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於伶的介紹
於伶(1907~1997),中國著名劇作家、導演、演員。原名任錫圭,字禹成。江蘇宜興人。1926年赴蘇州第一師范求學,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7年開始從事戲劇活動。1930年考入北平大學法學院俄文法政系。1932年參加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擔任組織秘書,並籌建了中國左翼戲劇家聯盟北平分盟,以戲劇、文學活動的方式,展開反帝反封建的愛國活動,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長期從事左翼電影戲劇的創作和理論工作。1949年以後曾擔任國營上海電影製片廠廠長、上海市文化局局長、上海戲劇學院院長等一系列職務。
『貳』 「跌下神壇」的姚二嘎,和他突然「去世」的原因
多年以後,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姚二嘎是誰了。
豐台方庄的蒲黃榆,曾經是姚二嘎出道之前賣肉餅的地方。
二嘎這個名字,是他無意間走進影視圈裡後,爛畝虧發掘他的伯樂陳佩斯給起的藝名。
他的本名叫姚建國。
雖然現在的人們已經不知道,姚二嘎生於何年何月,
但耐纖根據他名字的特點,以及結合生前媒體對他的一些采寫,
還是能大致推斷出,他是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後期生人。
如果不是陳佩斯的發掘,如今的姚二嘎或許還在北京的南城當自己的小販。
而陳佩斯發掘出姚二嘎,跟他當年出演一部喜劇電影有關。
1987年上海電影製片廠,准備和西德的投資人杜尼約克合作,
共同投資拍攝一部喜劇電影《少爺的磨難》。
這部喜劇,是根據法國作家凡爾納的一部小說改編的。
講述的是一個叫金福的少爺,繼承了父親的百萬遺產。
而當少爺本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突然破產的故事。
電影的總導演,是上海電影製片廠的廠長吳貽弓。
具體負責的導演是張建亞。
彼時,這算是國內最早的中外合資拍攝的影片。
進入到具體的籌拍環節後,吳貽弓問張建亞,你准備讓誰來飾演主角金福。
「陳佩斯。」張建亞幾乎是脫口而出。
而事實上,張建亞當時並不認識陳佩斯飢神,兩個人甚至都沒有見過面。
但是透過中央電視台的春晚,張建亞知道,陳佩斯當時是國內喜劇界最拔尖的那一個。
張建亞非常喜歡陳佩斯的小品。
「他會不會不像上海人?」總導演有自己的擔憂。
類似的很多憂慮,在上影廠拍攝其他以上海為背景的電影時,也都有過。
不過最終選用的演員,都證明是不是上海人,跟演員自己的發揮沒有太大的關系。
確定了主角的人選後,張建亞動身北上。
他去八一電影製片廠,帶著劇本和誠意,邀請陳佩斯擔任主角。
「真的能這么拍嗎?」看完劇本後的陳佩斯有些吃驚,也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在那個年代,電影的屬性和定位不是 娛樂 。
所以很多拍出來的喜劇片,都是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假喜劇。
尺度上放得開,陳佩斯自然樂得接演這個角色。
主角定下來了,還缺一個金福身邊的傭人跟班。
陳佩斯和張建亞,起初在上海到處尋找。
兩個人一連看了十幾場的滑稽戲表演,試圖從這些舞台的演員中踅摸一個合適的人。
還真的就讓他們找到了,張建亞看中了一個小孩。
這個孩子表演好,喜劇節奏的掌控也很獨特。
看完演出後,張建亞立馬在後台找到了這個演員,原來他叫周立波。
於是,張建亞把周立波推薦給了陳佩斯,讓他正式在這部劇里擔任主角的跟班兒。
而後,陳佩斯帶著周立波,開始正式拍戲。
三天之後,陳佩斯突然對張建亞說:「你給我帶來的人不成,得再換一個。」
「這孩子最像上海的小滑頭了,這都不成?」
「壞就壞在太像了。」
陳佩斯隨後告訴張建亞,自己不像上海人,可以努力去找感覺。
可如果身邊真的有個上海人精般的搭檔,這樣比較起來自己就露怯了。
要不說陳佩斯是天生的喜劇演員呢,他告訴張建亞,找跟班兒的事你別管了。
他心裡已經漸漸有了數,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周立波這小夥子不是人精嘛,陳佩斯尋找的時候,就順著特別「不人精」的思路去找。
但是,找一個既會表演,但又不能露出表演痕跡來的人,確實是大海撈針。
他決定不在上海找,而是回到北京去找。
正是在這種機緣巧合下,陳佩斯在北京找到了姚建國。
在陳佩斯找他出演之前,姚建國還在方庄附近賣肉餅呢。
這個喜歡表演的年輕人,還參加過表演的訓練班。
為人老實,而且也非常的孝順。
如今,人們已經無從得知,當初陳佩斯是如何尋找到姚建國的。
只是隨著電影《少爺的磨難》播出後,
觀眾不但把笑聲送給了陳佩斯,也送給了他身邊的那個新人。
導演張建亞說,《少爺的磨難》上映後,破了當時的票房紀錄。
投資114萬,光是賣出去的拷貝就有一千多萬。
對陳佩斯而言,這個在劇中飾演傻愣憨厚的人,與他搭檔,碰撞出了不小的喜劇效果。
從那時起,姚建國被陳佩斯送了一個藝名叫二嘎,並且正式踏入了演藝圈。
同年,姚二嘎又參演了張藝謀的電影《紅高粱》。
雖然是一個龍套的角色,但據說他在劇中的出演,給姜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部部影視作品的演出,讓姚二嘎獲得了大量的曝光度。
