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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之殤》全文!!! 李海洋
他們說
自從有了光
就有了吟唱
關於自由的旋律
婉轉而彌漫哀傷
一
連綿八百里的桓曳山,此刻就橫陳在武士的腳下。在月光中靜靜的熟睡。
黑色的甲胄在月光下泛出詭異而幽藍的光,細碎卻又不失縝密的鱗片在山風的吹撫下發出呼啦啦的聲響。武士靜立在黑色的高崗上,茫然的眼神,看不見任何的感情。
北方的凍土,一覽盡收眼底。他長嘆了一口氣,拔出了腰中的刀。
刀身很寬闊,在月光下發出雪白的光來。
武士的手腕一轉,刀尖遙遙的指向黑色的天空。
這時候一道閃電直直的擊下。就在那一剎那,武士的身影,照亮著千百年以後的傳說。
四月的衛北城已然是陽光和煦。
老皮使勁的伸了一個懶腰,卻依然抵擋不住濃烈的困意。這也難怪,昨晚從齊洲客商手中換來的粟酒的確和北方的「火燒天」有著不同的味道。盡管那整整用去老皮珍藏已久的半張雪貂皮,可他依舊覺得值得。一張完整的雪貂的皮能在南方的皮貨黑市上賣出一個天一般的價錢。可惜老皮的此生,恐怕要老死在這衛北城中了。歲月真不是個好玩意啊!轉眼之間,就已是華發蒼顏。老皮輕嘆一口氣,想起西城的張寡婦來。也許,只有她是不會嫌棄他老的。十幾年前,張寡婦的丈夫死在與衡國的兵禍中。若沒有老皮的暗中周濟,恐怕早就已經餓死了。在這樣的時代,一個女人能找一個可以塌實依靠的男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可是張寡婦有時候還是會不住的嘮叨老皮:你呀,就一輩子是個當門卒的命。老皮會低下頭來,不發一言。人生的際遇,誰能說的准啊。想來很多年前,老皮還當過百夫長呢!可就在一次戰役中,老皮手下的兄弟沒有一個活了下來。他親眼看見自己的表哥的頭像蘿卜一樣被人砍了下來,粘著灰塵滾了好幾個來回。勉強揀回性命的他卻瘸了一條腿。從此什麼豪氣干雲的夢想,便只剩下在這小小的邊城中了此殘生的勇氣。
那真是一場噩夢呀!就是很多年以後的今天,仍然讓人覺得不堪回首。
幾個鬍子還沒有長齊的楞頭小兵,站在城門的下面,七嘴八舌的說起今天巡城的騎兵是多麼的威風,鎧甲是多麼的漂亮。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不住地幻想起甲胄加身的模樣。呸!老皮暗自的想:你們上過戰場嗎?
可是老皮又如何能夠了解,年輕的血液是多麼沸騰渴望燃燒。
知足常樂把!當個門卒有什麼不好呢?尤其是象衛北這樣的邊城。不論是堯國的豪商還是南方的大賈,有誰人不認識老皮的。卻也是一個能撈到油水的美差呀!上次兕洲的一個豪客,出手就是一件綢繕的錦衣。那個光滑,只怕是處女的肌膚也難比的把。張寡婦拿到那件衣服的時候,美的不得了。能滿足自己心愛的女人,豈非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老皮,你看那是什麼?」守城的一個士兵疑惑的用手指向遠方說。
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濃郁的灰塵下,一字排開的黑潮向這邊蔓延。「叫什麼叫,沒見過世面,除了我們堯國的騎兵誰還有這樣的氣勢?」老皮大喝著在那年輕人面前耍起了威風。「胡禿子也是,回個城把還把排場搞這么大。」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向遠方張望。事實上沒有人不為那氣勢所驚訝。黑潮帶動的煙塵如海嘯般,轟轟的馬蹄聲,就是遠在一里外的老皮也能感受到那震動。就在這時候黑潮突然變了一個陣形,像風一般讓人難以捕捉。老皮眯起眼睛,瞳孔緊緊的收縮想看清楚那旌旗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字。卻突然看見一騎乍然突出,手裡一柄長刀悠然一閃,在陽光下折射出迫人的寒意。不明白為什麼,老皮打了一個寒戰。
「快拉起吊橋,關城門」老皮這才想起來,胡禿子用的是軒轅巨斧,而這個提刀的絕對不是胡禿子。那他又是誰呢?城中的門卒開始忙碌起來,拚命的轉動牽引吊橋的絞車。「快」老皮說。他感到事情不妙了。
那突出的黑甲騎士,和身下的黑色馬駒,連在一起。遠遠看去,彷彿是人頭馬身的怪物。因為那一騎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矯捷如猿,迅猛如虎。轉眼之間就到了護城河邊。老皮的心突然開始狂跳,吊橋已經拉起一人多高,可老皮還是有一種感覺,那黑甲的騎士一定會過來。老皮第一次對別人感到充滿信心。這真是奇怪的感覺。那是如此的強烈,牽引著老皮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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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皇宮廣場
一個女人沿著長長的甬道,朝前方走去。
越過她的背影,長長的甬道往前延伸著,盡頭,先帝寢宮如一頭巨獸蹲伏。
宮門前,密匝匝一片黑點。
女人一步步往前走去。
前方,那片黑點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那是五十名羽林衛。
他們黑盔黑甲,神情冷峻,如黑色的岩石,橫亘在宮門前,手中的鋼劍泛著寒光。
女人在他們面前停下來。
他們就這樣對峙著。
看不見女人的臉,但從羽林衛的瞳孔中可以看到女人沉默、堅定的身影。
「咔嚓!」齊齊一聲盔甲響,羽林衛閃出了一條通道。
2、先帝寢宮
黑暗之中,厚重的門聲隆隆響起,燈光從緩緩開啟的雕著蟠龍的大門照進來,映出寢宮內床榻、器具的模糊視像,床旁邊一幅黑甲在燈光映照下泛著金屬的光澤。
女人拖長的身影從門外斜入,影子延伸到盔甲前,又從盔甲的靴子一直爬出鑲嵌著面具的頭盔上,
鏡頭長時間注視著籠罩在影子里的面具上。
女人冷漠的畫外音:
「你撐不起它!」
頭盔上的面具被一雙手托起,露出一個男人蒼白的面孔。
他的嘴角浮起嘲諷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對朕不要說你,叫皇上。明白嗎?嫂嫂!」
