠定了後來40年代戰爭片中中國農民形象的塑造。」7誠然,另一部改編自賽珍珠小說的影片《龍籽》(Dragon Seed)(康韋[Jack Conway]與比凱[Harold S. Bucquet]聯合執導,1944)同樣渲染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為了不讓日兵收獲糧食,他們自願放火燒毀田園農庄,進山避難,讓兒女加入游擊隊保衛土地。
《大地》代表的形象突破與時局有著密切的關系。一方面,日本的入侵使中國成為美國的盟友;另一方面,好萊塢接受《上海快車》和《閻將軍的苦茶》等片在中國屢遭抗議而禁演的教訓,在《大地》拍攝時邀請中國官員預審劇本,到中國購買道具,又在洛杉磯動用眾多華人自願者參與攝制8。雖然中國官方對完成的影片不盡如意,但雷納(Luise Rainer)扮演歐蘭的成功,使她榮獲當年奧斯卡的最佳女主角大獎。值得說明的是,時至40年代,好萊塢明文規定男女主角不得由少數族群人扮演,使得白人演員為「扮黃臉」而化妝得奇形怪狀,面目全非,絲毫談不上甚麼真實或美感。
四 《蘇絲黃的世界》:白馬王子與超俗愛情
到了放映《蘇絲黃的世界》的60年代,「扮黃臉」現象已經結束,女主角已由華人扮演。這部東方主義色彩濃厚的愛情片描寫美國白人畫家羅伯特到香港尋求自我,愛上蘇絲黃小姐,克服種族、階級和文化的鴻溝,有情人終成眷屬。蘇絲第一次在輪渡遇見羅伯特即以不標準的英文宣稱自己是「美琳」,一位富家「處女」。羅伯特進入九龍城,街道兩側擁擠的貨攤、行人和車輛組成一幅東方主義視野中典型的雜亂無序的第三世界城市景象。這一景象令人回想起《上海快車》片頭京滬快車被北京古城的行人和動物阻擋的景象,而時隔近三十年,兩個景象都表示西方文明的視野對第三世界落後的無奈。然而無奈並不等同無能,在《蘇絲黃的世界》里,羅伯特即肩負起改變東方落後無知的責任。他在所住旅店的酒吧里發現「美琳」原來名叫蘇絲,是當地頗負盛名的舞妓。潑辣、迷人的蘇絲,在羅伯特面前展示自己性感的身體。為了拯救蘇絲「墮落」的靈魂,羅伯特請蘇絲作模特兒,挖掘她所體現的東方美,從而逐漸改變了她個人形象的藝術品味。
《蘇絲黃的世界》依據東方主義的典型話語模式,讓羅伯特代表西方文明的視野重新解讀「愚昧的」東方,創造出東方人所「不能理解」的「新」意義。一天,羅伯特驚訝地發現蘇絲穿了一套在街上買來的昂貴的歐式服裝,責怪她「沒有任何美感」,裝扮得像「下賤的歐洲街頭妓女」,進而將蘇絲脫個半裸,在銀幕上演了一出脫衣舞。諷刺的是,羅伯特從來不曾為蘇絲作香港街頭妓女的中國服飾提出異議。更諷刺的是,他讓蘇絲穿上他為她購買的中國古裝行頭,將她裝扮成西方人想像中的「東方公主」。這里,羅伯特重新「創造」東方,為的是強調自己的主體性:是他讓西方的「藝術品味」在不知自身價值的東方女性身上「體現」出來。他將作為古裝公主的蘇絲繪入畫中,從此創造出另一個比現實「更美」的蘇絲,而絲毫不顧蘇絲本人是否認同這種「美」的體現。
似乎單讓羅伯特在藝術上「拯救」蘇絲還不夠,《蘇絲黃的世界》又讓羅伯特在影片高潮時演出了英雄救美的驚心動魄場面。蘇絲與羅伯特同居後經常不辭而別,消失幾天後才重返。心懷疑惑的羅伯特跟蹤後發現原來蘇絲有個私生子,寄養在山上的貧民窟里。適值香港大雨傾盆,山洪暴發,危及貧民窟。蘇絲為救孩子,沖破警察的阻攔,冒雨奔向山腰。羅伯特緊跟其後,在釘蓬被洪水沖垮前救出蘇絲,但孩子已不幸身亡。影片結尾時,蘇絲在廟宇燒香為孩子的亡靈超度,答應同羅伯特移居美國,因此滿足了白馬王子的心願。如果說電影中的孩子一般代表將來,那麼蘇絲的孩子代表的便是第三世界沒有前途的將來。所以,作為第三世界貧困、落後的記憶標志,這位無辜的私生子就在好萊塢的超俗愛情故事裡輕而易舉地一筆勾銷了,因為影片要觀眾憧憬的是蘇絲脫離第三世界後與白馬王子在西方世界的幸福前程。
五 《花鼓歌舞》:移民故事與文化異同
如果說西方中心的意識形態在以上分析的電影中都以主流話語的形式出現,《花鼓歌舞》則通過華裔移民主動認同美國文化的同化模式,表現西方中心的無所不在。這部改編自暢銷百老匯歌劇的電影全部由華人扮演,通過愛情三角的價值設計和兩代移民的觀念沖突,既贊美了孝順、賢惠等傳統中國美德,又支持華人接受主流文化、享受現代文明的意願。香港在影片中是美麗和她父親非法移民的出發地,他們躲在船艙的木桶堆里漂洋過海來到舊金山。美麗自幼許配給他人,此行正是為踐婚約。父女初到舊金山,人生地不熟,幸虧美麗靈機一動,在唐人街唱一曲花鼓歌,讓有心人帶見夫婿(一位開餐館的花花公子)。但花花公子傾心舞女琳達,而琳達又愛慕吉姆。花花公子介紹美麗到吉姆的父親家暫時居住,賢惠的美麗打動了吉姆恪守中國傳統的父親,使他有心為吉姆拉線,從而使吉姆陷入兩難的三角戀。一次吉姆與琳達驅車郊遊,琳達親吻吉姆,讓他享受「美國式的」愛情表示,但如同《蘇絲黃的世界》中的羅伯特,內向的書生吉姆在咄咄逼人的新女性面前頗不自在。