隨後在1988年,姚二嘎主演了電影《綁架卡拉揚》。
導演依舊是曾經有過合作的張建亞。
通過第一部作品的合作,張建亞也知道了陳佩斯的獨到眼光,並且也認可了姚二嘎的演技。
同年在韓三平執導的電影《避難》中,姚二嘎同樣有一個客串的角色。
短短兩年的時間,他就跟國內知名的導演以及演員有過合作了。
尤其在之後,在與馬精武合作的一系列喜劇電影中,姚二嘎的表演功底得以進一步磨煉。
他雖然不是科班出身,而且長相其貌不揚,
可正是因為身上沒有斧鑿的痕跡,
所以在各類喜劇題材的影視作品中,才能產生出強烈的喜劇效果。
在姜文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里,姚二嘎客串了一個傻子的角色。
這個痴呆的形象在劇中,全程沒有一句的台詞。
他騎著一根木頭,嘴裡念念有詞地說著歐巴、古倫木等。
這樣的設置,和姜文飾演的馬小軍等人,在劇中形成了兩個格格不入的世界。
自言自語的痴呆者,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冷眼旁觀者一樣。
姚二嘎在劇中騎著木頭出現過三次,但是每一次都沒有跟其他人有任何的交流。
而姚二嘎在劇中反復自言自語的那句「古倫木,歐巴」,
事實上是電影《列寧在1918》里的紅軍接頭暗號。
等到影片結尾,已經長大的馬小軍等人物是人非。
他們相聚在一起,談論著各自的經歷,
一個鏡頭的自然拉伸,又出現了姚二嘎飾演的痴呆者。
痴呆者依舊在騎著一根木頭往前挪動,眾人於是跟他打招呼。
劇中的痴呆者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話,說了一句「SX」。
那一刻,電影構築起來的意象是如此的清晰。
歲月變化之中,只有姚二嘎飾演的這個傻子,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其他的物是人非,只能讓那些自認為不是傻子的人慢慢憑吊。
劇中的姚二嘎雖然沒有其他台詞,不過卻貢獻了自己高超的演技。
整個九十年代,姚二嘎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黃金龍套。
他的片約不斷,而且也不僅僅局限於喜劇。
1996年,姚二嘎和當初發掘他的陳佩斯再度聯手。
喜劇《為了新生活前進》,兩個人在劇中貢獻了大量的笑點。
姚二嘎的演藝事業,也在這一時期達到了高峰。
彼時,圈裡人都稱呼他是嘎大腕兒。
雖然主角的戲份不是很多,但是拍攝的影視劇作品也達到了驚人的五十多部。
與他合作過的,彼時個個都是大導。
謝晉、凌子風、徐慶東、張藝謀、陳凱歌……
無論從導演還是到演員,那時候沒有人不說他好。
除了演技好,還有就是人品。
正因為如此,他的片約才能一部接著一部的進行。
電影《怒海紅顏》里,姚二嘎飾演一個民國時代的殘廢闊少爺段大成。
這個角色形象並不討人喜歡,既殘疾,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毛病。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著對愛情的執著和嚮往。
在劇中,他愛上了一個姓林的小姐。
姚二嘎的演技已經磨煉了出來,在拍攝的過程中,他的風頭甚至蓋過了主角胡軍。
劇中,編劇給了段大成一個完美的結局。
讓他抱起炸葯包,以自殺的方式救了林小姐一命。
導演徐慶東,看著姚二嘎在片場的演出,直言他能把一出戲演活了。
尤其是在電影上映之後,段大成的出場,一會兒讓觀眾笑,一會兒讓觀眾哭。
出色的表演以及最後令人意外的結局,都讓人深深記住了姚二嘎。
彼時的姚二嘎,已年屆三旬。
不過整日里奔波在各個劇組里的他,依舊潸然一身。
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最熱愛的就是電影和電視劇。
以至於他把生命的大部分都貢獻給了表演。
那時候,據說追求姚二嘎的女孩很多。
各種類型和各種行業里的人都有。
不過出現在劇組里的時候,人們總是能看到他仍舊是一個人。
於是,身邊的人經常勸他,得趕緊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姚二嘎卻不著急,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些人從側面才了解到,原來他的心裡,多年來一直裝著自己的小學同學。
女同學文靜,而且從小學習就好。
從小到大,姚二嘎看著她一路走來。
只不過長大之後,姚二嘎不敢向對方公開表露自己的愛意。
他覺得自己無論從哪個方面,都配不上心中的女神。
就這樣,他似乎一直在苦苦地單相思。
歲月流逝,現實中膽子並不大的姚二嘎,甚至於連自己多年來的心跡都不敢表露。
就這樣慢慢地等待著,他什麼都沒有等來。
雖然不時有人說他,怕什麼,不管對方怎麼想的,重要的是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啊。
但姚二嘎就是沒有勇氣去說。
雖然姚二嘎在愛情上顯得很猶豫,但是在生活中,他永遠是那個給人溫暖和發光的存在。
有一次在劇組,聽說一個工作人員遇到了困難。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悄悄把自己的補貼放在了那名工作人員的床頭。
時間長了,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厚道的人。
無論誰有困難,只要是能幫得上忙的,姚二嘎都會出手。