一絲冷笑在女人臉上稍縱即逝。
她很美,很年輕,高聳的雲髻上一根白色孝帶格外刺眼。
女人:「你替代不了你哥哥!」
男人似笑非笑,在托著的頭盔上落下一吻,說:「它是不適合朕,朕要打一幅新的。」
他將頭盔放在盔甲架上,轉身向門外走去。
經過女人身邊,他在她身邊輕輕道:「朕能替代我哥哥!」
女人微微顫了一下
男人走出大門,背對女人道:「封門!」
兩扇大門應聲而動,燈光隨著隆隆的門聲在女人身後收攏。
女人一動不動。
透過即將合攏的門縫,可以看到男人轉過身來,望著快要被黑暗吞噬的女人背影,他的臉在徐徐關閉的門縫中越來越窄……
男人伸出手臂。
門聲嘎然而止。
黑暗中,男人的手臂沿著門縫緩緩伸進來,他掌心朝上,托著殘存的一縷燈光,停在黑暗之中。
男人的畫外音:
「嫂嫂!」
許久,女人的手自黑暗中伸過來,搭在男人的手上。
女人的畫外音:
「該叫皇後。」
3、寢宮
燈燭煌煌。
光波夢幻般在帷幄,屏風中搖曳浮動,金絲鏤空的熏籠里,瑞龍腦散發著紫霧般的香氣。
菱花銅鏡中——
映出女人高貴、冷艷的面容。
也映著她高聳雲髻里慢慢抽出,那一頭濃密柔軟的黑發便如瀑布斜下。
男人的手從後面搭上她裸露的肩頭。
女人微微一顫,但聲色不動,將額前花鈿摘下。所謂花鈿,是由金鉑、烏羽、雲母片等在額上粘成的的一個小小的、五顏六色的精緻圖案。女人摘得很慢,很仔細。
男人的手在她肩頭輕輕摩挲。
女人把摘下的花鈿放在一個玉碟中,將手朝梳妝台琳琅滿目的化妝品伸去。
男人的手更快,在她之前將一個精緻的小葫蘆難道,放在女人手裡。
女人有點以外,但仍不吱聲。
她從葫蘆內倒出幾滴琥珀色液體,輕輕在臉上揉拭。
男人的手由肩頭向她鎖骨處游動。
女人的手又伸向化妝品。
同樣的,男人的手搶在她之前,將一個彩繪小瓶遞給她。
女人開口了:
「叔叔怎麼知道我卸妝的順序?」
男人:「豈止是卸妝,嫂嫂沐浴的順序我都知道。」
他的臉隱藏在燈的暗影中,他的手已經在女人胸前摩挲。
女人沉默半晌——
「你哥哥太相信你。」
男人:「先帝暴崩,與我沒有關系。」
女人:「太子還在人世嗎?」
男人:「嫂嫂很關心他?」
女人:「我是他母後。」
他的手移向她雪白的乳溝。
女人伸手按住他:
女人:「叔叔能不能放過太子?」
男人:「嫂嫂能不能鬆手?」
女人看著鏡中自己的手,被自己按著的男人的手,眼中掠過一絲冷光,松開了自己的手。
男人的手乘勢滑下去……
男人:「朕以為,上蒼會保有我那可愛的侄兒的。」
4、山澗
澗水漫過渾圓的卵石,竹葉紛紛飄落。
馬蹄聲由遠而近,稍許,三騎白馬出現,打頭的虯髯信使背著黃緞包袱,里邊是皇後懿旨,後面是兩名帶刀護衛。馬蹄踏碎山澗,水花捲起漂浮在水面上的竹葉向四周濺起,久久,水面才恢復平靜。
5、山澗
一陣更激烈的馬蹄聲傳來,平靜的水面又被馬蹄踏碎,馬匹烏黑的身影在騰起的水霧中前赴後繼疾馳而過,十數名頭戴黑色面罩、身披黑甲、腰懸利劍的武士,策馬沖過山澗。
6、吳越之地 藝館
今夕何夕兮
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與王子同舟……
高吭、清悠的《越人歌》吟唱中,一張戴著女人面具的臉漸漸充滿畫面,不知為什麼,面具的表情有點落寞。戴面具的人身著翠色的長衣,正與數十個戴著各式面具,披白色長衣的伎人踏歌而舞,對唱:
蒙羞被好兮
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
得知王子……
歌聲中,翠衣人從懷里抽出一柄短劍,色澤青暗,長不盈尺,上寬下窄,狀如韭葉;他手腕一抖,短劍一分為二,變為薄薄的兩片,宛如剪刀。
一排粉紅的紙簡從半空垂落,橫在翠衣歌者與伎人們之間,映著燈光,伎人們的表演猶如皮影戲的剪影。
歌聲清越,翠衣人身形陡旋,伸臂運腕,手中劍如利剪,在紙上飛速游動,只聽得「嗤嗤」有聲,劍風在紙簡上劃出白痕,線條極其飄逸、優美。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歌聲餘音裊裊,翠衣人卻陡然收勢,只見紙簡上的白痕化成條條紙屑,紛紛脫落,燈光通過鏤空的線條透過來,人們這才發現,這竟是一幅巨大的剪紙作品,十數個伎人的剪影,一瞬間便凝固在紙簡上,舞姿妙曼,栩栩如生!
鏡頭拉起,可以看到,伎人們置身於掩映於竹海深處的藝館之中,四周竹影搖曳。
7、藝館內庭 古鍾
裊裊餘音之中,懸掛在內庭的古鍾發出微微的顫抖,佇立在古鍾下的仙鶴也徐徐展開了羽翼。
8、藝館
光線似乎一暗,透過竹影搖曳的紙簡,浮現出虯髯信使騎在馬背上的身影。
畫外一聲斷喝:「懿旨到!」
伎人乍然驚散,只剩下翠衣人立於戲台之上。
紙簡緩緩地被捲起來,信使與兩名帶刀護衛出現。
透過面具的眼眶,可以看得翠衣人的眼睛睜大了,他驚愕地注視著信使與護衛頭上的孝帶,然後緩緩跪下,身體伏在空曠的戲台上。
婉後的畫外音:「無鸞:國遭大變,汝父皇暴崩,汝叔即位。接信即回。」
9、橋
婉後的畫外音中,一個個黑色的武士騎著黑色的戰馬象一陣黑色的旋風掠過架 在峽谷中的木橋,一名、兩名、三名……一共十六名。
馬蹄踏過橋面的朽木,橋身下面的苔蘚隨著馬隊的通過,紛紛落下。
急促的馬蹄聲劃破了峽谷的幽靜。
10、藝館
無鸞久跪不起,一陣山風吹來,將庭院里枯黃的竹葉捲起落在戲台上。
面具留在台板上,無鸞緩緩抬起頭,那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皮。
他輕輕地,無助地呼喚:
「父親……!」
11、山顛
十六名武士驅馬穿過森林躍上山頂。
眾武士勒住馬韁,戰馬列隊立於山顛之上。鏡頭從他們的背後越過,俯瞰著下面掩映在竹海中的藝館。
12、皇城
坐落在山巒和林海中皇城的城郭。
落日余暉掠過城郭,整座皇城籠罩在傍晚的霧靄之中,城中浮現起點點燈火。
13、寢宮
帷幔低垂,燈光朦朧。
厲帝狂亂的眼神,貪婪的搓揉;
婉後微微開合的紅唇,潮潮的鼻息。
一陣嬌喘吁吁後:
「叔叔真會侍候女人!」
「比起我哥哥怎樣?」
「先帝是英明的君主。」
「你是說,他不行。」
「不,如果他願意,便雄姿英發。」
「可他不願意,對嗎?江山美人,從來困惑著百代帝王!」
「叔叔好象不困惑。」
「今夜之前不困惑,因為我心裡惟有江山;今夜之後困惑了,有了嫂嫂,我還要江山作甚?」
「叔叔真會恭維人。」
「言為心聲。」
「那,叔叔讓出皇位,我隨你歸隱林泉,如何?」
