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雙旗鎮刀客】這部電影為什麼百看不厭
《雙旗鎮刀客》這部片子有些年歲了,但今天看過後覺得仍不失為一部佳作,至少在國產武俠電影中是出類拔萃的.
除了導演何平,創作人員當中最出名的恐怕就數攝影馬德林了,聽說他現在在西影教書.<雙旗鎮刀客>的成功我認為一半功勞應該算在馬師傅頭上,這個應該也是無可爭議的了.在表現環境上,無論是浩瀚的沙海,還是荒涼的雙旗鎮,鏡頭運用爐火純青.除了影片開頭的透過兩個山丘之間的空隙展現的全景,影片大多通過鏡頭景深的無限延展來展現大漠的浩瀚,比如孩哥和好妹感情出現轉機遛馬一場戲即是如此,正鏡頭雖為中鏡或著近鏡,但觀眾可以從畫面中人物兩邊看到延伸至地平線的沙海.而在表現荒涼的雙旗鎮時,除了抓拍一些小鎮局部細節外,鏡頭大多以從近景過度為遠景的長鏡頭方式處理.影片鏡頭多次用這種方式,以小鎮的主道為中心線展現雙旗鎮荒涼的全貌.除了表現環境,鏡頭也借展現自然風光表現並烘託故事情節,如影片開頭用遠處駭人風沙的陣陣的鏡頭來表現沙里飛面對危險時極度緊張的心情.再有,孩哥剛到雙旗鎮時遭遇好妹冷落時,立刻接展現夕陽西下的鏡頭,在表現時間變化的同時又烘託了孩哥惆悵郁悶的心情.人們常常說起"視聽語言"這個詞,可見畫面和聲音是密不可分的.<雙旗鎮刀客>一片中不同環境下通過運用風格迥異的音樂讓畫面沖擊力得到加強.如孩哥房中練功這場戲,人物被光而坐,只能看到孩哥打坐的黑色輪廓,配合詭異的音樂,使畫面顯得富有神秘感.再如孩哥獨自在大漠中策馬狂奔的鏡頭配合盪氣回腸的音樂,張顯人物粗獷的性格.
除了令人陶醉的"視聽語言",影片情節也同樣擁有讓人拍案叫絕之處.當然這里所說"拍案叫絕",是以該影片拍攝時期的眼光看待的,因為在當時<雙旗鎮刀客>從人物,地點,打鬥,蒙太奇,結局等方面相對傳統武俠電影顯得獨樹一幟,打破了傳統武俠電影的桎梏.<雙>片沒有依照常規選擇身型行為都頗具英雄氣概的人物作為主角,而是選擇一個貌不驚人,"沒有什麼本事"的小孩充當,通過主人公與鎮上居民的懦弱和偷窺等惡習的對比,來襯托主人公英雄形象的作用.沙里飛外型的剽悍,性格"直率",看似英雄,結果卻陰險狡詐,貪生怕死,見錢眼開.一刀先外貌平凡無奇,卻心狠手辣.這樣的設置讓人物顯得有血有肉,真實可信,完全將外形決定性格的傳統理念打得支離破碎.地點選在偏僻荒涼的西北大漠則突破了傳統武俠片城市化的常規.影片沒有選擇展示華麗復雜的武術技法,而是把打鬥"濃縮"為高速運轉,短時間中結束戰斗,無論是開頭兩人尋仇還是酒店一刀仙的弟弟與孩哥的戰斗,都是在短時間內決出勝負,快速剪切的電影手法讓整個過程緊湊高速而刺激.影片結尾,孩哥和一刀仙的決戰更是沒有半個打鬥鏡頭,影片通過聲音表現戰斗過程,用風沙展示戰斗的緊張氣氛.影片結尾,孩哥與一刀仙決戰之時,沙里飛卻在城頭隔岸觀火,蒙太奇的使用讓劇情更具沖擊力和戲劇性.最後孩哥雖戰勝強敵,但卻蒙受欺騙帶來的痛苦,黯然神傷.而一刀仙雖死,卻死得光明磊落,算是死得其所,因此含笑而去.這樣的結局耐人尋味
即便有優秀的視聽表現和獨樹一幟的情節設置並駕齊驅,但影片也有瑕疵存在.一是劇情稍顯老套--仍未脫離正邪斗爭外帶男女情感糾葛的傳統結構.二是劇情不完整,結尾有草草了事之嫌,而人物背景更含糊不清,人物刻畫有似空中樓閣.