這么一個熱心腸的人,身邊的人總是說他,你別在愛情上縮手縮腳的,
要是你不敢,我們就幫你去問問。
每當碰到這種情況,姚二嘎總是慌忙地阻攔。
或許,他不想破壞自己心中珍藏多年的幻想。
可惜,在他的事業本該更上一層樓的時候,D品卻給他製造了一個不能回頭的夢幻世界。
陳佩斯第一次聽說姚二嘎吸D,是在1995年。
得知這個消息,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決定要幫助這個喜劇天才驅魔和祛D。
從那之後,只要有機會,陳佩斯都會和姚二嘎深談。
兩個人從1987年就相識了,這么長的友情,再加上還有伯樂之誼,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每次,姚二嘎都答應不沾了,但過後陳佩斯很快就聽說,他依舊我行我素。
眼看勸說不行,陳佩斯以及姚二嘎身邊的朋友,就開始把他往戒D所里送。
彼時的姚二嘎已經深陷泥淖,完全不能自我控制了。
前後送他去過四次戒D所,雖然每次都能收到一些效果,
但彼時的姚二嘎,已經沒有了對表演的熱愛,也沒有了對愛情的幻想。
2002年的時候,當陳佩斯再次得知姚二嘎的消息,
彼時的他已經因為D品過世一年了。
姚家沒有聲張,而是草草料理了他的後事。
一個原本前途無量的喜劇演員,就這樣走上了絕路。
2002年6月,在參加一場拒絕D品的公益晚會中,
當初,是他把姚二嘎帶進了影視圈。
可是,他也沒能把姚二嘎從D品的身邊拉回來。
姚二嘎最終還是回退成了姚建國。
文|二十二
『叄』 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現在怎麼樣了
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現在挺好的。
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簡稱上美影或美影),成立於1957年4月,前身是東北電影製片廠卡通股。是中國歷史悠久、片庫量豐富、知識產權眾多的美術電影製片基地。
建廠後共攝制美術片500多部,創作了《大鬧天宮》《哪吒鬧海》《天書奇譚》《假如我是武松》《黑貓警長》《小蝌螞燃裂蚪找媽媽》《葫蘆兄弟》《草原英雄小姐妹》《曹沖稱象》《寶蓮燈》等伴隨了幾代中國人成長的經典作品。
並在2022年出品了大型電影《我們的冬奧》。獲得了400多項國內外大獎,以動畫「中國學派」享譽國際。
隨著人員的不斷擴大,1957年建立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特偉任廠長。萬籟鳴、萬古蟾、萬超塵、錢家駿、虞哲光、章超群、雷雨、金近、馬國良、包蕾、吳應炬等一批著名藝術家、文學家先後參與這一工作。從此,美術電影悶閉就以上海為基地,迅速繁榮發展。
五十年代前期是上美影的成長階段。1953年拍攝了第一部彩色木偶片《小小英雄》,1954年完成的木偶片《小梅的夢》,是段伍首次採用真人和木偶合成的技術,1955年拍攝第一部彩色動畫片《烏鴉為什麼是黑的》也獲得成功。從此,美術片進入了彩色片時期。
『肆』 上海電影製片廠的發展簡史
1949年11月16日,上海電影製片廠宣告成立。由於伶任廠長,鍾敬之任副廠長。1950年,上影拍攝完成了建廠後第一部故事片《農家樂》,1953年,上海電影製片廠合並了上海聯合電影製片廠(由多家公私合營和私營公司組成)。期間,上影創作了一批題材廣泛、內容豐富,具有強烈時代氣息的優秀影片,《南征北戰》、《渡江偵察記》、《雞毛信》、《鐵道游擊隊》、《家》等影片,為新中國電影奠定了最初的基石。
『伍』 袁靜的資料
袁靜(1911- ),筆名舒非。劇作家,電影評論家。廣東興寧人。1930年入廣東戲研究所戲劇文學系學習。1932年後參加組織廣州前衛劇作者同盟。後任上海中國左翼紅家聯盟執行委員,延安魯藝、東北魯藝戲劇系主任,牡丹江魯藝文工團團長,沈陽魯藝文藝學院教育處處長、194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後,歷任文化部電影局電影本創作所所長、電副局長,中國電影藝術研究所所長,上海電影製片廠廠長,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上海市電影局局長、黨委書記,中國文聯黨組副書記,中國影協書記處第一書記、研究員,中國電影藝術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國文聯第四屆第同,中國影協第三屆常務理事、第四屆副主席、著有話劇劇本《民族公敵》、《死角》,電影論文集《電影求索錄》、《影壇風雲錄》等。
『陸』 《牧馬人》公映39年:4大主演有人離世,有人離婚,有人沉寂
1982年,由著名導演謝晉執導,上海電影製片廠出品的影片《牧馬人》,在全國隆重公映,該片被公認為世紀經典影片,當年引起巨大反響。最近兩年,該片又在網上持續爆紅。於是謝晉打算請著名作家李凖改編劇本,但李凖工作事務纏身,也沒有答應。最終謝晉「三顧茅廬」,才說服打動了李凖。
鏈接:https://pan..com/s/1TwrMPHxVV70muBMiP3VWzw
1970年代末,在西北敕勒川牧場做了小半輩子牧馬人的小學教師許靈均(朱時茂)一路風塵來到北京飯店,與30年未曾謀面的父親、旅美華僑企業家許景由(劉瓊)見面。
『柒』 喬榛和丁建華什麼關系
喬榛和丁建華是老搭檔。從《簡愛》到《廊橋一夢》,稱之為完美組合。喬榛是渾厚而富有彈性,陽剛而具有磁性;丁建華的聲音則帶著一絲嬌憨的高貴與真摯,在去歲著名的「唐宋詩篇」里,他們演繹的也正是《長恨歌》。