突如其來的沉默。
久久,厲帝低沉地:「嫂嫂想要我的命嗎?」
沉默。
婉後突然嬌笑:「一句戲言,叔叔就……」
她的笑聲被厲帝的嘴唇堵住。
再次勃發的情慾讓厲帝急促、含糊不清地:「要命也認了,我都給嫂嫂……先帝能的……和……先帝不能給的……像這樣!這樣……」
婉後也不能自持了,迷醉地呻吟著:「叔叔……叔叔……」
一個人影悄沒聲息地向床榻走來。
厲帝悚然警醒,一手從床頭抓劍,一手抓袍掩身,跳起驚喝:
「誰?」
人影站住。
帷幔後,婉後卻慵慵地:「是凌兒嗎?香湯放在那裡,你下去吧。」
人影默默地將香湯浴巾放在屏風後,退了下去。
先是小巧的腳踝、勻稱的小腿、光潔豐腴的大腿,婉後慢慢下了床,披著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睡衣向屏風走去。
厲帝望著她熱火的身材,嘴半張著,一動不動。
婉後似乎有所察覺,回眸一笑:
「怎麼,你不洗洗嗎?皇上!」
14、山谷
月色下,竹海浮浸在山嵐之中。超度亡靈的頌經聲和著燈火從竹林深處的藝館若隱若現地泄出,回盪在山谷中。
15、藝館
霧氣穿過捲起的紙簡漫入藝館,無鸞和伎人們身著縞素,戴著銀白色的面具,跪拜於英武威嚴的先帝畫像前,齊聲誦唱超度亡靈的「悲咒」。
突然,跪在前面的無鸞舉手示停。
頌經聲頓止。
無鸞摘下面具,起身走到先帝畫像前。畫像的一角被風吹得卷皺了。
無鸞伸手將卷皺的一角撫平,不禁又去撫先帝畫像眼角的皺紋。
先皇威嚴地凝視著他。
無鸞不敢面對這樣的凝視,用手掩住先帝眼睛。
兩個伎人走上來,將無鸞扶到原地跪下,幫他戴上面具。
頌經聲又起。
16、藝館 水榭
那名虯髯的信使與兩名護衛持刀端坐於水榭之上。天上流雲遮月,水面交相輝映。
池水突然微起漣漪。
信使及護衛同時彈出手中兵刃,縱身而起。
一聲馬嘯,十數名黑影武士自水塘對岸的竹林中躥起,躍上水榭。
兩名護衛揮刀迎戰的同時信使已經翻身飛入背後的藝館。
17、水榭
劍光閃閃,信史的兩名護衛揮刀的身影凝固在月色之中,鋼劍從他們的胸口抽出,血滴追逐著還未及染血的劍鋒自心口噴出。接著,護衛的身體撲到在地。
18、藝館
四散的伎人被從四面殺入的武士截殺於戲台之上,鮮血四濺。
四五名戴著黑色的金屬面罩的黑甲武士,圍住一身縞、戴銀白色面具的太子無鸞同時刺出手中的鋼劍——
一場屠殺在瞬間結束。
黑甲武士揮劍定格於戲台之上,在他們的腳下,數十具白色的伎人陳屍於被鮮血染紅的台板上。
19、水下
無鸞潛於水下,屏住呼吸凝視著水面。他的身體緊貼在支撐著水榭的石礎間,眼神驚恐,目睹著發生在眼前的殺戮。
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頭被拋進水中,首級拖著血水沉入水底,繼而面具脫離首級徐徐地浮起,那顆首級正是替無鸞赴死的虯髯信使。
水面映著火光,一張銀白色的面具隨波盪漾,俯瞰著潛身於水中的無鸞。
20、大殿
修繕中的大殿,數十根褪了漆裹上了麻布的柱子肅穆地矗立在大殿的藻井之下,成垛的新制斗拱堆在大殿的中央,陽光斜下,在巨大的廊柱間投出一道道光影,塵埃在陽光里飄浮,數百工匠靜默地跪伏在腳手架下的陰影里。
剽悍的黑甲羽林衛笞劍鵠立。
厲帝率太尉殷太常、幽州節度使裴洪、殷太常之子殷隼、還有工部侍郎等官員,站在大殿中央。眾人都仰著頭,隨著厲帝的目光,望著高聳的殿穹。
藻井昏暗,樸素無華。
大殿回落著厲帝的聲音:「太過陳舊了,先帝儉約,朕卻不能這樣自苦!藻井全部貼赤金花!」
工部侍郎:「是……臣還要請旨,殿中樑柱漆丹朱還是玄墨?」
厲帝環顧群臣。
殷隼上前一步,躬身道:「臣以為漆丹朱,再以赤金鑲邊為好。」
厲帝贊賞道:「殷將軍深知朕意。丹朱乃是鮮血,赤金象徵輝煌。哪一個輝煌的王朝不是用鮮血洗出來的!」轉對殷太常:「太尉啊!朕羨慕你,有這樣識大體、明事理、且文武兼備的兒子。不像朕的侄子,也就是你們的太子,只會唱戲。」
殷太常:「皇上折殺老臣了!犬子只是螢火之光,而太子是天上的月亮。」
「是嗎?」
厲帝已在一座雕著雪山玄豹的和闐玉屏風前停下來,若有所思。
工部侍郎:「皇上如果不喜歡這雪山玄豹,臣即刻差人換掉。」
厲帝:「喜歡。這畜牲風雪天躲在山洞裡舔他的玄毛,晴日里就全身光燦燦奔出來。識時務,是靈獸。」
殷太常:「臣卻以為,雕虎正為妥貼。易經雲,『大人虎變、君子豹變』,皇上是大人,虎有王者氣象。」
厲帝突然問裴洪:「你怎麼不說話?」
裴洪冷笑:「我在尋思,該不該將這雪山豹賜予太尉大人?」
厲帝一時沒明白:「為何?」
裴洪:「他識時務啊!」
大臣中有人「噗嗤!」一笑。
殷隼滿面通紅,按劍欲前,卻被神色自若的殷太常暗中拉住衣袖。
厲帝乜斜著殷太常,單單地:「裴洪建議甚好,朕就將這玄豹賜予太尉了!」
殷太常:「謝皇上。」
厲帝:「那麼,這屏風就雕虎吧!」
婉後的畫外音——
「雕飛龍在天!」
眾人尋聲望去。
參考資料:http://www.erji.net/simple/index.php?t258850.html
⑶ 李世民的黑甲武士是怎麼回事
三國歸晉之後,五胡亂華,至隋文帝統一天下歷時四五百年,在這段時間,戰爭不斷,兵器發生了巨變。在漢代,士兵普遍穿著兩襠甲,用鐵片或者皮革製成,在胳膊和肩膀用帶子相連。後來在南北朝的時候發明了明光鎧,前後兩面都由大片金屬構成,在陽光下明光閃閃,十分好看。
明光鎧的出現直接導致了兵器的巨變,鈍武器的出世。由於使用完整堅固的整塊板甲,無論戟、刀、劍都不能割裂,在密集的軍種之中,重甲士兵幾乎戰無不勝。十六國中的冉閔就是憑借重甲騎兵頻頻用數千人馬擊敗數萬敵兵。
在現代人的印象中,似乎只有歐洲士兵才身著重甲互相拼殺,十分好看,其實在一千多年前的中國南北朝,首先進入重甲搏殺的階段。李世民的黑甲武士縱橫天下,依靠的就是明光鎧。
⑷ 求一部日本戰國的電影名字
同意1樓,確實是--天與地
首先,一邊是紅甲:日本歷史當中,採用紅色衣甲的只有武田的「赤備」,後來真田幸村也沿用赤備的紅色
而另一支騎兵部隊--越後騎兵,採取了黑色盔甲,這是上杉謙信所創立的騎兵團
⑸ 簡單介紹下惡魔城 暗影之王終極版,暗影之王 宿命鏡面,暗影之王2的劇情及其之間的劇情順序
按照我的印象寫了,差不多是那個意思,用詞比較不講究,但是劇情肯定沒錯
勢力:光明兄弟會——最早由二男一女三位勇士共同創立,他們在之後去到天界成為了神
暗影之王——三位聖人升天之後,黑暗來襲了。狼人、吸血鬼和巫妖三大黑暗種族各有一位王,他們三個就是暗影之王