《花鼓歌舞》不僅掩蓋了當年美國日益劇烈的種族沖突,抹煞歷史,粉飾太平,而且還設計了一個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結局。傾向中國傳統美德的吉姆和美麗與沉溺西方物質生活的花花公子和琳達終成眷屬,表示美國這個移民國家可以容納各種趣味、各種理想。這一「融合」主題在另一首歌曲〈大雜碎〉中得以展示:美國社會就像美國人發明的中國菜「大雜碎」,蔬菜、肉類樣樣都有,而且味道不錯。眾人高唱〈大雜碎〉這首歌的場合是吉姆的姑姑宣誓加入美國籍的日子,其用心不言而喻。作為美國「新發現的」模範少數族群,華裔似乎避免沖突而追求融合,因此成為好萊塢同化模式的最佳選擇。
不可否認,《花鼓歌舞》中歌舞昇平的唐人街只是好萊塢自欺欺人的掩飾。在西方主流文化里,唐人街如同軍閥混戰時的中國,是暴力和危險的象徵。唐人街這種惡劣的形象到了80年代仍未消解。《龍年》(Year of the Dragon)(奇米諾[Michael Cimino]執導,1985)即將紐約的唐人街描述成黑社會壟斷、暗殺成風地獄般的社區,唯有一位改姓「懷特」(White意指「白人」)、願為美國越戰戰敗而「復仇」的白人警探孤軍奮斗,對唐人街開戰。受西方中心與東方主義話語的雙重鉗制,懷特先在一次餐館槍戰中「英雄救美」,但不久就強暴了美麗的華裔電視台女記者,進而肆意佔用她的公寓進行反黑幫活動。懷特的行為再次證明「佔有異國女人即佔有異國土地」的殖民心態,只是《龍年》的異國就在紐約,而這「異國論」又進一步揭示,美國主流文化從未將唐人街視為美國本土社會的一部分。應該注意的是,80年代的美國華裔社會已漸漸成熟,華人社團聯名向好萊塢抗議影片辱華,逼使《龍年》在公映時不得不在片頭加上「純屬虛構」之類欲蓋彌彰的遁詞。
六 《蝴蝶君》:性別迷陣與身份危機
對西方中心的神話進行最徹底顛覆的影片之一是《蝴蝶君》。影片的故事在兩條重迭的線索中發展:一是冷戰時期東西方之間錯綜復雜的間諜戰,二是東方主義話語中典型的西方男子征服東方女子的愛情游戲。這里說「游戲」,是因為東西方之間猶疑不定的性別—政治迷陣的最終結局,是東方仍然是謎一樣地不可思議,而西方到頭來自欺欺人,意欲征服他人卻無情解構了自己。
影片開始,法國駐北京使館外交官加利馬爾在一次音樂會上被宋麗玲演唱義大利歌劇《蝴蝶夫人》的美妙歌聲感動,愛慕之心油然而生,主動追求宋麗玲。宋麗玲不無嘲諷地提醒加利馬爾,歌劇《蝴蝶夫人》之美是西方人幻想出來的美,不一定被東方人所認同。這部歌劇贊頌一位日本女子因美軍情人離別後哀訴其思念之情,數年後發現情人已娶白人太太而痛苦不堪,殉情自殺,以完成一種堅貞不移的理想。然而,加利馬爾無法從東方主義這種刻板的單向思維中自拔,自認是一位西方男子氣十足的白馬王子,理所當然地要征服才貌雙全的東方美女。加利馬爾幾經周折後如願以償,佔有了宋麗玲的身體,在文革中回法國後又驚喜地得知宋麗玲像《蝴蝶夫人》故事所述為他生了個孩子。當他們離別多年在法國重逢後,加利馬爾驚訝地發現過去的一切都是騙局,宋麗玲原來是中國間諜,兩人因此雙雙入獄。更驚人的是法庭宣布宋麗玲是位男性,丑聞公開後一時成為頭條新聞。
其實,這一聳人聽聞的間諜案取材於法國真實的故事,影片改編自黃哲倫的同名暢銷舞台劇。徹底顛覆西方中心神話的高潮設在影片結尾,此時宋麗玲被法國驅逐出境,乘機回國,而加利馬爾則在監獄里自演一出《蝴蝶夫人》後在極端痛苦中自殺。加利馬爾的自殺場景意韻深遠。他一邊用錄音機播放一曲哀怨的《蝴蝶夫人》,一邊以蝴蝶夫人的扮相粉墨登場,面對走廊上觀看的囚犯宣布:「我,加利馬爾,就是蝴蝶夫人。」然後用破碎的化妝鏡片自盡,而不知就裡的觀眾還在為他精彩的表演熱烈鼓掌。加利馬爾自殺表演時的誠懇自白揭示了西方想像中的東方美女最終不過是一個幻想,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概念,這個概念促使西方男子追逐幻想中的東方,最後意識到這個終生期待的幻想不在異國,而在自身的表演中!加利馬爾最精彩的自身表演也是他自我終結的時刻:他不再幻想佔有蝴蝶夫人(他原先佔有的蝴蝶夫人宋麗玲早已無情地欺騙了他),因為此時此地他自己已經成為蝴蝶夫人(一個永遠不會欺騙他的「她」)。
加利馬爾一生所竊取的間諜情報中沒有任何一條比他生命終結時所發現的事實更真實:東方主義的完美男人(白種人)和完美女人(東方人)歸根結底都不過是西方話語製造出的幻想。周蕾因此指出,加利馬爾死心塌地地按這種幻想生活,以致走向極端而自戀自身(即自己的幻想)而死13。好萊塢故事的迷惑模式在影片《蝴蝶君》中繞了一大圈後回頭顛覆了自己:西方男性(加利馬爾)—東方美女(宋麗玲)—蝴蝶夫人(宋麗玲)—蝴蝶夫人(加利馬爾)。換成性別表述,他(西方男性)所幻想的她(蝴蝶夫人)最終不過是幻想本身(他和她的一體性),西方中心內在的身份危機由此揭曉。