雖然<雙旗鎮刀客>存在瑕疵,但作為一部同時具有強大的視聽沖擊力和情節的創新意識的獨特的國產武俠巨作,其實力和影響無庸質疑,瑕不掩瑜.
⑵ 以前有一部西北話的近代刀客一類的電影,叫什麼名字
以前有一部西北話的近代刀客一類的電影,叫什麼名字?
《雙旗鎮刀客》
⑶ 《雙旗鎮刀客》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雙旗鎮刀客》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1990 彩色片 90分鍾
中國西安電影製片廠攝制
導演:何平 編劇:楊爭光 何平 攝影:馬德林 主要演員:高偉 (飾孩哥) 趙瑪娜 (飾好妹) 孫海英 (飾一刀仙) 常江(飾瘸頃亂子) 王剛(飾沙里飛)
本片獲1990年日本夕張國際冒險與幻想電影節最佳影片大獎;1992年香港電影金像獎十大最佳華語片之一;1993年柏林國際電影節青年導演作品獎
【劇情簡介】
浩瀚大漠,千里狂沙。一個身穿羊皮襖、腿佩雙刀的孩子策馬揚鞭馳騁在這蒼茫的天地之間。
「這是一個中國西部過去發生的故事」(畫外音)……
隨著攝影機從右向左的橫向移動、兩座山峰就像一道徐徐拉開的大幕,漸漸現出一條通道。遠方有個刀客正在水井旁飲馬。他就是自稱「方圓五百里無人不知」的沙里飛。
不知是什麼時候,沙丘頂上出現了兩個蒙面刀客,正注視著沙里飛的舉動。沙里飛剛有所覺察,便急忙去拿放在馬背上的兵器。此時一枚硬幣飛聲而來,打在沙里飛的手上。蒙面刀客在遠處問道:「認識個叫一刀仙的人嗎?」沙里飛默不作聲,雙方遲疑了片刻,兩個刀客引馬遠去。沙里飛這才對著曠野叫罵起來。
忽然,他好像嗅到了什麼氣味,猛地拔出刀來,環顧著四周。片刻間,山口疾風鼓盪,沙石漫卷。隨即孩哥騎著一匹駿馬出現在沙里飛面前。沙里飛尋問孩哥的去處。得知他要去雙旗鎮領從沒見過面的媳婦,便向孩哥「借錢」,孩哥將自己娶親的錢給了沙里飛一半。沙里飛言稱方圓五百里之內,只要有事盡管找他,隨後便高喊著「殺富濟貧,除暴安良」而去。
大漠寒風中的雙旗鎮,凄清冷寂。兩根旗桿挺立鎮中。孩哥牽著馬從鎮中走過,路邊傳出陣陣犬吠。人們看著這位小腿旁佩帶雙刀的孩哥,不時交頭接耳……這時,那兩個蒙面刀客也來到了雙旗鎮。他們走到孩哥面前,其中一個猛然間將刀架在孩哥的脖子上,問道:「見過一刀仙嗎?」孩哥搖搖頭。
孩哥四處打聽媳婦的下落,並告訴人家:「我爹死前說她 *** 上有顆痣,丈人爹是個瘸子。」
清晨,好妹出來倒水一腳踩在躺在門前的孩哥身上。連人帶盆一起摔出去好遠!好妹哇哇地哭了起來。好妹的爹——瘸子一見不由分說,上來就打孩哥,孩哥忙說:「給丈人爹磕頭,給丈人爹磕頭!」瘸子依然照打不誤。
這時,鎮上來了一隊騎馬的刀客。他們個個面帶殺機,有人驚呼道:「一刀仙來了!」鎮上的人頓時亂作一團。唯獨那兩個蒙面刀客迎上前來。雙方對峙了片刻,一刀仙翻身下馬,帶著傲慢驕橫的神態走了過來。一蒙面刀客滿懷仇恨地說:「我找了你整整七年!出刀吧!」說完便高喊著朝一刀仙沖去。一刀仙毫無表情,順手一抽刀,只聽得「唰」一聲,蒙面刀客應聲倒地。另一蒙面刀客見此情形當即跪倒雀如檔在地,將刀交出。一刀仙的同夥上前一刀將其劈死!一行人隨後揚長而去。