最先的是暗影之王,講的是德古拉的故事(此時名叫加百列)。加百列是光明兄弟會的一員,心愛的老婆瑪麗不知道被誰殺了,悲痛的他決定去干當時的三位暗影之王,得到一個完整的神力面具(因為天堂和人間被某種力量隔開了,用面具可以打破這個隔閡把他老婆帶回來。當然這是加百列的想法)。
經過潘的指引(潘大概是有一定神力的存在吧),跟隊友佐貝克(男,老爺子,兄弟會元老)分道揚鑣,路上還死了個好妹子,終於到了狼人王面前。狼人王跟他說,人是有負面的一面的,但神不會有,那麼如果人要成為神,就必須剔除黑暗的部分。我們三個暗影之王就是三位聖人升天時留下的黑暗面,如果我們死去那麼在天上的他們也會死。當然,作為男主角是不會吃這套的,於是他把狼人王幹掉了,得到面具1/3。
然後去干吸血鬼女王,女王有個閨女,是個聲音非常萌的蘿莉。在她即將殺掉加百列之前,瑪麗的靈魂突然出現抱住了他,他倆膩歪了一陣。結果這個蘿莉停了手,說:「我嫉妒你們……嫉妒你們的感情。」就走了(這蘿莉很重要,並不是我是蘿莉控,真的)。接著他把吸血鬼女王也幹了,得到面具2/3並且已經基本相信了聖人升天留下暗影之王的說法。
最後一個是巫妖王,幹掉了一條龍巫妖,突然佐貝克突然出現擊敗了加百列。原來他才是巫妖王,一路上幫加百列是為了得到面具,順便還告訴了他瑪麗是被他蠱惑的加百列殺掉的,以及最近對人間突然加強的封鎖是他乾的,所以現在靈魂都去不了天堂瑪麗才能經常來一段人鬼情未了(這很重要)。現在他的面具終於齊了。佐貝克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但是。
撒旦突然出現擊敗了佐貝克。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包括佐貝克的反水,目的是得到面具。有了這個面具他就可以突破阻礙去對他的老爸神復仇了。撒旦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但是。
因為靈魂不能上天堂,此時加百列處在一個奇怪的空間,瑪麗也在旁邊。瑪麗對身邊的光芒們說:「如果加百列失敗了,我們就不可能離開了。」於是光芒們托起加百列,把他緩緩送了上去。現實中加百列滿血復活,把撒旦一頓暴打(此段戰斗魔力無限),最後好像是封印了他還是打回了地獄的,解決了危機。
最後他問瑪麗會留下來嗎,瑪麗說不行。最後她帶著面具化為光走了。
DLC劇情:加百列突然被千里傳音,吸血鬼蘿莉請求他的幫助。他過去之後蘿莉告訴他吸血鬼女王的駐地原本是三位聖人封印一個非常可怕的異世界怪物的地方,因為他殺掉了女王,封印松動了,如果它被放出來將是一場災難。此時已經心灰意冷的加百列說:那與我何干?不過最終還是被蘿莉說動了。
他們到達封印入口(不得不說DLC難度提升了很多……尤其是那些解謎,太煩了),蘿莉告訴他:被封印的地方生者是不可以進入的,進去就會死,但是如果你吸我的血把自己轉化成吸血鬼就能進入了。加百列拒絕無果後就吸了,沒想到馬上感到非常痛苦,像瀕死一樣。
蘿莉說:吸血鬼的血液對活人來說有劇毒。(我心想,這蘿莉果然是黑的啊!要給她媽報仇了!)
下一句:所以你要吸干我的血,把你的血全部換成我的。我已經不想再沒有感情地活著了。(這劇情不對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加百列還是吸干她的血,徹底轉化為吸血鬼,進入了封印。對手很強大,但是它要打破封印的時候就必須把自己的大部分力量分離出去。打破第一層封印的時候加百列眼看佔了上風,時間拖太久它的力量收回來就馬上頂不住了。他先避開,然後等打破第二層封印又上。這一次還是拖了太久,等到力量收回來的時候……
他撲向了那團力量!然後把它吸收了!!原來這么簡單就可以解決嗎?!
power up的加百列輕松解決了敵人,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叫他德古拉了。劇情結束。
宿命鏡面劇情:
先是一段前情提要。加百列話別妻子,離開家去處理魔物。然後光明兄弟會的人和潘到了他家,他們從宿命之鏡中看到加百列會成為暗影之王,而他的兒子將是唯一的希望。於是他們帶走了這個孩子,瑪麗也沒有告訴加百列自己懷孕生子(也可能是還沒來得及告訴就死掉了)
第一部分,西蒙·貝爾蒙特,很小的時候父親挑戰暗影王子失敗死亡,母親被暗影王子德古拉的黑暗軍隊殺害,他逃走後被人收養,長成一條糙漢。長大的他繼承父親的遺志,對德古拉復仇。
在德古拉的城堡中,有一個神秘的銀發男人在幫助他,又拒不透露他是誰。最後抵達暗影王子面前,銀發男人出現了,原來他是德古拉的兒子,打算第二次挑戰德古拉。
第三部分(放在前面比較順),西蒙的父親特雷弗的角度。他從宿命之境的碎片上知道了自己和德古拉的關系,決定去結束一切。然後很自然地失敗了。在死掉之前,他告訴德古拉自己是他的兒子。(個人覺得)雖然德古拉作為黑暗生物已經失去了正面的感情,但是瑪麗是不同的,是他唯一的軟肋和遺憾。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殺掉了自己的兒子,他非常痛苦絕望,甚至給特雷弗喂下自己的血,但是還是沒有救回來。他把兒子放在一個精美的棺材裡,然後失去了最後眷念的德古拉憤然發動黑暗軍隊開始了復仇。(於是西蒙的媽死了)
第二部分,銀發男人阿魯卡多的角度。他就是特雷弗,沉睡很久後從一個棺材蘇醒,打算第二次去挑戰自己的父親。在路上他看到了西蒙,於是一路幫助他,但又不告訴他自己是誰,不希望兒子知道自己成了一個吸血鬼。最後他們一起擊敗了德古拉。擊敗之後德古拉化為一道紅霧消失,銀發男人說:「吸血鬼死掉不是這個樣子的。」,也就是說德古拉還是沒死。
暗影之王2劇情:
劇情比較雜亂,是游戲想埋伏筆的原因。
先是暗影王子加百列,住在自己的城堡里,每天殺殺光明兄弟會啥的。某一天又被光明兄弟會打上門,又把他們屠干凈。突然走過來一個拿長刀的長發男人。