顯然,影片《蝴蝶君》對西方中心的顛覆是從西方男性身體(自我中心)開始做起。蘇內爾(Asuman Suner)認為,現代主義意義上的男性主體性表現在身體對自然的完全控制,一旦經歷變化、變異後身體失控,男性就因邊界的模糊或瓦解而恐慌,其主體性也瀕於崩潰,所以《蝴蝶君》不妨作為後現代的恐怖片來解讀14。由此看來,加利馬爾—蝴蝶夫人二者的可互換性從根本上瓦解了東西兩方和男女性別的界限,顛覆了西方冷戰和東方主義的雙重話語,對西方觀眾造成「恐怖」效果。影片《蝴蝶君》精彩地解構了「殖民女性」(既對女性的殖民和被殖民者的女性化)這一西方話語策略,出其不意地來一個男性殖民者(西方)自身的女性化,而且將後者作為西方殖民幻想的本質。顛覆的結果是,西方中心本身是空洞乏味的,西方(男性)的主體性是危機重重的,靠幻想東方離奇、美妙的故事(如《蝴蝶君》及其他本文分析的影片)來充實自己嚮往擴張的殖民和佔有的慾望。
影片《蝴蝶君》表明,對西方而言,東方終究是不可知的。西方想像出的華人形象宋麗玲主動向西方中心交還了東方主義所要的幻想:完美的女人(東方情人)和蝴蝶夫人(悲劇美),但他(她)同時也讓西方看到西方所不願面對的冷戰事實:「背信棄義的」中國間諜和危機重重的西方主體。宋麗玲因此同時體現了西方視野中東方的迷人(愛情)和危險(死亡),二者合力摧毀了加利馬爾(自大、自負而自欺的西方代表)。不可否認,華人形象的這種雙重性正是長期以來驅使好萊塢敘事慾望的一個動力:幻想他者,編造愛情,滿足觀眾,擴張自我。在好萊塢的想像中,華人就像隱藏在奇觀的面具背後謎一般的東方女人(華人男性因此必須女性化,從黃人到宋麗玲皆如此設計),既誘人銷魂落魄又危及生命安全。但這奇觀的面具本身也是好萊塢的虛構之一。面具背後並沒有甚麼隱藏的真實,因為這面具本身就是好萊塢的真實,或真實的好萊塢:一個奇觀的造夢機器,不停地在種族、性別與政治的交錯層面間虛構自己的故事。
並不是很完整,僅供參考,請自借鑒。
希望對您有幫助。
Ⅳ 張國榮經典電影請推薦
張國榮經典電影回顧之槍之道
「槍並不會殺人,只有人殺人。」——《槍王》
《新上海灘》
導演:潘文傑
主演:劉德華 張國榮 寧靜 吳興國
《新上海灘》是《跛豪》導演潘文傑的又一部代表作品,也是港產「黑幫電影」經典中的經典。電影依然以舊時代的上海為背景,講述了一段風起雲涌的傳奇故事。影片敘事手法獨特且流暢,剪輯明快,一氣呵成。電影雖翻拍自經典的電視劇,但導演完全拋棄原來的故事架構,顛覆約定俗成的慣性思維,重塑經典。劉德華飾演的丁力是上海灘的一個混混,一心要出人頭地,偶然的機會跟有著特殊身份的許文強邂逅上海黃浦江邊,二人在「血濺大三元」後成為上海灘的新興力量,在稱霸上海的過程中,二人漸漸構築了堅固的友誼,但因為各自的追求不同,他們的友誼也面臨著考驗……
在我看來,張國榮的「許文強」形象比起當年的周潤發更顯得沉靜而銳利。影片中許文強有著復雜的個人背景,一直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但卻走進了一個叫江湖的地方。 張國榮用冷峻的面孔和深邃的目光讓角色有了一種萬均壓身身如磐的感覺,沒有一絲同類角色所表現出的那種苦大仇深的浮躁和刻意。電影中,張國榮有一句頗為令人感慨的話,我對於上海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過客,我做完我要做的事就會走。那麼對於他自己的一生呢?是不是也是一個匆匆的行者,唯留下那一抹殘陽的血色? 十年的時間,從精緻的陳十二少到滄桑的許文強,從一個逃避愛情的小生到一個憂郁的復仇者,其間的蛻變之痛,也許只有飾者自知吧。
《英雄本色Ⅰ、Ⅱ》
導演:吳宇森
主演:狄龍 周潤發 張國榮
20年前的一段傳奇往事,香港電影中一顆璀璨的明珠,成全了吳宇森成全了周潤發成全了狄龍,也幾乎成全了張國榮。手足情深、兄弟意誠,一首「明天會更好」響起,勾起無數的感嘆和回憶。追逐,追逐,一顆子彈就是盡頭。一群個性突兀的演員,上演了一部充斥著個性張揚的電影,每個角色都格外鮮活,每個演員都鋒芒畢露。吳宇森以其細膩但不瑣碎的視角,譜寫了一首男性主義的輓歌。根本不用再提什麼「暴力美學」什麼運動鏡頭什麼「現代武俠」這些爛及惡俗的名詞來為這部電影鍍金鑲銀,只要在某個不特定的時刻,靜靜地對其做一次溫故,便已然明了為什麼這么多年來它依然那麼亮麗耀眼。《英雄本色》中對台詞的雕琢令人稱道,充滿著桀驁和張放。
我拒絕那些認為《英雄本色》是裝蛋耍酷的論調。一部非寫實電影能打動人的就是其虛構故事中的真摯情感,不會有人拒絕這種情感在電影中的流露,我無法給浪漫主義下一個完整的概念,但我至少認為浪漫主義並不完全是虛幻主義。如果要我用最簡單的話評論這部電影,那就是《英雄本色》用唯美的影像完美詮釋了幾段摯烈的情感!這部電影中張國榮成了周潤發和狄龍光芒齊放時一柄燭光,盡管「小馬」和豪哥氣勢如虹,但誰都知道,「阿傑」也在「發光」。
《縱橫四海》
導演:吳宇森
主演:周潤發 張國榮 鍾楚紅
「我勸你早點歸去,你說你不想歸去」,每當我聽到這首「風繼續吹」 ;每當我聽到這個磁性的嗓音時,我就會想起一部電影——《縱橫四海》,想起一個人——張國榮。這部吳宇森手中的電影,在張國榮,周潤發和鍾楚紅的演繹下,也褪去幾分往日的殺氣,蒙上一層浪漫的氣息。三人共行,與誰同歸?愛情,友情,斬不斷,理還亂。還是回到電影的開頭,盜畫功成的三個大盜,在車上相視而笑,我知道,這應該是一個浪漫的開始。
阿占是個不羈的少年,在街頭的流浪畫家畫完他的肖像後,他露出孩子般的笑臉:我叫阿占,是個通天大盜!然後帶上頭盔,絕塵而去,隨風而去。