喬榛基本信息
喬榛,1942年11月17日出生於上海,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配音演員、導演。 表演藝術家,國家一級演員、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上海電影譯制廠廠長、中國傳媒大學兼職教授、中華文化促進會朗讀專業委員會名譽主席 ,曾任中國電影基金會副會長、中國影協主席團委員、上海影協副主席、上海市政協七、八、九、十屆委員(九、十屆)常委 。
曾獲"中國百年電影百位優秀藝術家"稱號及"我最喜愛的男配音演員"稱號。2002年被評為"譯制藝術學科帶頭人" 。2017年榮獲"百年新詩貢獻獎-朗誦貢獻獎" ,2018年榮獲第十四屆"全國德藝雙馨終身成就獎" 、中華文化促進會"華語聲音者終身成就獎" 。2019年9月7日,在第十七屆電影表演藝術學會獎中,獲特別榮譽獎 。
早年經歷
喬榛,1965年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同年入上海電影製片廠任演員。
1975年任上海電影譯制廠演員、導演。1984至1986年任該廠廠長。
演藝經歷
曾擔任《魂斷藍橋》 、《葉塞尼婭》、《美人計》、《生死戀》、《寅次郎的故事》、《安娜·卡列尼娜》等譯製片的主要配音演員,並任《坎貝爾王國》、《羅賓漢》、《湖畔奏鳴曲》、《三十九級台階》等譯製片導演。其中十六部得政府獎、華表獎,兩部同時得金雞獎 。
解說作品有《造手大師--記於仲嘉教授從醫五十周年》 (1995),《資源再生》 (1988),《長江三峽水利工程》 (1988),《夜上海》 (1999) ,《中華文明》(1999)其中《追捕》、《苔絲》、《國家利益》分別獲1979年、1982年、1983年文化部優秀外國譯製片獎。
1980年後曾主演《珊瑚島上的死光》、《R4之謎》等故事片 。
丁建華基本信息:
丁建華,女,上海電影譯制廠配音演員、導演。生於上海,祖籍山東諸城林家村鎮。1953年生。1971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任東海艦隊文工團演員。 1976年任上海電影譯制廠配音演員兼導演。先後在近二百部譯製片中擔任主要配音及導演。
自1979~1995年曾獲得文化部或廣播電影電視部優秀譯製片獎;《亡命天涯》和《國際女郎》分別獲1993年、1994年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譯製片獎;《希茜公主》獲上海市首屆文化藝術獎優秀創作獎;她譯制導演的《哈利波特2》《翻譯風波》獲得第九屆和第十屆華表獎優秀譯製片獎。
此外,還擔任了近六百部(集)電視劇的主配或導演;錄制了大量的朗誦磁帶,如冰心作品朗誦專輯等;主持了各種國家、省市級大型文藝演出和活動。是享受國務院專家特殊津貼的國家一級演員、中國影協理事、中國電影基金會理事、中國電影表演學會理事、上海電影家協會理事、上海電影譯制廠譯影配音藝術學校校長。
『捌』 原上海電影製片廠廠長朱永德的人物經歷如何
朱永德,(1943年1月8日——2021年2月5日),漢族,浙江海鹽人。中共黨員。國家一級攝影師。1962年畢業於上海電影專科學校。曾任上海電影製片廠第一創作室主任、製片人辦公室主任,上海電影電視集團公司總經理,上海電影製片廠廠長。
2021年2月5日凌晨5時12分,國家一級攝影師、上海電影製片廠原廠長朱永德去世,享年78歲。
(8)現任上海電影製片廠廠長是誰擴展閱讀:
朱永德的一生榮譽
朱永德為國家一級攝影師,主要攝影作品包括《牧馬人》《咱們的牛百歲》《高山下的花環》等。其中《牧馬人》獲第二屆馬尼拉國際電影節金鷹榮譽獎;
影片《咱們的牛百歲》《高山下的花環》獲中國文化部優秀故事片一等獎,並分獲中國第七屆、第八屆百花獎;《日出》獲廣電部優秀故事片獎、第九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
影片《開天闢地》獲廣電部優秀故事片獎,第十二屆金雞獎特別獎;影片《紫紅色的皇冠》獲中國第三屆童牛獎優秀影片獎。
『玖』 任仲倫簡介及詳細資料
任仲倫,浙江寧波人。 *** 黨員。大學學歷以及上海交通大學高層管理人員工商管理碩士學位(EMBA)。歷任上海師范大學中文系副主任,文匯報社《文匯電影時報》總編輯,上海市委宣傳部文藝處處長,上海作協黨組副書記、副主席,教授。2002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任仲倫1974年參加工作,連續多年被授予上海市優秀青年教師稱號。
任仲倫2005年度亞太電影博覽會"最佳展示獎"上海文化廣播影視集團副總裁、上海電影集團公司總裁。2003年5月他以"開放促改革,合作促發展"的理念,利用有限的資金和豐富的市場資源,借用與國際接軌的行銷手段以及與香港特別行政區和海外的著名片 商、導演、演員合作拍片,推出了一批有影響力的作品,如 《2046》、《地下鐵》、《長恨歌》、《如果·愛》和《伯爵夫人》等,探索出了一套合拍片的新思路。在電影發行上,任仲倫努力創新電影宣傳推廣的方式,加強電影宣傳的力度和聲 勢,吸引更多的觀眾走進影院;上影集團主動爭取與 *** 有關部門合作,通過企業贊助、院線讓利、影院優惠的方式,發行陽光電影卡,放映低價公益電影,降低電影票價,讓更多的普通百姓有能力走進影院觀看電影。
1974年參加工作。
1983年1月開始擔任上海師范大學中文系副主任;
1996年12月在文匯報社負責《文匯電影時報》工作;