然後到了現代,第一部被撒旦打了但是沒死的佐貝克走到一個廢棄教堂,找到了一具木乃伊一樣的德古拉。他告訴德古拉撒旦有異動,之前撒旦畏懼德古拉而不敢作亂,現在德古拉銷聲匿跡了,他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如果撒旦回來,第一件事一定就是奴役佐貝克跟德古拉,所以希望他們可以聯手。作為回報,佐貝克會給德古拉他還是加百列時期的武器,這個武器是唯一可以殺死他的東西,他可以用這個獲得永遠的安寧。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尋回力量和打打撒旦的手下。德古拉發現自己可以在兩個世界之前穿越,其中一個是現在,另一個是屬於暗影王子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他遇到了妻子瑪麗和正太時期的兒子特雷弗,在兒子的幫助下找回了自己的兩種力量。
現實世界中佐貝克不斷給予信息,他充當打手,有的時候佐貝克身邊穿黑色鎧甲的保鏢樣人物會來幫忙(這個人物很重要)。基本上沒啥好說的,要說的話就是他們遇到了貝爾蒙特家族的最後一個人,這個人為了幫助他們以自身引誘惡魔死掉了,算是給貝爾蒙特劃上了一個終點。
還剩最後一個撒旦的使徒的時候,佐貝克要德古拉和黑甲武士去殺掉他,粉碎撒旦的復活計劃。但在德古拉要對那個使徒動手的時候,武士按住了德古拉的肩膀,他瞬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瑪麗帶著特雷弗等在那裡,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事就在房間的書里。翻開書的一瞬間,記憶回來了。
先是暗影王子加百列,住在自己的城堡里,每天殺殺光明兄弟會啥的。某一天又被光明兄弟會打上門,又把他們屠干凈。突然走過來一個拿長刀的長發男人,那個就是他的兒子阿魯卡多(特雷弗)。他提出一個計劃,用手中帶有部分加百列時期武器的長刀使德古拉陷入長眠,這樣畏懼德古拉的撒旦就會重回人間,倒時候他們就幹掉撒旦,天下太平。德古拉同意了這個提議,最後阿魯卡多說「當我的手放在你的肩膀上,就是你想起一切的時候。」
回到現實中,黑甲武士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取下頭盔一看果然是阿魯卡多。此時憤怒的佐貝克闖進來,對被耍了憤怒不已。德古拉幹掉佐貝克,大仇得報。
然後找到逃跑的撒旦信徒,他召喚出了撒旦,父子倆對撒旦召喚出的巨獸一頓暴打。撒旦惱羞成怒,附身了阿魯卡多,於是變成父子對決。擊敗阿魯卡多(撒旦)後,撒旦說你不可能殺掉自己兒子的,沒想到德古拉二話不說舉起武器就要捅,嚇尿的撒旦趕緊脫離附身要跑,德古拉等的就是這時候,抓住他直接弄死了。HE大結局父子倆一起走入了黑暗中。
DLC:沒啥特別的,就是阿魯卡多的角度,背後為老爸做了多少事這樣的
總之劇情順序是暗影之王-宿命鏡面-暗影之王2
⑹ 狛村左陣斬魄刀
狛村左陣的斬魄刀,名為"天譴",這把刀具有獨特的屬性和能力。它屬於直接攻擊系,其最為顯著的特點是即使在卍解狀態下遭受損傷,也能百分之百修復,這在所有斬魄刀中實屬罕見。
始解狀態下,狛村通過呼喚"猶豫吧,天譴",能召喚出巨大的拳頭,從空中直擊敵人。這一攻擊方式極具震撼力,能對敵人造成巨大的物理沖擊。然而,進入卍解模式——黑繩天譴明王,才是真正的威力展現。在這一形態下,狛村化身成一名威武的黑甲武士,頭戴紅色頭巾,厚重的盔甲與一條巨大的黑色粗繩環繞在其背後。明王的攻擊手段主要是刀斬和肉搏,動作與狛村本人同步,展現出強烈的戰斗風格。
然而,卍解狀態下,明王與狛村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系。一旦明王受到傷害,狛村也會同步承受相應的傷害。這種特性使得保護斬魄刀的同時,也意味著持有者的安全至關重要。好在,由於這種緊密的連結,如果斬魄刀在卍解狀態中受損,只要狛村自身的傷勢能夠痊癒,斬魄刀就能恢復到原本的狀態,這無疑增加了戰斗的靈活性和生存能力。
狛村左陣是日本漫畫家久保帶人作品《BLEACH》(死神,港譯「漂靈」)中的人物,是護廷十三隊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是一個絕對以忠義作為自己人生信念的人,隊風質朴剛毅,隊里的隊員們都是喜好硬朗生活作風的好漢。 身軀龐大,用壓倒性的力量將對方制服的狛村隊長,是個絕對不使小手段的力量型戰將。
⑺ 霍去病其人。詳細為好
霍去病
前140—前117)
西漢名將。河東平陽(今山西臨汾西南)人。漢代名將衛青的外甥。善騎射。元朔六年(前123),霍去病被漢武帝任為票姚校尉 ,隨衛青擊匈奴於漠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南),以800人殲2000餘人 ,受封冠軍侯。元狩二年(前121)任驃騎將軍。於春、夏兩次率兵出擊占據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區的匈奴部,殲4萬餘人。同年秋,奉命迎接率眾降漢的匈奴渾邪王,在部分降眾變亂的緊急關頭,率部馳入匈奴軍中,斬殺變亂者,穩定了局勢,渾邪王得以率4萬余眾歸漢。從此,漢朝控制了河西地區,打通了西域道路。四年夏,與衛青各率5萬騎過大漠(今蒙古高原大沙漠)進擊匈奴。霍去病擊敗左賢王部後,乘勝追擊,深入2000餘里,殲7萬餘人。後升任大司馬,與衛青同掌兵權。他用兵靈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敢,每戰皆勝,深得武帝信任。元狩六年(前117)病卒。
英雄不問出身
霍去病出生在一個傳奇性的家庭。他是平陽公主府的女奴衛少兒與平陽縣小吏霍仲孺的結晶,這位小吏不敢承認自己跟公主的女奴私通,於是霍去病只能以私生子的身份降世。父親不敢承認的私生子、母親又是個女奴,看起來霍去病是永無出頭之日的,然而奇跡終於降臨在他身上。
大約在霍去病剛滿周歲的時候,他的姨母衛子夫進入了漢武帝的後宮,並且很快被封為夫人,僅次於皇後。霍去病的舅舅衛長君、衛青也隨即晉為侍中。衛氏家族從此改變了命運——這時候恐怕沒有人想到被改變命運的不僅僅是衛青和霍去病,被改變命運的還有多年來漢匈之間的攻守易形。