入夜,瘸子對孩哥說:「我這條腿在一場刀戰中廢了後,就沒法再跟著你爹了。開這么個店,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孩哥再次強調是爹讓他來領媳婦的。瘸子讓他先住下再說。
午夜,瘸子看見孩哥正在練「子時靜身功」,頗不以為然。
孩哥開始在店裡幹活。瘸子說在雙旗鎮要有「三正」:眼正、手正、腳正。嘴不能瞎打聽,不能和外人亂說,世道亂,尋仇的人多,說錯了要死人。
瘸子說:「你爹的刀法是江湖上沒有的刀法,當年擊敗過無數名聲赫赫的刀手,威振西北。這種刀法汲取了拳掌中的精華。在外行看來非常簡單,既無刀光掠影,又無破風之聲。而行家看來這種刀法是以氣推刀、以刀帶氣,沒有過硬的內功是練不出來的。它的要義全在出刀和最後一擊。」
次日清晨,孩哥和好妹一起出去遛馬。孩哥頭後的小辮子引起鎮上孩子的譏笑。好妹一氣之下跑回家來。對爹叫喊著: 「趕他走! 趕他走!」瘸子說:「孩哥是來接親的,但爹看不上他,不會把你許配給他。」
孩哥一人趕著馬群馳騁在茫茫的大漠中,酣勁、飄逸似天上飛鷹,水中游橡余龍。白天孩哥繼續幫瘸子幹活。瘸子一邊告誡孩哥一邊用斧子劈一扇肉,「幹活要勤看、勤問、勤做。」孩哥見瘸子劈了半天不動。說了句:「讓我試試。」孩哥兩眼微閉,刀從鞘里陡然飛出,肉如薄紙一般斷為兩半。好妹看在眼裡,默默離去。晚上,孩哥問好妹: *** 上有沒有痣,你「有痣就是我媳婦」。好妹不作聲。孩哥無奈便去偷看好妹洗澡,不料被瘸子發現又遭痛打。
三匹烈馬卷著一陣煙塵進了雙旗鎮。馬上跳下來三個刀客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瘸子的酒館。這伙人一陣狂吃濫飲之後,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污辱好妹!瘸子看不下去上前阻攔,被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逼了回去。 *** 大發的刀匪撕破了好妹的上衣,好妹不住地大聲呼喊著!眾人們在一旁聽之任之。這時,孩哥突然大喊一聲:「別動她!她是我媳婦。」刀匪放開了好妹,走到孩哥前邊罵邊打……就在刀匪要動刀行凶的瞬間,一陣刀光閃過,頓時,血流如注,刀匪一命嗚呼!同來的兩個刀匪見此狀急忙奪路而逃。鎮上隨之也亂作一團。有人驚呼:「一刀仙是好惹的嗎? 殺了他兄弟,這個畜生還不血洗了咱雙旗鎮!」
當天夜裡,在紅燭、紅帳前瘸子將好妹許配給孩哥。並告誡好妹: 「從今以後他生你生,他死你亡。」好妹與孩哥長跪不起。
清晨,正當孩哥要離開雙旗鎮時,眾人紛紛前來圍住孩哥,有人說:「小刀客兄弟,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一刀仙來了我們怎麼交待呀?」 又有人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跪死在這里!」還有人說:「要是除掉一刀仙你就是全鎮的恩人啊!」眾人最後答應以瘸子和好妹的性命作擔保,讓孩哥去找沙里飛來解救雙旗鎮。
孩哥找到沙里飛,請他出馬,並將自己娶親的錢全部掏出。沙里飛一口答應: 「兩天之後,日上三桿,雙旗鎮旗桿下見。」孩哥滿懷希望地回到雙旗鎮。