2000年11月在上海市作家協會工作,2001年12月擔任該協會副主席。
曾任上海文化廣播影視集團副總裁、上海電影集團公司總裁、上海電影製片廠廠長。
2014年4月 任上海電影(集團)公司董事長
任仲倫1982年畢業於上海師范大學中文系,曾任中文系副主任、教授。並為上海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評論學會理事、上海電影評論學會理事,長期擔任《文匯報》特約記者、《文匯電影時報》評論版主編。長期擔任電影理論與藝術理論教學工作,先後為研究生和本科生開設《電影學理論》、《電影批評學》、《新時期電影》和《中國電影導演》等課程。撰寫《新時期電影》、《中國新潮導演》等學術著作。
電影人任仲倫《走出西柏坡》
《 *** ·一九二八》 擔任製片《魯迅》 擔任製片
走過紅地毯《如果·愛》
《天狗》
《東京審判》
《龍虎門》
《2046》
《世界》
《長恨歌》
《伯爵夫人》
《三峽好人》
《24城記》
《亮劍》
《葫蘆兄弟》
《愛情公寓》
2007年榮獲華表獎優秀出品人獎 《凱歌自述》獲全國電視專題片一等獎;
任仲倫《 *** 在陝北》獲中國廣播電視獎二等獎、上海廣播電視獎一等獎,
創作電影《走出西柏坡》的劇本,獲寶鋼藝術獎迎接建黨80周年創作獎電影劇本獎;該片獲2003年帶鏈信度中宣部"五個一工程"入選作品獎;
創作電視劇《忠誠》,榮獲第20屆中國電視金鷹獎長篇電視劇優秀作品獎;榮獲第22屆中國電視飛天獎長篇電視劇二等獎;
第5屆上海文學藝術獎優秀成果獎;
組織創作、生產了《生死抉擇》、《紅色康乃馨》、《汽車城》等影視劇,產生了全國性影響。
長期擔任《文匯報》特約記者、《喚首文匯電影時報》評論版主編。
長期擔任電影理論與藝術理論教學工作,先後為研究生和本科生開設《電影學理論》、《電影批評學》、《新時期電影》和《中國電影導演》等課程。撰寫《新時期電影》、《中國新潮導演》等學術著作。其中《新時期電影》獲得全國高校電影學術著作一等獎,並在日本再版。發表各類論文與藝術評論數百篇,多次獲得全國、華東地區和上海市有關獎項,被認為是具有思想銳氣與才情的青年電影評論家,近年來,先後創作了《 *** 在陝北》、《凱歌自述》等電視專題片十餘部。
2009年11月16日是上海電影製片廠蠢輪成立60周年的日子,但對於上海電影集團公司來說,只有9年的時光--2001年8月,以上海電影製片廠為主體,成立了上海電影集團公司。
上影和中影從此成為中國電影的兩大巨頭。"中國電影界現在只講票房,還沒有去講利潤。""利潤"是掛在任仲倫嘴上最多的詞之一。
2008年,中影主營收入7億多,利潤0.15億元;上影集團主營收入15.18億元,利潤2.16億元--上影利潤是中影的20倍。
這是令人驚訝的數字。上影無論是電影拍攝的數量,還是中國式大片的比重,看上去遠遠不如中影。"我們做企業有個原則,不圖場面熱鬧,不圖表面繁華,而是發展以利潤為王。我到上影六年,做了三個字,產業鏈。"任仲倫說。
11月9日,南方周末記者在上海銀星皇冠假日酒店對任仲倫進行了近 5個小時的專訪--這個著名的酒店和旁邊上海影城,是上海國際電影節的主場,也是上影集團產業鏈中的一小部分。
目前,上影正在花10億元建造11萬平米的上海電影集團總部大樓和1.5萬平方米的上海電影博物館;成立了上影英皇、上影寰亞;進一步擴大車墩影視基地到650畝……
根據 *** 的指示,上影集團也開始醞釀上市的可能性。
2003年5月8日,任仲倫接手上影集團,任集團黨委書記兼總裁,他還記得歡迎會現場,"掌聲稀稀拉拉"。當時是上影欠銀行近5億元人民幣。
職工的工資發不出來,有人沖到任仲倫的辦公室,把他的熱水瓶全部砸光;有人揚言要殺了他。
南方周末:2003年,你接手上影的時候,上影是個什麼狀態?
任仲倫:上影有光榮傳統,也有歷史包袱。當時整個集團負債率高達70%,向銀行借了5億多元人民幣,下屬單位屬於虧損的單位有71%,這些單位的虧損總額加起來有3500萬。
我問財務總監,現金有多少?只有1700萬。結果兩天後來了一個通知,要支付上影離休幹部一次性補房貼1070萬。我還要給在職的人員發工資。我的第一周,主要是借錢和討別人欠上影的錢。
有的老同志生活過得困難,拿著工資單在人大會議上說:"什麼叫尊重藝術,什麼叫尊重藝術家,我這樣的國家一級演員一個月就拿三百塊錢。"
當年我們借錢一次性解決了老同志的困難。老人對上影是最有貢獻的。計畫經濟年代,電影業對國家財稅貢獻是文化界最多的。
南方周末:你怎麼改變這樣的局面?
任仲倫:當時其他電影單位都有這樣難念的經。所以,大家都是利用當時的政策,跟 *** 要點錢,一個人頭給個三五萬,你離開這個廠吧。
還有就是採取類似獨立製片的方法,把人力分散成許多小公司。當時流行一種觀點:美國80%的影片都是獨立製片公司製作的。獨立製片船小好調頭,人少精幹沒負擔。
上任不久,市領導要我去美國考察。我去了美國七大公司,考察回來,我有了新想法。
南方周末:在美國你發現了什麼?
任仲倫:我見到美國同行就問:"你們靠什麼賺錢?"他們的回答讓我心裡發涼:在美國,一部電影的投資周期是兩到三年,如果只靠影院票房,十部影片里只有一部賺錢。
靠錄像帶市場租賃和電視著作權,十部影片里也只有三部影片賺錢,另外七部電影是虧損或者勉強打平。
我問他們:這樣低的賺錢幾率,你們公司怎麼做大的?我能不能給看你們公司的財務報表……美國許多公司都是上市公司,財務報表是公開的。米高梅公司2001年的財務報表裡,新片的收入當時是1.7億美金,但著作權收入(他們叫片庫經營)中,收入是5.4億美金。
他們的財務總監在片庫經營四個黑體字後面寫了一句話:"片庫經營是規避公司本年度財務風險的'安全閥'。"
南方周末:所以米高梅公司是靠舊片維持的?