想來,還記得那個舞廳,紅豆和輪椅上的阿祖翩翩起舞,穿著西裝的阿佔在旁邊看著,笑臉依舊如桃花般燦爛,只是,明年桃花依舊會盛開,哥哥的笑容何處才能再次得見?!
還有那場最經典的古堡盜畫,在兩個兄弟的精彩配合之下,古畫飄然而得之,之後面對滿屋縱橫的紅外陷阱,張國榮和周潤發舉著酒杯,跳著舞步,翩然而過。這一段的精彩,值得我記住很久,很久。
這是張國榮和周潤發合作的第三部電影,巧的是,三部都是出自吳宇森的手下。從《英雄本色I,II》中的清澀沖動到這里的瀟灑成熟,張國榮的演技已經漸漸成熟,溫柔的背後,更添一份的憂郁。即使面對演技不凡的發哥,也不落下風了。
這時的張國榮,34歲,退出歌壇,得過影帝,生活的新一頁,即將打開。
「過去多少快樂記憶,何妨與你一起去追」,風再起時,我會想起你的,張國榮!
《槍王》
導演:羅志良
主演:張國榮 方中信 陳法蓉
他是一個自閉的槍手,槍法如神,常在比賽中一騎絕塵,普通的比賽已經無法波動他的神經。一次槍場的意外中,警察們沒有信心出手救人,而他一槍之間,便讓劫持者灰飛煙滅,其槍法,其信心,無人可比。之後,他成為一個殺手,一個出色的殺手,以一己之力與警察部隊周旋,職業部隊,在他槍下一一倒地。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槍王。
他是個憂郁的男人,人情世故,他不想理會,他只想自由地飛翔,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是個為槍而生的人,就像西門吹雪是為劍而生的一樣,他把自己獻給了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所以槍法如神。在槍這個冰冷的世界裡,他才會感到溫暖,因為現實的世界太寒冷了。
羅志良的電影,就是這樣的冷漠中帶有幾分的熱情。整部電影的風格,看來有點冰冷和無情,冷色調充斥在其中,爆發的激情很是少見。可是冷漠的背後卻唱著無邊無盡的火焰,那就是對槍的痴迷,對夢想的執著。這里,另一個優秀演員方中信出演一個敬業優秀的警察,也是一個槍手,但是他對槍的感情完全比不上張,槍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工具。而張國榮是把槍當作生命與希望,已經達到人欠合一的境界,誰是真正的槍王,答案不言而喻。
一開始,很難相信張國榮能出演這樣一個略帶神經質,如此默然,又有幾分殘酷的反派的角色。但是看完之後,才知道,張國榮完全可以突破自己,出演更多有挑戰性的角色,他的演技不容忽視。看到這里他有點死灰色的眼睛,看到他望著周圍世界時冰冷的眼睛,再看到他看見自己心愛的槍的時候,目光中煥發出來的奪目光芒,我才知道,他把自己藏在槍的世界裡,他是在另一個世界放飛自己的理想。
張國榮經典電影回顧之劍之道
「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甚麼叫嫉妒。」——《東邪西毒》
《東邪西毒》
導演:王家衛
主演:張國榮 梁朝偉 張學友 梁家輝等
「很多年之後,我有個綽號叫做西毒」。這句話我們已聽得太多,可我還是不介意再說一次,因為說話的人已經不無法為我們再說一次了。在黃沙滿天的沙漠,留起鬍子,滿臉滄桑的歐陽鋒,拋去射鵰中的狠毒與無情,在寂靜的屋子裡,獨自品嘗落寞。
在畫外音的映襯下,他手起,劍落,抬頭,冷笑。「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甚麼叫忌爐,我不會介意他人怎樣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開心。」開心與傷心,總是一線之間;「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方法是先拒絕別人。」接受與拒絕,也只是轉念之間。其實,歐陽鋒只是個敏感的男人,他害怕被人拋棄的痛苦,於是,選擇自己離開。望向白駝山,他記得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奈何,轉身離去,躲得只是自己!「告訴我,你最喜歡的女人是哪一位」?一個傷心的女人問道,他這次可以輕松地回答,可是,心中卻是又一陣的寂寞。問世間情是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三年前,我認為王家衛最好的電影是《重慶森林》,三年後,我認為是《東邪西毒》。在王家衛的這部看似沉悶,實含沉思的電影里,包含了太多的孤獨和寂寞。張國榮在這里的表現依舊出色,從開場時的鋒芒畢露,到中間的冷漠淡然,再到獨白時的真情流露,火候把握的分毫不差,將一個孤獨,驕傲,追悔,痛苦的傷心人歐陽鋒,詮釋的絲絲入扣。決不遜與同場競演技的梁家輝,梁朝偉,張曼玉等人。
在他37歲的時候說過,「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這次,要換成我們來說了!