漢武帝劉徹是中國歷史上武功頗盛的帝王,而當時的漢王朝,邊境不穩,時時遭受匈奴人的侵擾。作為游牧民族的匈奴,幾乎把農耕為生的漢朝當成了自己予取予求的庫房,燒殺擄掠無所不為。而面對這樣的局面,長城內的國家卻從秦以來就無力從根本上改變,勝利的時候極少,更多的時候只能寄希望於以和親以及大量的「陪嫁」財物買來暫時的相對平安。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希望改變這樣的形勢,而他很快就在身邊找到了和自己有志一同的人,他就是衛子夫的弟弟衛青。
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衛青拜車騎將軍,和另三員將領各率一支軍隊出塞。在這一次出兵過程中,四路大軍出塞三路大敗,尤其離譜的是老將李廣竟然被匈奴所虜,好不容易才逃歸。反而是第一次出塞領兵的「騎奴」衛青,出上谷直搗龍城,斬敵七百,成為真正的「龍城飛將」。衛青的軍事天才使漢武帝刮目相看,他從此屢屢出征,戰果累累。
橫空出世
在衛青建功立業的同時,霍去病也漸漸地長大了,在舅舅的影響下,他自幼精於騎射,雖然年少,卻不屑於像其它王孫公子那樣呆在長安城裡放縱聲色享受長輩的蔭庇。他渴望殺敵立功的那一天。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漠南之戰。未滿十八歲的霍去病主動請纓,武帝遂封他為驃姚校尉隨軍出征。
在戰場上,霍去病憑著一腔血氣驍勇及八百騎兵,在茫茫大漠里賓士數百里尋找敵人蹤跡,結果他獨創的「長途奔襲」遭遇戰首戰告捷,斬敵二千餘人,匈奴單於的兩個叔父一個斃命一個被活捉。而霍去病等人全身而返。漢武帝立即將他封為「冠軍侯」,贊嘆他的勇冠三軍。
霍去病的首戰,以這樣奪目的戰果,向世人宣告,漢家最耀眼的一代名將橫空出世了。
戰神無敵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的春天,霍去病被任命為驃騎將軍,獨自率領精兵一萬出征匈奴。這就是河西大戰。
19歲的統帥霍去病不負眾望,在千里大漠中閃電奔襲,打了一場漂亮的大迂迴戰。六天中他轉戰匈奴五部落,一路猛進,並在皋蘭山與匈奴盧侯、折蘭王打了一場硬碰硬的生死戰。在此戰中,霍去病慘勝,一萬精兵僅餘三千人。而匈奴更是損失慘重——盧侯王和折蘭王都戰死,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被俘虜,斬敵八千九百六十,匈奴休屠祭天金人也成了漢軍的戰利品。在這一場血與火的對戰之後,漢王朝中再也沒有人質疑少年霍去病的統軍能力,他成為漢軍中的一代軍人楷模、尚武精神的化身。
同年夏天,漢武帝決定乘勝追擊,展開收復河西之戰。
此戰,霍去病成為漢軍的統帥,而多年的老將李廣等人只作為他的策應部隊。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配合作戰的公孫敖等常跑大漠的「老馬」還不如兩年前的長安公子霍去病,居然在大漠中迷了路,沒有起到應有的助攻作用。而老將李廣所部則被匈奴左賢王包圍。霍去病遂再次孤軍深入,並再次大勝。就在祁連山,霍去病所部斬敵三萬餘人,俘虜匈奴王爺五人以及匈奴大小瘀氏、匈奴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共計六十三人。
經此一役,匈奴不得不退到焉支山北,漢王朝收復了河西平原。曾經在漢王朝頭上為所欲為、使漢朝人家破人亡無數的匈奴終於也唱出了哀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從此,漢軍軍威大振,而十九歲的霍去病更成了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真正使霍去病有如天神的事情是「河西受降」,發生的時間在秋天。
兩場河西大戰後,匈奴單於想狠狠地處理一再敗陣的渾邪王,消息走漏後渾邪王和休屠王便想要投降漢朝。漢武帝不知匈奴二王投降的真假,遂派霍去病前往黃河邊受降。當霍去病率部度過黃河的時候,果然匈奴降部中發生了嘩變。面對這樣的情形,霍去病竟然只帶著數名親兵就親自沖進了匈奴營中,直面渾邪王,下令他誅殺嘩變士卒。我們永遠也猜想不出此時的渾邪王心裡都在想些什麼。那一刻他完全有機會把霍去病扣為人質或殺之報仇,只要他這樣做了,單於不但不會殺他反而要獎賞他。然而最終渾邪王放棄了,這名敢於孤身犯險不懼生死的少年的氣勢鎮住了他。霍去病的氣勢不但鎮住了渾邪王,同時也鎮住了四萬多名匈奴人,他們最終沒有將嘩變繼續擴大。
河西受降順利結束,而今天的我們卻只能用景仰的心努力想像,那個局勢迷離危機四伏的時候,那位十九歲的少年是怎樣站在敵人的營帳里,僅僅用一個表情一個手勢就將帳外四萬兵卒、八千亂兵制服的。
漢王朝的版圖上,從此多了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河西走廊正式並入漢王朝。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面對外虜的受降,不但為飽受匈奴侵擾之苦百年的漢朝人揚眉吐氣,更從此使漢朝人有了身為強者的信心。
封狼居胥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為了徹底消滅匈奴主力,漢武帝發起了規模空前的「漠北大戰」。
這時的霍去病,已經毫無爭議地成為了漢軍的王牌。漢武帝對霍去病的能力無比信任,在這場戰爭的事前策劃中,原本安排了霍去病打單於,結果由於情報錯誤,這個對局變成了衛青的,霍去病沒能遇上他最渴望的對手,而是碰上了左賢王部。
然而這場大戰完全可以算是霍去病的巔峰之作。在深入漠北尋找匈奴主力的過程中,霍去病率部奔襲兩千多里,以一萬五千的損失數量,殲敵七萬多人,俘虜匈奴王爺三人,以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大約是渴望碰上匈奴單於,「獨孤求敗」的霍去病一路追殺,來到了今蒙古肯特山一帶。就在這里,霍去病暫作停頓,率大軍進行了祭天地的典禮——祭天封禮於狼居胥山舉行,祭地禪禮於姑衍山舉行。這是一個儀式,也是一種決心。
封狼居胥之後,霍去病繼續率軍深入追擊匈奴,一直打到翰海(今俄羅斯貝爾加湖),方才回兵。從長安出發,一直奔襲至貝爾加湖,在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環境里沿路大勝,這是怎樣的成就!