任仲倫:電影新片投資風險很大,對於擁有大量著作權的大公司來說,電影著作權可以幫他們規避經營風險,成為可愛的搖錢樹。因為這些電影已經去掉了製作成本,只有直接的銷售成本,其它的全部是利潤。
當年的米高梅並不景氣,但著作權的收入跟新片相比高了3倍。其中電影音樂、主題曲一年的著作權收入是0.97億美金。我們2003年全國電影的總票房才9個億人民幣。這等於是說米高梅公司一年電影音樂著作權的收入就相當於當時一年中國電影票房收入。
難怪美國電影公司高層人人都會跟我說反對盜版。他們反對,其實我們也反對。
我突然意識到:上影不是窮光蛋。上影有800部故事片著作權,美術片廠有500多部美術片的著作權,科教影片有1551部的著作權。隨著各地有線電視網的整合,網際網路視頻網站的興起,高清頻道的推出,手機電視的開播,他們都需要購買大量的影視著作權。著作權就是搖錢樹。慢慢會搖出真金白銀。
上影和美國華納合作建電影院,契約第一條規定:雙方聯合造的影院一定要掛華納的Logo。還做了一堵牆,把華納的瑪麗蓮·夢露這些明星形象都貼在牆上。
契約第23條再規定:因為掛了華納的Logo,華納就要收取智慧財產權費,費用是總票房的千分之三。
Logo不掛不行,是華納總部的法務部門規定的;智慧財產權費不給也不行,也是規定好的。
任仲倫最後想了一個辦法:上影也是一個知名企業,也要掛自己的Logo,華納同意了;上影繼而說,既然掛了Logo,上影也要收取智慧財產權費,華納也同意了。
"平衡下來,相當於大家都不收費了。"任仲倫漸漸學到了好萊塢的邏輯。
南方周末:還有哪些快速改變的方法?
任仲倫:還是產業鏈。英國有個研究電影產業的專家分析了一個現象:1980年代後期,英國自己的國產片只佔有電影市場的7%,90%以上的市場都是美國片。因為英國人沒有自己的電影院線和發行公司,美國人在電影院不排英國電影,偶爾放點法國、德國電影,絕大部分放的都是美國電影。
這個專家得出結論,電影製片公司等於石油的勘探業,它是一個高投資、高風險的行業,可能會有高回報,也可能永遠沒回報。你勘探一個油井,貧油,死了;再挖一個油井,又沒油,再干不幹?第10個干不幹?不乾,前面的投資就死光光了。你有可能到第11個的時候,突然發現一片油田,前面的投資全部回來了,還大賺特賺。
南方周末:但你不知道是在第11個還是101個,還是1001個。
任仲倫:對,所以院線公司和電影院等於石油行業的加油站。它是中期投資;會形成網路;能帶來充沛的現金流。現金流是企業運行的血液,院線和電影院的網路會支撐你生產製片,形成良性循環。國際強勢影業集團都有強大的市場網路。所以從美國回來,我們就下定決心,融資建電影院,發展院線。
南方周末:建電影院的錢從哪裡來呢?
任仲倫:當時 *** 同志到上影視察,明確要求上影從事業單位改成企業。企業要走出困境,就需要資源配置。我當時爭取到最大的資源,就是按國家廣電總局的政策,凡是成立企業化的電影集團,可以配置一個電影頻道。於是上影建立了東方電影頻道,2004年12月28日那天開播,到2005年底,給我帶來了1億元人民幣的現金流。同時,文廣集團作為母公司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也給了支持。
南方周末:所以,當時的突破口不是拍片,而是放片?
任仲倫:我們沒有選擇單一的製片發展。世界著名電影集團都擁有自己的產業鏈,特別是強大的製片公司與強大的院線公司相互支撐,形成了他們的核心競爭力。在計畫經濟年代,中國的電影製片廠都是單一的製片機構,拍完影片,由發行公司統購統銷。發行與放映都受制於人。所以,我們認識到現代影業集團的發展關鍵時,什麼叫心花怒放?當時的心情就是如此。2003年年底我們就超前下定決心,打造產業鏈!那時中國電影圈還在推崇"內容為王",幾個有名的廠長笑話我說:"造什麼電影院,內容為王!造電影院是文化廳的事情。"現在中影和華誼也開始要造自己的電影院了。
南方周末:電影院讓你們有底氣和中影、華誼等抗衡。
任仲倫:在我的詞典里,很少有抗衡的詞條。上影在2004年年初就提出:開放逼改革,合作促發展。
前年在上海國際電影節論壇上,我半開玩笑說,上影追求的是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深挖洞,說的就是要把基礎打好;廣積糧,就是要把穩定的利潤作為企業的基礎。
電影是一個硬幣的兩面,一面是平民藝術,拍給老百姓看;另一面是"貴族藝術",要花大錢的,所以搞電影的沒有錢不行;不稱霸,是說上影按照自己的戰略大膽而穩妥發展,平等對待所有的合作者。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沒有人願意背著干糧來當你部下的,交上干糧,還要聽你立正稍息。
近年上影默默創造了很多中國電影產業的第一:2003年和美國華納合作了中國第一家合資電影院;2007年的《藍莓之夜》是國內電影企業第一次投資外國電影。
南方周末:上影利潤節節上升之後,獨資拍攝的電影卻越來越少,為什麼?
任仲倫:答案很簡單,大家為了規避投資風險。中影、華誼和上影都在選擇合作拍攝。現在幾乎看不到獨家投資的電影了。改革開放前,常常是單家製片廠投錢拍,中影公司統購統銷,一般是旱澇保收。在1980年代,一部影片的投資是30萬左右,導演能拿到投資50萬的影片拍,大家就要羨慕死了。現在一部商業電影動輒數千萬,有的甚至上億。
所以,大家都學會把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里。《赤壁》原來是6家投資,後來變成14家投資;《風聲》本來我們和華誼兩家投,後來加了個天津電視台;《建國大業》也是十幾家,不管什麼企業都不敢把錢全部壓在一部影片上。
上影給《赤壁》投了3000多萬,給《風聲》投了2000多萬,給《集結號》投了1000多萬。現在世界范圍的影業集團大抵如此,自己有好項目,就去融資;別人有好項目就去投資,目標就是一個,保證自己的投資有良好的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2003年,我訪問環球公司,他們的總裁告訴我,環球每年有超過三分之二的影片是投資別人的,我去前一小時,他剛決定對波蘭一部影片進行投資。
每部電影同時都有兩三家以上的投資,可以規避些風險。中影拍《建國大業》,三平讓我"投資一點",我問成本多少,他說預算是3700萬,我看成本控制的還可以,後來我投了10%。作為投資方來講,因為這個成本低,贏的機率很高的。
南方周末:你可以拿《建國大業》票房的10%走嗎?