《白發魔女Ⅰ、Ⅱ》
導演:於仁泰
主演:張國榮 林青霞
於仁泰的一首愛情輓歌。風風雨雨的江湖,混混沌沌的亂世,殘殺了一段海枯天荒的愛情!曾經苦守的承諾頃刻間灰飛煙滅,昔日絕代佳人轉眼中青絲成雪……江湖。風流倜儻的名家子弟卓一航偶遇妖嬈嫵媚的邪派妖女練霓裳,二人暗生情愫,直至刻骨銘心地相愛。翻雲覆雨,驚天動地。他們都愛得刻骨愛得張揚愛得蒼穹震動愛得喪滅心智,結果,終究還是愛錯了!名門正派怎能與魔教共存於世?殺戮,血流成河。本以為亘古的愛情在腥風血雨中搖搖欲墜。愛情一旦沾染了斑斑血跡,便成為了一種兇殘傷人的怪物,愛得深,傷得深。如同張國榮的一首低沉凄苦的《紅顏白發》,訴盡了愛情枯寂咸澀的味道。
影片通過大量的激情鏡頭來渲染愛情的真摯,然後用極其殘酷的對比來詮釋愛之深,恨之切的涵義。電影色調時而絢爛華麗,時而灰暗陰郁。張國榮自《胭脂扣》後又一次與這種敢愛不敢怒的角色相遇,演得當然駕輕就熟,絲絲入扣。一顰一笑都流露出人物本身的性格,那種孤決華美那種顧影自憐那種痛苦掙扎都在瞬間映入其眼角,跟其相比,電影中的「白發魔女」林青霞的表演卻顯得要遜色的多,缺乏一種絕望的慘厲,只知道聲嘶力竭地怒吼。可惜的是張國榮僅僅憑借那首與電影渾然天成的歌曲《紅顏白發》獲得了一個台灣金馬獎的「最佳電影歌曲獎」 。
《東成西就》
導演:劉鎮偉
主演:梁朝偉 梁家輝 張曼玉 鍾鎮濤 張國榮
「影片的明星陣容令人瞠目結舌,網羅了當時香港大多數的一線巨星。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互飆各自的喜劇才華,梁朝偉的「西毒」歐陽鋒力壓群雄,成為該片中最經典的一個角色。張國榮在電影中演「東邪」黃葯師,色大膽小。這大概也是張國榮演藝生涯中最為輕松的一個電影形象,既不沉靜也不憂郁,感情糾葛也以喜劇的方式加以處理,也許他多演演這類角色,結果也許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吧。
《東成西就》是一部一鬧到底一俗到底的搞笑荒誕影片。 這部電影從幕後製作班底到幕前明星都是王家衛《東邪西毒》的原班人馬。據說這部電影是導演劉鎮偉為了彌補好友王家衛晦澀難懂的《東邪西毒》在票房上慘敗而所做的一個補救措施。和《東邪西毒》一樣,影片的人物都源自於金庸先生的《射鵰英雄傳》,不過這兩位對金老的原著壓根就沒打算尊重,兩部電影各自立於藝術和商業的兩極,《東邪西毒》大玩電影手法,影像支離破碎,人物關系錯綜復雜,而這部《東成西就》則瘋狂堆徹喜劇元素,幾乎是鬍子眉毛一把抓,導演似乎不願意放棄任何一次逗樂的機會,可以說該片是「香港式」搞笑手段的集大成者,電影中的很多搞笑橋段經常被劉鎮偉本人以及其他一些導演照搬到其他港產喜劇中,其中就包括周星馳的那部《大話西遊》!所以《東成西就》被很多人冠以「後現代」頭銜,當年的票房收入也頗豐,多少彌補了《東邪西毒》在商業上的失敗。從此,「拿獎找王家衛,賺錢就找劉鎮偉」成為香港影壇的一段流行的調侃之言。
影片的明星陣容令人瞠目結舌,網羅了當時香港大多數的一線巨星。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互飆各自的喜劇才華,梁朝偉的「西毒」歐陽鋒力壓群雄,成為該片中最經典的一個角色。張國榮在電影中演「東邪」黃葯師,色大膽小。這大概也是張國榮演藝生涯中最為輕松的一個電影形象,既不沉靜也不憂郁,感情糾葛也以喜劇的方式加以處理,也許他多演演這類角色,結果也許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倩女幽魂Ⅰ、Ⅱ》
導演:程小東
主演:張國榮 王祖賢 午馬
影片改編自蒲松齡的原著小說《聶小倩》,不過跟香港的很多改變名著的電影一樣,基本上是借用了原有故事的整體框架,然後自由發揮。由徐克幕後主腦的這部電影集武俠、神怪、驚悚、搞笑、愛情於一身,開創了香港特技神怪片的先河。影片主幹雖是一段凄婉的人鬼戀情,敘述的是書生寧采臣和野鬼聶小倩之間發生的一段危險而真誠的愛情。但在表現手法上在當時卻相當另類,加上視覺效果的登峰造極使得這部電影幾乎引領了香港鬼怪片的一個時代,其後諸如此類的電影在香港泛濫成災。
張國榮在電影中飾演「寧采臣」一角,閃現了其處理喜和悲兩種不同情感的演藝才能。其實讓張國榮飾演一個文弱的古代書生倒也頗為恰當。嬉笑狡黠可以看作是對現實的一種宣洩和逃離,真情流露則可看成是其戲外的性格彰顯。不過影片的商業氣息太過濃烈,「借雞下蛋」似的把愛情的話題當做電影視覺效果的一個載體,使得電影中愛情故事的主人公有種貌合神離的稀疏感,從而讓該片的演員完全成了電影視覺的配角。這也是所有香港演員面臨的一個狀況,那就是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每次都能演一些與自身貼近的角色。今天是大俠,明天可能就是殺手,也許再過很多天才能演到自己。