經此一役,「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霍去病和他的「封狼居胥」,從此成為中國歷代兵家人生的最高追求,終生奮斗的夢想。而這一年的霍去病,年僅二十二歲。
縱死猶聞俠骨香
在完成了這樣不世的功勛之後,霍去病也登上了他人生的頂峰:大司馬驃騎將軍。然而僅僅過了兩年,元狩六年(公元前117),24歲的驃騎將軍霍去病就去世了。
漢武帝對霍去病的死非常悲傷。他調來鐵甲軍,列成陣沿長安一直排到茂陵霍去病墓地。他還下令將霍去病的墳墓修成祁連山的模樣,彰顯他力克匈奴的奇功。
霍去病謚封景桓侯。
霍去病生為奴子,長於綺羅,卻從來不曾沉溺於富貴豪華,他將國家安危和建功立業放在一切之前。漢武帝曾經為霍去病修建過一座豪華的府第,霍去病卻拒絕收下,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這短短的八個字,因為出自霍去病之口而言之有物、震撼人心,刻在歷朝歷代保家衛國將士們的心裡。
霍去病少言多行,從不說空話。漢武帝曾經想親自教他孫武兵法,他回答道:「打仗應該隨機應變,而且時勢變易,古代的兵法已不合適了。」
霍仲孺當初不願做胎中霍去病的父親,衛少兒也就從來不曾告訴過他自己的身世。當他立下不世功勛之後,他終於知道了前因後果。就在他成為驃騎將軍之後,他來到了平陽(今山西臨汾),向當年拋棄了自己的父親霍仲孺下跪道:「去病早先不知道自己是大人之子,沒有盡孝。」霍仲孺愧不敢應,回答說:「老臣得托將軍,此天力也。」隨後,霍去病為從未盡過一天父親之責的霍仲孺置辦田宅,並將後母之子霍光帶到長安栽培成材。
少年將軍霍去病並不是完人,他曾經射殺李敢,也曾經御下嚴峻。然而再嚴峻他仍然是軍神,所有的士兵都嚮往成為他的部下,跟隨他殺敵立功。他一生四次領兵正式出擊匈奴,都以大勝回師,滅敵十一萬,降敵四萬,開疆拓土,戰功比他的舅舅衛青還要壯觀。對於整部世界軍事史和中國史來說,霍去病是彪炳千秋的傳奇。
霍去病的墓至今仍然矗立在茂陵旁邊,墓前的「馬踏匈奴」的石像,象徵著他為國家立下的不朽功勛。千載之後,世人仍然遙想少年大將霍去病的絕世風采,為他的精神和智勇而傾倒,為他那不戀奢華保家衛國的壯志而熱血沸騰。
歷代評價
東漢應劭《風俗通義.過譽》中評論度遼將軍皇甫規的時候說:「孝武皇帝為驃騎將軍霍去病治第舍,敕令視之,曰:「匈奴不滅,何以家為!」去病外戚末屬,一切武夫,尚能抗節洪毅;而規世家純儒,何獨負哉。」在外戚宦官專*制的東漢末年,應劭這類清流之士對於外戚是相當不齒的,以致有外戚末屬之語,猶自對霍去病有稱譽之辭。而皇甫規是當時的名將名臣,黨錮之禍中又有精彩表現,應劭尚且認為其人其行未如霍去病。
(宋)何去非《何博士備論》之「霍去病論」
天之所與,不可強而甚高者,材也;性之所受,不可習而甚明者,智也。以天下無可強之材、可習之智,則凡材、智有以大過於人者,皆天之所以私被之也。天下之事莫神於兵,天下之能莫巧於戰。以其神也,故溫恭信厚盛德之君子有所不能知;以其巧也,而桀惡欺譎不羈之小人常有以獨辦。由是觀之,凡材智之高明而自得於兵之妙用者,皆天之所資也。
昔者,漢武之有事於匈奴也,其世家宿將交於塞下。而衛青起於*隸,去病奮於驕童,轉戰萬里,無向不克,聲威功烈震於天下,雖古之名將無以過之。二人者之能,豈出於素習耶?亦天之所資也。是以漢武欲教去病以孫、吳之書,乃曰:「顧方略何如耳,不求學古兵法。」信哉,兵之不可以法傳也。昔之人無言焉,而去病發之。此足知其為曉兵矣。
夫以兵可以無法,而人可以無學也。蓋兵未嘗不出於法,而法未嘗能盡於兵。以其必出於法,故人不可以不學。然法之所得而傳者,其粗也。以其不盡於兵,故人不可以專守。蓋法之無得而傳者,其妙也。法有定論,而兵無常形。一日之內,一陣之間,離合取捨,其變無窮,一移踵、瞬目,而兵形易矣。守一定之書,而應無窮之敵,則勝負之數戾矣。是以古之善為兵者,不以法為守,而以法為用。常能緣法而生法,與夫離法而會法。順求之於古,而逆施之於今;仰取之於人,而俯變之於己。人以之死,而我以之生;人以之敗,而我以之勝。視之若拙,而卒為工;察之若愚,而適為智。運奇合變,既勝而不以語人,則人亦莫知其所以然者。此去病之不求深學,而自顧方略之如何也。夫「歸師勿追」,曹公所以敗張綉也,皇甫嵩犯之而破王國。「窮寇勿迫」,趙充國所以緩先零也,唐太宗犯之而降薛仁杲。「百里而爭利者蹶上將」,孫臏所以殺龐涓也,趙奢犯之而破秦軍,賈詡犯之而破叛羌。「強而避之」,周亞夫所以不擊吳軍之銳也,光武犯之而破尋、邑,石勒犯之而敗箕澹。「兵少而勢分者敗」,黥布所以覆楚軍也,曹公用之,拒袁紹而斬顏良。「臨敵而易將者危」,騎劫所以喪燕師也,秦君用之,將白起而破趙括。薛公策黥布以三計,知其必棄上、中而用其下。賈詡策張綉以精兵追退軍而敗,以敗軍擊勝卒而勝。宋武先料譙縱我之出其不意,然後攻彼之所不意。李光弼暫出野次,忽焉而歸,即降思明之二將。凡此者,皆非法之所得膠而書之所能教也。然而,善者用之,其巧如是。此果不在乎祖其緒余而專守也。趙括之能讀父書詳矣,而藺相如謂徒能讀之而不知合變也。故其於論兵,雖父奢無以難之,然奢不以為能,而逆知其必敗趙軍者,以書之無益於括。而妙之在我者,不特非書之所不能傳,而亦非吾心之能逆定於未戰之日也。
昔之以兵為書者,無若孫武。武之所可以教人者備矣,其所不可者,雖武亦無得而預言之,而唯人之所自求也。故其言曰:「兵家之勝,不可先傳。」又曰:「奇正之變,不可勝窮。」又曰:「人皆知我所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勝之形。故其戰勝不復,而應形於無窮。」善學武者,因諸此而自求之,乃所謂方略也。去病之不求深學者,亦在乎此而已。嗟乎!執孫、吳之遺言,以程人之空言,求合乎其所以教,而不求其所不可教,乃因謂之善者,亦已妄矣。
至於趙雲、岳飛都引用過霍去病的名言辭讓皇上賜予的華屋美宅,也足見名將與名將之間的相互認同感,怕比王郎同志的評語來得更珍貴更有說服力。至於唐詩宋詞中衛霍、漢家大將、封狼居胥更是用老了的典故。
戚將軍紀效新書序(王世貞):「余嘗怪漢武帝時,下朝鮮,埽滇越,席捲甌、閩、南三越,不旋踵而若承蜩然。其最難者匈奴耳,而大將軍、驃騎將軍以輕騎絕大漠,數得志焉。此豈盡出天幸,不至乏絕哉?而太史公傳,自鹵獲封戶外,略而不具載。意其人以文章高天下,怏怏奇數,不欲令武士見長耳。及讀至帝欲以孫。吳兵法教驃騎,不肯受,曰:『不至學古兵法,顧方略何如。』夫然後而知驃騎將軍、大將軍之微也。彼故長於技而短於法,即不盡出天幸,於後世何所見焉。」
《中國軍事通史》之《西漢軍事史》(作者:陳梧桐)