任仲倫:應該說是利潤的10%。這樣的電影我當然投,三分鍾決策。現在大家有一種誤解。比如問你,這部影片投資多少?你說一個億;再問票房多少?你答:兩個億。他就會說:恭喜你賺了一個億。其實,投資一個億,票房兩個億,片方是虧了兩千萬。因為片方只能拿走票房的40%。
南方周末:韓三平為什麼心甘情願讓你拿走這10%?
任仲倫:大概他希望能確保票房。因為上影有全資的院線,它佔全國10%的票房。我們的東方電影發行公司也很強,去年做到了4.2億營收。加上我們還有電影頻道和四種電影雜志的宣傳網路。韓三平當時跟我講,我們確保一個億吧。我說兩個億沒問題。他當時跟我打賭說,票房做到兩個億,他在上海南京路上裸奔。結果最後做到4個億,他改口晚上到車墩基地的南京路裸奔。
"上影光是服裝,道具就有三十萬套,我們各類拍攝用槍枝可以裝備一個師。"面對南方周末記者,任仲倫一直很有底氣。
而院線是他最有底氣的部分:"今年我們聯和院線票房可以做到6 . 5個億,佔到全國票房的10%,東方電影發行公司2008年做到了4 . 2個億。"
上影集團在全國18個省47個城市有126家影院和404塊銀幕,現在佔全國票房的十分之一左右,《建國大業》近4個億票房裡,上影集團的院線就貢獻了4600萬票房。
"沒有自己的影院,院線公司就變成皮包公司了。"任仲倫強調。
南方周末:拋開利益關系,你掌握的聯和院線能夠不支持中影嗎?
任仲倫:在國際上,院線公司拍片是自主的,而且各院線公司排的影片是不一樣的。我們35條院線排的影片大同小異,這是不正常的。美國 *** 有一段時間按照《反壟斷法》,限制製片公司擁有院線。為什麼?他們覺得製片公司擁有的院線會優先放映自己的影片,形成不公正競爭。如果你對哪家有意見的話,那你不放、不排,或者少放少排他的電影,這在現實中是可能出現的。因為電影院是完全獨立自主的,一部影片排與不排,排多少場,排在大廳小廳,都是影院經理做主的。
影院是不會意氣用事的。只要有錢賺,就不會惡意排斥別人的影片。所以,美國後來就取消了這種限制。這裡面有店大欺客和客大欺店的問題,如果這部影片很強勢,你沒有必要去阻擋它吧。即使它賺錢了,我影院也賺錢啊。它拿了40%,我拿50%。一般來講,我們都是理性的企業家,不會互相殘殺。如果硬要這樣做,大家肯定是有矛盾了,變成惡性競爭,那麼你阻擊我,我也阻擊你,打到後來你也損失,我也損失,到後來有一天大家還要握手的。
南方周末:只有共贏,不要共輸?
任仲倫:是只想共贏,不想共輸。只要你堅持惡性的自我保護就肯定共輸的。大家都有院線,等於都有核武器,大家不要動,大家不要打。你一打我一打,大家亂了么。從原則上來講,我們跟兄弟公司都是同一個戰線的戰友,爭取互贏,不要互輸。這幾年上影與中影、華誼都有很多的聯合出品。
南方周末:聯合出品的壞處呢?
任仲倫:壞處?可能在最後著作權的分割上。時間長了就模糊了。實際上如果這部影片是3000萬投資,每人1000萬,從理論上這個著作權是歸三家所有的。但時間一久會模糊這個著作權,特別是著作權收益。
但國外是一部影片上片兩年以後,主導方會跟其他出品人商量說,讓主導方出個價錢,把餘下的著作權買回來。
2004年初,上影提出建立產業鏈,盡量將穩賺的放到最高點,這些部分包括前期拍攝道具的製作,後期沖印、做拷貝等。
"一般小公司沒有洗印廠,沒有發行渠道,我們上影有。你來洗拷貝,我們就會產生利潤,加上前期道具製作、後期製作、發行等,又是一筆利潤。"任仲倫就是這樣從書生變成商人的。
南方周末:相比電影後端經營的紅火,一個尷尬的事實是,很多上海導演都跑去北京發展了……
任仲倫:這是一個歷史現象。其實很多電影人才都匯聚在北京,形成所謂的北漂。這幾年上海本土導演開始回歸,也有好的電影。彭小蓮的《美麗上海》2005年得了四個金雞獎;李歇浦的《 *** 1928》也是得獎的影片,包括這次江海洋的《高考1977》贏得了華表獎、金雞獎和五個一工程獎多項榮譽。鄭大聖的《廉吏於成龍》獲得了華表獎和金雞獎。梁山的《父親》曾獲得開羅電影節最佳導演和最佳男主角。上海美影廠的導演基本堅持在本土創作。
我們也聯合華語電影界的優秀人才。賈樟柯近幾年的四部影片都是上影出品的,如《世界》、《三峽好人》、《24城記》,和這次迎接世博會拍攝的《上海傳奇》;高群書第一部影片《東京審判》也跑來上影,第二部《千鈞一發》也是和上影合作,《風聲》也是,接下來我們的《追捕》也准備找他合作;王家衛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上影最好的合作夥伴,他和上影合作了《2046》、《藍莓之夜》,和這次的《一代宗師》。
我經常講,有意為之和無奈之舉。說有意為之,是從國際和中國電影產業的現狀來看,聯合出品已經成為中國電影的一個基本面貌。其實,美國環球、華納,他們基本不養導演、演員,主要靠一幫製片人,一年生產18部影片或者20部影片,自己獨資生產的只有五部到十部,其它的都是參與全球的電影項目投資。說無奈之舉,是因為由於在上影最困難時電影拍得少,導致人才或衰退或離開,最後就缺乏有觀眾號召力、資本號召力的商業電影導演。目前我們沒有馮小剛、陳凱歌、張藝謀這樣有商業影響的導演,上影要有謝晉這樣的大導演,這也是我們追求的。
南方周末:為什麼沒有?