張國榮經典電影回顧之情之道
「汗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霸王別姬》
《霸王別姬》
導演:陳凱歌
主演:張國榮 張豐毅 鞏俐
電影的最後,一曲唱完,虞姬在樂曲中慢慢抽出霸王腰間的長劍,手腕一抖,「嗆然」一聲,寶劍出鞘,一束強光從劍尖與鞘口的間隙射出,畫面一亮,一人倒下,虞姬終別霸王。
許多年以後,人們可能會忘記這部電影;可是千年的時光,卻斬不斷虞姬對霸王的情絲。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蝶衣就是從一句「我本是女嬌娃」開始,尋找她一生的霸王。從小時冬夜共枕,到合唱「霸王別姬」,她就知道,自己要當一輩子的虞姬,跟在霸王的身邊。於是她戲入人生,人生入戲,於是她不瘋魔不成人生。於是她在單飛獨演《貴妃醉酒》時,倒在台上的是玉環的身子,臉上卻是虞姬的絕望。
「汗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是呀,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虞姬總是從一而終。於是,戲里戲外,虞姬總是不免要死在霸王的懷里。
在電影的最後,一曲唱完,虞姬在樂曲中慢慢抽出霸王腰間的長劍,手腕一抖,「嗆然」一聲,寶劍出鞘,一束強光從劍尖與鞘口的間隙射出,畫面一亮,一人倒下,虞姬終別霸王。最後一刻,蝶衣將道具劍換成自己最愛的一把隨著自己成長的古劍,劍鋒如月,月冷如刀,死在此時,死在此地,別過愛人,卻也無悔與己。
在陳凱歌的這部夏納最佳影片里,他以梨園為背景,用京劇為外衣,講述了一個為情所困,為愛痴迷一生的人,程蝶衣。這里,唯一的主角,無疑就是張國榮,而程蝶衣就是他的化身。他的音容,他的身段,他的水袖,都告訴我們,什麼才是一個真正的戲子。蝶衣這個角色,是完全屬於張國榮的,也是他最經典的角色,別人無法超越的角色。記得當年夏納電影節上有位評委曾將張國榮評為最佳女主角,可見這個角色的魅力之一二。
36歲的張國榮,這時開始洗去塵埃,步入生命中的另一個階段,也開始演繹更多的角色。
可是,現在他卻選擇離開這個世界,就像蝶衣一樣。想一想,他和他所演的蝶衣,竟然有許多的相像之處。
國榮不在,蝶衣何處?當愛已成往事,往事不要再提!
《胭脂扣》
導演:關錦鵬
主演:張國榮 梅艷芳
李碧華的一部女性宣言,關錦鵬一種深藏的情懷,張國榮和梅艷芳的一次驚艷組合,使得在當年很多國際電影節上都能看到這部電影的身影。
三十年代香港的風月世界,青樓妓女如花愛上了人稱十二少的紈絝子弟陳振邦,二人交往直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由於身份地位懸殊,婚事遭到陳家反對。為了跟如花在一起,十二少脫離家庭與如花同居,兩人以胭脂扣定情,決定一起吞食鴉片殉情。如花在地府等了五十年仍然不見十二少,只有到陽間找尋,才發現十二少原來未死,在人間苟活了五十年,如花心恢意冷,交換胭脂扣,孤身一人回地府……《胭脂扣》整部影片幽暗凄絕,清冷華麗,結尾更是百感交匯,情動如潮,令人觸目愴然。
這部電影是張國榮表演的新高,他把一個痴情但懦弱的富家子弟「十二少」刻畫得入木傳神,角色散發著高貴氣質,有種讓人敬而遠之的華美。而在影片最後張國榮的出場可謂驚倒四座,老淚縱橫的十二少空茫地瞪著找回人間的如花,眼神中透露著難以言說的復雜情感,有後悔、有驚恐、有慚愧、有羞惱、有無奈甚至有憤怒。張國榮也憑藉此片第三次被提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但卻莫名其妙地輸給了《七小福》中的洪金寶,著實讓人大跌眼鏡,不知所謂。此後,「十二少」的高貴成為張國榮現實生活中的一種外在表徵,似乎他真是一個「入戲很深」的演員。
《風月》
導演:陳凱歌
主演:張國榮 鞏俐
十四歲的忠良在一次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讓其姐姐吞食砒霜變成植物人。幾年以後,忠良長成一個風流倜儻,擅長敲詐女人的錢財的「拆白黨」,但對姐姐的掛念依然如昔……《風月》通過一個禁忌的愛情故事,對倫理道德進行了一次深刻的反思。不過與《霸王別姬》相比,《風月》明顯欠缺一種刻骨銘心的宣洩。電影劇本的前身是葉兆言的小說《花影》,經過王安憶的雕琢,然後由陳凱歌親自操刀導演,攝影杜可風美術設計張叔平主演張國榮鞏俐……陣容之強勁一目瞭然,但就如此的陣容最後折騰出來的卻並不能算是一部完美的電影,影片雖再現了那個年代富貴家族的糜爛和衰落的過程,但故事卻顯得相當矯情空乏,電影觸及了舊社會的種種陋習,妄圖再現那個沉淪社會里墮落的人性,無奈因為太過認真,從而顯得有些刻板。