一刀仙率眾刀客晝夜兼程直逼雙旗鎮而來。一輪紅日浮出浩瀚的大漠,兩根旗桿在疾風中微微顫動。孩哥獨自坐在旗桿下,等待著沙里飛和一刀仙。日上三桿,孩哥意識到沙里飛不會來了。他的雙手開始發抖!就在這時,一刀仙一行出現在鎮口!一刀仙帶著滿臉殺氣向旗桿下走來。瘸子持刀迎上前去,被一刀仙殺死在地;鐵匠挺身而出,也慘死在一刀仙刀下;釘馬掌的老人借著酒勁嘲弄一刀仙,也成了一刀仙的刀下鬼!一刀仙終於帶著混身血跡走到了旗桿下,與孩哥拉開了生死決戰的架勢。不知是從何時何處卷來一股狂沙,在這狂沙的中心響起了一陣刀劍聲!隨後,一股鮮血從孩哥的額頭流出;一刀仙面帶笑容轉身走去,幾步之後卻跌倒在地,永不再起。
躲在山後看「戲」的沙里飛這時才騎馬而來。孩哥雖然戰勝了一刀仙,但背信棄義的沙里飛深深地傷害了他的心靈,他與好妹騎著馬遠離了雙旗鎮
【鑒賞】
在中國武俠電影史上,《雙旗鎮刀客》是一部別開生面的作品。導演何平在保持傳統武俠電影的視覺空間(大漠、荒野,小鎮、街巷,陋室……)的基礎上,對傳統武俠電影的人物譜系,劇情結構,包括武打程式進行了全方位的「改寫」,為當代武俠電影引入了新的敘事方式與新的精神品格:過去武俠電影中那種因果相依的劇情結構,那種善惡有報的雙重結局,那種臨危不懼、處變不驚的英雄豪俠,在「雙旗鎮」里全部紛紛解體!當人們(觀眾)期待已久的拯救者沒有如期出現、殺人如麻的刀匪終於來臨時,「雙旗鎮」的存亡,男女老幼的生死,最後竟全部落在一個孩子的身上!而孩子的希望卻落在了俠客的謊言上!盡管一刀仙最終命斃於孩哥的刀下,但是一種難以言狀的悲涼意緒,卻久久縈繞在「雙旗鎮」的上空。因為:仇敵依然存在,騙子依然逍遙,人們依然在觀望,孩哥和好妹只有遠行……
《雙旗鎮刀客》所展現的俠義世界是一個沒有英雄的英雄世界:無論是血刃仇敵的孩哥,還是信步江湖的一刀仙,他們都不是傳統武俠片中的那種神話英雄,他們身上不僅有人的血肉和靈性,而且還有人所無法逃避的命運的劫數。但是,就在這部影片中卻充溢、激盪著一種英雄的氣魄。它在大漠的狂沙中,在長河的激流里,在閃著寒光的刀影下,在俠客死前的微笑中。它們共同營造出一種重信義、任性情、拋富貴、忘生死的人生境界!這種境界,正是作者的襟懷所在,也是影片的人文精神所在,審美價值所在。
在《雙旗鎮刀客》中「表述層面」與「被表述層面」始終是「縫合」的,一體的。影片的「開幕式」可以說就是這種「縫合」的典型範例:隨著攝影機從右向左的橫向移動、兩座山峰就像一道徐徐拉開的大幕,漸漸現出一條通道,遠方有個刀客正在飲馬。在這里,攝影機的運動、影像的變化與故事的展開完全是「同形」、「同構」的。孩哥與一刀仙的「談判」,是在一個被黑色立柱子分割成兩部分的空間內進行的:真誠與欺騙,純朴與奸詐,承諾與謊言,柱子兩旁的空間完全是兩個世界!何平對電影這台語言機器的精心運作,並不僅限於對一個鏡頭、一場戲的設計、製造,他更出色地是表現在對影片整體的視覺、心理節奏的控制上,基於這部影片特定的題材、類型、空間形態,何平把整個的敘事時間劃分成9個10分鍾,即9個敘事段落。①在這9個敘事單位中,大的劇情空間切換共有76次,隨著劇情的發展,核心沖突的臨近,各段的空間鏡頭切換次數逐級變化(見下圖),進而達到了對影片敘事節奏和觀眾心理節奏的雙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