任仲倫:我研究過上海電影的歷史,它有個傳統就是現實主義,代表人物就是謝晉,成為當代電影的高峰。當中國電影進入商業化時代,上影沒有應運而生商業性的大導演。這需要個過程。導演的成長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商業影片需要大投資,要拿錢砸,給你硬配置,比如一個章子怡或者配周迅,靠強有力的宣傳和大數量的拷貝覆蓋;還有一類是藝術電影,要靠威尼斯、坎城、柏林這樣的國際大獎露出臉來,像賈樟柯的影片那樣。
電影一定要有人注意,沒人注意就慘了。電影市場上其實也有一些好電影,導演不錯,但沒有人去看,很容易被商業大片淹沒掉了,票房都很差。
南方周末:為什麼這些不錯的影片,不能像推廣大片一樣給它們砸錢,讓它們變得比較牛呢?
任仲倫:有些影片不錯,指的是它的藝術追求和質量,但是它自身的觀眾群是有限的。光靠宣傳也難以贏得市場更多的觀眾。有些影片本身是一部商業影片的模式,你就會選擇作為商業影片來投入。
現在電影市場講商業號召力,遺忘了電影另一個價值思想和藝術價值。一個導演沒有太大影響,投資商不會給你投錢配置好班子。某個公司覺得有部影片蠻好,去找一線的演員,他問的第一句是:"誰導?"後來因為導演對他沒有吸引力,他不來了。然後這個公司再找老闆們,老闆們先問:誰導?誰主演?沒聽說過啊,算了吧。
最後只能這個公司全額投資,考慮到收支平衡,它不敢投5000萬或者1億,因為有可能就回收個1000萬。因為成本有限,這個電影用的都是三四流的演員拍戲,導演又沒有知名度,又沒有好的團隊,觀眾也不會來,投資人肯定就賠本。所以投資人經常面臨一個問題了,給誰投錢?投多少錢?其實背後是能拿回多少錢。
任仲倫反復引用 《好萊塢電影工業》書里的第一句話:"電影工業是一個始終讓人模糊不清的產業,外行人如此,其實內行人也是如此。"
"《鐵達尼號》投資兩億美金,變成十億多美金票房的時候,大家都去研究它,把它的配方研究出來了:悲劇、愛情、災難、高科技、題材的知名度,但把這個配方告訴你了,你去拍一部電影,不一定贏。"任仲倫說。
南方周末: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的歷史基本等於中國美術電影片的歷史,現在這個美術電影製片廠賺錢嗎?
任仲倫:現在正常運營沒什麼問題。美術片製作周期特別長,不像故事片,拍個半年一年,回收就兩個月。做一個美術片可能需要三四年。但這個電影要回收的話,可能需要更長的回收期。
這幾年,卡通片看上去好像很繁榮,實際上還是有困難。每分鍾卡通片成本大概一萬多塊錢,央視如果收購播映的話,每分鍾最高是1000塊錢,大部分都是600到800塊錢。投入和產出落差很大。
南方周末:迪士尼靠衍生產品賺錢的模式不能復制嗎?
任仲倫:在唐老鴨之前,美國創造了多少李老鴨、劉老鴨,結果都死掉了。唐老鴨是在屍體遍地的情況下誕生的英雄。大家都希望自己成為幸運的唐老鴨和米老鼠。現在,我們的卡通片生產達十幾萬分鍾,每個公司都算下賬,盈利的真不多。
南方周末:《喜羊羊》不就成功了嗎?
任仲倫:我碰上這家公司的老闆,他說如果從綜合投資收益來看,他目前不賺錢。《喜羊羊》電影卡通片的宣傳是成功的,地毯式轟炸地做宣傳,打廣告。如果換成成本的話,誰做得起?這個現象一般是不能復制的。
電影《喜羊羊》是8000萬的票房,影院要拿走50%,發行公司和院線公司拿走10%左右,留下40%,留給製片方的就是3200萬。1000個拷貝就是1000萬元了。《喜羊羊》在前期做電視片的時候虧了很多。
它賺錢的可能在哪裡?要堅持做,明年做,後年再做,不斷做不斷做,把喜羊羊做成像唐老鴨一樣的品牌,然後通過衍生產品來賺錢。
南方周末:你怎麼看待中國電影連續5年保持30%的速度增長?
任仲倫:我上任時中國電影票房只有9個億,今年可以達到60億,這是很可喜的。但如果是利潤的30%增長,那大家就是喜出望外了。
中國電影界現在只講票房,還沒有去講利潤。如果這個行業有30%的利潤,而且連續五年增長,我估計房地產老闆肯定都來拍電影了。因為資本是有覺悟的,只要超過社會平均利潤率,資本就會緊急集合。現在電影票房增長30%,但製片成本也在大幅增長,客觀上減弱了行業利潤的增長。
南方周末:利潤明顯增長的只有院線嗎?
任仲倫:從大賬上算,票房增長,對於各個環節都有利。部分影片獲利空間大些。但大多數中小投資的影片依然有虧;院線的利潤增長多一點,影院增長沒有想像的多,因為現在變成1600個電影院了,票房被攤薄了些。
南方周末:所以這個行業其實是不賺錢的?
任仲倫:我們說,電影產業的整體利潤沒有明顯增長,沒有票房增加那麼快,因為電影成本也在增加,但不是說沒有利潤。票房是一個概念,利潤是一個概念。每個單位的利潤增長又是一個概念。有的企業利潤增長很快,有的可能出現虧損,甚至出局。這就是電影企業的本性,生生死死,活下來的就是強者。
南方周末:現在是投資電影的好時候嗎?
任仲倫:目前是中國電影蓬勃發展的時期,這是基本事實。許多人看中這個行業,沖進來,對於電影產業的發展是好事。資本是有覺悟的,它總是往最可能有錢掙的地方沖。但現在也不能盲目,電影投資同樣有風險,甚至很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