張國榮飾演的「郁忠良」又是一個跟自身貼近的角色,諱莫如深、心態繁復。在頹廢中孤守內心的那一份最為熱烈的情感。在杜可風美侖美奐的鏡頭里顯得格外的陰郁虛空。憑藉此角張國榮榮獲第33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提名 。
《夜半歌聲》
導演:於仁泰
主演:張國榮 吳倩蓮 黃磊
《夜半歌聲》是翻拍三十年代的一部同名電影,於仁泰在電影情節並未做原則上的改動,只是弱化了原片中強烈的抗爭主題,而著重於描寫藝術和愛情的感染力。
故事發生在二三十年年代,歌星宋丹平在小城十分受歡迎,同時他又鍾情於前衛進步舞台歌劇,他和少女杜雲嫣戀愛,但杜雲嫣的父親卻不同意,強行將她許給了權貴,杜雲嫣偷偷的私會宋丹平,於是權貴趙公子便一把火燒了劇院,但從此劇院中開始出現鬼魅般的夜半歌聲。十年後,一個小劇團的到來揭開了真相,一場動人的愛情悲劇上演。
電影在敘事和場景上都下了功夫,一層層的將恐怖的故事剝離出一段悲凄的愛情來,在氣氛上猶其做的出色,由於這是一部老電影的重拍,所以氣氛的處理很重要。電影不僅把握好了戲劇性情節的細微,並在舞台劇式的表演上有著繼承和創新,使電影有了現代氣息,張國榮唱的主題曲也在氣氛的烘托下十分動人。
在氣質上,張國榮很適合演這種悲劇的藝術家,他的才華,表演,歌喉都表演的很有張力,甚至那種年代的特有命運色彩都寫在了他的臉上。同時,吳倩蓮和當時的內地新人黃磊都表現不錯。
《紅色戀人》
導演:葉大鷹
主演:張國榮 梅婷
《紅色戀人》是一個內地革命題材的電影,由新銳導演葉大鷹執導,這是一部頗具爭議的電影。爭議之處在於電影中地下黨員的形象問題,和以前的地下黨員形象不同,《紅色戀人》中對知識份子的地下黨員靳不僅有有著革命者精神表現,同時又用很大的筆墨去描述他的情感世界,在某種程度上是對革命時期共產黨員形象的一種突破性表現,也自然的帶來爭議。
電影描寫了三十年代的上海地下黨組織領導靳和秋秋以夫妻的名義在上海秘密從事黨的工作,靳曾受傷,而殘留在他顱內的彈片致使他患有間歇性狂燥症並產生幻覺,發病時便將秋秋當成他死去的妻子,秋秋為他的這種感情感動並愛上了他。本喜歡秋秋的美國人佩恩也被他們的這種事業和感情打動,並決心幫助這對戀人。秋秋在父親的圈套下被捕,靳為了秋秋而去當局交換秋秋,最終被殺害,而秋秋也在生下一個女兒後難產而死,佩恩帶著他們的女兒回了美國。本片對地下黨員表現的突破有還是正面的,更有血有肉,做為戲骨的感情戲也處理的非常動人,葉大鷹的功力雖有不足但電影的表現力還不錯。
本片的另一個爭議是由張國榮來出演片中的靳,並帶著香港口音普通話在電影中出現,但基本上張國榮把握了這個角色,讓人了解共產黨英雄形象的另一面。其實三十年代的人物形象張國榮在《夜半歌聲》、《新上海灘》、《風月》中的有過表演,而《夜半歌聲》和《新上海灘》中的角色都有著革命的一面,對於《紅色戀人》來說,應該也不算奇怪。
《春光乍泄》
導演:王家衛
演員:張國榮 梁朝偉 張震
可以說這是華語電影中最出色的一部同性戀題材的電影,也是王家衛最為被人稱贊的一部電影,一種超然世外的愛情態度。
電影描寫了一對流浪到阿根廷的同性戀黎耀輝和何寶榮的故事,兩個人一同去找那個大瀑布,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他們分分合合,在那句致命的「不如重新開始」中演繹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在被賦與過多的寓意的本片,細致的描述了一種純粹的愛情,王家衛刻意的拋掉其他因素,讓梁朝偉和張國榮在地球的另一面體驗猜忌、爭吵、糾纏、解脫、慾望、哀傷、任性……讓人忘卻這是一部同性戀電影,盡管電影很大膽的刻畫了一些性愛鏡頭。全片那種陰暗的光影之下表現了十足的壓抑心態,至到大瀑布的出現而一片空靈,也許太多個人氣質左右這部唯美至極的電影。
王家衛因《春光乍泄》獲得了戛納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而梁朝偉則則在香港電影金像獎上得到影帝的殊榮,唯張國榮似乎被人遺忘。其實《春光乍泄》應該說是張國榮最簡練通神的一個角色,透著一種蝕骨的真實,舉手頭足都可以說一種大巧若拙的回歸,當然,獲不獲獎,都對他不重要了。
《星月童話》
導演:李仁港
演員:張國榮 常盤貴子
一場車禍中,分離了一對幸福的人,她看著血泊中的愛人,傷心來到香港。一日的電梯中,她遇到一位和愛人十分相像的男人,她和他擦肩,他和她邂逅。他表面上看是一個黑社會分子,其實他是一個卧底的警察。雙重的身份,四伏的危機,他把自己隱藏在堅強背後。為了自己的命運,他和她走到了一起,他也發現自己很像她以前的情人,一段微妙的感情開始蔓延。他們一起逃亡,他們一起奔跑,他們還能一直這樣在一起嗎?