霍去病不是一個長於兵家理論的將領,他甚至對此不感興趣。《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載,漢武帝曾經有心教他學習《孫子兵法》和《吳起兵法》,但霍去病卻說:「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霍去病也不是—個愛兵如子、能與部下同甘共苦的將領。相反,他在歷史上又以「不省士」即不關心士卒的飢寒飽溫而聞名。他出征之時,漢武帝曾遣太官將幾十車食物送至軍中,但在引軍歸來時,「重車余棄粱肉,而士有飢者」。有時士兵糧食匱乏,甚至因飢餓而不能舉手,但霍去病還在「穿域蹋鞠」,踢球健身。顯而易見,霍去病不是一個完美的軍事家。然而他卻能夠做到戰無不勝,軍功遠遠超乎那些熟知兵法又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這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首先,霍去病具有超平尋常的英雄氣概。司馬遷說他「有氣敢任」,即不避艱險,勇挑重擔,英武果敢。從其作戰記錄可知,霍去病打仗有兩大特點,一是敢於冒險,二是兇狠頑強。前者是說他敢於孤軍深入,又經常是沖殺在前。例如,他為票姚校尉時,居然僅率800騎兵而脫離大部隊,追擊數百里而與數倍於己的強敵(霍去病此戰斬敵2028人。已是自己所率兵士的3倍弱,當時與之交戰的匈奴軍人數肯定耍多於此數)。又如,元狩二年秋,霍去病將兵迎接欲降漢的匈奴渾邪王。匈奴軍眾「見漢軍而多欲不降者。頗遁去」局勢十分混亂。霍去病當機立斷,率先「馳入」匈奴軍中,「得與渾邪王相見,斬其欲亡者八幹人」.控制了局勢。由此可知《漢書·霍去病傳》所記霍去病作戰「常與壯騎先其大軍」之言不虛。後者是說霍去病敢打硬仗、惡仗。如元狩二年第一次出征河西時,霍去病僅率騎兵1萬人,孤軍長驅直入.歷經艱險,「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餘里」.殺敵數千。回師途中又以騎兵與敵「合短兵」鏖戰於皋蘭山下,雖然獲勝還朝,但漢軍「師大率減什七」,損失過半。這場戰役進行的是何等艱苦與激烈,自可想見。
其次,霍去病絕不是只有意氣之勇的匹夫,而是一員既勇且謀、能夠決勝千里的戰將。前引霍去病「不至學古兵法」語雖不無偏頗,但從中也可約略看出他的為將之道,這即是不拘泥於習俗常規,重視戰前的「方略」即謀劃,同時又注意根據戰場實際而隨機應變。霍去病非常善於運用騎兵集團在沙漠、草原地帶機動作戰,他可以指揮騎兵進行短程奇襲.也可以指揮騎兵進行長距離、大規模的正面進攻,可以用騎兵打運動戰,也可以用騎兵打遭遇戰,表現出良好的戰術素養和高超的臨戰指揮藝術。
再次,霍去病所率領的騎兵,無論是800人的「輕勇騎」,還是l萬人、5萬人的大軍,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優秀士兵。如漠北之戰時,「敢力戰深入之士皆屬驃騎」。他們不僅武藝高強,而且作戰勇敢,加上優良的裝備,所以霍去病的部隊很可能是漢軍的精銳之一,戰鬥力遠遠強於「諸宿將所將士馬」。此外,在霍去病的麾下,還匯集了一些投降漢朝的匈奴族校尉,他們熟知匈奴道里,可以引導漢軍長驅直入而不迷失方向,還可幫助漢軍取食於敵,使他們得以輕裝「絕大漠」,充分發揮其機動、靈活、快速的優勢,捕捉戰機,創造戰機。
霍去病是漢武帝親自培養、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對霍去病的寵信,似乎超過了所有的大臣。這其中固然不乏裙帶關系和私人感情的因素,而最根本的原因,卻是因為霍去病具有一種強烈的忠君報國精神和奮發有為的氣勢。當漢武帝為霍去病建造起精美的住宅並囑他前往察看之時,霍去病說出了「匈奴未滅。無以家為也」的千古名言。從某種意義上說、霍去病正是因為具有為國忘家的高尚品格,才能夠屢建奇勸。
【霍去病勝利根本原因】
1.是國力的養成與利用。自高祖至景帝,漢朝長期積儲,府庫充實,是武帝變和親為征戰的前提之一。 漢武帝繼位後,一改以往忍讓求和的妥協政策,放棄「和親」,採取強硬的攻勢作戰行動,以徹底消除匈奴侵擾。與匈奴打了十幾仗,匈奴的威脅基本得到解決,漢朝還收回了被匈奴侵佔的河套地區,並在邊疆地區大開官田,補修長城,屯軍達10萬人之眾。邊疆出現了欣欣向榮的和平昌盛景象。
2.是主動進攻戰略思想的確立與堅持執行。漢朝建立後,始終面對強悍匈奴的軍事威脅。盡管漢初以來一直實行「和親」政策,但無以數計的財物贈送並不能滿足匈奴貴族的貪欲。文帝時,匈奴曾兩次大舉入侵,兵鋒直逼長安,京城危急,滿朝驚恐。漢武帝繼位後,一改以往忍讓求和的妥協政策,放棄「和親」,採取強硬的攻勢作戰行動,以徹底消除匈奴侵擾。
3.是戰術上大兵團突襲作戰的正確運用與發揮:
1)騎兵的建設與使用。武帝時期,是中國軍制史上由車騎並用向以騎兵為作戰主體這一重大轉折得以完成的重要階段。大規模使用騎兵集團,快速機動,長途奔襲,是漢軍前期戰勝匈奴的主要原因之一。漢代騎兵的發展大致可以漢武帝為界劃分階段,此前是騎兵與車兵並重,此後則由騎兵完全取代車兵,進而成為漢代軍隊的主力兵種.
2)是突襲作戰戰術的運用。霍去病的作戰方略可以說是對漢軍戰術觀念的革新。他的作戰可謂是迂迴縱深,穿插包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迂迴穿插,對匈奴實行合圍,從最薄弱的環節入手對其實行毀滅性打擊。兩次河西會戰,其所部兵馬放棄輜重物資,輕裝速行,就地取食,趁匈奴立足未穩的機會迅速發動主力決戰。一舉將其徹底殲滅,斬斷匈奴右臂。所謂的就地取食,就是對匈奴後方進行搶掠,以補充軍需物資。這一方略不但解決的自身的補給問題,而且最大程度的打擊了匈奴的生產能力。使匈奴的經濟遭到極大摧毀,從而使漢朝在經濟上和軍事上確立了對匈奴的絕對優勢。
匈奴之患是古代中國秦漢時期的夢魘。但經過漠南、河西、漠北3場戰役匈奴之患終於基本從中國歷史上消失。這次漢朝向北推進到沙漠邊緣,而且佔領了全部河西走廊與青海新疆部分地區,設立了西域都護府。漢人的生存空間第一次大規模伸展,幾乎奪取了匈奴兩胡的全部邊緣根據地。
後人對霍去病將軍的仰慕和喜愛的情結,不光是對少年英雄的懷念與哀思,更重要的本質內容其實是對尚武精神的推崇與嚮往。所以霍去病打的戰役是漢民族戰爭史中最為盪氣回腸的,他的勝利已不單是幾次對外戰爭的完勝,更成為了一種精神象徵的豐碑,整個漢民族為之驕傲,它鼓舞感召著一代一代的漢族兒女,他那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豪言壯語更讓無數性情漢子血脈賁張。正因為如此,霍去病成為了古代士人與將領共同偶像,人們競相歌詠他、崇敬他、熱愛他,自古至今延綿千年。
⑻ 哪個電影里有兩個很壯觀的人形石頭雕像求電影名稱及圖片。
火影忍者里有一個,終結之谷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過這個也模仿自魔戒
電影《魔戒一:護戒使者》中的鏡頭,兩座雕像合稱阿苟納斯(The Argonath),又叫做諸王之門(Gate of Kings),阿苟納斯之門(Gates of Argonath),剛鐸之門(Gates of Gondor),諸王之柱(Pillars of the Kings)。
這里是剛鐸王國極盛時期的北大門,雕像所表現的兩個人物則是剛鐸王國的建立者——伊西鐸和阿納里昂兄弟,他們都是魔戒主角阿拉貢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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