李仁港的電影里,彩色很少,用的多的,是黑白兩色。他的電影很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從原來的《94新獨臂刀》中無奈的悲劇,到《星月童話》中奇異的情感,都是那樣的宿命。兩個外表相像的人,兩個性格不同的人,兩段同樣真實的情感,合在一部看似普通的電影里。
張國榮在這部電影里扮演了兩個角色,開頭的商人,溫情脈脈,往日風采,信手拈來;後來的警察,帶點狂野,不羈,又如真實的他。他的表演還是那麼張力十足,游刃有餘。
看到這部電影,沒來由得想起一首老歌,「似是故人來」,裡面的女主角在自己的愛人歸去後,能再遇到與愛人相像的人;而我們在張國榮逝去後,能再見到這個陪伴我們多時的故人嗎?
「星月童話」,張國榮的飛翔終於變成一個童話,掛在天空,變成星星和月亮,照著這個他曾經住過的大地。「前世故人忘憂的你可曾記得起,歡喜悲傷老病生死說不上傳奇」,他把自己的一生變成永遠的傳奇,只是,每當我再次聽到這首歌時,我會想到,似是故人來,今夜,我來,你來不來!
《戀戰沖繩》
導演:陳嘉上
演員:梁家輝 王菲 張國榮
一個大盜,一個警察,一個女子,在沖繩的陽光下會面了。他喜歡她,他也喜歡她,可她喜歡的倒是會是哪個?是貓捉老鼠,還是風花雪月,都是一場游戲一場夢。隨著電影開頭輕快的音樂,一雙腳在地上舞動,來來回回,靜止定格,都是張國榮的風韻。在日本的沖繩,帶著眼鏡的榮年輕陽光如二十年前,他告別白衣,開始追逐粉紅色的菲。三個人的糾葛,你來我往,紛紛不斷。
這又是陳嘉上的電影,一種很清新的感覺,一場跳躍的愛情小品,在沖繩燦爛的陽光下,開始洋溢。延續六年前在《錦綉前程》中陳嘉上,梁家輝和張國榮的精彩合作,這次又多了一位另類如精靈般的歌手和演員,王菲。梁家輝的演技自然不用多說,王菲的演技早在《重慶森林》中就有自己獨特的發揮,這里她再次展現她的演戲才華,一個空靈的女子躍然而出,而張國榮的大盜早已經脫出之前《縱橫四海》中略顯年少的影子,演技更加嫻熟與自然。三個優秀的演員加上一個優秀的導演,註定這是一場好戲。
在海邊的露天小店前,海風清吹,空氣中飄盪著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曲,深情異常,菲在櫃台後緩緩而行,榮在前面駐足而立,氣氛中也帶有幾分的浪漫。
看著電影海報上的三個身影,王菲和梁家輝靠著一邊,另一邊的張國榮臉朝另一個方向,而王菲的手卻偷偷握著張國榮的手。三個人,都風采飛揚,要御風而行,面帶笑意。
「 我突然間覺得我不再喜歡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王菲在電影裡面說道,世間情事,往往沒有原因。
「世界上的事往往是始料
Ⅳ 如何評論迪士尼真人電影《叢林奇航》
作為今年最具合家歡特色的娛樂大片之一,《叢林奇航》上映後獲得觀眾高度認可,票房與口碑表現十分亮眼。影片延續以往「巨石」強森作品的風格,讓觀眾贊不絕口:「動作戲令人目不暇接,是一部可以放鬆神經,沉浸其中的快節奏視聽盛宴。」
《叢林奇航》集結了豪華的明星陣容,由國際人氣巨星「巨石」強森擔綱主演。他在片中飾演的弗蘭克船長,日常帶領容易受騙的遊客沿亞馬遜河觀光,充滿幽默感。與「巨石」強森搭檔的是近年憑借《寂靜之地》大熱的艾米莉•布朗特。
《叢林奇航》匯聚了探險奪寶電影的幾乎所有精彩元素。近日片方推出的一套關卡圖,更將主角尋寶路上的險象環生一一羅列。與驚險關卡相匹配的,是本片拳拳到肉又不失風趣的動作場面,和全速前進的劇情。
《叢林奇航》帶領觀眾穿越到遙遠神秘的雨林。為營造極致的真實感,創作團隊不惜工本,在實景重現異域風情的城鎮和港口,就連見多識廣的強森也表示:「 鬼斧神工的場景設計讓我們充滿靈感,進入片場就像徹底進入另一個世界!」
《叢林奇航》的靈感來自於迪士尼樂園最悠久的經典項目之一「叢林巡航」,連「巨石」強森都是其忠實粉絲,「我覺得拍攝《叢林奇航》電影像圓夢。我相信,這種圓夢的感覺,電影所創造的身臨其境、踏上遠大征程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